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小章魚笑中有淚的周末

海超人和大洋游俠?

這兩個名字勾起了森鷗外不太好的記憶。

他笑的愈發溫和, 言語間帶着些拉攏:“多謝兩位的幫助,才讓港口Mafia的成員在爆.炸中幸免于難。”

“什麽?幫助——?”

海超人沒有聽清,大聲重複他唯一聽到的詞。

大洋超人解釋:“他年紀大了, 記性不好, 耳朵也不好, 請森先生見諒。”

就這一句話,讓森鷗外在他身上貼上了“正常的比奇堡居民”的标簽。

森鷗外不由得慶幸,目前在港口Mafia的章魚哥,除了沒有音樂細胞之外,其他都很正常。

而他遇到過的其他比奇堡居民,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

不包括珊迪, 她可是幫忙發明了不少威力巨大的武器,只是不能量産, 對港口Mafia也有幫助。

像海綿寶寶派大星之流, 算了提起他們就只有無奈。

聽說咒術高專和武裝偵探社整日雞飛狗跳,時不時要被拆家。

這樣對比, 港口Mafia簡直幸運。

森鷗外:“兩位幫助了港口Mafia, 在下也有答謝。”

中也拿出一個手提箱,放在大洋游俠的桌上。

大洋游俠打開箱子,看到箱子裏面的東西之後瞳孔緊縮, 下一秒立刻将箱子給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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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超人:“嘿,這裏面裝着什麽?”

大洋游俠将箱子推遠。

他托着海超人,不讓他去碰箱子。

大洋游俠道:“維護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 不需要報酬,森先生你收回吧。”

海超人掙紮着去夠箱子:“什麽東西……讓我看看!”

大洋游俠拉着海超人離開。

章魚哥好奇地打開了箱子, 被箱子裏面的金子閃瞎了眼。

“這這這這這這這……”

森鷗外笑道:“章魚哥想要?”

“當然想要。我又不是什麽需要拯救世界大公無私的蠢蛋!”

“這樣, 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你要是完成了,這些就是你的。”

章魚哥:“什麽任務。”

森鷗外笑的意味不明:“你只需要這樣……”

“只需要這樣?”

森鷗外:“這是我對你藝術的尊重。為章魚哥的藝術付費,這很值。”

中原中也:“……”

這就是首領嗎?

能睜眼說出這樣動人的瞎話。

“明天,我會完成您的任務。”

森鷗外:“靜候佳音。”

……

清晨。

章魚哥睡到自然醒。

他取下粉紅色的蕾絲眼罩,拿起旁邊的鬧鐘看了下時間。

臉上是愉悅的笑容,能夠不被海綿寶寶的噪音吵醒,有一個正常的睡眠,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章魚哥對着鏡子端詳自己清晨的容貌。

瞧,多麽英俊的臉龐。

多麽水潤的肌膚,美容覺讓他顏值提升了一個度。

章魚哥在額頭上畫下新月一樣的眉毛,又細又長,不仔細看甚至會将眉毛和他的擡頭紋混在一起。

換上運動服戴上耳機,章魚哥開始每日清晨的有氧健走。

繞着房子走了二十圈,章魚哥滿頭大汗。

洗了個熱水澡,面包機中的面包已經烤好。

塗上黃油和果醬,陪着加奶加糖的咖啡,章魚哥慢條斯理的享受今天的第一餐美食。

拿起豎笛,整理着裝,章魚哥迎着陽光邁着優雅的步伐去完成昨日森鷗外快給他的任務。

有了那一箱金條,他以後能毫無顧忌的吃米其林餐廳,睡五星級酒店。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願世界上所有跟蟹老板一樣的摳門老板,都窮困潦倒。

剛想到蟹老板,蟹老板就打來了電話。

“章魚哥!蟹堡王生意爆滿,我需要你無償來加班。我的優秀員工海綿寶寶已經自費來加班了,我就不收你加班費了。”

章魚哥:“再見。”

說完,幹脆利落的挂斷了電話。

這個死螃蟹,若不是神明讓他在蟹堡王上班,他早帶着他的一隊下屬把那個高膽固醇地獄給夷為平地了。

到達指定地點。

章魚哥拿出豎笛,陶醉地吹了起來。

飄揚的音符順着牆壁一路攀爬,從窗戶鑽進。

“什麽聲音?”

中島敦睡意全無,感覺有一百個電鑽正往他耳朵裏面鑽。

宮澤賢治臉痛苦地皺成一團,他揉着肚子可憐巴巴道:“好難聽的聲音,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這是什麽聲音?!”

