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作品相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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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平添了一份令人厭惡的模糊和異态。
像是忽然被驚醒,幾個身穿白大褂醫生打扮的人從冰冷的器材前回過身,看到他的時候,心裏都有些惴惴,“會、會長!”幾個人不約而同的行禮,深深地彎下腰,臉上的神色惶恐不安。
協會長拿扇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漏在外面的眼睛閃爍着陰毒和貪婪的光芒。他腳步絲毫沒有停頓越過衆人,徑直,徑直來到剛剛被衆人擋住的器材前,仔細地打量着。
女子被緊緊地綁縛在上面,四肢被拉緊吊起,整個人不-着-寸-縷,毫無遮蓋地被暴-露在所有人眼前,她垂着頭,半長的棕色頭發遮住了她的表情,只是偶爾的掙動間可以看得到她泛着血色的眼瞳。
協會長在她毫無瑕疵的身體上巡視着,視線一遍又一遍地掃過她光滑的肌膚,眼睛裏閃爍出貪婪的光,忍不住伸手觸摸,連手指都因為激動而隐隐顫抖。
女子對他的碰觸異常的厭惡,不斷地掙紮着,清冽的聲音因為長時間的痛苦呻|吟而變得沙啞,她低低地說道,“你會不得好死的!”
觊觎純血,是不被饒恕的罪孽!
協會長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陰柔的面貌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不,我不會。相反的,只要研究完成了……我就會,成為你們一樣的存在——不老不死,永駐青春……”
“哈哈哈哈哈哈!”女子發出難聽的笑聲,因為被協會長掐住了脖子,這樣的笑聲聽起來更是凄慘慎人,“你不會成功的!三年了,就算再過三十年——在你變成一個醜八怪的時候,我也不會死亡!”
這就是純血種的悲哀。
她曾多麽期望自己能夠死在這種囚禁下,但是,除非是致命的傷害,純血種的恢複能力都無法讓她得到解脫。
三年。
自從三年前她陷入陷阱被獵人協會抓住,被當成試驗品的日子已經過了三年。
三年。
她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吸血鬼和獵人暗中勾結,雖然說她已經隐居多年,但是莫名失蹤還是會有人知道,而事實卻是,被獵人協會囚禁了三年不得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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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被劃下傷口。
女子微微顫了顫,屬于純血種的甜美血液從身體裏流出,一滴不露地落到玻璃杯裏。
她擡頭看着一臉病态啜飲着純血的協會長,棕色的眼瞳裏泛起血色,唇邊的獠牙不受控制地露了出來。
——純血種的驕傲,是她最後的堅持……
******
“你是……玖蘭家的……”
玖蘭樞微微皺眉,看着眼前的狼狽的女子。她身上不-着-寸-縷,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有些不易發覺的傷痕,然而這并不是讓她虛弱地只能趴在地上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她胸前那個可怖的傷口,明顯是被獵人的武器所傷。屬于純血種的血液止不住地流出,那甜美香醇的味道連玖蘭樞也不禁有些動容。
“你是……黃梨家族的嗎?”玖蘭樞沒有否認,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将虛弱的同伴扶了起來。“還好嗎?”
他擡手咬上手腕,将手腕送到了女子的唇邊,“吸吧,會讓你好受一點。血液的味道,應該很久沒有嘗到了吧。”
在感受到純血的味道的時候,他設想過很多情況。眼前的景象叫他只稍微一想就能猜到:她就是那個被獵人協會囚禁的純血種吧。
女子緊緊地抓住了蓋在她身上的衣服,棕色的眼瞳裏似喜或悲,她別過了頭,看向這棟廢棄的鐘樓外燦爛的陽光,自言自語般說着,“太過溫柔,可是會受傷的……”
她似乎沒有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在不斷的流失,再這樣下去,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但是……沒想到我還會奢望啊……”
女子看向玖蘭樞暗紅的眼瞳,露出了一個悲哀的笑容,“玖蘭家的孩子,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呢?”
