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心睡吧。”她拍拍他的手,确認他真的睡沉了才挪開他的手臂翻身下了床。
宋恩冰找來阿蠻問出了苗寒墨被關押的地點,便匆匆地趕了過去。
牢房的外觀和其它小木樓并沒有區別,這可能就是建造之人的用心良苦,每棟木樓的外觀都一樣,裏面的用途卻很廣。
那麽外面闖進來的不速之客,不論是要救人還是想要殺人,都無法輕易地找到目标。
走進小木樓後就走過來兩名男人,看樣子也是純樸的種田漢。
“宋小姐,你怎麽來了?”他們都認得她,她來的第一天那場面比雲爺每次來的時候排場都要大。當時雲爺只對大家說了一句話,這是他的女人,以後見了她就等于見到他。
“雲爺叫我來提審犯人。”這幾天她摸清了村子裏人們的個性,也查清楚了一些事情,只要拿冷熠天來說事就沒有行不通的路。
“宋小姐請跟我來。”兩個人根本就不會懷疑。
那名男人在左屋角的圓柱上敲了兩下,聽得咔嚓一聲,地板上的一塊木板自動打開,出現一個入口。
跟着男人往下走,走過一條小小的隧道,前面豁然開朗。
潮濕陰暗的地下室有兩間牢房,其中一間關着一個人,那人全身都是傷,躺在角落裏一動不動。
宋恩冰吩咐:“把鑰匙給我你退下,我要單獨審問。”
“可是……”那人遲疑了一下。
“有什麽問題嗎?”宋恩冰冷漠的眼神看得男子立即點頭,遞上鑰匙馬上退了出去。
宋恩冰走近牢房,打量着牢裏的男人,從身形上判斷這個男人是那個所謂的苗寒墨沒有錯。只是那張臉,長像平平,怎麽也不能和冷熠天聯系在一起。
她慢條思理的問:“這就是你的真面目?”
他人還是沒動,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答話。
她又說:“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聽到她這麽說,男人才睜眼回話:“既然落在你們手中,只能任你們宰割。”
“我救了你,你為什麽要害我?”
“因為你是雲澤天的女人。”
“雲澤天?”宋恩冰終于明白了,他口中的雲澤天就是冷熠天。
“他都來親自救你了,你還敢說你不認識他?”
“呵呵……”宋恩冰輕輕一笑,稚嫩的臉殺意乍現,“這麽說是你傷了他?”
“傷了他?”男人終于有了大動作,一匍匐來到牢門前,“你說他沒有死?”
“這黑流崖有兩股相當的勢力,兩個大毒枭,本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些年來相安無事,而你卻背着苗青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男人又說:“你果然是雲澤天派出來的奸細,我差點上了你的當。”
“我是不是奸細都不重要了。”宋恩冰冷笑,那笑意看得苗寒墨這樣的人都膽寒了起來。接着又說,“你以為只要由苗青山出馬,他們就會放了你,回去後你還是苗家寨的少主。”
苗寒墨擡頭高傲地說:“你知道就好。”
“你錯了。”宋恩冰還是冷笑,“你這個兒子對苗青山固然重要,但是他絕對不會為了你而放棄整個苗家寨,更不會為了你與雲澤天結仇。”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明白得很。”宋恩冰掏出鑰匙打開牢房的門,走了進去,“即便我現在殺了你,苗青山也不敢說半個字。”
“你敢?”
她抽出身上的匕首,用匕首磨着指甲,一幅懶洋洋的樣子:“我就這麽一條命,有什麽事不敢的?”
苗寒墨眼神一閃,想要趁其不備攻擊她。宋恩冰往後一退,輕易避開了他的攻擊,手一轉動,匕首便頂在了苗寒墨的脖子,稍一用力刀尖就刺進他的喉嚨,問:“怎麽樣,我敢還是不敢?”
