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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神,能瞞得過我嗎?”

薩拉松口氣。

“好了,我跟你說正事。”白植之拿起一塊薩拉烤的小點心放到嘴裏,嗯,香甜綿軟,真是不錯。

這麽好的小徒弟怎麽就眼瞎找了這麽個獸人呢?唉,只有做老師的多費心了。

“莽蒼大陸自從被獸主克雷蒙德統一以來,至今已有1200多年,這一千多年間的掌權者一直都是克雷蒙德的後代,他們為了銘記克雷蒙德的功績,以克雷蒙德為姓,所以現在是克雷蒙德家族。克雷蒙德家族的獸形是罕見的暗影豹,修煉速度快,潛力大,因此多出高階獸人。但是莽蒼大陸也并不是鐵桶一塊,在第一代獸主征戰四方的時代,有遠古部落發現不敵,就潛逃進了深山,隐藏不出,迫于當時的情況,獸主并未趕緊殺絕,也因此留下了隐患。”

“随着時間的流逝,有的部落遺民逐漸消亡,有的卻又悄悄潛入了城市,改頭換面,以新的身份生活在我們中間,并且組建一些組織暗地裏反抗獸主的統治。雖然都不成氣候,但是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帶來很大的麻煩。”

“現在的獸主阿瑞斯克雷蒙德在二十多年前,就在巡行各地的時候,因為被偷襲而造成随行的王妃早産,後來又接連被追殺,逃亡的過程中,更是連剛出生的小王子都弄丢了。”

白植之停下來,意味深長的看着薩拉。

聽到自己再不明白薩拉簡直要懷疑自己的智商了:“你是說,奧古斯是獸主的小王子?”我靠,失落王子在民間啊!

白植之白了一眼薩拉,看他震驚成那個樣子,就沒跟他計較沒有叫“老師”也沒有用尊稱“您”這種不敬師長的行為了。

“可……可是奧古斯他……他只是普通的黑豹啊……”薩拉結結巴巴的找借口。

“暗影豹在未成年的時候本來與黑豹十分類似,極難分辨。但是奧古斯在這個年紀能擁有這樣的武力,普通黑豹斷難做到。”

“那……也許是奧古斯特別努力呢……”薩拉心中已經相信了八九分,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有點苦澀,身份太高神馬的,又有點得意,老子就是有眼光,看中個獸人居然就是個王子哎!

白植之對這種垂死掙紮的話已經不予置評了,端起杯子喝自己的茶,讓薩拉自己想會兒。

薩拉眼珠咕嚕嚕轉了幾圈,拿起茶壺給白植之添水,谄媚的笑:“老師既然敢說這樣的話,一定有什麽實實在在的證據,您也不是撲風做捉影就亂說的人哪。老師,就別逗我了,跟我說說吧。”

沒有人不喜歡被拍馬屁,白植之嘴角微微上翹,裝模作樣的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克雷蒙德家族的人,身上必有月牙形标記,奧古斯來我這裏測試那天,我見到過,就在下腹。”

薩拉覺得不對:“奧古斯這二十幾年獸形不知道被多少人見過,怎麽別人就沒發現,偏偏老師就這麽肯定?”

白植之哼了一聲:“這種貴族秘辛你以為誰都能知道?我也是小時候聽家裏大人一次無意中提起的。”

薩拉目光詭異的打量白植之:“老師,您姓白,跟十三城中白石城的白家什麽關系?”

白植之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不自然的幹咳了一聲:“小孩子家家,打聽這些做什麽?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薩拉再次感慨自己的眼光好,找個獸人就是王子,拜個老師也是高幹子弟,簡直不要太好命啊。

倆人靜靜的喝了一會兒茶,白植之繼續道:“我告訴你這些,是讓你心裏有個計較,看奧古斯這種毫不遮掩的樣子,他恐怕根本不知情。你小時候跟他一起在安濟坊長大,可有注意到什麽特殊的地方?”

還沒等薩拉開口,又想起來他已經失憶了:“算了,就算有你也不記得了。如果我猜錯了就算了,奧古斯很不錯,跟你在一起也很相配,如果我猜對了,奧古斯這種身世,将來恐怕不會平靜,你要與他在一起可要想清楚了。”

想一想又解釋道:“上一次我跟你說那話,也是這個意思。”

薩拉心中感動的不行,撲過去抱住白植之的腰蹭了蹭:“老師,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白植之老臉有點發紅,這孩子真是的,拍拍薩拉的背示意他松開:“你都幾歲了還撒嬌!”