玖蘭樞的瞳孔微微一顫。他手腕上的傷已經愈合,只是保留着的味道提醒着他曾想要救這個人。
“真的是,太溫柔了呢。”女子費力地伸手摸了摸玖蘭樞的臉頰,棕色的眼瞳中漾着微瀾,“不忍心拒絕我的話,就接受我的力量吧。”
“吸血鬼中的吸血鬼,純血種中的純血種。玖蘭所背負的……沉重。”女子的聲音似乎是要哭出來了,帶着悲天憫人的寂寥,“如果可以許願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找到真的救贖……”
而她,就算死,也不是死在獵人協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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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找到玖蘭樞的時候,玖蘭樞正半跪在地上,他的外套攤在地上,而本人則神色茫然而空洞地看着一地的散沙。
從來沒有在這個人的臉上看見過這樣的表情,塞巴斯蒂安猛地一頓,不知怎麽就覺得有點心疼。
不,一定是他的錯覺。惡魔,怎麽會有那種感情呢?
心疼,多麽軟弱的感情。
塞巴斯蒂安立馬否定了這種昙花一現的悸動,臉上又帶上了一貫的笑容,默默地隐藏掉自己的存在。
他想,這時候的玖蘭樞更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
至于他——也沒必要充當安慰他的角色,不是嗎?
“出來吧,塞巴斯蒂安。”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玖蘭樞突然張嘴說道。他長時間沒有說話,乍一開口,竟是有些沙啞,疲憊的意味很濃。
黑衣執事從一片陰影中緩步走出。他還是穿着那身整潔的黑色燕尾服,潔白的手套一塵不染,幾绺黑亮的碎發垂在額前,嘴角帶着看似謙恭實則暗藏嘲弄的微笑。
“您有何吩咐?我的主人。”他走到玖蘭樞身邊,單手撫胸行禮,柔聲道。
聲音似乎傾注了一生的溫柔。
他暖茶色的眼眸專注着看着玖蘭樞,唇邊的笑容看起來溫和而真誠,心裏的思緒卻不斷地湧動。
……玖蘭樞的力量,變強了。雖然他們之間的契約并不完全,但是這樣明顯的事情根本可以不通過契約感受。
聽說,純血種的血肉有些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那麽這樣說的話,他身下那堆散沙就是那個死去的純血種的咯?
玖蘭樞緩緩地擡頭看他。他的唇邊殘留着的些許血跡已經幹涸,要是現在有個人類看到的話,估計會叫罵着嗜血的怪物吓得屁滾尿流。但是他的目光卻空洞深遠,似乎是快被什麽壓垮了似的。
塞巴斯蒂安心裏一窒,等他回過神,他竟然發現自己居然跪在了玖蘭樞的面前伸手抱住了他。
……單薄地,不像是純血君主的身體啊。
這樣的念頭蓋住了他腦海中的一切想法,塞巴斯蒂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就這麽不由自主地……
玖蘭樞的身體微微一顫。然後他像是想通了什麽似的放松了下來,将頭埋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肩上,把身體的重量全部交給他。
很累。
他真的……好累。
看到塞巴斯蒂安,玖蘭樞的感覺十分複雜。一方面他對于和惡魔簽定契約一事仍然懷有幾分反感與抵觸,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認有他陪伴在身旁,确實讓他感到安心不少。
——這是別人都不能給予他的感受,無論任何人都無法讓他覺得可以在這紛亂的局勢中放松。
但是這個男人可以。他知道他的掙紮,知道他的驕傲,知道他的痛苦。
所以……讓他稍微靠一下。
一下下就好。
就算他知道這個人的溫柔不過是僞裝,就算他知道這個人的忠誠也是假象,就算他知道這個人的親密也沒有溫度。
可是他真的……太累了。
所有人的期望都壓在他的身上,讓他覺得透不過氣來。
她希望他能夠好好活下去,獨自一人成為了煉爐和源金屬;悠和樹裏希望他能好好守護優姬,他便十年如一日地守護着女孩甜美的笑容;所有人都希望着幸福和平,他便以己身為代價,以沾染血污的純血種為祭,重新構建吸血鬼世界的法則。
“玖蘭樞”說得沒錯。
他的确是在借着最後尋找救贖。
他已經太累了,對于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經倦怠。
“這樣的姿态還真是脆弱啊,”塞巴斯蒂安輕聲說道,他抱緊了懷裏的人,動作溫柔地似乎是在對待一件珍寶。一個音節在他的舌尖轉了個圈兒,淡地幾乎讓人聽不清,“……樞。”
“你不喜歡吧。”玖蘭樞随口接了一句。
“還真是會惹人厭呢,的确不喜歡。”他喜歡的可是堅強不屈的強大靈魂的味道。
“不如走掉好了。”
“這可不符合惡魔的美學哦。”玖蘭樞自暴自棄似的話讓他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着莫名的誘惑,“如果你選擇的是地域的盡頭,那麽我就和你一起堕落好了。”
他頓了頓,接着說道,“只要簽訂了契約,我就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讓你孤單一人的,我絕不會放手。”
“還有半個月,你就可以收拾包袱滾蛋了。”玖蘭樞低低地笑了笑,說了這麽一個不文雅的詞語似乎讓他覺得莫名的輕松。
“說這樣絕情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
“那可真是榮幸。”
“啊啦,是嗎?”
