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溫情卻遇解病法
兩個人語畢,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倒是荊茹希,笑了起來,“你瞧我說的,我還說叫寧蘇呢?倒是我們二弟着急了,秋白,你是該叫二嫂,我可得……尊叫一聲弟妹了。哈哈……”
寧蘇紅着臉,狠狠地捏了李禦南一把,什麽二嫂弟妹的,她有這麽老氣嗎?
李禦南笑呵呵地摸摸她的頭,對雲姜道,“怎麽?你可有辦法将她醫好?”
雲姜笑得叮鈴,站起身,彎下身來看着寧蘇,問道,“二嫂……可聽得見我們講話?”
寧蘇點點頭,有點驚恐般地看了李禦南一眼,李禦南拍拍她的背,“不要怕,沒事的。”
雲姜點點頭,随處查看了一些,聳聳肩道,“倒也不是血塊淤積,也不是氣血不正,我也不是很清楚。”
寧蘇有點失望,她自小就能夠言語,一直希望有一天能有人幫自己治好。母妃說過,以後,總有一天,自己能夠再一次開口說話。
原本以為,這位初見面姑娘,真能夠治好自己。
但是,這或許太為難她了吧。
她也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
李禦南抱緊了她,低下頭道,“沒有關系,本王就喜歡你這樣子。”
寧蘇舉首望着他,心裏忽然有一種淡淡地柔情,她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入了夜,難得明月挂在空中,浮雲略過。
寧蘇跟在李禦南身後,被他帶進了一間上好的廂房,寧蘇剛邁進,門就被李禦南一下子關上,将她壓在門上,低下頭就是熱烈的吻。寧蘇惱怒極了,伸手去推他,但卻根本使不上力氣。李禦南微微一笑,滾燙的氣息撒在她脖間,她一下子臉就蹭得紅了,“愛妃,本王很難受。”
寧蘇連忙搖搖頭,推搡着他結實厚重的身體。今天她沒有帶百媚生啊,若是李禦南獸性大發,死慘的人肯定是自己。寧蘇又是尴尬又是害怕,李禦南才管不上那麽多,大手伸進她的衣服中,在她光潔的背上來回游走。
這小丫頭的皮膚倒是光滑地沒話說,就像是新出生的嬰兒,但是覺得前幾日還沒這種感覺。寧蘇極其不安分地扭動着,想要掙開他的束縛。李禦南嘴角一勾,眼眸中的欲望顯而易見,“愛妃,你今日可不同往日!”
寧蘇別過頭,心裏暗罵,白癡,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混蛋!
李禦南看着她酡紅着臉,眼神又有點惱怒,心裏大塊。爽朗大笑,将頭埋在她脖間。
手在背上越用力,甚至是掐着她的背。
突然,一陣刺痛從背上傳來,似乎是神經上的劇烈疼痛,寧蘇一下子大喊了一聲。
李禦南邪媚地看着她,“愛妃……”
說罷,又是用力一按。
“啊!”寧蘇頓時疼的眼淚流出。她紅着眼,哀求地看着李禦南,讓她不要在刺激她的背了。
倒是李禦南,微微眯緊了眸子,将手輕輕探處到那裏,寧蘇害怕地想逃,李禦南将她的頭壓近自己,“別怕,有本王在。”
寧蘇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背上可能有蹊跷。任由他感受着,卻紅到了脖子。
李禦南看她可愛極了,忍不住輕笑。突然,指尖碰觸到一樣硬硬的東西,似乎已經在皮肉裏,若是不仔細觀察,是發現不了的。
李禦南心生疑惑,放開了她,“我要看你的背。”
寧蘇驚恐地退後一步,他想幹什麽?難道今日自己真的要……
“別害怕,本王想知道,你背上的是什麽!”李禦南好笑地說道。
寧蘇這才緩緩地松了手,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去。
潔白無暇的背,簡直讓李禦南難受,他皺着眉,克制着自己的心。伸手探上了那一處,果真,有暗黑色的印子,若是常人根本無法看出。他用力一按,寧蘇差點疼的坐起來,她淚眼婆娑地看着李禦南。
李禦南上下打量一番,瞳孔突地睜大。竟然是……
雲姜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哈欠,戲笑道,“禦南哥,你真的很厲害啊。睡覺都能發現這個!”
李禦南斜視了她一眼,低聲道,“少廢話,別讓我懷疑你的醫術。”
“放心,我南醫雲姜對這種,不用費心。”雲姜笑的無良,寧蘇倒被她這樣子給逗笑了。
雲秋白從屋內出來,倒着實吓到了寧蘇,這兩個兄妹,怎麽,睡在一塊?雲秋白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問道,“怎麽樣?”
“我檢查過了,二嫂還是能開口說話的。只是這銀針刺中了啞穴,現在和皮肉相連,要取出來,很麻煩。”雲姜淡淡道,說完又擔憂地看了寧蘇一眼,“像二嫂這麽嬌貴,怕是經不住這撕裂的痛。”
寧蘇頓時就傻掉了,啞穴?自己的背上竟有一根針,刺住了啞穴,為何她一點都不知道?