薩拉嘿嘿笑了兩聲:“那老師認為,我應不應該把把這個告訴奧古斯?”

白植之皺起眉頭:“這些都是猜測罷了,告訴他也不過徒增煩惱而已,你自己看着辦吧。好了,都幾點了還不去做飯!”

薩拉看一眼時間,居然已經十二點了,兩個人不知不覺居然說了一個上午!

廚房有早上剛買的排骨,薩拉看肉質細膩,就把排骨加調料腌漬入味然後放到油鍋裏炸透,同時拿過一個蒸鍋,磕了幾個蛋進去攪勻,加水、油、鹽後開始蒸。排骨炸好好撈出來控油的時間裏把青紅辣椒切成丁,然後下鍋煸炒斷生後倒入炸好的排骨,再稍微一番便起鍋裝盤,這時候蛋羹也好了,薩拉關了火悶着,這廂手腳利落的拌了一個涼拌四蔬,酸酸甜甜的白植之最愛吃,一邊膨脹果子把扔進烤箱開火,一邊泡了花果茶,沒辦法,白植之就喜歡這種酸甜口味。

擺好飯,薩拉請白植之過來吃飯,沒辦法,老師架子大的很,自從薩拉來了之後,再不進廚房一步,當然薩拉也很樂意就是了,特別是在嘗過白植之做的飯之後。

白植之看到今天都是自己喜歡的菜色,欣慰的看了薩拉一眼,徒弟什麽的,就是貼心啊。

其實,薩拉完全是因為今天白植之無意之間透露出來的訊息覺得白植之小時候也是世家子弟,估計都沒怎麽進過廚房那種,明明是六級能植師,這幾十年偏偏卻到銀月鎮這麽個偏遠小鎮來窩着,還不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麽狗血悲情的事情呢。

這些年又一個人住,做的飯又那麽難吃,唉,一句話,薩拉心疼了。

吃過飯薩拉繼續研究沒完全弄明白的立體構成法,白植之整理書房,根據薩拉的進度挑出一些書讓他讀。

看薩拉完全沒有因為聽到這樣的猜測而心緒浮動什麽的,白植之還是很安慰的,自己這個小弟子,就是沉得住氣,別看才十幾歲,單單豁達開朗這一點就是大多數同齡人做不到的。

薩拉聽過之後,感慨兩聲就抛到了腦後,這種事情,奧古斯自己都沒鬧清楚,老師也只是猜測,自己若聽了一耳朵就滿世界的嚷嚷那才是腦子抽了。至于為奧古斯擔心什麽的,自己跟奧古斯有熟到那個份上嗎?

薩拉清楚的知道,即便他允許奧古斯在自己身邊,自己對他也有好感,但是奧古斯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也就比蘇洛維塔強上一點罷了,跟萊恩老爹還有老師比那是遠遠比不上的。以後怎麽樣,誰也說不準,與其想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在能植上多下點功夫,考進星禦學院才是王道!

24、陳一湖

二十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銀月鎮離雲夢城也有段距離,乘坐獸車也得三四天才能到。

因此在奧古斯從森林裏結束野人般的自虐生涯出來了之後,白植之決定帶着薩拉出發了,白植之走之間将房子裏的東西都封存了,一副短時間不準備回來的架勢。

萊恩老爹卻很淡定,但是也拉着薩拉的手囑咐了又囑咐,然後還拿出了一個獸牙挂墜給薩拉帶上,吩咐道:“你到了萬獸之城,要好好的,不要惹事,當然,如果別人惹你,也不要忍着,讓奧古斯揍他!”

薩拉:(⊙⊙)!

“如果奧古斯也搞不定,就拿這個獸牙到城防營去,找一個叫愛倫的獸人,就說我讓你去的,讓他調軍隊幫你滅了他!”

薩拉:Σ( ° △ °|||)︴要不要這樣!為神馬身邊每一個都是隐藏很深的趕腳?

關鍵時刻抖出背景來都要吓人一跳好不好!

而且你歷經世事滄桑隐居就隐居,為毛一個兩個還都選擇銀月鎮?銀月鎮到底有哪裏特殊啊敢不敢亮出來給看一看!

