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3)
識,已經算不錯了,虧她的訓練,她和哥哥們變得比其他小孩都要堅強。
“這些孩子都很怕西古先生。”
“西古先生的長相……不容易讓孩子們親近。”艾格尼絲找了一個相當含蓄的詞來形容西古.卡迪斯,她其實很想說,西古這人的長相實在是太猙獰和野獸了,一般人都會将他當做壞人來看待。
“唔……很恰當……”看艾格尼絲為如何形容西古,而糾結着一張俏顏,沢田綱吉就不禁想要笑出聲來,這個少女越來越可愛了。
門扉忽然被推開了,那三個剛才和伊茲米進屋的小孩子們跑了出來,他們手上正拿着修理好的玩具火車。“壞掉了再來給你修哦!”
随着孩子們一起出來的伊茲米雙手叉腰,那堪比潑婦都要恐怖的形象出現了。“別再弄壞了,小心我修得更醜!!”
“嘻嘻,老師才不會呢!!”三個男孩對伊茲米做了個鬼臉,趁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笑哈哈地跑開了。
“這裏的小孩真是活潑。”沢田綱吉看到這三個孩子,就想起了他童年時候的苦逼,那時候的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廢柴啊,從來都沒有和其他孩子玩過什麽玩具火車……唔,為什麽他的童年這麽悲劇呢?
“是啊,他們都很可愛。”艾格尼絲離開達普利斯的時候,這些孩子也不過才三四歲的模樣,一晃四年,他們都長成了大孩子,時間真的很快呢!
“伊茲米老師……”一個小女孩抱着一個小貓咪怯生生地站在一角,她的樣子看上去非常難過。
“梅妮,怎麽了?你也弄壞東西了嗎?”伊茲米看小女孩欲言又止的表情,有點奇怪。
“奇哥……不動了。”摟緊懷裏的小貓咪,梅妮一臉難過的看着伊茲米。“老師,你能幫我修好它嗎?”
伊茲米不急不緩地走向了梅妮,她從小女孩的手中接過了那只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小貓咪,輕聲開口道:“梅妮……它已經死了……”
“它壞掉了嗎?”梅妮才五歲,她對死這個詞還不甚了解,她以為奇哥只是壞掉了,她不知道這只陪伴她許久的小貓咪,已經失去了生命。
“不是,是它已經死掉了……”搖搖頭,伊茲米哀傷的看着什麽都不懂的梅妮。
“老師,幫我修好奇哥。”梅妮焦急地看着伊茲米,她希望伊茲米能用煉金術将奇哥修理好。
“我做不到。”伊茲米輕輕地搖了搖頭。
“伊茲米老師,你不是什麽都能做嗎?那麽也可以把奇哥……”梅妮天真無邪的笑了笑,她認為伊茲米老師是無所不能的。
“梅妮……生命跟東西不一樣,我并不是神。”打斷了梅妮的話,伊茲米伸出手,将梅妮的手拉向了沒有任何氣息的奇哥。“你跟奇哥一樣,都是生命。奇哥的生命停止了,沒有辦法恢複原狀。”
“我不懂……因為……它昨天還……”梅妮不明白,她心裏有點難過,伊茲米老師的意思,是不是奇哥已經沒法再回來了?“嗚……”
梅妮大哭了起來,她不懂什麽是生命,什麽是死掉了,但她知道她的奇哥是不會再回來了。
伊茲米剛才那句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呢?他們是人,不是惡魔,也不是神,他們只是一個渺小的普通人類。神創造了人,可人能創造什麽呢?使用禁忌之術的他們,太想要接近神了,于是他們都受到了相應的懲罰。
這種痛,每時每刻都在提醒他們的不自量力。
一直站在艾格尼絲的身邊,沢田綱吉沒有再說一句話,他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回憶着成為彭格列十代目時,那一幕幕‘蕩氣回腸’的戰鬥史,那時候的他也明白生命的可貴,可後來呢?
第二十六目
【大哥哥,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BY妮娜.塔克
艾格尼絲仰望着天空,金色的太陽在湛藍天空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瑰麗多彩。
奇哥有了一座用小石頭堆砌起來的小墳墓,這是大家僅能為它做的最後一件事情,這只陪伴了梅妮這個小主人很久很久的小貓咪,終于踏上了它的終結,也是該讓它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師傅,逝去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對不對?”