時間悄無聲息地從無意義的對話中溜走,明亮的日光照在這兩位的身上,竟是意外和諧的溫柔。
一個人太過孤獨了,有時候,他也會希望有所依靠。
而就是這個小小的願望也難以實現,因為,他寄托了太多人的希望。
——如果軟弱了的話,那些脆弱的東西,也許會碎成一地。所以,讓他稍微休息一會兒就好。
塞巴斯蒂安。
————END————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是治愈才不是致郁呢。
如果你發現了什麽,應該不是你的錯覺XD
☆、Chapter 29
黃昏時分,太陽在地平線上懶懶掙紮了幾下,就轟然墜落了。晚霞如火,播灑下一地橙紅。
緩緩地睜開眼,傍晚的日光即使是穿過厚重的床簾也帶着美麗的色澤。玖蘭樞神情有些恍惚地躺在床上,眉頭輕皺,不甘地身體下移,抱住了輕柔溫暖的被褥,又閉上了眼。
頭腦裏暈沉沉的,就像是有一團漿糊似的,只睡了兩個小時而有點半睡半醒的純血君主伸手揉了揉眼,在床上蹭了蹭。
好舒服。
塞巴斯蒂安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玖蘭樞臉上帶着輕淺的笑意抱着被子蹭着的樣子,他暖茶色的眼瞳中飛快地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晚上好。該起床了,”塞巴斯蒂安唇邊帶着恰到好處的笑容,他頓了頓,笑聲道,“我親愛的主人。”
玖蘭樞的動作停滞了一下。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純血君主迅速收起了随意慵懶的姿态,擡起暗紅的眼瞳望向走到自己床前的黑衣執事,最後忍不住露出一個淡淡地笑容——如同面具般的,一成不變的優雅笑容。“啊,晚上好。”
……就好像白天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雖然面上不說,不過玖蘭樞心裏還是稍微有點不太适應——他是高貴優雅的純血之君,不論他經歷過什麽,也沒有在他人面前表現得脆弱不堪,塞巴斯蒂安可是唯一一個看過他難得地軟弱的人。
塞巴斯蒂安神色不變,姿态謙恭而自然,從容不迫道:“您需要吃些什麽嗎?”
論僞裝的話,身為惡魔的他也絲毫不遜色。既然玖蘭樞不想再提及那件事,他自然也會當成沒有發生過。
就當成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也不錯啊XD~
“給我一杯血液錠劑好了。”玖蘭樞微微放松了臉色,對于這個倒是有點興趣缺缺,從床上起身。
“……是。”塞巴斯蒂安愣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引來玖蘭樞有點訝異的注視後,他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轉身去準備。
……啊呀啊呀~完全清醒過來的話,就感覺是從貓咪變成了慵懶的黑豹呢。
不過都是屬于貓科動物沒錯了
惡魔執事好心情地去泡血液錠劑了。
塞巴斯蒂安再進來的時候,玖蘭樞還待在衛生間裏。他雙手撐着洗刷臺的邊緣,半垂的發絲間隐隐可見盈滿血色的眼瞳,他身前的玻璃鏡子已經裂成了一片瑩瑩的碎屑。
“樞大人?”察覺到他身邊的氣息不穩,塞巴斯蒂安連忙走了過去,這才發現玖蘭樞抓着的東西上面也是很多裂紋,幾近碎裂。
玖蘭樞松了松手。“咔啦”一聲,手下的洗刷臺也碎成了粉末,揚揚灑灑地落了一地。
塞巴斯蒂安眸色暗了暗。看來,就算得到了另一位純血種的力量,這股力量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吸收的。
“沒事,只是力量有點失控罷了。”玖蘭樞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底的血色已經淡了下去。吸收純血種的力量雖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緋櫻閑身上也不是沒有體會過,不過本就不相同的力量被接納,還是稍微會有點排斥反應。
不過,讓玖蘭樞覺得好笑的是,這位黃梨家的同類的能力之一竟然是隐藏氣息,這可真是打家劫舍必備武器啊~要是以前的他擁有這種能力,估計可以無聲無息地滅掉所有的純血種吧?
