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即将離世

清春和法拉米爾一早就雙雙神清氣爽地來到了勒森布拉城堡等待，可是直到中午也不見Gackt和Hyde兩人露面。

“唔……蘭還是那麽不節制。”清春笑得雲淡風輕，“法爾寶貝，我們是回去……還是繼續等？”

“再等等吧。若是你有別的什麽事情就先去辦吧，我自己在這裏就行。”法拉米爾溫柔地說着，擡手幫他把微微擋在眼角的發絲撥開。

清春笑着搖了搖頭，牽了他的手握緊：“一起。”

“嗯。”

“喲，我們出來的……是不是有點不是時候？”Hyde輕快的聲音遠遠地響起，清春立刻站起來迎上去，手上還拖着法拉米爾：“Hydee寶貝~~”

Gackt無奈地讓Hyde和清春在一邊親熱，然後看着同樣被“冷落”了的法拉米爾微微揚眉。

“主人，我想要跟愛麗絲一起參加考核。”法拉米爾認真地說，“我希望成為公爵。”

“為了把清春娶回家？”Gackt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很幹脆地答應下來，“好啊。今天下午就是考核了。法拉米爾，以你的能力……不需要提前準備吧？”

“呃……不需要。”法拉米爾一愣，也沒想到會這麽快。不過為了清春……

他和Gackt同時偏頭看去，清春和Hyde正湊在一起小聲嘀咕些什麽，發現自己被注視了之後他們又不約而同地捂着嘴笑起來，什麽也不說。

Gackt寵溺的伸手使勁揉了揉Hyde的腦袋，法拉米爾則無奈地看着清春，露出一臉“碰到你就沒轍”的表情。

“Ga醬，我跟清春說了，咱們的儀式定在……”

Hyde的話沒說完，突然身邊的能量場就有些扭曲，随即亞當出現在他們身旁緊握雙手急匆匆地說道：“不……不好了，路西法大人他……快不行了！”

“什麽？！”

衆人趕到滅亡城堡之後，發現那裏的黑霧已經漸漸透明，可以透過它看清一些東西了。

Hyde帶着Gackt，清春帶着法拉米爾，後面跟着亞當，五個人急匆匆地沖進了黑霧裏面，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路西法所在的房間。

靠着窗子放了一張躺椅，路西法安詳地躺在上面，閉着雙眼。陽光灑在他臉上，鋪了一層金粉一般，華麗又溫柔。

“父親！”Hyde失聲叫了出來。

路西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用極慢的速度歪了歪頭，看到了Hyde，然後張了張嘴，用極其微弱卻溫柔的聲音說：“Hyde……你們來了……”

Hyde輕輕咬住嘴唇，快步上前，抓了路西法的手：“父親，您覺得怎麽樣？”

路西法笑着搖了搖頭：“總會來的……”

Hyde沒有再說話，似乎恢複了平靜，面色如水，一直與路西法對視着，像是在無聲地交流。

清春走上前來半跪在躺椅旁邊，也加入了凝視的行列。

Gackt和法拉米爾在一旁，看到路西法這幅樣子既焦急又擔心，法拉米爾是不敢上前說些什麽，只是跟亞當一起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而Gackt則走上前去沉聲問：“路西法，沒事？”

“沒事。”路西法看向了他，笑着望進了海藍色的眸子，“蘭，我算是看你長大的吧……”

“嗯。”Gackt點點頭。

“看在這麽多年的情誼上……照顧好Hyde。”他的聲音輕柔又堅定，眼中帶着不容拒絕的堅持。

“Hyde是我的命。”Gackt簡單地回了一句。

Hyde回頭深深地看了Gackt一眼，被他笑着抱在懷裏。

“路西法。”Gackt揚着頭說，“如果你不在的話我們可就不結婚了。儀式定在一個月後的祭祀儀式之後。”

“哦？”路西法微微揚眉，“祭祀儀式之後幾天？”

“當天。立刻就是我們的儀式。”Gackt忽略了法拉米爾微不可聞的抽氣聲堅定地說，“所有血族都會在，我要讓所有血族知道他是我的。”