薩拉抱着老爹給收拾的包裹,渾渾噩噩的上了獸車,車裏只有白植之跟奧古斯。

木連睿早就出發去了雲夢城,而維塔自從朔回來就不見人影,薩拉一直忙也沒來得及去找他(其實是忘了我會說嗎),出發前蘇洛來送行的時候薩拉問了幾句,蘇洛只是說維塔去了森林,什麽時候回來就不知道了。

薩拉嘆了一口氣,看這樣子,蘇洛想追到維塔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依依不舍的告別後,獸車出發了。

莽蒼大陸平原很少,基本都是高山密林,獸車出發沒多久就走出了鎮域範圍,人跡漸漸減少,慢慢的上了山道。

四周鳥鳴獸吼逐漸增多了起來,薩拉心中有點小忐忑,奧古斯本來在閉目養神,見他一直動來動去,出聲安慰道:“不用怕,這周圍的山我熟的很,有我在車上,不會有不長眼的野獸過來的。”

“野獸怎麽知道你在車上?”薩拉好奇。

“因為氣味啊,獸人身上都會散發不同的氣味,驅逐野獸劃定領地。”奧古斯輕輕笑出來,薩拉是懷疑自己的能力嗎?

“氣味?”薩拉使勁在奧古斯身上聞了聞,一臉懷疑:“我怎麽聞不到!”

“亞獸人嗅覺十分不敏感,當然聞不到。”奧古斯伸手捏住一直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的小鼻子,真是可愛!

“咳!”白植之咳嗽一聲。

薩拉趕緊坐好,拿出一本書來開始看,奧古斯氣息一窒,早知道就應該租兩輛獸車!

其實,即便是兩輛獸車,只要白植之在,奧古斯就不會有機會跟薩拉一起坐。

*****************************************

萬獸之城,黑色的巨石砌成的巨大宮殿裏。

大陸上的王者,萬獸之城的主人,這一代的獸主阿瑞斯克雷蒙德正在苦苦勸說他的王妃,希爾金克雷蒙德。

“希爾,不要去,你知道,最近大陸上很不平靜,現在出去,太不安全了。”

“那是我們的孩子!從出生開始,我就沒有抱過他、親過他、照顧他,這麽多年來,一想到我竟然會弄丢自己的孩子,我就痛不欲生,從來沒有一晚上能夠安眠。現在有了他的消息,我、我怎麽能不去找他?”希爾神色激動的大聲反駁。

“可是希爾,消息不一定是真的,之前不也有幾次這樣的消息傳來,咱們匆匆趕過去,發現又不是……我怕你會失望!”阿瑞斯剛正威嚴的臉上,也浮現出痛苦的神色,那同樣是他的孩子,他怎麽會不挂心,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放任王妃外出,實在不是個好主意。

“我知道最近事情很多,阿瑞斯,所以我自己去,不放心的話,給我多配幾名狼衛好了。我有一種感覺,這次消息是真的,他就是我們的兒子。阿瑞斯,如果你還愛我的話,請體諒一下一個做爹爹的心情吧……好嗎,親愛的……”王妃踮起腳尖,在伴侶的臉上親吻着。

“……好。”阿瑞斯艱難的吐出應允的詞彙,當年,要不是他錯估了形式,他們也不會将剛剛出生的孩子陷于那樣的險地,甚至弄丢了他。

“謝謝你,親愛的。”王妃見阿瑞斯松口,急匆匆的回卧室收拾行李去了。

阿瑞斯走到門口:“去叫小王子過來,告訴他,他爹爹要出門。”

只有指望小兒子能攔下希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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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蒙山脈。

天色開始暗下來的時候,獸車仍舊在密林中穿行,隐隐約約的獸吼是不是傳來,薩拉開始擔心晚上怎麽過,難道要在獸車上睡?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獸車停下了,面前,是一個石屋,建造的十分高大結實,掩映在山林之間,門口有木制的大塊招牌:月亮角落。

“這是客棧,也是家酒館,接待進山的狩獵小隊和過往的客人,是雲蒙山進森林之前的最後一個補給站,他家的果子醬很好吃。”奧古斯打開車門,讓薩拉扶着他的胳膊下來,一邊給薩拉解釋:“這裏提供住宿,我們今天晚上在這裏休息。”

看亞獸人伸長了腳都夠不着地,狠狠心抓住自己胳膊往下跳的樣子,奧古斯心裏把白植之翻來覆去鞭笞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要不是這老不死的在旁邊管東管西,薩拉也不至于不讓自己抱他下來!