這種事情暫且不提,玖蘭樞喝了一口塞巴斯蒂安拿來的血液錠劑,問道,“昨天優姬怎麽樣了?”
塞巴斯蒂安迅速的收拾好這些垃圾,有點苦惱怎麽開口去和身為財政管理的一條拓麻要錢整修,一邊道,“因為樞大人離開了,優姬和錐生君也沒有在小鎮停留多久,很快就離開了。優姬說,等下次有時間的話會把買的禮物帶給您……”
因為知道自家主人有點看錐生零不順眼,塞巴斯蒂安就沒有說那個青年的情況。不過實際上他隐隐覺得那個人似乎是知道了點什麽——比如說屬于純血種的血液的味道。
因為,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錐生零是被純血種咬過的Level D吧?
聞言,某個妹控彎了彎眼眸,露出一個明顯的笑容,“是嗎?這可是個好消息。”
塞巴斯蒂安表示,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麽玖蘭樞就這麽喜歡那個人類女孩子啊【攤手狀╮(╯-╰)╭
*********
“樞,元老院又送請柬來了,不過我随手扔掉了,沒關系吧?”一條拓麻随口說道。
坐在主座上的玖蘭樞沒有應聲,他晃動着高腳杯,沉默的看着杯中紅色的液體,突然冷不丁道,“血液錠劑的研究還在進行吧?”
昨天那件事,似乎是被所有人給心照不宣地無視掉了。無論是純血種、元老院,又或者獵人協會,都是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沒有任何動作。雖然說有些無奈,但是玖蘭樞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情況,估計也沒有人會掀起什麽大浪。
鬧翻了的話,不管對哪一方沒什麽好處。
純血種不過問權力太久,大權在握的元老院自然不會去解釋為什麽本應該被保護的純血之君會淪為獵人協會的試驗品,而獵人協會那邊,更是不能打着光明正大的旗幟來求個公道,要是被人知道協會長是那樣的人物,那些自命清高的家夥們可接受不了。
……所以也讓他稍微輕松了一點啊。玖蘭樞有點哭笑不得地想到。因為,就算是純血種,殺害同族的話,也是大罪。
這一點,在以前他就經歷過。
想到了過去的純血君主阖了阖眼眸。
到了現在,他甚至有一種不知昨日還是今朝的恍惚感。
他以為是全部翻盤重來,可是實際上很多事情都和三年前他經歷過的不同了。
不論是塞巴斯蒂安的出現,還是玖蘭李土的提前蘇醒,抑或是黃梨家這位的逝世。
那些事情,他一心認為的“過去”,難道只是他的一個夢境?不過是現在的他夢到了未來嗎?
“喂喂~~樞~~”一條拓麻伸手在他眼前晃啊晃,也不見他回神,翡翠綠的眼瞳轉了轉,壞心眼的金發貴族朝着那看起來很柔軟的臉頰伸出了魔爪。
回過神的玖蘭樞:“……拓麻?”
玖蘭樞一臉無辜茫然的表情讓一條拓麻猛地心跳加速,他使勁地咽了一口口水,讪笑着收回了手,眼神就有那麽點飄忽不定,“剛才你臉旁邊似乎有點髒東西,我看花了呵呵,呵呵。”
……嗷嗷嗷!樞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萌啊!他的小心髒快受不了了嘤嘤嘤!
一條拓麻內心不淡定了。
“哦。”玖蘭樞不疑有他,只是覺得一條拓麻的樣子有點奇怪,不過也沒有多問,淡淡道,“你剛才說什麽來着?”
