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白色粉末
唐明順帶陸佩瑤走了,鄭斌也呆不下去了,張劍只能跟着他回房間。鄭斌相當不愉快,正坐在床頭發愣,手機響了,是鄭斌手下打來的。
“大哥,我們已經過關了,很順利。有件小事,分量不對,好在少得不多。”
鄭斌一愣:“怎麽會?”
“塑料袋上有個小口子,又用透明膠粘住,是你開包驗貨留下的嗎?”
鄭斌想了幾秒,忽然明白了:“沒事就好,你們去吧。”
鄭斌“啪”的一聲合上手機,不由火冒三丈,對張劍吼道:“混蛋,等會看我怎麽收拾你。”
鄭斌沖出房間,跑到隔壁“咚咚”敲門:“唐明順,開門。”
唐明順跟陸佩瑤都是一愣,兩人正在前戲,6/9式的在床上翻滾。唐明順惱火:“鄭斌,你想幹嘛。”
“有急事,行了,你不用起來了,我有門卡。”鄭斌劃開門就沖了進去。
陸佩瑤大驚,頓時手忙腳亂。
唐明順扯過床單把陸佩瑤蓋住,自己跳下來滿地找內褲。鄭斌說:“得了,咱們倆誰跟誰啊,你哪根毛我不清楚,你哪個女人我沒上過。”
唐明順大怒:“鄭斌,閉嘴。”
鄭斌不理他,對陸佩瑤說:“你的包在哪裏?”
陸佩瑤一面用床單把自己裹緊,一面指指床頭櫃。
鄭斌把包裏的東西通通倒出來,然後用手細細捏包,什麽都沒有:“你的箱子呢?”
陸佩瑤又指指壁櫥。鄭斌把箱子裏的東西也全部倒出來,開始摸箱子的內襯。唐明順已經穿上了衣褲,陸佩瑤也圍着床單起來了,兩人站在旁邊看他找。
箱子裏也沒有,鄭斌想起來,張建根本不知道常規藏貨的地方,這就不好找了,但是現在也不好再跑回去問他。
鄭斌一擡頭,看見壁櫥裏挂着陸佩瑤的黑色長風衣,這是她登機時穿的,在香港根本沒用。鄭斌心中一動,取下風衣用手摸索,頓時啼笑皆非,一伸手,從風衣口袋來拿出一個小小的塑封袋,裏面是白色的粉末。
陸佩瑤大驚:“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會在我兜裏。”唐明順臉色巨變。
鄭斌沖進衛生間,将粉末抖進抽水馬桶,連同塑封袋一起沖走。
鄭斌松了口氣,回過身來對陸佩瑤說:“你被這酒店裏的暗線盯上了,不過我們明天就走了。你放心,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絕對不會再有事了。”
鄭斌沖唐明順使了個眼色,唐明順跟着他出門。
兩人回到隔壁房間,唐明順大怒:“鄭斌,你怎麽回事?那玩意怎麽跑到陸佩瑤…..”忽然看見張劍臉色平靜的坐在床沿上。
唐明順一愣:“你幹的,包括昨晚上那檔案失蹤?”
唐明順沖上去一把拽住張劍:“你想幹嘛?你腦子抽風了。”掄起來就是當心一拳。
鄭斌一擡手抓住了唐明順手腕:“別,他明天還有正事要幹。”
張劍忽然靜靜的說:“放開他手腕,讓他打吧。”
鄭斌手一松。唐明順此刻倒反而不好打了,不由的困惑:“張劍,你到底想幹嘛?你對陸佩瑤真有這麽大的仇恨?”
張劍苦笑:“沒,一直來,我都很敬重她的,包括工作,包括為人。我只是想吓她一下,檔案我是想讓她急上幾分鐘就還給她的,白粉在出門前我就會叫她扔掉,其實今天下午我就想偷偷取出來的,一直沒機會。哎,真是幼稚的蠢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麽腦子會短路到這個份上。”
敲門聲響起,陸佩瑤在門口問:“我能進來嗎?”