扶住薩拉的背,确認亞獸人站好了才松開手。

月亮角落,薩拉喜歡這個名字,很柔軟,而且一聽就內涵豐富,很有故事。

客棧一層是個大廳,環形的櫃臺隔開了用餐區,櫃臺後面站着一個漂亮的亞獸人,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穿着黑白相間侍者服,長長的金色頭發紮成高高的馬尾,大眼睛尖下巴,一笑就眯起眼睛,十分讨喜。

現在正是晚飯時間,十幾個餐桌基本上都被人占據,白植之見沒位置就讓奧古斯去辦理入住,去房間歇歇再下來吃飯也是一樣,奧古斯來過這家幾次,跟老板也熟,拿起行李就過去了。

薩拉跟白植之開始無聊的等,小侍者乖巧的送上兩杯果汁,薩拉正有點口渴,拿過來慢慢喝。

“小兄弟,你們等位置嗎?我們那裏有空,不嫌棄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坐。”

薩拉擡頭,是個銀發獸人,氣質出塵,跟那個木連睿有點相似,現在正彬彬有禮的看着薩拉。

薩拉看向白植之,這種事情,有白植之在的時候一向輪不到自己做決定。

白植之掃一眼就明白了,獸人看薩拉的眼中帶着濃厚的興趣,剛剛他們一行三人進來,奧古斯他們應該也都看見了,那麽現在應該是——挖奧古斯牆腳?嗯,膽子挺肥!

順着獸人指的方向一看,是個八個人的長桌,有兩個亞獸人和一個獸人坐在那裏,還有四個位子,自己這邊三個人也不算擠。

“好啊,正好我也餓了,真是多一刻都不想等。”薩拉這個死腦筋的,一個奧古斯就給迷得神魂颠倒,也應該多給他創造機會多接觸一下別的優秀獸人,開闊一下眼界。

“是我們的榮幸!”獸人優雅的行禮:“在下陳一湖,是星禦學院二年級的學生,這次是前往雲蒙山森林完成學期任務的。”

薩拉眨眨眼,星禦學院學生?那應該知道這次招生喽,不知道能不能問出點什麽有用的信息。

果然,白植之開口語氣溫和多了:“原來是星禦學院的高材生啊,我姓白,這是我的徒弟薩拉。”

帶着徒弟的能植師!要知道,一般低階能植師是不會收徒弟的,如果收,肯定是五級以上的高級能植師。陳一湖更加恭敬的施禮:“白先生!”

跟着陳一湖回到位置上,陳一湖又像他們介紹了另外兩個人,獸人叫科比,亞獸人紅頭發的叫莊悅,神情高傲冷冰冰的叫做陳易,是陳一湖的弟弟。

白植之點了菜,抿了一口水說道:“說起來,聽說星禦學院今年有一次提前批次的招考,薩拉這些年也學了不少東西,但是我還是覺得應該到頂尖學府去深造一下,星禦學院傳承多年,終究比我們這些野路子要強的多。”

白植之深谙說話的藝術性,此話一出,連一直繃着臉裝冰山雪蓮的陳易也忍不住露出點得意之色,莊悅性格活潑,立刻接口:“那是,我父親也這麽說。星禦學院不說別的,教授都是高階能植師,而且學院圖書館的藏書更是全莽蒼大陸第一,每年走出來的能植師也是聖……別的學院所比不上的。”

陳一湖咳了一聲,打斷他的話:“白先生,提前招生這件事是今年校方突然決定的,至于原因……”陳一湖神色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一湖哥,你是校學生會的,應該會知道一點內幕的吧?”莊悅知道陳一湖背景很深,在學校也在學生會擔任跟老師接觸比較多的重要職務,學校的重大事情一向多多少少都會提前知道點風聲,而且關于提前招生,他們私底下做了很多猜測,好想知道啊。

薩拉一聽有門,也開始催促:“陳大哥,我特別想進星禦,這次就是要去雲夢城參加提前招生的考試的,說不定以後我們會是同學呢。你居然是學生會的,真厲害!”