其實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他……這一次,都想珍惜。
有那麽一種忠誠,早就不知不覺地震動了他的內心。
有了拓麻這樣的朋友,他何等幸運。
“血液錠劑啊……”一條拓麻正了正臉色,露出一個有點嚴肅的表情,“如果沒錯的話,大家似乎對血液錠劑産生了抗藥性。”
“和剛開始明顯的效果不同,現在就連是我,有時候都覺得血液錠劑完全不夠抑制饑渴感呢。”
玖蘭樞沉默了一會兒。半晌,他才抿了一口杯子裏的紅酒,聲音低緩:“那個女孩子,怎麽樣了?”
玖蘭樞指的是日間部的一個女學生。她在一天夜裏翻牆進了月之寮,被夜間部的衆人發現,本來以為應該也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不過,實際上她居然被純血種咬過。
玖蘭樞讓一條拓麻去查過,在半年前的假期裏,那個叫做如月風花的女孩子遭遇了一場車禍,最後應該是被路過的純血種救了才沒有當場死亡,并消去了她的記憶。
“啊,你說的是風花嗎?”一條拓麻用着親密的語氣叫着女孩的名字,而眼底卻沒什麽多餘的感情,“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就算有血液錠劑,原人類終有一天會變成Level E的。
除非得到了“主人”賜予的血液。
玖蘭樞沒有再說什麽。他似乎又陷入了什麽思考當中,暗紅的眼瞳深沉淩厲。
一條拓麻看他這樣,也就沒有說話,他換了一個坐姿,若有所思地看着玖蘭樞,腦海中突然就想到了十年前的純血君主。
那個少年還有着故作老成的可愛,有時候還會被他的調笑氣得生悶氣,在談到開心的事情的時候,那雙漂亮得就像是紅寶石一樣的眼眸就會笑得彎彎地,潤澤的顏色比最最醇美的紅酒還要好看。
而時光骢偬,眨眼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少年時期的青澀早就從這個人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
那應許是一種慵懶而成熟的性感,少年從弱小變得強大,同時也變得孤獨寂寞的醞釀。這種頹懶着的性感卻又并不是濃烈的豔麗,清透利落裏帶着潇灑的從容雅致,一舉手一投足,都會牽動人的心神。
一條拓麻微微苦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鼻尖。
這個人,就這麽,早就在不經意間偷走了他的感情卻不自知。
見玖蘭樞沒有再說什麽的意思,一條拓麻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他沒什麽好抱怨的,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決定。就算做好了不會輕易放手的準備,但是,他同樣也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END————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改時間問題【。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嗷嗷嗷我卡文了【喂這是好消息嗎!揍!
☆、Chapter 30
滿月。
靜谧的夜色天空懸挂的一輪圓月似是染上鮮血,原本應該是白皙清冷的色彩在此刻顯得如此猩紅、猙懔。
似乎注定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這是一處像是廢棄的莊園,建築物雖然凋蔽破敗,卻仍保持着最初最基本的寬闊,藤蔓圍繞在破牆上,密密麻麻地爬滿了整個建築。
穿着黑色長風衣的男人神色冰冷地下了車,在他踏入這一片地域的時候就驚動了栖息在老樹上的烏鴉,鴉群發出凄厲的叫聲,使氣氛籠罩在一片陰翳凄涼之下。
一條麻遠擡頭看了看暗沉的夜色,微微扯了扯唇角,推門而入。