房間裏三個男人對視一下,唐明順打了個手勢,叫大家整理一下面部表情,然後去給陸佩瑤開門。
陸佩瑤多少有點害怕:“剛才那包東西是毒品麽?”
鄭斌說:“面粉假裝的毒品,專門用來吓唬人的,想敲詐點錢。白粉很貴,哪裏舍得真放到你口袋裏。”
陸佩瑤想想,覺得這話倒也合邏輯,不由一笑,心放松了,但是又郁悶了:“我這次出差咋這麽倒黴,啥事都讓我遇到了。”
鄭斌淡淡的說:“這是因為我們跟張大少爺在一起的緣故,別人想通過你敲詐他。都是些小毛賊,無所謂的。你不用害怕,我們明天就走了。”
陸佩瑤嘀咕:“不是說香港治安不錯嘛,這酒店怎麽跟黑窩似的。”
鄭斌看看唐明順:“沒事了,你陪她回去睡覺吧。”
陸佩瑤因為這事,加上唐明順态度依舊暧昧不清,心情十分惡劣:“我想再為明天做張flyer(彩色傳單),把重點內容再強調一遍,給分行那些頭頭每人發一張,加深他們印象。糖糖,不用陪我了,你還是跟他們在一起,早點睡吧。”
陸佩瑤回自己房間去了,唐明順情緒低落。
張劍愧疚:“對不起,唐哥,壞了你的好事。”
“跟這事沒關系。就算今天晚上我們做了,回到上海後,還會是老樣子,嗯,可能還把關系弄得更複雜。” 唐明順搖搖頭,嘆了口氣,“也許被打斷是件好事。”
鄭斌問:“要我替你幹完嗎?”
唐明順大怒:“鄭斌,我再三警告過你。”
“今天晚上我倒是很有心情。”鄭斌看了一眼手機,“才10點,現在睡覺太早了吧。要不我們一起出去消遣消遣。”
張劍搖搖頭:“要去你們倆去,我沒興趣,而且我也想再準備一下。”
唐明順猶豫,鄭斌說:“走吧,去洩洩火。”唐明順百無聊賴,很害怕就這麽睡覺,面對漫漫長夜,于是嘆了口氣,跟鄭斌走了出去。
張劍抑郁的看他們走出去,無奈的痛楚又梗在喉頭,多情卻被無情惱。張劍控制着自己,轉移注意力,集中精神,開始複習明天的材料。
看了會,張劍給陸佩瑤撥內線:“陸佩瑤,把你那份國際5年紗錠環比價格表給我發過來好嗎?”
陸佩瑤一愣:“你也在工作麽?他們呢?已經睡了?”
張劍沒好氣:“嫖/娼去了。”忽然回過神來,這麽說陸佩瑤肯定會很傷心。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陸佩瑤平靜的說:“好的,我現在就給你發,我flyer初稿已經做好了,也給你發過去。另外我還想了個主意,準備了一串相關數據,今天晚上你把它背下來,明天一口氣報給他們聽,肯定能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
張劍想了想:“你不用發了,你來我房間。”
兩人忙完,11點多了,另外兩人還沒回來。陸佩瑤臉色平靜,張劍能感受到她心頭的痛苦,因為他的心也一樣的刺痛着。
陸佩瑤把東西收拾好:“你休息吧,我去樓下商務中心打印。”
“還是我去吧。”張劍說,轉瞬明白過來了,陸佩瑤回房間也睡不着,不由的心生憐憫, “我們一起去吧。”
陸佩瑤笑:“打印文件還兩人一起去,也不嫌資源浪費。”
兩人在等文件的時候,張劍問:“陸佩瑤,你那次在婚禮上跳勁舞,訓練了很久了吧。”
陸佩瑤點點頭:“大學四年,一直都參加學校的巡回演出,為此缺了不少課。”
“還會跳別的舞嗎?”
“嗯,什麽舞?”
張劍不好意思的笑笑:“會跳拉丁舞嗎?”