“是啊。”背對着艾格尼絲的伊茲米迎風而立,她凝視着前方的金色太陽,任由暖風将自己黑色的長發以及白色長衣吹起。“艾格,你和愛德成為軍方的走狗之後,有沒有碰到什麽好事?”
“……我……”額前的劉海吹起,遮掩住了艾格尼絲的金色眼眸,她的眉頭稍稍蹙了起來,眼神裏帶着一絲堅定。“這些年來,我都是獨自旅行,一邊走,一邊看,發現了許多我曾經不知道的人和物,我和哥哥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以活人武器的身份征召,并且必須去奪走別人的生命,有時候心裏會很害怕,但不管接下來的路會怎麽樣,我都必須走下去。”
“是嗎?你也有想利用自己所擁有的特權,完成一些事情?”伊茲米輕聲問道。
“是的,我必須完成一些事情。”金色的瞳眸裏沒有猶豫,她知道自己不能對前進的路有一點點的迷茫,那是非常不對且扼殺自己判斷的情感,為了了解那一層真相,找到極可能恢複他們身體的辦法,多危險她都不怕,這一次絕對不是她一個人了。
轉過身,一個回旋踢擊出,艾格尼絲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伊茲米給踹飛了,倒在柔軟的草坪地上,她捂着發疼的下巴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一旁的沢田綱吉沒有出手的意思,伊茲米不會真的傷害少女,在這件事上,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他只能在旁邊安靜地看着。
“死丫頭!什麽不好學,竟然違背師傅的教誨!艾格身上裝了機械铠,那愛德和阿爾失去了什麽?”眯起眼,伊茲米恨不得敲死艾格尼絲,這三兄妹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當初叮囑他們的事情,都當耳旁風了是不是?該死的!!
“哥哥失去了右臂和左腳,阿爾失去了整個身體……”艾格尼絲坐在地上有些頹敗,她扭過頭不敢去看師傅的臉,她沒有勇氣告訴她的師傅,她失去的何止是一只右臂這麽簡單,只是……這件事不說出來會比較好,就連哥哥們都不清楚。
“你們是笨蛋嗎?當初,我為什麽要嚴令你們使用人體煉金,就是怕你們和我走上一樣的路!!從以前到現在,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将人體煉金,成功地完成過!你們那個時候,都不用腦子去想想嗎?”怒視着艾格尼絲,伊茲米真是恨得牙癢癢,當初教他們三個煉金術,是對還是錯呢?“算了,現在責備你,又有什麽意思呢?愛德和阿爾也不在,說你一個人又沒用,況且,我也沒有資格來說你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全告訴我吧。”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那樣不堪且痛苦的記憶又要再說一次嗎?呼,可不告訴師傅,下場絕對很凄慘,她也不該隐瞞師傅什麽了,畢竟她和哥哥們都錯了。
“哈……沒想到這樣的過去,還必須說兩次……唔,那就從我和哥哥們翻閱父親留下來的書籍,會煉金術開始吧……”遙遠的記憶開啓,冰封在心底,最沉痛的過去,再度從她的口中傳述,昨天剛和沢田綱吉講過那些事情,誰料到今天她還要再講一次,只是這傾訴的對象卻是她最敬愛的師傅大人。
……
水‘滴答滴答——’的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卡迪斯夫婦的肉店裏除了适才回來的伊茲米三人外,就只有一個西古.卡迪斯陪着,至于梅森早就出去整理倉庫去了。伊茲米發現自己近幾年的脾氣收斂了許多,要是年輕時候的她,在知道自己的徒弟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早就跳起來把對方活宰了,她現在竟然可以忍耐到現在都不發飙,真是好定力。
單手抵在額頭,伊茲米緩緩開口道:“……三丁目的大街上……”
“??”擡頭,艾格尼絲和沢田綱吉兩人眼裏流露着不解的神色。
“那裏有一家棺材店,你去定做要給自己用的棺材吧!”面目忽然猙獰了起來,伊茲米的背後燃起了熊熊烈火,盯着她那張比惡鬼還要可怕的臉,艾格尼絲和沢田綱吉不禁冷汗連連,他們現在逃跑,來得及麽?