路西法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有些釋然：“好。我一定會參加你們的婚禮。”

“父親……”Hyde的聲音有些猶豫。

“Hyde，記住我說的話。”路西法閉上了眼睛，“不必悲傷。結局是注定的。”

“是。”Hyde也不再說什麽，順從地低下了頭。

路西法閉上了眼睛，屋子裏的其餘血族體貼地退了出去讓他一個人休息。

“清春……沒事吧？”法拉米爾見清春走在最後低頭不語，湊過去低聲問。

清春擡頭看着他，笑着搖頭：“沒事。下午就要考核了吧……法爾去準備一下吧。我和Hydee還有些事情。”

法拉米爾微微蹙眉：“是……什麽樣的事情，方便告訴我嗎？”

“傀儡。”清春眨了眨眼睛，“Hydee需要大量傀儡，而且我要出去找強大的人類，給他們初擁，讓他們變成我們滅亡之族。”

“哦……那考核，不能看了嗎？”法拉米爾有些失望。

“可以的。唔……我去跟Hydee講一下。”清春拍了拍法拉米爾的臉頰，笑着跑到了Hyde身邊。

“是法拉米爾的考核吧。”Hyde看到他過去之後就立刻說，“你留下看吧，我自己準備傀儡就可以。明天我們一起出去找人。”

“啊，我就知道Hydee是大好人~~”清春笑着伸手揉了揉Hyde的腦袋之後，跑回了法拉米爾身邊。

Gackt攬着Hyde的肩膀問：“準備傀儡做什麽？”

“應付聖戰。”Hyde面無表情地說，“而且，我們滅亡之族不會有太多血族。加上我，一共只會有六個。”

“六……”Gackt微微挑眉，“666，魔鬼之數？”

“是啊。”Hyde笑着看向Gackt的側臉，“Ga醬你們魔黨曾經只有十三個，難道我就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向魔王致敬嗎？”

Gackt看着他嘴邊的笑，心中突然異常柔軟。冷靜的Hyde，狡黠的Hyde，愛撒嬌的Hyde，貪吃的Hyde……Hyde的每一面都是他的，全部都屬于他……

亞當似乎是被孤立了一般孤零零地走在一邊，清春好奇地看了他兩眼就上去搭話：“嗨，亞當，路西法大人都教了你什麽？”

“大人為我講了血族的歷史，一些故事而已。”亞當淡漠地說着。

“為什麽要把頭發的顏色變成銀色呢？”清春繼續好奇。法拉米爾拉了拉他的手他也不管，一個勁兒地盯着亞當看。

亞當停下來，冷冷地瞥了清春一眼：“因為我喜歡。可以嗎？”

法拉米爾有些不悅地微微蹙眉，清春則加深了唇角的微笑：“我覺得……你有些不一樣了呢。”

亞當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為什麽現在到沒有了來報信時的慌張？”清春緊緊地盯着他變成暗紅色的眼睛追問，“都知道了？”

現在亞當的臉上倒是出現了一些敬畏：“是的。知道了。”

清春點點頭，不再說話。

“怎麽回事？”法拉米爾疑惑地問。

“沒事。”清春随意答着，“等到可以了的時候我一定馬上告訴你。”

法拉米爾抿了抿嘴。

“Ga醬想要怎樣考核愛麗絲姐姐和法拉米爾？”Hyde坐在Gackt書房裏的皮椅上，來回搖晃着兩條腿，顯得輕松得要命。

Gackt站在書架旁翻動着手上的黑皮大書，頭也不回地輕聲說：“所有血族都可以挑戰他們。成功的條件是打敗一個公爵和兩個侯爵。”

Hyde輕輕咬住了嘴唇，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那……萬一有親王挑戰呢……”

“怎麽會有那麽無聊的……”Gackt随口一說，卻又停了下來，回頭看着Hyde的臉，“你是說……”

“嗯。雅迪斯。”Hyde無奈地笑着點點頭，“不過話說回來，當時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啊……”Gackt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書走向Hyde，把他抱起來，自己坐在椅子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時，清春還沒有成為我的床伴。”

