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沈清煙猝不及防被他推到地上, 愣神間,她聽到顧明淵的聲音冰寒入骨。

“陰陽不分,不倫不類, 休的在此處丢人現眼!出去!”

他從來不會用這麽重的語氣說她, 哪怕她犯過再大的錯,他都沒有斥責過她, 她以為縱使他把她當贗品, 也應有幾分疼愛的,原來并不是。

那些親密寵溺,是假象。

她擡起秀巧的下颌, 臉在室內燭火的映照下分外濃豔雪麗,她有點怔, 似乎回不了神, 眼還望着顧明淵, 他面上的膩煩冷沉終究刺傷了她, 她沒有哭, 從地上爬起來後, 舉起手朝他做了一揖,人便像被抽走了魂識, 身體隐隐有些晃蕩,坐在顧明淵身旁的徐遠昭關切道了聲小心。

沈清煙呆滞的轉向他, 徐世子這個外人都知道要她小心,他卻在字字句句的重傷她。

她突地擡腳朝外走,都忘了跟太子拜別,幽幽的退出雅間。

那座上衆人在她離去後目光還停在門邊。

趙澤秀先回神, 把剛剛沒拿穩掉到地上的酒杯撿起來, 恢複成平日模樣。

荀琮搭在膝頭的手握緊成拳, 移過視線兇狠的瞪着顧明淵,顧明淵那長長的眸像是乜了他一眼,又像是他看錯了,只是燈火晃眼,他還是靜靜的坐在那兒。

其餘衆人也漸漸收回視線,一時緘默。

太子李軒撐着下巴問顧明淵,“兄長,你這學生真不是女人?”

顧明淵道,“太子殿下若懷疑,不如把他叫回來驗身。”

李軒思索着,剛剛那學生是長了張春情爛漫無人可比的美人臉,但是她胸口太平了,聽八公主說起這學生也有十八了,十八歲的姑娘,不可能沒有婀娜窈窕的身姿,她更像個長了女人臉的男人。

左右這學生和顧明淵沒有私情,他也就放心了。

李軒也知自己今兒做的太過,笑道,“還請兄長見諒,這是八妹的主意,我被她纏的沒辦法了才不得不做,兄長向來大度,應不會為這等小事跟本宮生分。”

Advertisement

顧明淵緩慢露出溫笑,壓下眸底戾氣。

——

沈清煙從雅間出來,一路走的踉踉跄跄,出酒樓時,掃墨看她穿着女裝,頭發散落,有些傻,又不好問,僅猜到她可能在酒樓裏遭罪了,掃墨上前扶她上了馬車。

馬車轉道出了巷子,繞去旁邊空寂無人的狹窄甬道裏,不多時,掃墨就聽到馬車裏傳來壓抑的哭泣聲,她以前若受委屈了,會不顧臉面的大哭,非要纏着顧明淵給她撐腰報仇,這是第一次哭的這樣隐忍克制,想來欺負她的人是太子,連顧明淵也不會幫她。

掃墨低嘆了聲,即是要跟在顧明淵身邊,總要長些見識韌性,過柔易碎,顧明淵也不可能将她一個男人真嬌養在內宅裏不容他人窺探。

馬車等了約半個多時辰,馬車上挂着的燈籠都燃盡了燈油熄滅,窄道中出現顧明淵的身影,他走的很急,到馬車邊便飛速上去。

馬車內,沈清煙哭累了,趴卧在小榻上昏昏沉沉的要睡着,車門匆然一開,冷氣吹進來,她身上那件女裝襦裙不抵冷,她瑟縮了一下,想把自己蜷縮的更小些,可忽然一個黑影俯身下來,急切要抱她。

沈清煙推着他,推了好幾下,他猛地将她抱緊,那力道大的像要将她摁入骨血裏,她所有的氣力在酒樓裏都耗盡了,這時都掙紮不出他的懷抱,她用哭啞了的嗓聲道,“你放開我……”

他沒放,他将她緊摟在懷裏,她猶如褪了骨髓,軟的直不起身,最終快睡着時,聽到他低低道,“那是假話。”