見兩個小輩吓到了,伊茲米猙獰的面目褪去,她換了張無奈的表情,靠在椅子上嘆了氣。“不跟你們開玩笑了,我不是再三叮囑過你們絕對不能做人體煉成嗎?愛德身為兄長,都不以身作則嗎?”
“我們……都太想媽媽了。”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一個結局,他們何嘗會想變成現在這副德性呢?
“師徒居然都犯下了同樣的錯誤……”伊茲米在這一瞬間覺得自己老了許多,她當初就不該隐瞞自己的事情,現在可好,在想挽回都挽回不了了,這種事情又不是可以存檔重啓的。
“師傅,你……被奪走了什麽?”
撫上自己的腹部,伊茲米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她緊緊地抿着唇道:“我的內髒……被帶走了不少呢!不過,你們三兄妹真是笨到了極點!等愛德和阿爾來了,他們就死定了!!”
“……對不起。”
“哈?對不起?現在說這個有用麽?豬頭!!”
“對不起。”
“蠢蛋!!”
“沒錯……”
“笨徒弟!”
“你說得對極了……”
“死丫頭!!”
“……是……”
面對不斷爆粗口罵人的伊茲米,艾格尼絲也只有低頭被她罵得份了,不聽教誨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被罵幾聲也是應該的。
沢田綱吉和西古.卡迪斯沉默,他們打算繼續當背景下去,本來這事就和他們沒有關系,師徒之間的事情又和他們局外人何幹呢?
“你們一定過得很痛苦吧。”伊茲米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起來。
“這只能是自作自受的結果……我和哥哥們并不覺得痛苦。”艾格尼絲很少能見到師傅這樣的神情,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撓了撓頭。
“笨蛋!你們三個都是笨蛋!!那兩小子過段時間也要來這裏?”伊茲米問道。
“嗯。”點點頭,艾格尼絲縮了縮脖子,師傅溫柔的神情太令人不習慣了,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見艾格尼絲無所謂的樣子,伊茲米只能嘆息,她伸出自己的雙手,将眼前的少女抱在了懷裏。“不必勉強自己了。”
如同母親一樣溫暖的懷抱讓艾格尼絲睜大了雙眸,她的手不經意地捏住了伊茲米腰際的白色長衣,除沢田綱吉外,她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母親再世般的擁抱過,真的好溫暖,有媽媽的味道。
“對不起……對不起……”她輕聲低喃,用這一聲聲對不起,來減輕心中的罪責。
沢田綱吉和西古悄悄退到了屋外,他們兩個大男人還是頭一次這樣單獨相處,靠着牆壁的溫柔青年,擡頭仰望着這片滿是星星的黑夜,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艾格這麽孩子的一面。”
“艾格,這些年來過得可好?”
“不清楚,也許不好吧。不瞞你說,我和艾格真正的相處還不到一個月,但僅僅這些日子裏,我卻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從來不哭。”回憶着這一個月來的短暫相伴,沢田綱吉眼底的笑意是真心的。“她還是一個很單純的人。”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孩子和她的哥哥們出現在伊茲米面前的情景,一切就好像昨天才發生過……時間真的很快,一晃四年了,那個孩子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對了,那你見過愛德和阿爾嗎?”西古雙手環胸,他瞥了眼身旁至始至終都帶着溫柔笑意的青年。
“見過,愛德他們兄弟倆和艾格一樣,都是相當堅強的人,本來艾格是打算和他們一起來找伊茲米夫人的,可惜愛德和阿爾好像有點懼怕,所以就準備延遲過來。”想到那天火車站上愛德和阿爾他們兩兄弟的表情,沢田綱吉就想放聲大笑。
“他們過得好嗎?”
“還不錯,就是……有些麻煩。”何止那兩兄弟麻煩,就連艾格尼絲自己也是麻煩連連,包括這些日子裏,她還想着她曾經的好友恩維,到底隐瞞着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這三個孩子是不是被卷入什麽危險的事情中了?”西古了解這三個孩子的性格,求知欲旺盛就算了,那不服輸且倔強的性子,就連伊茲米都沒轍,不然當初又怎麽會收那三個孩子為徒弟呢!