“你究竟想要什麽?”苗寒墨沒料到一個小女子竟有如此魄力,氣勢淩人,他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我要什麽?”宋恩冰一腳踢在他的腳彎處,強迫他跪下,而後冷冷啓口,“我要你血債血償。”說是遲,那是快,刀鋒一轉,苗寒墨的左胸上方就被劃出一條血淋淋的傷痕,與冷熠天的傷口所在位置絲毫不差。
“你……”
可是一條還不夠,怎麽能解了她心中之恨,又接着劃了幾條,那輕松的狀态就像孩子在畫畫似的。
“你、住手……”
“哦……”她用他的衣服擦拭着刀口上的血,“我還沒有玩夠吶。”
“我們作一個交易。”
“交易?”她嗤笑,“你一個街下之囚,憑什麽和我作交易?”
“有。”男人渾身是汗,說得戰戰兢兢,“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你們想要的東西交給你。”
“我怎麽才能相信你?”
“那個東西就在黃子岩。”
“我沒有看出來你想活着出去。”話音剛落,又是一刀劃在男人身上,男人痛得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我說,我說。”男人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東西就藏在那天晚上,你救我的懸崖處。”
“是嗎?”
“你相信我,我讓你放衣條就是為了日後尋找的标記。”
“很好。”
“那麽,你可以放我走了?”
“當然可以。”她最後一刀落在他的口裏,整條舌頭都被切了下來。
“……”苗寒墨疼得在地上打滾,嘴裏滿是鮮血,卻再也發不出一個音節來。
……
028 鬧孩子脾氣
更新時間:2013-7-25 23:14:05 本章字數:4486
回到木屋時,宋恩冰先在屋外調節了下情緒,而後再走進房去。
冷熠天還沒有醒,這在她的預料之中。
如果讓他知道,她獨自去牢房,他肯定是不準許的,所以這幾天她都悄悄在他的藥裏加了少量的安眠藥,以方便自己行事。
經過自己一番打聽調查,事情的真相就離所看到的越來越遠。
正如他經常對她說的,看人不是用眼看而要用心看,做事待人都是一個道理。天底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多了,你目前沒有遇到就不能表示它不存在。
這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
從小她就失去了親人,孤孤單單一個人,沒有人會關心,沒有人會心疼她。生活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她無力改變眼前的一切,卻能改變自己。讓自己傻傻地活着,什麽都不要關心,什麽都不要多想,就這樣沒心沒肺地活着。組織有任務下達,她就去執行,沒有任務的時候就接受訓練或躲在房間裏睡覺。
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斑斓多彩,她都不想去看,也不想去聽。看得多了,聽得多了,人就不會變。變得不再是自己,會變得更加貪婪,那樣只會更累。
在雲天第一次接受訓練的場景本是好遙遠的事情,然而卻總是很清晰的浮現在她的眼前。當時她不小心磕破了額頭哭得稀裏嘩的,本想有人會同情她,會伸出一只手拉她起來,給她一個小小的安慰。
然而沒有,她得到的是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一句話。從進入雲天這一刻起,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活着往前走,二是死在這裏。
那時候小小年紀的她還不太明白這些話的意思,擡起頭看到的是一張年輕的臉,本像大哥哥的樣子,卻是滿臉的冷酷無情。
這個人就是陽正南,是他在她小小的年紀裏置入了揮之不去了魔咒。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哭過,和五個年紀大小差不多的孩子一起接受訓練,成績最差的就會沒有飯吃,會被關小黑屋。因此,她必須活下來,努力地往上爬,努力地向着陽正南前進。
十年,十年時間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她從來沒有去計算過。她以為以後的十年還是會這樣子過,或是哪天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就那樣死了,沒有人會難過,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冷熠天出現了。在她毫無預備的時候,他突然闖進她的生活中,霸道地要主宰她的一切,她的生命、她的婚姻或許還有好多她不知道的東西……
“小冰兒……”
冷熠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又聽得他說:“你一直在這裏陪着我?”
她愣了愣才往床邊走去,問:“你醒了,傷口還疼嗎?”
“你怎麽了?”她有一點點的不同,就逃不出他的雙眼。
她又沒好氣地回話:“我問你傷口還疼不疼?”
“你今天去幹什麽了?”冷熠天立即坐了起來,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她回答得淡然:“殺人。”
“你……”冷熠天立即發了火,“誰讓你去地牢的?”
“……”她轉身不吭聲。
“宋恩冰。”他下床向她走來,大力扳過她的身子,臉色尤為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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