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知不知道無恥怎麽寫

蕭宸羽冷冷的看着簡止筠靈動的眸子,他知道那裏面有一團火,有一團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火,就那樣倔強的燃燒着。

然後,毫無征兆的,他一伸手,直接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擁入懷中,輕輕的吻了上去。

簡止筠瞬間就吓到了,因為她料到了他會生氣,也料到了他會殺了她,但卻沒有料到他居然會吻她。

她呆呆的看着他的薄唇覆了上來,伸手想要推開他,可卻被他抱的更緊。

蕭宸羽的舌頭毫不猶豫的撬開她幹涸冰涼的唇,然後瘋狂的追逐着她柔軟的舌,一點一點的纏繞吸吮,連一點喘息的空間都不給她。

他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沖動,只是當他的目光透過她靈動的眸子看到那股倔強的時候,他便覺得心裏隐隐有些發疼。那感覺就像是從他骨骼深處噴薄而出的,他根本無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而單霓虹在外面吐了好一陣,終于緩過勁兒來了,于是便起身回到正廳。豈料,還沒踏進正廳的門,就看到蕭宸羽和簡止筠二人緊緊抱在一起擁吻的畫面。

暖春的時節,她的心瞬間涼至冰點。

要知道,她嫁入王府已經兩年了,蕭宸羽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她。可現在,她的丈夫居然和別的女人當衆擁吻,這對于她來說,是一種多麽大的諷刺啊?

她感覺有無數把利刃,狠狠的紮在了她的心上,刀刀見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別院的,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沒有着落。

她知道蕭宸羽不喜歡她,但她還是想要一點一點的去感動他,只要他能夠多看她一眼,哪怕讓她赴湯蹈火也願意。

可他卻不願意,否則何至于兩年都不與她親近?

即便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但在他的心裏,她始終不是他的妻子,更不是他心愛的女人,甚至連一個來歷不明剛進府的丫頭都比不上。

她的心裏恨,恨他,亦恨自己。

歲月如花,而她這朵明豔的花兒難道就要在這幽深的王府裏面靜靜的凋謝了麽?

別院中。

也不知親了多久,蕭宸羽菜終于松開了簡止筠。

簡止筠真的是氣急了,因為這可是她的初吻啊,這個混蛋怎麽可以不經過她的允許就奪走?他就算是無恥,也不能無恥到這一步啊?

想到這裏,簡止筠揚起手,準備狠狠的打蕭宸羽一巴掌。

豈料,她的手剛揚起,便被蕭宸羽死死的鉗制住了。

他揚起眉毛,唇角扯出一絲戲谑并且得意的笑容,說道:“好了,現在你也吃了蚯蚓,我們扯平了。”

聽到這話,簡止筠簡直要氣炸了。她沒想到,自己本來只是想要報複一下蕭宸羽,結果現在被蕭宸羽奪走了初吻不說,還連自己也間接的吃了蚯蚓。

“蕭宸羽,你混蛋!”簡止筠氣憤的罵道。

蕭宸羽微微挑眉,淡淡的說道:“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吃虧的,本王既然占了你的便宜,自會給你一個名分。”

誰知聽了這話,簡止筠頓時更氣了,直接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指着門外,厲聲吼道:“你給我滾,有多遠就滾多遠!”

如果蕭宸羽繼續待下去,她覺得自己不是會一刀捅死他,就是會一刀捅死自己!

蕭宸羽見簡止筠真的生氣了,也不好多說什麽,聳了聳肩,便帶着青石離開了別院。

當他消失在別院門口的那一刻,簡止筠終于繃不住了,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麽孽,和朋友旅個游,結果遇上了穿越。穿越就穿越吧,還差點被蛇吃了,然後還遇見了蕭宸羽這麽個百年難得一見的賤人,她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她好想多多,好想着自己的爸爸媽媽,她一點也不想待在這麽個破地方,可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怎麽才能回到現代。

采銅見簡止筠哭得傷心,連忙好言相勸。

“姑娘,您就別傷心了,依奴婢看,今天的事情對您來說,也許是一件好事。”

“好什麽好?我現在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簡止筠一邊哭一邊說道。

采銅輕輕笑了笑,繼續說道:“怎能不算好事?依我看啊,我們王爺是看上姑娘了,不然要是誰讓我們王爺吃了蚯蚓,那王爺一定會讓他比死還要難受。可剛才王爺不僅沒有生氣,還......還對姑娘......”後面的話,采銅自動省略了,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丫頭而已,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

聽到這裏,簡止筠厲聲說道:“誰要他喜歡,他看得上我,我還看不上他呢!當個王爺了不起啊?長得帥了不起啊?本姑娘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說完,簡止筠又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姑娘,你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我猜,不出三天,我們王爺就會為姑娘送來大紅嫁衣,姑娘就等着嫁給我們王爺享清福吧!”采銅淺笑着說道。

這話可把簡止筠吓得不清,我靠,她被蕭宸羽這個混蛋奪走了初吻已經夠慘了好麽?難道還要嫁給他然後天天看見他麽?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倒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說死亡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那對于簡止筠來說,嫁給蕭宸羽就是比死亡還要恐怖的事情!

可她現在被困在這個王府裏,哪裏都去不了,逃也逃不走,除了靜觀其變還能怎麽樣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蕭宸羽敢對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那她就死給他看!

蕭宸羽的房間。

“青石,明日你去準備一應的物件,三日後,我要和簡止筠成親。”蕭宸羽唇角微微上揚着說道。

青石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說出了口:“王爺,王妃那邊,您是否要親自過去說一聲?畢竟,她是皇上賜婚的。”

一提到單霓虹,蕭宸羽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仿佛單霓虹是他心裏的一根利刺一般。

“她那邊,我自有分寸。”

青石無奈,只得退下。

但蕭宸羽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入夜之後,他還是來到了單霓虹的房門外。

算下來,這大概是他第二次來到這裏。第一次是新婚之夜的時候,他喝得爛醉如泥,連紅蓋頭都沒揭,便迷迷糊糊的睡了。

酒醒之後,他就搬到了另外一間房裏,和單霓虹分房而睡。

時隔兩年之後,他再次來到這裏,心裏卻連一點點的懷念都沒有。

是啊,他和單霓虹之間的關系,除了名義上的夫妻之外,似乎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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