“對了，說到這個……清春跟我初次見面的時候說你的十二血奴都是你的床伴？”Hyde斜眼瞅他。

“不都是床伴，但都有過關系。他們完成任務之後我會讓他們自己提出想要的獎勵，這樣。”Gackt無所謂地聳聳肩。

“清春還說他們都愛你，常常因為吃醋而想要背叛……”Hyde繼續用愉快的聲音說着。

Gackt的臉色變得不那麽好看：“他……應該是逗你玩的。不然他和法拉米爾、愛麗絲和空是怎麽回事？”

“也是哦！”Hyde笑眯眯地說着，摟了Gackt的脖子靠在他肩上，“Ga醬繼續講吧！”

“其實也沒什麽好講的。”Gackt淡淡地說，“雅迪斯那個混蛋，把清春追到手之後說要對他好，等到快要舉行婚禮儀式的時候才不知怎麽回事害怕了，跟別的血族翻雲覆雨還故意讓清春看到。後來黑暗祭奠上還拿清春打賭說自己一定能立刻把他哄回來……實際上他并不是真心的，就這些事情。”

“因為害怕儀式而躲避？”Hyde揚眉，“他不愛清春？所以害怕自己會灰飛煙滅？”

“當時的情況來看，是的。”Gackt點點頭，“可是很奇怪……這些年來他們兩個一直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清春和你們一起消失的那一年，雅迪斯卻表現得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難不成他愛的是我父親？”Hyde笑眯眯地八卦。

“呃……”Gackt無言，擰了一把Hyde的腰，看他笑着躲閃，心情不禁大好，“大概是分離之後才知道其實是愛着他的吧……可惜已經錯過了。”

“這樣啊。真是可憐呢、”Hyde想了想，“雅迪斯很強嗎？”

“怎麽說呢。”Gackt想了想，一句話，“比法拉米爾強。”

“呃……”Hyde皺了皺鼻子，表示很不滿意……

“事實上我認為他比一般親王都要強，血族黎明的時候他剛剛要繼承托瑞多，按理說應該是他入魔的，卻是他父親代替他經受了詛咒……所以他可以算是唯一一個度過血族黎明的親王。他的年紀比我要大一百歲左右，但并不是純血……其實我也沒有什麽概念。打不過我，打不過你就是了。”Gackt聳聳肩，在Hyde臉上咬了一口，“擔心法拉米爾？”

“擔心清春會和雅迪斯打起來……”Hyde撇嘴。

“清春……呵，發起飙來我都怕他。”Gackt笑着搖了搖頭，“這你不用擔心，雅迪斯并不是他的對手。仇恨……是最棒的力量呢。”

“清春真的是看着Ga醬長大的嘛？”Hyde想起了那天清春的話，有些驚奇地問，“年紀比你大？”

“嗯。也只是大幾年而已。不，不應該這麽說。”Gackt抿了抿嘴，換了更合适的說法，“清春在我出生之前就被初擁，變成了血族。他的初擁是……茨密西親王給的。他很要強，所以一度被定為接班人……因為我要管理勒森布拉，所以清春就是茨密西的下一任親王了。”

Hyde挑眉。

“他知道我的野心，所以主動臣服，讓我管理整個魔黨。他和我關系不錯，卻也怕我。”Gackt搖了搖頭，“我們其實不算朋友，只是算什麽……我也不知道。或許曾經是朋友吧……或許我親手殺掉魔黨兩位親王的這件事讓他害怕，總之感覺他對我有些疏遠了……”

“這樣啊……”Hyde趴在Gackt肩上，閉上了眼睛，“清春，真希望他能夠好好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唉……冒個泡泡呗……

某烙覺得現在某烙真是盡力了……耍賴撒潑什麽的……你們都不冒泡……從頭到尾就只有兩個親一直陪着某烙心中難耐感動啊【熱淚盈眶】為了這兩個親某烙決定這篇文在大一這種混亂的階段持續更……

算了不強求了……

現在是中午午休……下午還要踢正步……好吧……

這一章其實沒什麽可說的……有什麽問題可以留言提或者Q戳某烙都行其餘再說吧……

某烙滾去碎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