“……你可真是了解他們。”
“沒伊茲米了解,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和關心那三個孩子。”
“西古先生,冒昧問一句,你和伊茲米夫人的孩子……”沢田綱吉對卡迪斯夫婦有點好奇,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使伊茲米夫人失去了孩子,并讓她走上和艾格尼絲一樣的路。
“當年她懷了第一個孩子時,不幸生了一場病,雖然她非常的努力,但最後還是沒辦法生下那孩子……而那次之後,她就沒辦法再懷孕了。她一整個晚上都在跟我道歉,那根本不是她的錯啊……她應該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在想人體煉成的事情了吧,結果最後卻變成那樣……我也真是笨,居然沒有發現她在想那種事情。”回憶着當年發生的一幕幕,西古.卡迪斯除了對伊茲米的心疼外,就什麽都沒有了,他現在也只能用悉心照顧來撫慰她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聽了西古的話,沢田綱吉對平視着前方的他真誠地說道:“西古先生,真是一個相當溫柔的人。”
回頭看了眼沢田綱吉,西古搖搖頭笑道:“和你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
溫柔?和眼前這個叫沢田綱吉的青年比起來,他又算哪門子的溫柔呢?纖細溫和的外表怎麽看都比他這副猙獰面目吃香許多,但那又如何?別人又和他沒有什麽關系,只要屋裏那個叫伊茲米.卡迪斯的女人了解他就行了,不是嗎?
“沢田先生。”
“嗯?”
“請好好照顧艾格。”
“我會的。”
第二十七目
【我想要得到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 BY古利德
“你被逐出師門了。”周圍的空氣凝結到了冰點,伊茲米.卡迪斯對艾格尼絲說出了這麽一句冷酷的話,這件事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她已經決定了,任何人來求情都沒有用。“我教你們煉金術,并不是要讓你和愛德、阿爾那兩小子的身體變成這個樣子,我已經不把你當做我的徒弟了。”
“……謝謝您的照顧。”艾格尼絲咬住了下唇,她心裏有太多的不舍,來到這裏找伊茲米的時候,她就預想到現在這個結果了。
“現在還有火車可以搭,快回去吧。”伊茲米轉過身走向了門口,她的心裏沒比艾格尼絲好到哪裏去,她是一個失職的師傅,如果盡早發現這三個孩子心中的想法,接下來就不會發生那些事情了,他們也不需要背負那麽多的壓力。
“師傅!!”見伊茲米要離開,艾格尼絲從她身後喊道。
聽艾格尼絲現在還喊她師傅,伊茲米随手抄起了擺放在屋裏頭的菜刀,她額角青筋暴起,一臉不爽的将菜刀飛過艾格尼絲的頭頂道:“還敢叫我師傅?我已經不把你當做徒弟了!!馬上給我滾!!”
“師傅!!”雙膝跪在了地上,艾格尼絲忽視了剛才小命不保的一瞬間,她一臉堅定地看着她道:“我來到這裏,是為了重新修煉以及找尋一些可以讓身體恢複原狀的線索,所以絕對不能空手而歸。”
“給我滾!!”伊茲米吼了過去。
“我是不會走的!”艾格尼絲不甘示弱地也吼了回去。
“信不信我砍了你!”
“即使你要動刀,我也不會走的!!”
“快給我滾,聽到沒有!!”
“我不走!”
比倔強,艾格尼絲絕對不會輸給伊茲米,她小時候和哥哥他們就是憑借這份倔強和堅定的眼神讓伊茲米收他們為徒的,現在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裏,讓她空手而歸?沒門!她必須要變得更強才行。
站在屋子外面的沢田綱吉和西古的表情有點無奈,他們互看對方一眼,躊躇着要不要現在跑進去看看,剛才不是還氣氛很溫馨的麽?怎麽一下子就轉換成了對吼模式?而且還是一個趕人,一個不肯走的現象?喂喂,這到底怎麽了?