國木田從文件室出來,捂着耳朵,可聲音極具穿透力,直往耳朵裏面鑽。

中島敦吐槽道:“太難聽了,就好像一百只蛐蛐和一百只蟑螂在一起大叫發出的聲音。”

宮澤賢治捂着嘴,聲音從指縫中露出:“這個形容太惡心,我要吐了。”

“嘔……”

宮澤賢治沒忍住,跑去衛生間對着馬桶大吐特吐。

連福澤谕吉都繃不住了,從辦公室出來。

沉穩的臉上多了痛苦的神色。

“誰在樓下吹豎笛?”

亂步有氣無力道:“章魚。”

福澤谕吉:“……?”

國木田打開窗往下看,耳朵都要炸了。

章魚哥正站在樓下,一臉陶醉的吹奏着豎笛。

“誰去阻止他?中島?”

中島走了幾步,剛出偵探社的門又縮了回來。

“國木田先生,太可怕了,偵探社被恐怖音樂包圍根本出不去。”

國木田:“???”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國木田打開門,一個肉眼可見的音符迎面撞來。

國木田兩眼一睜,倒下了。

中島敦将國木田拖過來,拍打着他的臉頰:“國木田先生醒醒,醒醒。”

“好……好難聽……”

中島:“國木田先生暈過去了!”

谷崎潤一郎痛苦不堪:“暈過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中島快把我也打暈吧,我的耳膜要被刺破了。”

醫務室的門打開。

與謝野晶子扛着電鋸,雙眼通紅。

“是誰?打擾我解剖屍體?”

中島立刻道:“是章魚哥在樓下吹豎笛。”

派大星沖外面沖進來,關上房門。

“世界末日了嗎?我差點被外面那群瘋狂的音符給吃了。”

與謝野晶子推開他。

“讓開。”

與謝野晶子用電鋸開出一條路,幾分鐘後,一聲慘叫從樓下傳來。

站在窗口的派大星用手捂着眼睛,不敢去看。

“太可怕了,那短暫的一分鐘,我看到了地獄。”

偵探社的門再次打開。

與謝野晶子拖着章魚哥進來。

中島弱弱問:“與謝野桑,你要怎麽處理他?”

“當然是……”

中島敦咽了下口水。

“給他解剖了!”

中島敦:“……”

他竟然不知道該心疼章魚哥,還是心疼他們這

些被章魚哥吹的難聽音樂折磨的人了。

不知道,哪種折磨,更嚴重。

……

“我好像死了,但是又好像沒有死。”

章魚哥整個魚煥然一新地趴在桌上。

派大星臉上是睿智又從容的表情:“我懂。這是一種靈魂完全得到了淨化升空之後的奇妙感覺。”

“哦……”

一聲語調朝下極其不屑的聲音,章魚哥彎下的嘴角跟天邊剛剛挂起來的彎月一樣。

他道:“算了吧,就你?你有靈魂嗎?”

“應該有吧。”

派大星也不确定,他往屁股後面掏了掏,拿出一個粉紅色的正在跳動的……

“心髒?!”

這是中島敦發出來的驚呼聲。

宮澤賢治好奇地湊近去看。

會說話的海星的心髒和人類的不同,像個裝滿水的熱水袋,上面縱橫交錯着深粉色的血管,正“咚咚咚”的跳動着。

中島敦瘋狂吐槽:“這完全已經超出了想象,真的不會死嗎?把心髒這樣取出來!完全沒有科學性啊喂!”

國木田幽幽道:“海星和章魚都會說話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麽科學性可言嗎?”

中島洩氣:“國木田君,你說的沒錯。”

這個世界早就沒救了。

從太宰先生上上上上上個月借錢到現在都沒有還給他時,就已經沒救了。

派大星将他的心髒淡定地塞回去:“我也曾經試着尋找我的靈魂,想看看它有沒有被污染,可我只找到了這個。”

章魚哥捂臉:“哦……真是呆瓜。”

谷崎潤一郎問道:“章魚哥,你怎麽想到來武裝偵探社樓下吹這麽……難聽的音樂。”

章魚哥生氣地走到他面前,雙手叉腰,兇狠地看着他:“你有沒有藝術細胞?懂不懂得欣賞優美又有格調的音樂!”

谷崎潤一郎讪讪的往旁邊移動:“是我不懂得欣賞……”

與謝野晶子笑的陰恻恻:“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派你來整我們的!”

中島數着偵探社內的人,舉手小聲道:“那個……好像只有太宰先生不在這裏……”

國木田一拳打在桌上,暴怒道:“果然又是那個混蛋搞的鬼!”

要不然怎麽解釋他正好就幸免于難了!