一翁徑直走到最盡頭的房間,房間裏基本空無一物,只有一副沒有蓋子的楠木棺材。棺材上方的一個滾圓透亮的玻璃器皿,裏面裝着聞起來極為新鮮的血液。器皿下方有個鳥喙形的開口,每隔幾秒鐘,就會有一滴紅色的液體落下。血珠落到敞口的棺材裏,那液面便生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紋,不斷向外擴散着,晃動着豔麗的光澤。
不管是來到這裏多少次,總是會覺得這一副景象太過惡心,就連嗜血的吸血鬼也不能喜歡。
“今晚您可以蘇醒一會兒吧,李土大人——”一翁微微躬腰,沉聲道。
伴随着他的聲音,盛滿了血液的棺材中似乎有什麽被召喚了,一瞬間,一只濕漉漉的骨節分明的手穿過猩紅的液體,搭在了棺材的邊緣。伴随着有人翻出水面的聲音,渾身赤|裸的男人從盛滿血液的棺材中坐起身,卷曲的黑色的發梢還在向下滴着血。
“又到了月圓之夜嗎……”有着紅藍異色雙瞳的男人緩緩地說道。他的聲音低沉,似乎帶着一抹陰冷,“一翁。”
“是的,李土大人。”一翁埋下了頭,走至男人面前,在對方的手背上印下尊敬的輕吻。
要是他這一副樣子被外人看到,估計會吓得暈過去,一向高高在上的一翁,元老院的最大掌權者,居然對這個人這麽卑微恭敬。
——不僅僅因為是純血種。
“哦?那些廢物都被殺了嗎?”玖蘭李土扔下懷裏被吸幹血液的女子,伸手抹了抹嘴邊殘留的血跡,“哈,這次醒來沒有看到那個人,我就該想到的。”
“是的。沒想到‘撒旦的謊言’對他根本沒用……”一翁心有餘悸的說道。一個月前,以西方血族的到來為障眼法,對那個人展開的計劃,本來以為會很輕松地完成,卻沒有想到一心倚仗的傳說中的禁藥居然沒有發揮應有的效用。
那個像他的父母一樣溫和的青年,看樣子有着并不能讓人溫和對待的實力——因為“撒旦的謊言”在其他的純血種身上可是得到了應有的效果……
玖蘭李土邪肆地勾起了唇角,異色的雙瞳中帶着瘋狂般的意味,“啊……果然是沒用啊,那種東西!”他話音一頓,突然就沉下了臉色,陰狠道,“所以,更是想要把你據為己有了啊,我美麗的……”
——樞。
那美麗惑人的酒紅色的眼眸,那充滿了強大力量的矯健的身體,全都會……
——只屬于他一個人。
終有一日。
“一翁。”
“李土大人?”
異色雙瞳的男子阖上眼,緩緩地向那棺材中躺下,聲音淺淡:“就讓他再得意一些日子好了。等到我徹底恢複過來……”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頓了頓,才繼續道,“在小一輩的孩子中,給我找一個容器……我快要等不及了呢,想要見到……”
那個尊貴的人,被血液羁絆,不得不向他低頭,一臉不甘的樣子。
——實在是,太美好了。
男人瘋狂的笑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建築裏,裏面蘊含的瘋狂邪氣讓人覺得冷汗直冒。
************
有人在門外敲了敲門。
在一聲“請進”後,門被緩緩推開了。
玖蘭樞沒有放下手中的書,只是淡淡地擡頭看了一眼,“藍堂?”
一向有着如陽光般笑容的藍堂英臉色難得有點難看,寶石藍的眼底深深壓抑着悲傷,使那雙本是看起來活力四射的眼睛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沉。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地血液的味道,玖蘭樞無意識地皺了皺眉,這……是堕落的原人類的血液的味道,帶着一種腐敗的氣息。
“那個女孩子,終于沒有撐下去嗎?”玖蘭樞放下書,伸手揉了揉眉心。負責照看那個女孩子的人一直就是藍堂英,這個總是很口是心非而且很單純的貴族青年在親眼看到一個生命的流逝的時候,終于也就被打擊到了吧?
“是的……”藍堂英咬着下唇,悶悶地說道,“樞大人……是我親手殺掉風花的!我……雖然并不是第一次殺死LEVEL E了,但是……但是……”
不一樣的。
雖然這樣所似乎太過軟弱了,因為風花是認識的人所以……
“藍堂,你認為,LEVEL E是怎樣的存在呢?”房間裏響起玖蘭樞優雅的聲音,帶着致命的磁性,溫柔而安寧。
“……”藍堂英愣了愣,寶石藍的眼瞳澄澈漂亮,呆呆地側過頭看着他,像是完全沒能理解他說的話。
“就像錐生零一樣,在他的心目中,吸血鬼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野獸,殘忍無情的東西;藍堂你,是怎麽看待的呢?”