“我們需要進去嗎?”沢田綱吉看向了西古.卡迪斯。
“……暫時不需要吧。”想了想,西古還是覺得他們不要進去比較好。
“……嗯。”遲疑了一下,沢田綱吉最後還是點頭,同意暫時不進去。
屋裏的兩人對峙着,誰也沒有要讓誰的意思,艾格尼絲還是和當年那樣的倔強,如果伊茲米不答應,她就在這裏長跪不起。看出了艾格尼絲意思的伊茲米嘆氣了,她就是對這孩子的眼神沒轍,當年也是因為這眼神,才答應收他們為徒的。“真是個大笨蛋……你的倔強都用在這裏嗎?”
“師傅……”
“愛德和阿爾大約什麽時候過來?”
“唔,應該……快了。”大約不到三天的時間,她的哥哥們就該到達達普利斯了,不知道溫莉和哥哥相處得怎麽樣,那丫頭一旦碰上機械铠,就變得很沒有理智,希望在拉修巴雷的時候,哥哥不會太凄慘。
“他們和你的目的是一樣的?”
“差不多。”
“Hmm……你起來吧。”
“啊,是。”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艾格尼絲看向伊茲米,她之前就想問問師傅有關于阿爾馮斯的事情了。“師傅,阿爾……好像沒有看到真理。”
“什麽?”眉頭皺了起來,伊茲米眼裏有些訝異。“你說他沒有看到真理?他不是整個身體都被帶走了嗎?”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如果以真理說的【過路費】的量來看,阿爾應該是最接近真理的人。”她和哥哥都曾經問過阿爾馮斯,可他好像什麽都不知道,還問他們什麽是真理呢!
“嗯……是不是因為打擊太大的關系,讓他的記憶消失了?”伊茲米想了會兒,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也許吧,不過讓阿爾記起那個的記憶,還真是有點……唔,怎麽說來着,很驚人吧,說不定記起來了,精神會受到很大的打擊呢!一個不小心……還可能會變成廢人之類的……”當初在那道門裏,一幕又一幕,她曾經不知道的東西,湧向了她的腦海,如果不是【過路費】的量的關系,她可能會看到更多。
“算了,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等阿爾和愛德來了,再替他們想辦法吧。在這之前,你肚子也該餓了吧,去門外叫他們進來準備吃飯吧。”
“欸?”
“在沒有變得更強之前,你并不打算回去吧?”伊茲米對艾格尼絲笑了笑。
“是。”知道伊茲米不會趕自己離開了,艾格尼絲的臉上揚起了很少有的開心笑容,能在這裏繼續和師傅修行,真的太好了。“那我出去叫西古先生和綱吉進來。”
“嗯。”點點頭,伊茲米往屋裏頭的廚房走了去,現在多了兩張嘴吃飯,她必須要大顯身手一番,唉,這之後有得忙了,後面還要多兩張嘴吃飯呢。
目送着伊茲米走進廚房,艾格尼絲帶着愉悅的心情,打開門走了出去,來到外面,看着西古.卡迪斯和沢田綱吉,她說道:“西古先生,綱吉,進屋吧,師傅正準備晚飯給我們吃呢!”
“你們沒事?”西古.卡迪斯不确定地問道。
“什麽?”不理解西古話的艾格尼絲滿腦子的問號,她眨了眨那雙金色的瞳眸,一臉疑惑。
“沒有什麽。”攬住艾格尼絲的肩膀,沢田綱吉笑眯眯地對西古說道:“西古先生,我們還是進屋吧,讓伊茲米夫人一人準備晚餐,有點過意不去。”
“對對!”提到伊茲米,這位絕對妻控的存在,立馬将心思全撲在了屋裏正準備晚餐的老婆身上。
看着西古急匆匆地走進屋子,艾格尼絲依舊沒有明白他之前那句話的意思。“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有嗎?”笑容滿面來忽悠人的事情,向來都是沢田綱吉的拿手好戲,你瞧,他現在又開始忽悠人了。“艾格,進屋吧,外面風挺大的。”
“哦。”默默被忽悠過去的艾格尼絲就這樣跟着沢田綱吉進屋去了。
事實證明,艾格尼絲少女在沢田綱吉面前,還是有點……太那個啥來着,嗯,就是太容易被忽悠了=口=|||
……
待在訓練房訓練并且半蹲着舉重的艾格尼絲.艾爾利克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好像太過專注于訓練而忘記了事關她國家煉金術資格的查核。“該死!!我竟然忘記了!?”
