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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

“姒兒。”殿外傳來呼喚聲，祁曦姒興奮的跳出殿。

“姑姑~”卻在看到祁淩煙身邊站着的3人住了腳。

“姒兒，不是要姑姑帶你出宮玩嗎？快到姑姑這裏過來。”祁淩煙對祁曦姒展開懷抱。

“姑姑...”祁曦姒抱住祁淩煙輕聲撒嬌。

“怎麽了，我們說好姑姑帶你出去玩，你要乖乖道歉的嗎？”

“绛兒。”淩雪喚了一聲與淩花一起放開了手中的小手。

“我錯了，我們和好吧。”牙白色的單色簡單華服的小孩站在兩人中間，甜笑中梨渦上結的傷疤看着有些扭曲。

祁曦姒緊抱着祁淩煙将臉埋在她身上，淩花淩雪相視一笑。

“绛兒，走，出宮咯。”

“哦~出宮咯。”

祁曦姒從祁淩煙身上輕擡頭偷瞄那個抓着身邊兩人興奮往外跑的小身影。

“花花姨，看那個姐姐穿的衣服好漂亮。”

“绛兒喜歡嗎？”

“嗯！爹爹喜歡而且爹爹穿着會更好看。”嬉笑童言散在繁榮大街團團白氣中。

“绛兒很喜歡爹爹呢。”淩花一手牽着淩恩绛一手拿着零嘴。

“爹爹喜紅所以我叫绛兒，绛兒最喜歡爹爹了。”

“那绛兒還記得爹爹說過為什麽給绛兒取名‘恩绛’嗎？”淩雪搖晃着手中相握的小手。

“記得，爹爹說紅色是生命的顏色，要感謝老天賜給绛兒命。”

“爹爹是說感謝老天将绛兒賜給他。”

“那绛兒是不是要感謝老天賜給绛兒世間最漂亮的爹爹？”可愛的小孩放肆大聲笑言引的周圍的人含笑側目。

“绛兒只喜歡爹爹嗎？”淩花不滿嘟嘴。

“绛兒還喜歡漂亮的花花姨，漂亮的雪姨，漂亮的風姨，漂亮的月姨還有漂亮的表姐。”走在前方的小孩轉過頭展笑顏。

“笑什麽笑，她是我姑姑！”祁曦姒龇牙咧嘴抓緊祁淩煙咆哮道。淩恩绛不解納悶看着不滿的祁曦姒。

“绛兒，你看這些個泥娃娃好不好看。”淩花牽着淩恩绛跑到捏娃娃小攤前，指着一個娃娃對淩恩绛問。

“好看，這個像小彌，這個像小舞...”淩恩绛趴在小攤前認真的盯着插在板上的小泥娃娃。

“喜歡就買，小姐也來選吧，很可愛的。”淩花招呼祁曦姒過來一起挑選。

“冰糖葫蘆，好吃的冰糖葫蘆。”一小販扛着一根插滿冰糖葫蘆的木棒滿街吆喝。

“冰糖葫蘆！”淩恩绛嗖的蹿了過去。祁曦姒這才走到那個泥娃娃小攤。

“都是泥，有什麽好看的。”祁曦姒嘟嘴小聲嗔道。

“糖葫蘆。”一竄紅通通的小果子裹着一層淡黃色出現在眼前。淩恩绛的笑臉就這麽強硬的闖進來。

“姒兒？”祁淩煙喚了一聲出神發呆的小女孩。祁曦姒呆呆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蘆又看了看淩恩绛拿着糖葫蘆跑到另一個攤位去了。

“小姐。”一只泥污滿垢的手遞過來一個小泥娃。小泥人笑展雙臂，泥色繁花長袍，笑眯了的眼線上勾帶着大笑，臉頰上的梨渦有一道小小的劃傷。

祁淩煙給了攤主一塊銀子，牽着祁曦姒慢悠悠的跟着前面。

“姒兒，有些人的背影會刻在你心間，當有一天她消失不見，你才會發現那不是刻，那是烙印。”

“烙印？”

“烙印。”祁淩煙輕笑重複這個詞。

翌日

祁曦姒看見上書房裏另一張矮桌與她的并排而放，淩恩绛嘴裏還包鼓着，看見她像她揮手微笑。

“你怎麽會在這裏？”

“公主殿下，小王爺今後會與殿下一起學習，還請殿下入座，我們開始授課了。”大學士坐在正對兩張矮桌的另一張矮桌後捋着小胡子。

“吃不吃？”

祁曦姒推開眼前的香蕉正坐自己的矮桌後。淩恩绛被拒絕也不惱自顧自的吃起面前的水果與糕點。

“今日我們習讀論語的裏仁，子曰：裏仁為美。擇不處仁...”

“咔呲咔呲...”

“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

“吧唧吧唧...”

“咳...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大學士站起踱着步一手負于身後一手拿起書冊時時擡頭吟出。

“唆呲唆呲...”

大學士停住腳步閉上眼微擡頭深吸了口氣。

“你能不吃了？”

淩恩绛愣了一下才将含在嘴裏的葡萄吞下，顯然是被突然說話的祁曦姒吓到。

“我...”

“你要吃就出去吃！”祁曦姒有些火了。

“爹爹教過我這個，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

“你知道什麽是尊師重道嗎？”祁曦姒打斷淩恩绛的話。

“風姨說多吃水果好...”

“我叫你出去吃！”祁曦姒站起來将淩恩绛手中的水果拍在地上。

“你不許我吃東西...我不要娶你做娘子...”

“啪！”

“殿下...小王爺。”大學士把書放下過去查看淩恩绛印着五指山的臉頰。

淩恩绛含着淚癟癟嘴。

“你不許我吃東西，你還打我，我不要你！我不要你做我娘子！”

“你說什麽！你再胡言亂語我叫人砍了你的頭！”祁曦姒狠狠威脅道。

“殿下...殿下...”大學士擋在兩人中間拉着祁曦姒。

“嗚...我不要你，我就是不要你！你老兇我！嗚...我要找爹爹！”淩恩绛是撒着淚跑出上書房的。

“小王爺，小王爺！”大學士攔着祁曦姒也不好追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嘛。。。咳。。比較醬油。。都扯到下一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