玖蘭樞并沒有在等待藍堂英的回答,因為他知道,這個貴族一定會給他什麽“吸血鬼是高高在上的,不老不死的,美麗的生物”這樣的回答——這是任何一種高等生物都有的自大,以為自己才是最優秀的生物。他示意對方坐下,雙手放在了膝蓋上,聲音不緊不慢,“尤其是純血種。如果做一種形容的話,也許可以用病毒來形容,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吸血鬼因子。”
藍堂英抓緊了手。“樞大人的意思是,這種因子是靠血液傳播的嗎?”
玖蘭樞點了點頭,繼續道,“吸血鬼家族世世代代通過血緣傳給後代,而純血種,也就是這種‘病毒’感染最深刻的吸血鬼可以通過他們的獠牙,接觸人類的血液,将這種吸血鬼因子傳染給人類。”
“但是,并不是所以的人類都能夠承受地住這種東西。”
玖蘭樞微微垂下眼。這種東西,永遠也無法證明到底是誰對誰錯。就像是人類中會有殺人犯一樣,攜帶着這種強大的“病毒”的純血種,也不是全部都能控制住自己的,也許是因為寂寞,也許是因為饑渴,也許是因為野心,也許是因為瘋狂,也許是因為好心,他們将人類變成自己的同類。
比如緋櫻閑,比如玖蘭李土,比如白鷺更,比如那個将無月風花變成LEVEL E的純血種。
“如果那個人沒有咬過無月風花的話,她早就死在半年前的車禍了,你說,這是對還是錯呢?”
藍堂英啞口無言。
是對還是錯?
沒有人能夠給出準确的答案。
就像是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黑白,更多的其實是一種灰色。
玖蘭樞沒有再說話。他朝後靠了靠,靠在了座椅背上,眸色深沉,竟然顯現出一種如墨的色澤。
燈火閃爍。
這些事情,也是他在不斷思考的問題。
從很久很久以前的始祖時期。
曾經拒絕吸食任何人類鮮血、被那個人嘲笑過的溫柔,也許也是一種自大吧。吸血鬼和人類,總的來說其實說成是一種食物鏈的關系也不為過。
但是見證了衆多瘋狂的他,還是做下了那種決定。
既然找不到徹底控制“病毒”的方法,那就從根源出發,直接把“病毒傳染源”抹殺掉就好了。
以純血種為代價,重建吸血鬼世界的法則。
“所以,樞大人才要讓我研究血液錠劑嗎?”藍堂英突然開口道。
玖蘭樞被他的話拉回了思緒,聽他這麽說,露出微微的笑意,“算是吧。”
他們并不需要過多的血液,而實際上不少的同族卻因為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而傷害了人類。這種東西,雖然口味不太好,不過也能夠抑制一下那種或許惡意的食欲。
吸血鬼和人類,并非不能和平相處。
“樞大人果然是最溫柔的了!”藍堂英突然站了起來,信誓旦旦地握着拳,“我知道了!樞大人!雖然風花死掉了我覺得很悲傷,但是,這并不是任何人的錯!”
“我會努力的!研究出來不會讓吸血鬼産生抗藥性的血液錠劑!那樣的話,就算是LEVEL E也不會死去了!”
玖蘭樞微微一震。
最後,這個被稱贊很溫柔的純血君主露出了一個很溫和的笑容,暗紅的眼瞳裏都帶上了笑意。
“是的,我相信你可以的,藍堂。”
其實,最最溫柔的,也許是優姬吧。
他記得的,在“以前”,混有那個女孩的血液的血液錠劑拯救了多少被控制的吸血鬼。
優姬。
美麗的小公主。
***************************
校園祭如火如荼地在衆多學生的期待下開展起來,最過于紅火的當然是月之寮舉辦的咖啡廳攤位——不過,因為塞巴斯蒂安不在的情況下,很多日間部的同學都是豎着進來橫着出去的。
一條拓麻臉上帶着笑,實際上心裏早就淚流滿面,一邊羨慕嫉妒恨待在夜間部照顧玖蘭樞的塞巴斯蒂安,一邊心疼地看着這群大少爺大小姐毀了無數昂貴的咖啡豆。
嘤嘤嘤!太過分了,這樣還讓他這個月之寮財務部部長怎麽活啊!下個月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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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