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關于世界觀的讨論
在廣場上站了一會兒,馬上就有幾個修士打扮的人過來詢問他們有什麽事情。
“我們要見教皇。”Gackt氣場全開,冷漠地瞪着那個黑衣服的男人。
出了一身冷汗之後,小修士退了回去,很快找了一個神父過去繼續交涉。
“請問二位有什麽事情嗎?”神父手裏拿着純銀的十字架,笑得很和藹,眼裏卻壓抑着警惕。
“我們要見教皇。”Hyde慢條斯理地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眼神頓時銳利起來,“我不想說第三遍。”
神父猶豫地看了看他們:“可以請教你們的身份嗎?”
“血族魔黨親王,蘭布萊斯。”Gackt毫不猶豫地報上自己的真正身份,Hyde看了他一眼,随即用淡淡的語氣說着:“只是一個小小的血族而已。名字的話,Hyde。”
說完,他故意沖着Gackt甜甜地笑,做出一副恃寵而驕的樣子,只當自己是個不起眼的小男寵。Gackt寵溺地看着他也不多說話。他知道Hyde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神父頓時大驚失色,顧不上禮儀地跑遠了,不一會兒就圍上來三四十個聖騎士,Gackt和Hyde看着他們一個勁兒地嘆氣:以為這樣就能擋住他們了嗎?
“你們過來是何目的?”領頭的是一個金發的聖殿騎士,長得還算英俊,器宇軒昂之中帶着霸氣。
Hyde嘆了口氣:“我說過,我不想說第三遍。”
說着,他身形一晃,所有的人都沒有看清楚的時候他已經重新回到原地,右手上多了兩個圓溜溜的東西。
聖殿騎士兩側的兩個聖騎士有些遲鈍地慘叫了起來,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右眼已經不見了。
“唉。”Hyde甩掉了手上的眼珠子,心想反正有自己護着Gackt也不會被那些聖力之類的東西被影響,于是重新看向那名聖殿騎士,“可以帶我們去見教皇嗎?不管殺多少,我們今天是一定要見到他的。你們的傷亡由你們決定。”
聖殿騎士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揮了揮手,馬上有更多的人圍了上來,随即他轉身帶路。
Gackt冷笑一聲,攬着Hyde的肩膀擺出一副十足的貴族神态跟了上去。Hyde無所謂地依在他身邊。
“沒人敢相信你只是個簡簡單單的小男寵了吧。”Gackt小聲說着。
“混淆視聽。”Hyde彈了彈手指,白光很快擴散開來,他笑得一派優雅,“他們都以為那兩只眼睛是Ga醬你挖出來的哦!”
Gackt笑出了聲音,依舊低沉優雅,天鵝絨般輕軟,卻藏着致命的誘惑。走在他們身邊的幾個剛剛成為騎士的男孩子甚至被他搞得失了心智,恍恍惚惚地走在他身邊一個勁兒地想要往上蹭。
“Ga醬的魅惑術還真是厲害呢。”Hyde氣鼓鼓地瞥了他們一眼,眼神流轉之間那些被迷惑住的人們都紛紛絆倒在地,一個個摔得七葷八素。
“不知道是誰剛剛不許別人碰我。”Hyde一邊說着,一邊惡狠狠地瞪着躺在地上那些面色茫然的人們。
“我沒有碰他們啊。”Gackt無辜地說,幹脆把Hyde打橫抱起,掐了掐他的腰,“乖,這種飛醋可不能吃喲!”
“我願意!”Hyde就像炸了毛的小貓一樣,Gackt一路上又是親又是哄的總算在到達大殿的時候幫他順好了毛。
這時候一幹騎士已經看得眼球都快蹦出來了……他們是認真的嗎?!
“你們都下去吧,孩子們。”蒼老的聲音從寬大的椅子中傳來,聖殿騎士還想說什麽,卻最終沒有開口,警告地看了一眼Gackt和他懷裏的Hyde之後,帶着騎士守在了外面。
Hyde仍然耍賴一般賴在Gackt身上不下來。
“坐吧。”老人從椅子處起身,轉到了二人面前,面色十分平靜,手掌的方向是一個寬大的皮椅。Gackt毫不客氣地抱着Hyde在上面坐了下來,下巴微微揚着:“教皇殿下,久仰啊。”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吧。”教皇有一雙清澈的藍色眼睛,和Gackt的瞳色不同,是明亮的藍色,幾乎讓人在看到的一瞬間就想到雨後的天空,有一種令人平靜的魔力。
“那麽,你們想見我,是為了什麽?”教皇在靠他們比較近的椅子上面坐下來,十指交叉放在膝上,臉上帶着慈祥的微笑。
“只是想知道為什麽你們一直那麽執着地想要除掉我們而已。”Gackt臉上帶着社交性的虛假微笑,雙手摟着Hyde,哄小孩一般輕輕拍着。
教皇笑起來,他搖搖頭,無奈地說:“請相信一個老人的話吧。我現在已經完全被架空了,他們所做的事情,我只是有所了解,卻根本無法阻止。”
Gackt揚眉,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不信任的表情。
“從前我們一直生活得很好,可總是你們,多事的人類,總是你們挑起事端。”Hyde用着有些撒嬌的語氣摟着Gackt的脖子輕聲說道。
“孩子,不要假裝的那麽弱。你幾乎和路西法一模一樣。”教皇露出了懷念的神情,眯起了眼睛,“雖然他總是僞裝在黑色之下……可是白金和純銀才是滅亡之族的驕傲呀。你是他的孩子Hyde吧……他跟我提起過,我一直……很想見見你們。”
Hyde頓時不再說話,臉上作出的表情也冰冷下來。
“呵呵……我們私底下交情還不錯。或許這也是我被架空的原因之一吧。”老人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我已經快要不行了。沒有了我,聖戰很快就會開始吧……”
“呵……聖戰。”Hyde冷冰冰地笑了起來,“聖戰啊。就是你們的聖戰害死了我的父親。”
“什麽?他已經……”教皇完全顯出一個老人的疲憊,擡手擋在了眼前,“唉……也好,我也命不久矣,用我的死亡作為贖罪的話,雖然晚了一些,卻也還剩下一些誠意吧……”
Gackt和Hyde有些疑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不約而同地想着回去之後“逼”問路西法關于他和教皇的關系問題……
難不成,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我很抱歉。”教皇睜開了眼睛,湛藍的顏色透出絕對的真誠,“很抱歉你們遭遇了這些。我們作為看上去光明的一面,卻在做着黑暗的事情……”
“為什麽?”Gackt出聲詢問,“不要告訴我你們有能力阻止那些事情。”
“我有,但是……理由?”老人無奈地笑着,“我觀念當中的平等祥和帶來的結果只是我的被架空和幾個主教變本加厲的鬥争而已。”
“你說錯了,我們并不平等。”Gackt帶着淡淡地嘲諷說道,“你們對于我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你們的驕傲降低了你們的身份。”老人搖了搖頭,擡手按了按太陽穴,“我們都有各自的信仰,不是麽?為了全知全能的上帝……你們也确實做了些破壞。”
“只因為我們信仰的是魔鬼?只因為我們需要靠鮮血過活?”Gackt微微揚眉,“你說得對,我們都有各自的信仰,我們甚至比你們更加虔誠,而且我們的吸血不會害死你們,只會有短暫的貧血……真正害人的是你們生産出來的那些渣滓吸血鬼!”