“怎麽了?”正在互相對招的伊茲米和沢田綱吉停了下來,他們兩人轉過頭就看到少女因為太過激動将手頭上的杠鈴給丢了出去,要不是他們離少女有那麽點距離,現在被砸到的不是地面,而是他們。
“……我忘了要去做今年的查核!”沒想到她竟然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艾格尼絲恨不能抽自己的腦子一頓。
“查核?”沢田綱吉和伊茲米對這個不理解,于是他們兩人用很好奇的眼神,看向了正懊惱不已的艾格尼絲。
“唔,國家煉金術師每年都要做一次查核,如果不做這件事,就會失去國家資格,最近太忙了,居然把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真是太糟糕了……”她記得超過查核有效期再去,手續會變得很麻煩,唉……不行,她必須趕回去露個臉。
“太好了,就利用這個好機會金盆洗手,別再幹軍方的走狗了!我來幫你打電話給軍方吧!順便幫愛德也辭了這麻煩的國家煉金術師資格……”伊茲米走到角落裏,拿起一個電話就想撥出去,她真心對國家軍隊的人不感冒。
“師傅,我必須馬上趕去軍部露個臉才行,等會兒哥哥和阿爾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幫我和他們說一聲,還有哥哥回來的時候,你幫我問問,他的查核過了沒有,如果沒有,也讓他趕去軍部一趟吧。”絲毫不害怕伊茲米會打電話給軍部那邊,艾格尼絲臉上不帶一絲表情的走出了訓練房。
見少女不疾不徐地準備走出訓練房,沢田綱吉連忙叫道:“艾格,需要我陪你去軍部嗎?”
回過頭,艾格尼絲看着他搖搖頭道:“不用了,我準備去南方司令部,從這裏比去中央市近得多,我直接搭下行線的火車只要兩站就到了。”
“兩站,那你今天回得來嗎?”沢田綱吉有點擔心,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詭異的變态怪蜀黍了。
“……如果手續不麻煩,應該可以回來。”
“……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聽了艾格尼絲的口氣,沢田綱吉決定陪着少女去趟南方司令部。
“會不會麻煩你?”艾格尼絲不是很想麻煩沢田綱吉,她只是去趟軍部查核罷了,又不是一去不回,他是不是有點緊張過頭了?斯卡才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達普利斯來找她和哥哥們的麻煩呢!
“不麻煩。”走上前敲了艾格尼絲的腦袋,沢田綱吉攬着她的肩膀往外走了去,期間他回過頭對笑得一臉暧昧的伊茲米說道:“伊茲米夫人,那我陪艾格去軍部了,大約晚上可以回來。”
“去吧,小心點就行了。”揮揮手,伊茲米很是看好沢田綱吉,自己的小徒弟如果跟着這麽一個好男人,也挺不錯的。
“請伊茲米夫人安心,我會好好保護艾格的。”
“師傅,晚上見。”
第二十八目
【只有老婆是我自己選的。】 BY金.布拉德雷
艾格尼絲是被火車上坐在她身旁的沢田綱吉給推醒的,他那張帶着溫柔笑意的面龐上多了一絲憂色,他伸出手體貼地将遮擋住她眼睛的金色長發捋到了她的耳後。
現在的一切都讓艾格尼絲回憶起了她第一次乘坐火車時的樣子,那個時候的她和哥哥只身兩人被羅伊.馬斯坦帶往了中央司令部參加國家煉金術師的考試,筆試、精神鑒定以及最後一關的術科考試都以很好的成績過了關,然後她和哥哥在這之後都成為了軍方的走狗,當時哥哥十二歲,她只有十一歲。
沢田綱吉溫和的臉上有着一份濃濃的憂慮,大大的棕褐色眸子裏閃着一絲不解和疑惑,溫柔的嗓音在艾格尼絲的耳邊響起,很令人舒心。“艾格,你怎麽了?是不是太累了?”