章魚哥:“……?”他們在說什麽,他好像聽不懂。只依稀感覺到似乎有人背鍋了。

宮澤賢治撓頭,也不太理解。

太宰先生不是每天這個時候都不在嗎?十點上班,他通常都是在午飯點的時候來偵探社上班,順便蹭一個大家的午飯。

這麽早,太宰先生在偵探社才不正常吧。

大家都好像陷入了莫名的怒火之中,情緒很高漲,他要不要提醒他們?

派大星拍打着肚子,發出跟拍鼓一樣的“咚咚”聲:“讓他知道捉弄我們的厲害!”

亂步舉手:“我建議把太宰、章魚哥和章魚哥的豎笛關在一起。”

與謝野晶子:“贊同。”

國木田中氣十足:“贊同!”

中島敦弱弱附和:“贊、贊同。”

大家都贊同,太宰先生事後報複也不會報複他一個人吧。

谷崎潤一郎無所謂道:“大家都贊同我也贊同好了。”

宮澤賢治撓頭:“贊同。”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什麽,但是為了合群跟着一起附和吧。

章魚哥:“……喂!你們做決定之前能不能問問我這個當事人!”

與謝野晶子腳踩凳子,俯身看他。

章魚哥身子越蹲越低。

“不重要。還是你不贊同?”

電鋸已經擡起來了。

“贊……贊同。”

章魚哥哆嗦着說出這句話。

他也不敢不贊同啊,電鋸就在他面前。

那種猶如在地獄裏走了十遍,靈魂也一起被折磨的感覺,他可不想體驗第二次。

與謝野晶子蓋棺定論:“好的,全體贊同。”

章魚哥拿着豎笛,被與謝野晶子暴力地踢到了沒有開燈拉上窗簾臨時被整理出來的小黑屋。

與謝野晶子拎着派大星将他也丢到了小黑屋裏。

“你也進去。”

派大星一臉迷茫:“是要玩躲貓貓的游戲嗎?誰當找人的鬼?”

派大星縮在角落裏面,扭了扭穿着花花短褲的屁股。

“我躲好了。”

章魚哥悲憤道:“蒼天啊,是不是每一個才華洋溢的藝術家在成名之前都要經歷磨難?”

派大星突然道:“章魚哥,大多藝術家都是年紀輕輕死了之後才出名的。”

章魚哥想了想派大星的話,聯想到他喜歡的幾個藝術家,絕望了。

“我不得不承認,派大星,你說的很對。”

派大星:“什麽?章魚哥我說什麽了?”

章魚哥:“……”

他很快就要死了,折磨死的。

他留在家裏的那幾千張自畫像和以自己為原型做的雕塑一定會讓他功成名就了。

百年後的今天,會有無數的章魚哥的粉絲在墓前惋惜他的死亡。

他們痛哭流涕,感嘆一個英才為何如此英年早逝。

崇敬他就算死了,也能留下這麽多數不清的傳世名作。

他們在他的純金章魚雕塑面前為他念悼詞,在他的每一畫面前感慨這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作品。

他會被所有人懷念,寫入課本,載入史冊!

章魚哥張開雙臂,享受着這輝煌一刻。

“死好像也不是那麽重要了。我章魚哥,為藝術獻身,死得其所。”

派大星拿着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洋芋片在吃。

他聳肩:“因為我躲得太好了章魚哥找我到我已經瘋了。他太笨了,不适合玩捉迷藏。還是海綿寶寶厲害,永遠能找出躲起來的我。”

已經遲到了好幾個小時。

太宰治姍姍來遲。

剛打開門進去,偵探社內所有的目光都彙集到了身上。

“嗨,你們看起來很想我的樣子呢。”

國木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何止是想你!”

一個麻袋當頭套下。

宮澤賢治抓着袋子,一臉天真的詢問其他人:“接下來要怎麽辦?”

與謝野晶子:“關進去。”

“哦。”

宮澤賢治聽話的将麻袋丢進了關派大星和章魚哥的房間。

“太宰先生,祝您玩的愉快。”

太宰治:“?????”

發生了什麽???

與謝野晶子關上門。

國木田提醒道:“這個鎖對橫濱開鎖王沒用。”

與謝野晶子:“那怎麽辦?”

國木田一錘子将門鎖給砸壞了。

“這樣就好了。”

中島敦:“……”

瘋了,都瘋了!

世界越來越不正常了!

麻袋在地上扭來扭曲,太宰治試探拉長調道:“國木田君?”

沒人回應他。

難道……

國木田終于承受不住黑化變成了毀滅世界的大反派?

既然如此,他就要替天行道,把反派大boss國木田給人道毀滅了!