“讓我們心平氣和地談吧,請先冷靜下來。”老人柔和地安撫着。
“我很冷靜。”Gackt高傲地揚着頭,“我為我們的信仰而深深地驕傲着。而你們?人類從來都不是什麽純潔的生物!只有在你們扭曲事實,說我們是邪惡的時候,你們的所謂‘高尚’才會被激發出來!一個個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以為可以消滅邪惡……可是什麽是邪惡?你們才是邪惡!”
“是的,我不否認。”老人竟然贊同地點了點頭,“可是你想想,我們的信仰讓我們做出了同樣殘忍的事情。”
Gackt只是揚眉,等待下文。
“我們有對外聖戰,只為擴散我們的信仰。而你們,你們有你們的血族黎明。”教皇平靜地說,“你們的死傷比我們更加慘重。可是幕後主使是誰?你們還不知道吧。”
“你知道?”Gackt臉上出現了一種複雜的表情,混合着糾結、疑惑和求知的渴望。
“我并不知道。關于這方面的記載實際上很少。”老人遺憾地聳了聳肩,“我的老朋友路西法也沒有說多少,事實上,我覺得他也并不像是知情的一個。”
Hyde一直在沉默着,靜靜地聽,聽到剛剛那句話的時候,有些譏諷地輕笑了一聲。
“最大的可能,據我看來,”教皇沒有追究Hyde的笑,而是繼續用着探讨的語氣說着,“應該是為了保證血統的純正和絕對的力量優勢。”
Gackt此時徹底嚴肅起來,微微低下頭細地的思索着。
“血族黎明的真相,靠你們來發掘。”老人歪了歪頭,“真遺憾啊,我是看不到了。”
Hyde趴在Gackt肩上閉上了眼睛。
血族黎明的真相是什麽?現在說來,那個保證血統純正和絕對力量的說法還算站得住腳。
因為發展到一百年前,血族們當中已經出現了力量很弱的後裔,而他們對于鮮血的需求量也相對大得多,曾經造成不少的混亂。血族黎明之後,只有強者可以活下來。
但是……為什麽滅亡之族會遭到聯合絞殺?要不是Gackt,現在滅亡之族已經徹底滅亡了!
難道Gackt也算是幕後計劃的一部分?設計血族黎明的人,早就知道了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他安排好了種種細節,包括Hyde的出現,黑暗咒審判的反噬,以及路西法獻出一切力量幫Hyde解除血統封印,使滅亡之族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年輕最強大的親王……
真相究竟是什麽?在幕後的……究竟是誰?
“這場仗必須打是嗎。”Hyde背沖着教皇低聲問。
“我恐怕……是這樣的。”教皇嘆了口氣,“我無力阻止,只能拖延。他們只負責我的衣食起居卻不再聽我的話。真是可悲啊……為了信仰,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會有人認為你亵渎上帝吧。”Gackt大喇喇地說着。
教皇沒有生氣,仍然溫和地笑着柔聲說:“沒有人這樣說,但他們心裏肯定都是這樣想着。我心中自有我自己的信仰,可同時我也知道,你們的信仰也是信仰。”
“我們的存在只是為了證明你們的光明和高尚吧。這肮髒的世界。呵。”Gackt嘲諷地笑着,“如果沒有我們,你們又算什麽?你們的正義感在遇到我們的時候才會被激發的吧!如果沒有我們的黑暗……你們哪裏來的光明?嗯?”
老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Hyde拍了拍Gackt的後背。
Gackt抿了抿嘴,抱着Hyde站起來:“那麽,告辭了。”
“跟你們聊天很愉快。”老人點點頭,“還有,出去的時候……要小心。”
兩個血族心中對眼前的老人多多少少有了一絲敬意,尤其是他們出去打退了至少二百名聖騎士和三波偷襲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其實……好吧,沒什麽可說的= =
某烙确實是這樣想的,當有對比的時候才會有高尚和低俗,才會有黑暗和光明。但是誰規定了黑暗就是邪惡,光明就是正義?
所以有了這篇亂七八糟的東西……
某烙滾去碎覺了……祝大家閱讀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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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