“哦,這個,我從3歲起一直學到高中畢業,大學裏還表演過,最大的問題是舞伴難找。”
“嗯,我從5歲起學拉丁舞,初中讀到一半,被爸媽送到英國上寄宿學校,一直到碩士畢業回國,這期間拉丁舞課沒中斷過。但是回國後,這幾年都沒機會跳。”張劍笑,“現在睡覺還早,願意跟我共舞嗎?”
“現在麽?沒合适的衣服。”
兩人已經打印完畢,正在往回走,張劍把陸佩瑤拉進酒店商場:“在這随便買套對付一下,哎,我可真有點腳癢。”
陸佩瑤笑:“同感。”
兩人問過服務臺後,到游泳池旁邊的吧臺小舞池跳倫巴。陸佩瑤驚訝的發現張劍不僅身材健美,體力強勁,而且幾乎柔若無骨,四肢可以想任何方向快速抖動,髋部可以大幅度搖擺。
張劍抖動着雙肩,兩手的手指頭在空中“啪啪”的打着響指,身體随意前傾後退,然後兩手輪流的拉住陸佩瑤,将她交替着向橫向甩出,每個動作都性感極了。
“你都可以靠教拉丁舞吃飯了。”陸佩瑤佩服的說。
“咱們來個猛的,我把你甩起來怎麽樣。”張劍笑,一手扣住陸佩瑤的右手腕。陸佩瑤把右腿擡起微曲,張建托住她的腿,把她淩空甩了一圈,陸佩瑤另一手張開,腿伸直,整個人像鳥一樣在半空飛旋。吧臺旁幾個喝酒的人本來就在看他們兩人跳,此刻更是歡聲雷動。
張劍把陸佩瑤放下來:“幾年不練了,重心把握的不好,否則我至少可以甩你三圈。”
陸佩瑤想起來了:“劉行長兒子媳婦的婚禮,你去參加嗎?”
“當然,我家全家都得去,他可是我家的財神爺。”張劍笑,低聲說,“還得送上一張銀行卡當紅包,這事你可別跟人說。”
陸佩瑤笑:“這事還用說,大家都understand(心中有數)。我要在婚禮上當伴娘。新娘子想讓我在婚禮上跳個舞助興,我正在想跳什麽好呢,願意給我伴舞嗎?”
“不勝榮幸。而且我們還可以排練一下,排一整套動作出來。現在市裏每年都有拉丁舞業餘組的比賽,要是我們配合的好,今後每年都可以去參加比賽。”張劍不由的神往。
陸佩瑤也十分心癢:“可以啊,我們可以每個周末都排練,有空的晚上也可以。離婚禮還有一個月,到時候排一套不太複雜的動作出來不難吧。”
陸佩瑤和張劍多年不跳,舞興正濃,加上第二天的面會的時間約得晚,準備工作又都已經做完了,所以兩人跳到半夜一點多,筋疲力盡了才回房間。
張劍進門不由一愣,唐明順和鄭斌已經回來了,而且兩人都只穿着內褲躺在一張床上。
其實唐明順不願意跟鄭斌睡一床:“我晚上睡相不好,你跟張劍睡一床去。”
可是鄭斌怕唐明順看見張劍抱着自己睡覺時的姿勢,更怕張劍沖動起來,當着唐明順面跟自己糾纏,所以死活要跟唐明順一床:“隔壁那張床大,床上還有個漂亮女人,是你睡過去還是我睡過去?”
“閉嘴。”唐明順生氣。
“那你也閉嘴吧。”鄭斌翻身背對着唐明順。
唐明順不悅:“行,你不換床,我換。”唐明順跑對面床去了。鄭斌一想,不行啊,趕緊跟過去。
這下唐明順火了:“喂,你什麽毛病。我沒興趣跟男人睡覺。”
鄭斌苦笑:“我也一樣。你要是再趕我,我真去隔壁房間了。”唐明順無奈,只好氣哼哼的跟鄭斌背對背一起睡。
張劍回來一看見他們兩人躺一張床上,頓時內心被妒忌和痛苦擊穿,拿起一個枕頭就沖兩人扔了過去:“這是我的房間,你們兩個都給我滾。自己開房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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