看着亞獸人崇拜的目光,陳一湖微微一笑:“我只聽說,這次提前招生,其實是一種選拔。”

“選拔?考試當然是選拔了,選拔優秀的能植師苗子呗~”薩拉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是針對能植師的選拔,聽說針對的是精神力。”陳一湖輕輕的說。

白植之心中一悸,精神力麽……

薩拉跟白植之對視一眼,回頭對陳一湖笑開了:“陳大哥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不過精神力有什麽好測試的,無非就是運用技巧和等級罷了,能參加星禦學院招生的,估計彼此之間應該差不了多少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獸人啊,對精神力的了解遠遠比不上你們能植師。來,嘗一下這裏的果子酒,除了果子醬,這家的果子酒也別有風味。”說着拎起酒壺給薩拉倒了一杯。

等奧古斯放好行李回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薩拉一群不認識的人坐在一起聊得正歡,銀發的陌生獸人給薩拉倒酒,傾身溫柔的跟他說着什麽,薩拉開始笑,白植之坐在一旁跟死了一樣只知道用手指頭玩酒杯,連薩拉快被那個獸人圈到懷裏去都視而不見。

薩拉這小混蛋,一眼看不到就不行!

快走幾步,伸手拿過薩拉的杯子,一口喝掉:“他不能喝酒!”

拉起薩拉按到白植之旁邊坐下,自己坐在薩拉原來的位置上:“這位朋友怎麽稱呼啊?自我介紹一下,奧古斯,薩拉的追随者。”

陳一湖眼中溫柔退去,有利芒一閃而過:“陳一湖。”

好好一頓飯在奧古斯下來了之後就完全變了味道,薩拉打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就不再多說,低頭專心吃自己的面包配果子醬,嗯,這家果子醬真的很好吃,口感醇厚,不是太甜也不是太酸,配上濃濃麥香的面包,真是絕了。

25、嫉妒

好不容易吃晚飯,白植之拉着薩拉告辭,陳一湖挽留了幾句沒有得到成效,只好無奈的跟他們告別,眼中赤裸裸的遺憾看的奧古斯眼裏恨不得噴出火來。

拉着亞獸人快步上了樓,白植之揮揮手回了自己的房間,薩拉要關門,奧古斯伸手一檔,已經進來了。

“你還有什麽事?”薩拉無奈:“我很累了想睡覺。”

奧古斯臉色難看,在屋子轉了兩圈,他能直接說我嫉妒了你不要跟別的獸人說話嗎?最為一個優秀的獸人和一個成功的追随者,沒有把麻煩扼殺在搖籃之中,反而要亞獸人自己解決這種事絕壁不能接受!

于是,困獸般的轉了好幾圈,憋得臉色發青,奧古斯也愣是沒把心裏話說出來,反而是薩拉這時候已經困得不行了,兩手撐着下巴,眼睛半閉不睜的陷入半睡眠狀态。

“好了你睡吧,我走了。”奧古斯有點心疼,坐在車上一整天一動不動也不是那麽好過的好麽?獸人沒事,可是嬌弱的亞獸人就不是了,看薩拉累的。

“哦,那你走好,不送。”薩拉迷迷糊糊走到床邊,撲通一聲把自己扔進柔軟床鋪裏,拉過被子一裹,一只手摸索着解衣服。奧古斯眼角抽了一下,外套被扔了出來,然後是馬甲、長衫、褲、褲子……雖然盡量控制自己不去想象被子底下的風光,但是不能不說,奧古斯現在正萬分嫉妒的瞪着那床被薩拉裹在身上的被子……

無辜中槍的被子:“……”

輕輕的關上門,奧古斯深吸一口氣,面色平靜的下了樓,獸人之間的事就用獸人的方法解決吧。

第二天,薩拉他們早早起床,在大廳用早餐的時候,陳一湖他們還沒有下來,直到薩拉要離開的時候,幾個人才下來用早餐,陳一湖臉上有一塊淤青,嘴角也有點破皮,看到薩拉,僵硬的笑了一下,走過來跟薩拉還有白植之打招呼,對奧古斯視而不見。

奧古斯卻相反,死死的盯着陳一湖,眼中有着濃濃的防備。他今早上換了發型,幾縷頭發垂下來遮住了側臉,整個人立刻平添幾分不羁的氣質,薩拉還驚豔了一下。

“陳大哥,我們要走了,如果我考上的話,我們在星禦再見,到時候還要你多多照顧。”

