17 施秀盈十五歲了
“無礙,今日休沐。”傅鳴琅說。
施秀盈眨眼,有點疑惑,傅鳴琅不是昨日休沐嗎?怎麽今日還在休?
不過這點疑惑,在她迫切想要知道的八卦面漆那不值一提,因此,還未落座她就開始問了,說,“昨天後來還發生了什麽啊?”
傅鳴琅笑看她一眼,似乎在笑她的急迫,卻也沒再廢話,幹脆利落的說了起來。
小風等四個大丫鬟就守在施秀盈身後,見此立即知機的遞上一盤已将洗好切好,小銀簽都準備好了的水果。
傅鳴琅看了眼尾一揚,到底還是面無異色的說了下去。
唔,施秀盈的這副做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說書的。
不過施秀盈明顯沒感覺到這一點,興味十足的邊吃邊聽。
等到傅鳴琅說完,她也總結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李志文收到施瑜瑤約見的紙條,前去偏院相見,結果剛推開門,就見施瑜瑤和燕成骁正抱在一起,談情說愛,他當時就紅了眼,過去和那燕成骁打了起來。丫鬟受驚尖叫引去了人,才有了後面那一場熱鬧。
而這裏面最重要的一筆卻是一個小丫鬟。
施瑜瑤身邊的貼身丫鬟平安。
李志文那個紙條就是她親自去送的。
這一點是傅鳴琅看出來的,當時一團亂,施瑜瑤只盼着早些結束這些亂象,哪裏還會追究這些。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施秀盈好奇的想。
是施瑜瓊買通了她嗎?她心裏猜測。
“應該是燕成骁讓做的。”傅鳴琅悠悠然的說,雖然說的是應該,可他神态中卻滿是篤定。
“啊?”施秀盈愣了。
“為什麽啊?”她緊跟着問。
“唔,他和那個丫鬟,關系不簡單。而我看那施瑜瑤,似乎并沒有要嫁給燕成骁的意思。”傅鳴琅說。
施秀盈眨了眨眼,艱難的把這個邏輯關系給撸清楚。
平安喜歡燕成骁,可她嫁給燕成骁的可能性不大,唯有施瑜瑤嫁過去後,才能以陪嫁丫鬟的身份跟過去,所以,她就幫着曝光了燕成骁和施瑜瑤的□□?
“平安,我記得樣貌并不十分出色?”施秀盈喃喃的說,看了眼小風。
小風點了點頭,可頓了一下,又說,“但是她……”她有些遲疑。
施秀盈眼神催促。
“她身段很好。”小風最後附在施秀盈耳邊小聲說。
啊?!
施秀盈呆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嗎?
可這也說不通啊。
以燕成骁的身份,想要什麽美人沒有,而平安只是一個丫鬟而已。
傅鳴琅在哪兒看着施秀盈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眼神微動,輕聲問她在想什麽。
施秀盈見他後眼神一亮,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說明他的目标本來就是施瑜瑤,找那個丫鬟,只是一步算計而已。”傅鳴琅解釋說,臉上笑容漫不經心的,顯然并不太在意這件事。
“他很喜歡四姐姐?那完全可以上門求娶啊。”施秀盈不解的說。
傅鳴琅搖了搖頭,說,“燕成骁的目光之中,并無多少情意,反倒是,算計居多。”
那麽問題來了,他想算計施瑜瑤什麽呢?
施秀盈若有所思,沒有再問了。她眼珠一轉,轉而說,“可這都是你的猜測,沒有證據啊。”
這話是說着玩的,傅鳴琅生來聰慧,可洞察人心。
他所做的評語,施秀盈是信的,可這面子上的疑惑,還是要做一做的,不然傅鳴琅肯定還要疑惑,她怎麽會這麽相信他,說不定還會懷疑她是不是傻呢。
“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傅鳴琅不急不緩的說,擡眼一掃面帶猶疑的施秀盈,忽然就是一笑。
施秀盈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很有趣。
她那點表現,怎麽會瞞得過他的眼睛。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相信他,但是他心裏很是舒坦。
施秀盈眨眨眼,不明白傅鳴琅為什麽忽然就笑了,她說的話很好笑嗎?