沈清煙想假話又如何,真話又如何,她的難過才是真的。

她合上了眼,昏睡過去。

馬車從道裏往反方向駛去,遠離了酒樓繞一大圈回英國公府,過程中沒有停在外院,徑自入了靜水居的門,掃墨下了馬車後讓下人仔細栓好門各自回房裏別出來。

片時,顧明淵下了馬車,懷抱着用鬥篷裹住的人,徑自進了主卧。

室內燈火通明,顧明淵将她輕輕放到象牙金絲軟榻上,鬥篷一打開,她陷在綿軟的錦衾中,人渾渾噩噩的半閉半睜着眸,眸底還有未流幹的淚光,臉孔白而柔膩,長睫微顫着,紅唇微張,那頭長發四散落在她周身,像要将她包裹住。

她身上穿着水紅襦裙,先前在雅間他不曾細看,這會兒近距離查看,才知這襦裙袖子太過寬的,可一眼看到裏面的手腕有多細,似乎稍微捏重一點,就會把她的手腕捏斷,這件襦裙是再普通不過的樣式,可她穿出來時韻致楚楚,纖腰似能一手掐,他摟在懷裏便能感觸到那腰可以被他牢牢握在手裏,媚弱成妖,适于珍養。

顧明淵眼眸凝住,漸漸垂下頭,唇在她臉側吻過,她的眉微微蹙着,未幾把眼睜了睜,擡一點臉又沒力的落回去,她的唇張了張,嫣紅舌尖隐現,要引誘着他,怕他失了興致。

顧明淵頓住,再吻上那張唇,勾纏輕咬,一點點的放深,讓她自己感觸到,他對她有極重的欲念與心疼,不用怕會被抛棄。

衣領松到肩側,再沒有往下,被一只手掌托起來薄背,她唔着聲,昏着眼抱住他肩膀,像一朵開在他手心上最嬌嫩的花,稍微狠一些,就能讓她凋零。

屋裏的西洋鐘打着擺啪嗒響,房門半開,顧明淵出來,神色如常的跟候在門外的雪茗道,“你進去服侍他更衣。”

雪茗忙道是,先回廂房取了衣裳,進主卧到榻前,一雙眼睜圓。

沈清煙閉着眼在深睡,身上的襦裙有點松散,墨發淩亂也不影響她如被嬌藏在春閨深處,美貌的不像人,即使雪茗知曉她穿上女裝後必定傾絕,真正看到時還是挪不開眼。

這樣的容貌,只要顯露就可能遭觊觎。

雪茗愁了起來,她都穿女裝了,是不是瞞不住小公爺了。

這樣下去,沈清煙可怎麽辦。

雪茗坐到軟榻邊替她脫下襦裙,乍見那頸側肩上又有紅印,這才過一月,天兒冷的別說蚊蟲,就是一般人稍微少穿點出去都可能會被凍死,沈清煙這印子肯定不是蚊蟲咬的。

雪茗心陡一跳,若是……小公爺。

雪茗立刻打住,若真是小公爺,沈清煙這身上的裹胸布早被發現了,她身子也沒印子,說明身子還是清白的,沒準只是她不小心磕着碰着,才落了些印痕。

雪茗這樣把自己說服了,趕緊給她換好晚睡的寬袍,裹胸布沒敢給她解了,再把那襦裙帶出來,正和掃墨碰上,掃墨指着襦裙神秘兮兮的告訴她,“沈六公子今兒在太子殿下的宴會上受了不少委屈。”

又詳細的說了些宴上事,讓她守口如瓶,切不可外傳。

雪茗登時了悟,原來是太子殿下逼着沈清煙一個男人穿女裝,委實過分,那就是顧明淵還沒發現她的女兒身。

掃墨跟她透完話就回房睡覺了,雪茗眼瞅書房燈亮着,想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他素來正經,也不可能會偷看沈清煙的身子。

雪茗又折回去給沈清煙把裹胸布也摘了,那鼓鼓囊囊的讓雪茗都臉紅,橫豎她身上的厚袍子勉強遮掩,被褥一蓋,什麽也看不着。

房門被輕輕帶上,待雪茗回了廂房,顧明淵出了書房,進屋後到榻邊,彎腰将她連同被褥一起抱起來回了裏間。

沈清煙這一覺睡得不踏實,翻來覆去的滾着,又是怕冷的人,滾到邊上忽感到熱氣,便憑本能黏貼着,只覺得那人身體僵硬繃緊,她又想滾開,但被一條手臂攬了回去,她在睡夢裏嘟哝着,又睡的人事不知了。

沈清煙再醒來時,整個人趴在顧明淵身上,腰還被他環着,他也像才睡醒一樣,惺忪着眼睜起來,兩人對視了一眼。

沈清煙剛睡醒,還有片刻沒緩神,待漸漸去了睡意,才反應過來自己沒穿裹胸布,還有什麽觸着她的下腰,雖然發懶,她依然從他身上翻走,揪着被角縮到旁邊。

……他給她換的衣服?裹胸布也是他解的?她完了!

