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Justifier·初談（上）

Hyde很快找到了自己平時接受委托後打探消息的小酒吧，來到前臺坐下來。

“請問想要點什麽？”紅頭發的男人彬彬有禮的問。

“彩虹。”Hyde微微一笑，手指在桌子上來回的不經意的敲擊着。紅發男人看了他一眼之後向後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就從吧臺後出來一個人。

“嗨Ken，好久不見了。”Hyde笑着打了招呼，伸手撞了一下男人的肩膀。

“最近還好？”Ken也拍了拍Hyde的後背，一打響指，紅發男人端來兩杯龍舌蘭放在兩人面前。

“還好吧。有委托，需要消息。”Hyde很直接的說：“Ga……蘭布萊斯的床伴。”

雖然知道周圍沒有耳目，可是聽到“蘭布萊斯”的時候Ken還是抖了一下，壓低聲音說：“Hyde你瘋了嗎！這種委托都接？沒可能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Hyde聳了聳肩，端起酒喝了一小口，吐了吐舌頭。

“好吧……我讓人去查。”Ken離開了一小會兒之後很快就又回到了座位上，一臉擔憂地說，“會激怒那個魔王的吧……”

“呵……”Hyde只是冷笑。

“這樣吧，我先把我知道的跟你說說。”Ken抿了抿嘴，“他住在神威最頂層，只有最裏面的一部特制電梯可以通到那裏。怎麽說呢，你在外面甚至看不到那一層的存在。因為那裏有着極大的幻境結界，所以唯一到達的方法只能是電梯。”

“幻境結界……呵呵，有意思……接着說。”Hyde手指磨蹭着自己的下巴細細地聽着，認真記下。

“唔……”Ken打量了他一眼：“或許你可以辦成服務生進去。因為大廈門口加了魔法，所有人在裏面都無法使用隐身術。”

“嗯。”Hyde點點頭：這一點他之前也想到了。

“那裏的服務生全部都是金發碧眼的樣子，頭發的顏色……是淡淡的金色，眼睛，我覺得你的眼睛顏色就可以。染一染頭發吧。找一身衣服……需要我給你找？”

Hyde咧嘴一笑：“那當然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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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Ken扁了扁嘴。

兩人沉默着坐在一起喝着酒，時間慢慢流逝。

“Hyde……”

“嗯？”Hyde同時嘆了口氣。他知道Ken肯定是要勸說自己不要去冒險……

“能不能不去冒這個險？”

果然……

“Ken，我已經接受了委托。”Hyde蹙眉答道，“再說，我有那麽差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Ken連忙擺手說道，“而是……那家夥實在是太可怕了。”

“哦？”Hyde揚眉表示自己很感興趣。

“他的新伴侶，貝拉，之前我還見過幾面……是那種極其倔強的類型，要她低頭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得方便。”Ken惋惜地嘆了口氣，“可惜落到了魔黨手裏……”

“她屈服了？”Hyde倒是很好奇。

“嗯……”Ken抿了抿嘴，“聽說是三天三夜沒有睡覺。結果後來羞恥心讓她屈服了……差點就被全體魔黨圍觀。”

“呵……”Hyde笑起來，“真是有趣呢。”

Ken果然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他：“Hyde……呃，不知……難道你有一半的莫卡維血統？”

“你才莫卡維呢……”Hyde明知道這樣說不太好卻只能如此反擊，“我只是覺得那個Ga……蘭布萊斯很有趣而已、他是個怎樣的血族？”

“你想知道？”Ken手臂交疊擺出一副嚴肅的臉，“剛剛那些情報就算是我送你的，但是現在開始你聽到的一切都要收費！”

“好吧好吧。你要什麽？這個夠嗎？”Hyde随手扔出一塊某次委托得來的藍寶石，Ken結果之後一臉的欣喜，卻仍是裝出一副随随便便的樣子說：“湊合吧！那麽，你想知道什麽？”

“一切。”

“……”Ken一時語塞開了個玩笑，“你小子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Hyde吓了一跳，倒是很認真的開始考慮這個說法的真實性。

或許……真的是有了好感呢。

“其實我建議你去查查‘Gackt’這個名字。G-A-C-K-T，Gackt。”Ken很快說着，“那是他在血族黎明之前，曾經跑到日本唱歌的時候用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名字現在他也在用，只不過……是他的情人才能叫的名字。”

“哦？”Hyde倒是更加好奇，“什麽人會知道？”

“至少親王們肯定知道，公爵也應該知道。還有就是打探消息的諾菲勒一族……可沒有什麽事情能瞞得過他們的眼睛！”Ken笑着說。

Hyde沉默下來。上次他在Tetsu面前叫出了Gackt的名字，他卻表現得好像不知道一樣……

難道是裝的？是試探？

也不是不可能。按照Tetsu那種奶爸性格，絕對會暗中安排好一切然後再跟Hyde說的……

這時候，那個紅發調酒師拿來一張字條遞給Ken。

“謝謝。”Ken打了個感謝的手勢之後拿過字條來展開，颠來倒去地看了起來。

Hyde好奇得湊上去，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懂上面寫了什麽。

“這是什麽東西？”他皺着眉頭問。

“這是諾菲勒他們發明的文字而已。傳遞信息的，除了我和他們族內的人之外沒有人能夠看明白！”Ken一邊看着一邊說，語氣之中充滿了自豪、

Hyde扁了扁嘴坐回去等着Ken看完跟自己說。

“是這樣。”Ken很快開口，手裏還擺弄着那張小紙片，“每天的淩晨，在……咳……之後，他會叫一個服務生進去清理，時間是十分鐘，這個時候他會去洗澡。一般不和貝拉一起。”