不解其意之下,她就也跟着微微笑了一下。
“你好厲害,只是在哪兒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這些!”弄明白了心裏的疑惑,施秀盈轉而誇贊起了傅鳴琅。
傅鳴琅擡眼看了她一眼,微頓之後謙虛的說,“還好。”
話語謙虛,可他的态度卻絲毫不謙虛,反而十分的坦然驕傲,下巴微揚,恣意極了。
他生的好,面容俊美,偏帶兩分不羁,看着總有些漫不經心的感覺。
再這樣一笑,倒是十足十的少年意氣了。
施秀盈看了,不覺一笑。
好看的人,總能給人帶來視覺上的愉悅的。
充分滿足了自己心裏的八卦欲望,施秀盈就覺得坐在這雅間裏沒意思了,再說了兩句後,就告辭回家了。
看這空蕩蕩的對面,剛剛端坐在那裏被丫鬟擁簇的美人已經消失不見,一時間,這雅間竟然顯得有些空蕩蕩了。
“還真是用過就丢啊。”傅鳴琅低聲笑道,也跟着走了。
回府之後,施秀盈剛洗漱完窩在軟塌之上,就見小風臉色複雜的回來,低聲禀報,“小姐,四小姐把平安一家發賣了。”
施秀盈手上動作一頓,點了點頭。
傅鳴琅說對了。
周氏說了施瑜瑤已經定好了要嫁給燕成骁,施秀盈還以為會很快,可等到下聘定下婚期,卻已經是後年去了。
據說算命的說,那一年有一個絕好的日子,正适合二人成婚。
婚事延後,可其他的事不會推遲。
從那天起,施瑜瓊和施瑜瑤再碰面時,總是暗潮洶湧,眼神間刀光四射。而且,城中很快又開了好幾家糕點鋪子以及酒樓等,賣的東西都跟福興居差不多。後來一次碰面中,施瑜瑤更是意味深長的點明了施瑜瓊就是福興居背後的主人。
可總的來說,自從施瑜瑤和燕成骁定親,施瑜瓊便處于下風了。
畢竟她只是個公府千金,可燕成骁卻是王府公子。直到後來施瑜瓊找上燕成善。
周王府對上晉王府,一時間才算打了個勢均力敵。
兩人鬥的如火如荼,今天你給我使個絆子,明天我給你添點麻煩。
你方唱罷我登場,這戲一出接一出的,簡直讓施秀盈目不暇接,不知不覺,冬去春來夏至,就一年多過去了。
武安三十二年,春。
春日生發,花開漫山。
施秀盈十五歲了,她生在冬日,等到了今年冬天,她及笄後,就是個大姑娘了。
而施瑜瓊是武安三十年夏重生的,至今也已經兩年了。
今日和傅鳴琅約好了在新開的江南菜館見面,她就趕着太陽正暖和的上午出了門,馬車咕嚕嚕從門口駛出去的時候,她正好看到她二嬸嬸身邊的嬷嬷正在客客氣氣的送一行人出門。
“又是說媒的?”她随口問了一句。
小風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這個二嬸嬸拒絕的,還是二姐姐拒絕的。”施秀盈嘟囔了一句,有些好奇。
自從去年李志文的事發了之後,這一年斷斷續續的也有人上二房求親,可那些人,不是被嬸嬸以家世人品拒絕,就是被她二姐姐以無心婚嫁拒絕。也就是時下民風開放,加之前朝曾有名醫斷言道女子十八後嫁人于身體有益,更利子嗣,所以稍微疼女兒些的人家都會把女兒留到十八歲再出嫁。
當然,這是之前,施瑜瓊今年已經十七歲了,施秀盈眼看着,她嬸嬸已經開始着急了。
奇怪,男主怎麽還不來提親啊,這一年多來,她可看到好幾次兩人待在一起閑聊。算來算去,男主也該來了。
傅鳴琅新發現的那家江南菜館并不遠,馬車咕嚕嚕上約有兩刻鐘就到了。
一年多過去,他在去年年尾已經因為屢破奇案升了官,從大理寺丞,成了大理寺少卿。而他今年,也才十八歲而已。正是年少有為,意氣風發的時候,聽說鎮國公府的媒婆絡繹不絕,就盼着能說好他這門親事呢。
“快說說,你又發現了什麽?”施秀盈一進門,就見這人正坐在桌邊,閉目養神不知道在想什麽。
實際上他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她這兩年可沒少見,曾經也好奇問過,他說這是在梳理記憶,拾遺補漏。
施秀盈心裏暗想,大概這就是過目不忘的煩惱吧。
至于她為什麽會這麽問,那就要從前年玄清觀說起了。
自從那次兩人就着施瑜瓊和施瑜瑤的事情八卦了一場,傅鳴琅就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之後偶爾幾次相遇,都會跟她說起一些八卦。三番兩次下來,兩人就成了比較合拍的吃瓜隊友。有機會就會聚在一起,八八卦,吃吃瓜。
無量天尊,施秀盈也曾為傅鳴琅一個對八卦不感興趣的世家公子堕落至此而悲傷——
那是假的,實際上她高興的不行。
不過,這絕對和她沒關系!
應該吧……
施秀盈心裏念叨,眼神也不停的變換,一會兒故作深沉,一會兒有樂呵呵的,然後又是堅定,跟着又遲疑。
這一切都被傅鳴琅收在眼底,只覺得想笑。
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他早已經把夢境和現實區分開,而眼前靈動俏皮的施秀盈,也遠比他夢中那個溫婉妥帖的施秀盈更來的有趣。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若是這樣的話,也難怪夢中的他會喜歡上她。
畢竟他向來不喜歡那種循規蹈矩,守禮溫婉的大家閨秀。
那些人,便是面上再如何粉飾妥帖,也難擋心中的種種欲念,相比之下,施秀盈的确心思極多,可她的心地卻十分純澈。
一件有趣的故事,一個奇巧的小擺件,便能讓她高興許久了。
“發現施瑜瑤和燕成骁鬧翻了算不算?”摸了摸袖中剛剛碰巧買下的小東西,傅鳴琅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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