顧明淵看她面上神色變化,起身下床,道,“你書僮給你換的衣裳。”

果然沈清煙就舒了口氣,又困意上來倒回去,漸入睡時,聽到他進了盥室,有水聲響起,她就睡沉了。

再醒來天已大亮,雪茗進屋裏服侍她穿衣洗漱,沈清煙素來話多,今兒晨起竟都沒話的,雪茗知道了昨晚的事,也不好提,主仆兩個就一早上沒說話,沈清煙回廂房後就悶在屋裏沒出來。

掃墨過來送了兩塊大金錠,直?????說是顧明淵給的,她摸着金錠,心裏的難受消了一些,她還要在顧明淵手裏掙錢,她沒資格跟他鬧。

近午時,原本依着沈清煙的習慣,這時候要去廚房溜達一圈,看看午膳都有哪些好菜,但她被告知不要出去,因為八公主過來了,顧明淵在應付她。

沈清煙爬上了窗臺,默默的望着主卧,那門是關着的,八公主和他不知道在裏邊做什麽,她有點煩,不想看了,又要下去,可忽聽主卧那頭的門砰的一聲打開,八公主還是穿着男裝,臉上氣的猙獰,指揮着身旁的太監大叫道,“給本宮把這院子搜一遍,看看那個妖精在哪兒!”

沈清煙驚恐不已,跳下窗臺在屋裏走來走去,她昨晚才被太子殿下羞辱過,八公主又來找她的茬。

都是顧明淵惹出來的禍!她真是倒黴!

她翻箱倒櫃的想找地方躲起來,雪茗擱邊兒上讓她別怕,怎麽會不怕,顧明淵都不敢忤逆太子殿下,那更不會忤逆八公主,說不定為着八公主高興,他還想把她交出去呢!

雪茗哎哎兩聲,“您快看,老夫人過來了,八公主被她帶出了院子。”

沈清煙一扭頭看窗戶外,傅氏滿面含笑,也不知跟八公主說了什麽,八公主就笑的極開心,和她手攙着手一起出了院子。

院門合上,掃墨敲了敲廂房的窗戶,雪茗急忙開了窗,掃墨直吐氣,“這八公主屬實刁蠻,年前小公爺去宮裏參宴,八公主在宴會上纏着聖人要給她和小公爺賜婚,小公爺當時找了個由頭給拒了,她還不罷休,還想到咱們院撒野。”

沈清煙乍乍愣愣的,“表兄不想當驸馬嗎?”

“沈六公子就不知道了,這做了驸馬,小公爺還有什麽前程可言?”掃墨失笑道。

沈清煙啊了聲,她是不知道,做驸馬為什麽會沒了前程。

掃墨便給她透露,聖人那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做了驸馬的人往後都不得掌實職、有實權,會徹底被朝堂邊緣化,聖人的幾位公主所選驸馬大多是庸庸碌碌之輩,正經科考入仕有抱負的朝官,誰也不想為了尚公主就把自己的前途給毀了。

沈清煙哎呀着聲,把窗戶給放下來了,她下窗臺坐到小杌子上,兩手撐着腮跟雪茗嘀咕,“表兄心裏想着八公主,卻為了前程不能娶八公主,八公主跟他生氣。”

才拿她這個贗品出氣的。

雪茗好奇道,“少爺怎麽知道小公爺想着八公主?小的瞧小公爺根本就沒把兒女情長放心上。”

沈清煙鼓着嘴不跟她說了,獨自一個人躲隔房裏,顧明淵不能娶八公主,那她豈不是要永遠做贗品?以後愈加的不能顯露在人前,随便誰都能侮辱她,顧明淵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圖她是八公主的贗品。

才不會為她考慮。

她還怎麽跑出他的手掌心?