“這樣啊……”Hyde暗想，時間夠了，只要能混進去就行了。

“別想得太簡單了。想好脫身方法！”Ken提醒着，“那可是個魔窟啊！你不再考慮考慮？”

Hyde很幹脆地搖頭：“不。”

“很可能……有去無回呢。”Ken擔心得看了他一眼。

“應該……不會吧。”Hyde有些沒把握地說，“我應該不能死在那裏。”

“是。你會被蘭布萊斯玩【咳咳……嗯？】弄好幾年，之後不知道丢到那個角落腐爛發芽……”Ken危言聳聽。

“好了好了，我想要的情報已經齊了，謝了Ken。”Hyde說完，跳下高凳拍了拍Ken的後背。

“Hyde！”Ken叫住了想要走的某人。

“嗯？”Hyde笑着轉向他，“還有什麽事情嗎？”

“你……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喜歡他了？”Ken擔憂地說，“看你提到他的時候那種眼神……”

“我……有嗎？”Hyde輕聲問。

“嗯。”Ken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兩人默默地對視着。

“我現在只知道我對他很感興趣，至于潛意識裏是什麽感情，我并不知道。”Hyde最後這樣說着。Ken和Tetsu一樣關心自己，但是與後者比起來，Ken會尊重自己的意願，會與自己商議問題的解決辦法。

“好吧。”Ken嘆息一聲，重複了一遍，“好吧。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正在走的路。”

“我會的。”

“千萬要平安回來。”Ken最後囑咐道。

“我會的。”Hyde重重地點頭。

兜兜轉轉繞了一圈之後，Hyde回了家。

在門口感覺到一陣灼熱的視線，歪頭一看，是另一棟別墅裏面射來的。窗口站着一個人，渾黃的燈光映出了模模糊糊的影子，卻很奇特的讓Hyde感到熟悉。

那個人站了片刻之後就離開了窗子，那股灼熱的視線也不見了。

嘟囔着什麽，Hyde打開了門，接着就看到了帶着滿臉憂慮迎上來的清春。

“怎麽樣？”清春躬着身子歪着頭問。

“嗯。”Hyde簡短地回答了一下，“消息到手。幫我染頭發吧。”

“啊？呃……你不試一試自己能不能改變外貌？”清春試探着問，“想要改成什麽樣子的？”

Hyde舔舔嘴唇，閉上眼睛想象着金色頭發的自己……

“诶！真的變了呢！”清春很興奮地叫了起來。

“真的？！”Hyde也顯得很興奮，連忙沖到浴室裏照鏡子：鏡子裏的臉沒有變，頭型也沒有變，只是頭發的顏色淺了，變成了淡棕色。

“唔……再接再厲！”說着，Hyde再一次閉上眼睛想象着金色頭發的自己……

金色金色金色金色金色金色金色金色……

睜開眼睛之後，Hyde歡呼一聲：“太棒了！”

清春站在門口神色有些複雜。鬼信他只是吸了自己一半的血就有這種改變外形的能力……

不過這個也更說明了Hyde是路西法的孩子不是嗎？畢竟滅亡之族也可以自由改變外貌。

“那麽……”Hyde實驗一般地盯着鏡子中自己的眼睛，想象着它們藍色的樣子……

突然就想到了Gackt的臉呢。

眼睛似乎在一瞬間就退去了藍灰，變成了純淨的淺藍色。

“哇哦……”清春嘆了一聲。

Hyde就像是變了個樣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越發的重了。稻草金色的頭發剪碎，最長的幾绺搭在了白皙的脖子上，配着淺藍色的眼睛漂亮的像個娃娃。

“嗯。”Hyde自己也滿意得點了點頭，沖着鏡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

“那我就……明天晚上出發！”Hyde興致勃勃得握拳，清春有些納悶：“你為什麽那麽興奮？”

“呃……”

其實Hyde自己也不知道。

空閑下來的時候坐在電腦前按照Ken說的搜索‘Gackt’，果真搜到上個世紀一個日本歌手。

他似乎……在當時，全球都很有名呢。

只不過當時的他和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眼睛或許是一樣的，但是其餘部分都不像。Hyde不由得在心裏做了個對比，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還是現在他比較帥！

為什麽會有一種詭異的自豪情緒……

甩甩腦袋不想那麽多，Hyde一邊看着詳細資料一邊随手點開一個地址開始聽歌。

一如記憶之中的低沉嗓音，Hyde瞬間就笑了起來。

會因為聲音而愛上一個人嗎？

難說呢。

“Gackt……”按着日語的發音慢慢的念着這個名字，Hyde放任自己沉浸在音樂聲中。

低沉優雅的聲音溫柔的用敘述一般的語調唱出好聽的歌，一次又一次的訴說着愛意，直讓人心頭一酥，淡淡的幸福感覺在不知不覺中纏繞……

似乎，與記憶的碎片重合起來。溫柔的歌謠唱起的時候，仿佛連身邊的空氣都帶上了淡淡的馨香……

清春探頭聽了一耳朵，笑着退出去并關上了書房的門。

看樣子主人的魅力還是無敵的大啊！

作者有話要說：

……某烙要不要說某烙已經忘記了出于什麽才把這章的題頭命名為“Justifier”……

嘛，不管了= =

兩個人終于要在一起……呃不是！終于要正式認識了！明天就可以正式認識了TAT~~~~(>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