“嗯,好好努力,像你這麽勤奮的亞獸人一定可以的。”陳一湖面色溫和的給他加油。

“謝謝陳大哥看好我,你們進森林也要小心哦,那再見了。”

奧古斯拉着薩拉的胳膊:“走了,還要磨蹭多久?跟他有什麽好說的,又不熟。薩拉我跟你說,你沒有出過門不知道,這種獸人最要小心,吃個飯都能過來搭話的獸人以後不要搭理,都不是好人……”

陳一湖看着薩拉被奧古斯小心的推進馬車,口中低聲說出剛才還沒來得及出口的那兩個字:“再見……”

“哥哥,你看什麽?”陳易順着陳一湖的目光看過去,山路上,馬車已經徹底被樹木掩映,看不到了。

“沒什麽,走吧。”陳一湖轉身,大踏步的走開。

昨天晚上那只蠢豹子找他打架,他從來沒想到,以他五級巅峰,星禦學院二年級第一的實力,居然只跟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獸人打個平手!

他是十三城之一澤元城陳家的嫡子,從記事起就開始修煉,高階獸人手把手的教,紫級能元球,他每次突破必然有幾顆備用,更別提淬煉身體的珍貴草藥,更是使用了不知凡幾。

可是他居然跟這麽一只還沒有考上學院的蠢豹子打成平手!

陳一湖直到此刻,二十多年都是順風順水的他才深刻的認識到了老師一直對他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含義。

陳一湖憑家世、出身、能力,說是天之驕子并不為過,漂亮的亞獸人從小不知道見過了多少,薩拉真正吸引他的,是一種溫暖的氣質,柔軟又強大,看上去整個人都很舒服。

本來也沒什麽,看到氣質吸引自己的亞獸人剛長途跋涉過很疲憊的樣子,還沒有位置吃飯,三份好感加三分好心才做出了出言邀請的舉動,聊幾句發現很不錯,還沒來及深入就被奧古斯橫插一腿給打斷了。

陳一湖自持身份,本不欲跟一只沒見識的豹子計較,一個亞獸人麽,雖然很合自己的胃口,但是有這麽一只牙尖嘴利的豹子護食兒般守護的緊緊的,去搶也沒什麽意思。可是那只豹子偏偏要來找自己打架,作為亞獸人的追随者來說,這是一種警告。

對于本來已經心思沒那麽重的陳一湖來說,這是一種挑釁。獸人,原本好戰,沒理由還想打一架呢,更別說這種送上門來的,何況是相看兩厭的兩人。

陳一湖本來想着教訓一下這只蠢豹子,讓他知道知道什麽是天高地厚!

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打輸了!

星禦學院新生會上,以一敵十,最終獲得年紀第一的他居然輸了!

是的,對于陳一湖這種驕傲到骨子裏的人來說,沒有贏,便是輸!

這樣一來,陳一湖再看薩拉,目光就不同了,原來的一份執念變成了三分。所以說,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奧古斯這樣的了。

且不論陳一湖心裏怎麽想,單說薩拉他們。

應為時間還充足,薩拉他們都是白天趕路,晚上休息。奧古斯充分發揮了一個車夫/小厮/管家/保镖/跑腿的作用,把白植之跟薩拉照顧的舒舒服服,有時候穿過陌生森林的時候,奧古斯變成獸形在獸車後頭跑,一來威懾周圍野獸,二來他是獸人,這麽活動活動反而舒服,整天窩在獸車上,看着亞獸人又不能抱不能碰,那才叫難受好不好。

但是看到薩拉心疼的小眼神,奧古斯眼珠一轉,不想坐獸車更願意自己跑這種話他還會說嗎?

