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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來到蔚家大院,她也不客氣的直接表明想見的人是雲琉璃,不再拐彎抹角,本來嘛,她對蔚燦?一點興趣也沒有,何必惺惺作态呢?
說也奇怪,門房聽到她要找的人是雲琉璃,竟然沒有半點遲疑,立馬領着她到水榭齋。
蔚家大院的人已經不在意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嗎?
不知為何,總覺得不太妙,她相信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難道大夥已經知道她是女兒身?
這種不安令人不舒服,端意寧一踏進水榭齋便逮住一旁的丫頭吉兒問:“你不是不喜歡本王找你家夫人嗎?今日見到本王,怎麽一句話也不吭?”
吉兒怔了半晌,終于反應過來了。“王爺根本沒有給奴婢說話的機會。”
“對哦,本王根本沒有給你說話的機會。”她在耍笨嗎?
“王爺今日要不要吃包子?”
“既然來到這裏,怎麽可以不吃呢?好久沒吃,今兒個多給本王準備幾個。”
她走到卧榻坐下,隔着炕幾,看着雲琉璃手上的針線活。“琉璃還在做鞋襪嗎?”
雲琉璃放下針線活,對王爺一笑。“鞋襪早就做好了,這會兒要做衣裳。”
“你連衣裳都要自個兒做嗎?”她頗吃驚。
“不是,這是我特地為娃娃做的。”雲琉璃幸福洋溢的摸着肚子。
她驚喜的睜大眼睛。“原來你肚子有娃娃了!”
“過一段日子,王爺就看得出來了。”
真是令人羨慕!若她能換回德和公主身份,就可以嫁給祈儒風,為他生一個娃娃,想像自個兒挺着肚子的樣子,笨手笨腳的,但一定可愛得不得了,祈儒風一定會緊張的盯着她……她越想越開心,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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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雲琉璃好奇的問:“王爺想到什麽有趣的事?”
回過神來,她連忙搖了搖頭。“我只是在胡思亂想。”
“我看王爺氣色好,心情佳,是不是有喜事?”
“喜事?”她幹笑了幾聲,擺了擺手。“本王可還不想娶妻生子。”
“這幾天王爺去過奉香樓嗎?”
“奉香樓?哼!本王再也不會去那個地方了!”那裏差點要了她的命,她就算不長腦子,也不至于笨到無藥可救,她還是離那遠一點比較妥當,免得再次被人設計。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雲琉璃喃喃低語的點了點頭。
“你在說什麽?本王聽不清楚。”她剛剛淡忘的不安又冒出來。
略微一頓,雲琉璃謹慎的道:“前些天聽說王爺去了洲州府。”
她吓了一跳。“你怎麽知道本王去了湘州府?”
“我聽到一個流言——王爺為了左相大人追到湘州府。”
怔了半響,她差點說不出話來。“……本王去湘州府确實是為了左相大人,可是,這事應該沒有人知道啊。”
“我是無意間聽到府裏的丫頭聊起此事,應該是從奉香樓傳出來的。”
又來了,這個地方難道不能放過她嗎?皇兄教她秘密南下,如今卻鬧到整個皇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顯然是有人故意找她麻煩。若是傳到皇兄耳中,會不會将這筆賬算到她頭上?
不過,究竟是誰對她的行蹤如此清楚?她為了隐密南下,故意向府裏的人謊稱去了章州府的皇家行宮,說是身子不适,去那裏泡溫泉。
因此除了下達谕令的皇兄之外,沒有人知道她去了湘州府,就是李妍他們三個也是出了皇城後才知道目的地。
“皇城的人都沒事幹嗎?成天傳這些閑言閑語,難道不覺得無趣嗎?”
咳!雲琉璃差一點被自個兒的口水噎到,王爺以前可是很熱愛這些閑言閑語,當時怎麽不會覺得無趣呢?
她不悅的一瞪。“你有話說出來,別在那腹诽本王。”
“王爺實在是錯怪我們這些黎民百姓,市井小民總是特別關心王公大人,尤其是天子家的事,皇家的家事就是天下事,何況此事關系到誠王爺和左相大人……”
猛然打住,雲琉璃發現自個兒一時不察說太多了。
“為什麽不繼續說下去?”
“我怕說了王爺會生氣。”
“你不說清楚,本王更會生氣!”
“皇城到處在傳,誠王爺和左相大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斷袖之情,這正是誠王爺至今不願意娶妻的原因。”
這下子她傻住了,祈儒風曾經提過,湘州府的謠言或許已經傳到皇城,光是想像,就令她不安,可是她一直認為那只是危言聳聽,沒想到真的發生了!
“謠言止于智者,其實王爺不必太在意。”雲琉璃好心安慰。
她能夠不在意嗎?端意寧真是哭笑不得,想說,卻什麽都不能說,倘若真相終究有大白的一日,她當然可以不必在意,可是,真相永遠不可能大白,她怎麽可能無動于衷?
“……沒錯,這是天大的笑話,怎麽會有如此荒謬的事?”她好想哭,好不容易擺脫娶妻一事,這會兒變成好男色,她的災難怎麽沒完沒了?
“是啊,這确實很荒謬。”雲琉璃可不敢說,蔚家的奴才們都認為此事并非空穴來風,而且人人慶幸誠王爺不是看上蔚家的大當家。
“沒錯,實在是太荒謬了!”她必須再強調一次,因為她已經知道蔚家門房和吉兒的态度何以有如此大的改變,他們顯然相信這個傳言,說不定今兒個她想見的人是蔚大當家,他們反而會緊張兮兮,天!老天爺真愛尋她開心。
不行不行,這個流言必須想法子平息,她不想上哪都被人家指指點點,對了,她找祈儒風商量,他肯定有好主意可以制止流言。
“琉璃,本王有事先走一步了。”
“可是,王爺的包子……”雲琉璃好笑的搖搖頭,王爺腳底是抹了一層油嗎?
看來,斷袖之情應該假不了,不過是真的斷袖之情,還是另有驚世駭俗的隐情呢?
誠王爺和左相大人之間的發展會如何,真是教人好奇!
若非李妍提醒,她已經莽莽撞撞直接沖到祈府,如此一來,反而增添流言的可信度,因此,她只派李妍上祈府傳話,比起她,祈儒風受到的矚目相對少多了,而他比她沉着,更善于謀略,必定可以在不引入注目之下來見她。
可是從白日等到夜晚,再等到她頻頻點頭,好幾次差點從坐榻上摔到地上,他還是沒來,索性不等了,明幾個再繼續吧。
下了坐榻,她打着哈欠走向內房,可是還來不及爬上床,便有人從後面抱住她,身子頓時一僵,不過當對方的氣息進入她的鼻,她頓時又放松下來。
“左相大人又不是鬼魂,怎麽老愛吓人?”她嬌嗔的噘嘴道。
“王爺若不在意我驚動府裏的奴才,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登門求見。”
“使不得!”她驚慌的轉身面對他,紅潤的雙唇随即被他霸道的唇舌吞噬,纏纏綿綿,教她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柔弱的沉醉在他懷裏。
祈儒風抱着她坐在卧榻上,瞅着她羞紅的嬌顏,眼中滿是濃情蜜意。“若是教人見到王爺這個樣子,人人都會說誠王爺果然是女兒身。”
“若人人都說誠王爺是雄赳赳氣昂昂的男子漢大丈夫,我會比較難過。”她調皮的對他吐了舌頭,真是今非昔比,記得有一回琉璃說她像個姑娘家,她還惱怒的拍桌子,可是如今卻不願意自己身上有一丁點男子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