恰時雪茗隔着門叫她,“少爺,慶俞來傳話,讓您去主卧。”

沈清煙一點兒也不想見顧明淵,他剛和八公主見過,八公主才走,他就止不住想八公主,她昨晚的委屈甚至不值一提。

沈清煙紅了紅眼,把心底怨氣忍下,徑自去主卧。

這才開年,顧明淵還有兩天休沐,沈清煙進去時,她在屋裏拾掇案卷,沙沙的響,她杵到桌前低着臉,也不看他。

顧明淵收好案卷,掀眼看着她。

沈清煙的心酸就像開了閘一樣傾出,他在透過她看八公主,她的痛苦害怕他全能當做看不見。

顧明淵自抽屜裏取出那張原屬于她的房契,遞給她。

沈清煙還是伸手接了房契,接着乖順的挪到他腿邊坐倒,甫一坐下,心悸頓生,她的腦子裏重複着昨晚被他推下地的場景,她臉色發青,想從他腿上下來。

顧明淵伸胳膊将她抱回到腿上,她只是低着頭,身子在顫,顧明淵想摸她的頭發,被她避開了,她輕輕道,“我不喜歡別人摸我的頭。”

她不喜歡被他當做八公主來摸她的頭。

顧明淵便沒再碰她腦袋,默了會兒道,“近來八公主可能時常會來院裏找你,再有幾日我就要上值了,我想讓你搬出去住段時間,你想出府住,還是回學舍。”

可把他的真心話說出來了,就是想把她藏在外宅裏,以後她就不用再想着出現在人前了!

沈清煙咬緊唇。

顧明淵伸手指撫在她唇上,“別咬。”

沈清煙一別臉,不讓他碰,“我要回學舍!”

顧明淵手指一停,放下後道,“好。”

沈清煙酸澀的差點哭出來,從他腿上下去,蹭蹭跑了。

顧明淵沉着眉,昨晚上确實傷了她,可能……應該要給她一些安慰。

——

沈清煙不是一個人回學舍的,慶俞和掃墨并着雪茗一起跟她進了學舍,她住的還是原先那間屋,靠着牆極偏,這學舍裏原本是不許帶許多書童的,但掃墨和慶俞是顧明淵的小厮,算不得正經書童,他們也是充做學舍的監頭,晝夜交替的看着學舍裏的學生,一時間學舍內倒少了許多私下打鬥偷出學舍的事兒。

沈清煙既然住進了學舍,自然的也得像以前一樣進學堂念書,她原本落下了不少課,還擔心周塾師會責罵她,結果周塾師全然不管她,課上不會盯着她,課下也不給她布置功課,着重管着今年要入童試秋闱的那幾個學生。

另有樁事,沈清煙自從被太子殿下羞辱,還有趙澤秀等人看在眼裏,她原想着她回學堂了,他們指不定會對她冷嘲熱諷,可她也沒見趙澤秀說過她壞話,平日裏她只要來聽課,就見着趙澤秀盯着她看,只要她回眼,趙澤秀就會立刻轉開,稀奇古怪的,總好像在背後策劃着什麽陰謀。

這日沈清煙照常入學堂,落座後驚覺她的抽屜裏放了一匣子窩絲糖,也不知是誰落在這裏的,她将糖匣子放桌上,問那些學生,“這是誰的?”

可沒人理她。

沈清煙嘴兒饞,但又怕這窩絲糖裏有什麽毒藥,只能看着,不敢亂吃,等到下學後,她聰明的将窩絲糖分了點給別的學生,學生們跟她道了謝,吃着窩絲糖下學了,也沒睡有事,沈清煙這才放心下來,抱着匣子朝外走,過趙澤秀桌邊時,見趙澤秀臉色不好的瞪着她。

沈清煙轉了轉腦子,他指定也想吃她的窩絲糖,才不給呢,他跟荀琮、太子殿下是一夥的,還欺負過她,她記仇的很!

沈清煙防他搶,抱緊了匣子,飛快跑出學堂,半道兒跟雪茗兩個分吃着窩絲糖,一路吃回了學舍,還去了監房,給慶俞、掃墨也分了些,這才将剩的一小半窩絲糖拿回屋,邊吃着零嘴,邊坐在雪茗身邊看她給自己做靴子。

顧明淵就是這時候從碧紗櫥裏進來的,雪茗忙退到外間,沈清煙見他便沒好臉色,側着臉不打算睬他,結果他還陰沉着聲問她,“窩絲糖是誰給你的?”

作者有話說:

來了!飯後我再碼一點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