從膝蓋上滑落到地面上的白色紙張上被寫滿了,上頭寫的專業術語他可是一個字都不懂,這個世界的煉金術發達到了一定的境界,憑他現在的腦子,暫時性要很好的了解煉金術,是一件相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彎腰将紙張從地上撿了起來,沢田綱吉替艾格尼絲将這張紙放進了文件袋,适才一站路上她竟然只花了一小會兒的時間,就把這張紙給寫滿了,不是說報告嗎?為什麽會這麽随便呢?算了,他永遠都不可能明白,天才這類人的腦子是怎麽長的。
艾格尼絲打了一個呵欠,她安安靜靜地靠在了沢田綱吉的肩膀上,這種安逸溫暖的感覺很令她眷戀,能遇上沢田綱吉這樣總是溫柔對待每一個人的家夥,她真的很幸運。他和恩維是兩種人,但對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朋友,一想到第五研究所內的恩維,她的心情莫名惡劣了起來。
如果再給她遇上恩維的話,她絕對會揍得恩維滿地找牙,起碼要比師傅揍她和哥哥們的時候還要凄慘一百倍。
“我們要準備下車了。”沢田綱吉對艾格尼絲溫和的笑了,保持着自己一貫紳士、謙虛的态度,是一名合格的彭格列十代目的必修課。
總是和裏包恩還有迪諾先生出席各種上流場合,這種該死的禮儀和逢場作戲是必須要會的,否則他肯定會被裏包恩拍死,那個該死的解除了詛咒的男人,最近幾年的性格越發變态了。
“好。”艾格尼絲的頭慢慢從沢田綱吉的肩膀上移開,她坐直身子将自己的視線移向了玻璃窗戶外面的風景,今天的天氣看上去相當不錯,不知道查核的手續會不會很麻煩,唉,她怎麽會忘記這件事呢?哥哥會不會也和她一樣忘記了呢?
火車很快到達了南方司令部,沢田綱吉提着艾格尼絲簡單的行李箱和她一起下了火車,擡頭仰望着清澈的藍天白雲,用手遮擋住刺眼陽光并半眯起那雙金色瞳眸的少女,微微向上勾起了唇角。
沢田綱吉一手輕松地提着艾格尼絲的行李箱,一手則牽着她的手沿着車道徒步向離火車站不是很遠的南方司令部走了去。他還是第一次來南方司令部,這裏的一切都對他而言是那麽的新鮮,不過這地方還真沒有中央市繁華呢!
“艾格,你們國家分很多司令部嗎?”
“唔,一共分五大地區,以中央區域為中心,各在東、南、西、北四個地區設立了司令部,并派有關人士負責管理當地的軍事、行政等。中央市是亞美斯多利斯的首都,那裏設有大總統府、煉金術研究所、中央司令部、憲兵司令部和中央監獄等;東面則是東方司令部所在,順帶一提利賽布爾就是在東部,我們的村莊盛行牧羊,你也見過了,至于其他地區也和東面這邊差不多吧!”艾格尼絲走在沢田綱吉的身邊,一起向越來越近的南方司令部走去。
“你們國家分得很……奇怪。”
“我們國家是大陸歷1558年左右建國,現第40任大總統名叫金.布拉德雷。最初,我們國家的領土并不大,可自他上任後,不斷吞并周圍小國,使得我們國家的領土越來越大……我讨厭戰争,所以我不喜歡他。”艾格尼絲自第一眼見到那位大總統閣下起,心裏就升起了一股不安的違和感,那個男人并不如表面這麽簡單。
“身為一個國家的領導,為避免周圍小國的侵擾,為保護國民的安全,他只能以他認為是對的方式來守護自己的國家。”沢田綱吉沒有見過金.布拉德雷,他也不好評價什麽,他知道沒有一個人會喜歡戰争,那玩意總是無情地帶走許多人的生命。
“也許吧。”那位上位者到底要做什麽,她沒有半點興趣,只要不和賢者之石的那層真相有關就行了,經過第五研究所那天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她對高層內部越來越保持懷疑了。
話題最後化為了緘默,兩人繼續往前走去,當他們來到南方司令部正門口時,艾格尼絲出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銀懷表,并帶着沢田綱吉一起踏入了司令部裏面。周圍人來人往的軍方人士,艾格尼絲和沢田綱吉很有目的性的一起來到了辦理查核的部門,她将自己的銀懷表以及報告拿出來遞交給今天當值的黑發眼鏡女軍官——安妮.斯利斯小姐後,便等候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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