難道這七年來,自己不能說話就是因為這根針?
那麽,到底又是誰,在自己的身體裏植入了這樣東西,他又想對自己怎麽樣呢?
寧蘇突然覺得渾身冰冷,似乎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在包圍着自己,就像十二歲那年,自己被抓出皇宮,醒來之後,就可以識得各種香,但也從那時候開始,自己再也不曾講過話。
難道,是那個紅衣人?
過往的回憶一幕幕湧上心頭,寧蘇害怕地縮住了身子。
李禦南拉着她的手,“沒有別的辦法了麽?”
“除此,無它。”雲姜一頓,高聲道。
李禦南懷抱着她,在漆黑的夜裏,能夠感覺到寧蘇不住的顫抖。胸前的衣襟,已經濕了一大片。李禦南回想着剛才雲姜的話,問,“寧蘇,你想開口說話嗎?”
這是第二次,他叫自己寧蘇,每次他這麽叫,心裏總有一種柔情被拉扯出來。
屋外白雪照月,屋內一片寂靜。
寧蘇遲疑了片刻,點點頭。
李禦南一笑,“會很痛,比我和你……還痛。”
寧蘇擡起頭,在黑夜中,看着他皎皎的眸子在閃爍着。她不明白李禦南說的話,有些疑惑,可是,她不怕痛。沒有人知道,她是多麽想開口講話。
她想叫一聲母妃父王。
她想和姐姐一起唱兒時的童謠。
她想下次李禦南再戲弄她,就能罵得他面紅耳赤。
多少次,她都夢見自己,在開滿一花的地方,吹簫歌舞。
我不怕,我不怕。寧蘇輕輕地寫到。
李禦南像是得到了珍寶一般,緊緊地摟住她,“我們寧蘇真勇敢。這才是我昭啓王的女人。哈哈,不用害怕,本王在呢。”
寧蘇忽地覺得,視線迷離了。她突然有點貪戀,他在自己身邊的感覺了。
第二天,雲姜拿着一箱醫用工具出現的時候,寧蘇還是害怕地躲到了李禦南身後。荊茹希皺眉道,“就沒有一些可以止疼的東西麽?”
“太深了,能不能拿出來還是問題。”雲姜搖搖頭,繼而又說道,“不過,我一定可以的。”
“要是她有任何差錯,我就撤了你南醫的封號。”李禦南眸子一沉,捏緊了寧蘇的手。
寧蘇舉首而望,笑着拍拍李禦南的手。
李禦南失笑,這小丫頭還是可愛,倒反過來安慰他了。一會兒,可得痛的她要死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過那一關。他可期待着小可愛說話的聲音呢。
寧蘇在一個完全封閉的竹屋裏,為了方便治療,她只穿了一件內衣。李禦南非要進來,硬生生地被寧蘇關在了外面。
雲姜洗了手,“二嫂,我可要下刀了。”
寧蘇尴尬地朝她點點頭,雙手抓住了枕頭,她心裏如同上萬只螞蟻在咬一般,害怕地幾乎喘不過氣來,額頭上早就已經汗水布滿。
雲姜心一狠,拿出鋒利的刀子,在寧蘇的背上,畫上了一刀。
“啊!”寧蘇頓時疼的不知所雲,人就像要被撕裂開來一樣,她整個臉都皺緊到了一塊,手指嵌入了手掌心中,整個人的靈魂,好像生生地要從身體裏抽出來一樣。寧蘇疼得想要蜷曲住身子,卻被身旁的傭人死死按住了手腳,她只得嗚咽着叫喊出聲。
竹門被人推入,李禦南一臉陰沉地看着面色慘白的寧蘇,一把抱過她,沖着那些下人道,“給我滾!”
雲姜一臉無奈,“禦南哥你……”
“雲姜,我命令你馬上把針拔出來,否則後果自負!”李禦南低聲吼叫,寧蘇微弱地擡起雙眸看着這個面色凝重地男人。
其實他也沒有很讨厭,至少對自己,真的很好。
“屬下,遵命!”雲姜臉色一繃,眼神犀利地盯着銀針,手中的細繩一試,猛地一扯。
寧蘇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一把咬住了李禦南的手臂,頓時,嘴巴處鮮血直流。李禦南皺緊眉頭看着她,沒有說任何話。
背上的血随着銀針的拔出,直流不止。寧蘇早就已經昏厥過去。雲姜連忙幫她清洗了傷口,塗抹上止血藥。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血管整合起來還要些時間。她倒也不能馬上說話。”
“知道了。”李禦南點點頭,“這背上的傷疤……”
“我哪敢讓昭啓王的女人有瑕疵啊,過上個時日,就可去掉疤痕了。”
李禦南抿唇,道了一句多謝,還未等雲姜吩咐完,就抱着她走了。
雲姜拿着藥瓶子,“急什麽急,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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