出發後第五天上午,他們到達了目的地,莽蒼大陸十三城之一:雲夢城。

其實在第四天下午,獸車所經過的區域建築就開始多了起來,一些建築群規模堪比銀月鎮,白植之說這些只是雲夢城的外圍,還沒有真正進城。

歇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早早便來到了城門口,高大的城牆有十丈高,一丈厚,除非獸形是鳥禽類,否則即便是獸人強悍的身體,也斷然躍不上去。

白植之感慨:“聽說這樣城牆還是第一代獸主克雷蒙德測試過的,能抵擋十二級獸人的全力一擊。”

薩拉倒吸一口涼氣,看着古樸厚重的巨石城牆,一種敬畏的情緒浮現。

十三城這樣有着堅固城牆防禦的城池進入是要交錢的,一輛馬車十個金幣,一人一個金幣,在城裏呆多久不論,但是只要出城,再次進入的時候就要再交。

奧古斯交完金幣進了城,三人先去獸車行歸還獸車,然後去城主府。

進城的時候城門口有告示:凡是來參加星禦學院招考的,一律到城主府報名。

寬闊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有的人懷裏還抱有一個小獅子小老虎小貓咪什麽的,可愛無比。

“那是剛出生不久的獸人,不是什麽小動物,薩拉,你可別鬧出什麽笑話來。”白植之見薩拉一臉羨慕的偷瞄人家孩子,想到自己這小徒弟失憶後時不時腦子有點抽的行為,提前打預防針。

果然,薩拉立刻長大了嘴巴,是、是人家孩子?生、生出來的?他剛才還想,要不要也買一只玩……

白植之無語。

薩拉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

城主府很氣派,門口有年紀不大的兩個獸人和兩個亞獸負責接待,很快就做了登記,安排好了住處。

“薩拉,這幾天跟我出去一下,我在雲夢城有幾個朋友,來一趟不拜訪一下說不過去,你也跟着我見見。”白植之吩咐。

薩拉偷瞄了一眼,見白植之面色溫和,過去抱住了人家胳膊:“老師,您還沒告訴我您到底什麽來頭呢?見了您的朋友該怎麽稱呼啊?”

白植之想了想道:“再等等吧,等你考上星禦學院,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薩拉見白植之實在不想說,也不再追問。

兩天之後,白植之帶着薩拉去了一個聚會,見了幾個四五十歲的亞獸人,被團團圍觀評頭論足一番,又收了許多禮物。白植之雖然私底下對薩拉不假辭色,經常罵他罵的狗血淋頭(随着薩拉摸準白植之命脈後,挨罵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對于老朋友們的誇贊,白植之嘴裏謙虛的說着言過其實了心裏還是頗有幾分小得意的。

薩拉對這些人興趣不大,卻對收到手的禮物很感興趣,第一次拜師的時候白植之送的那個測試精神力的小玩意兒就很實用,薩拉一直帶着,這次這麽多跟白植之同級別的大師送的禮物,薩拉心裏很是期待。

禮物裏有一個護臂很有意思,平時可以像護腕一樣戴在手腕上,裏頭有一塊小小的能元球提供能量,用精神力出發後,可以發出三次風刃,防身必備神器有沒有!還有一個送了一塊小石頭,薩拉還沒搞懂是幹什麽用的,用精神力試了試,沒什麽作用,就放在一旁不管了。

最讓薩拉喜歡的,是一雙靴子,別看灰撲撲的不起眼,但是鞋跟出有一個凹槽,裏頭鑲嵌着能元球,薩拉穿上試了試,發現奔跑起來十分省力,簡直像腳底下裝了彈簧一樣,而且感覺身體也變輕了。

閑暇時,奧古斯會帶薩拉出去走走,薩拉發現了一條小吃街,尤其鐘愛這條街上的一家包子鋪的包子,他們就時不時過來吃一吃。

此外,也經常到買賣能植的能植和出售能元球的店去轉轉,從家裏帶出來的銀月草不多了,而且薩拉也想換幾個品種的能植練練手,白植之說過,每種能植都不一樣,應該多多嘗試,體會每一種能植被提煉時的那種感覺,而不是熟練了一種,就覺得所有的能植都手到擒來,那才是愚蠢!

了解了能植的價格,薩拉不由得嘆了一聲,最低階的赤級一品銀月草要5個金幣一株,他在家的時候,因為老爹就是種這個的,所以随便用,連糟蹋的都算上,怎麽着也得幾百株了吧,算起來也得數千金幣了,但是二品的能植普遍就要50到100個金幣不等,三品能植就要上千,四品更是要大幾千甚至上萬才能買到。

薩拉出來的時候萊恩老爹還給他帶了5萬金幣,當時他還不要覺得這樣太多了,現在看來,非但不多,而且完全不夠用啊~能植師這個職業,真是太燒錢了!

26、賺錢

薩拉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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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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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