一只軟軟的手戳了戳地上不停扭動的麻袋。

他一屁股坐下,笑的傻乎乎:“章魚哥,是凳子诶。呼……這個凳子熱熱的,還能暖屁股。”

章魚哥擠開派大星:“讓我試試,地上太冷了,我的屁股和觸角都凍僵了。”

麻袋開始瘋狂掙紮。

派大星屁股被弄得癢癢的,他笑的咪起了眼睛,兩個蘋果肌上出現可愛的紅暈,一個大板牙露在外面,憨态可掬。

“哈哈哈,章魚哥,這個椅子還帶按摩。太棒了!”

章魚哥架着腿,一臉享受:“還不錯。”

房間裏監控攝像頭上紅燈閃爍。

房間內發生的一切,都被同步傳輸到了電腦上面。

中島敦弱弱道:“雖然太宰先生被折磨的很慘……但是……”

國木田接上了他的話:“但是爽!”

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啊!

派大星揪起麻袋,大口咬了一口。

他嚼了嚼,将口中東西吐掉:“嘿!為什麽按摩椅裏面還有繃帶!”

“是我!”

太宰治揪住派大星的腦袋狠揍了一頓。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猛地看向章魚哥:“就剩你了!”

章魚哥抱着豎笛連連後退。

“與我無關,我只是個弱小無辜又可憐的章魚。”

太宰治拉着他的觸手将他拖過來:“怎麽回事?最好老實交代,我已經很久沒吃香辣章魚了。”

“我說,我說!”

章魚哥開始回憶:“事情要從昨天說起。”

……

“美好的周末。”

章魚哥推開窗,深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

時間到,他開始每日的吹豎笛。

優美的豎笛聲讓路過的每一個行人都對他微笑,沒有人會不喜歡他吹奏的音樂。

結束完豎笛練習之後,章魚哥享用了一頓豐富的早餐。

減脂的海草汁和全麥珊瑚面包。

“真是美好的……”

太宰治打斷:“重點,我懶得聽你這些瑣碎的無聊日常。”

對待這群沒腦子的比奇堡生物,用計謀是不行的,只能學習中原中也的暴力,用武力讓他們乖乖聽話。

“再後來,我美好的假期因為加班結束了……”

他臨時有了加班任務,悠閑的周末生活,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章魚哥和中原中也一起上了車。

準确的說,是被他單方面拖到了摩托上面。

“這種搶地盤小事根本用不到我章魚哥出場的好嗎?”

中原中也不耐煩道:“讓你幹就幹,廢話那麽多做什麽?”

實際上,讓章魚哥一起參與任務,完全是因為森鷗外的命令。

他的原話是:“港口Mafia一個月給章魚哥開那麽高工資,他也沒什麽貢獻,讓他一起去給其他成員吸引火力擋幾個槍子也算發揮作用,不枉費我給他的工資了。”

章魚哥不知道森鷗外的具體命令。

一手拉着頭盔,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中也腰側的衣服,防止被這呼嘯而來的風給拉下去。

他忍不住發出怪笑聲,得意洋洋道:“你們港口Mafia,真是不能缺了我這個優秀的人才啊。”

中原中也:“……”

到底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算了,他要是有自知之明就不會認為他吹的歌曲是人間天籁。

章魚哥吹的豎笛難聽到,去地獄參加彙演都要被鬼魂丢腦袋趕他下場的程度。

“摩托車開得太快了,我的頭盔被吹飛了。中原幹部的頭發被風吹的

糊了我一臉。我雙手去撥弄,被風一吹整個人都要被吹下摩托車,情急之中……”

太宰治和派大星聽的深呼了一口氣,同時問道:“情急之中怎麽了?”

監控視頻前的其他人一同屏住了呼吸。

章魚哥:“……抓住了中原幹部的一小撮頭發。”

他手指比劃了一下。

中島敦小聲吐槽:“這哪裏是一小撮,都有成年人一根手指那麽粗了。”

派大星緊張問道:“然後呢。”

太宰治也問他:“然後呢。”

“呃……中原幹部當時發出了特別凄厲的一聲尖叫,這麽凄厲的尖叫我只從我自己的口中聽到過。還在比奇堡時,因為海綿寶寶,我就經常發出這種聲音。”

太宰聽到這,已經燃了起來。

“他為什麽會尖叫?”

“你等等。”

章魚哥在口袋裏面翻找:“找到了。”

章魚哥長着吸盤的觸角上拿着一撮頭發,橘色、不長不短、還微微帶着點卷。

“這個,難道是……”

太宰治已經開始笑了。

章魚哥嘆氣:“風太大,摩托車開太快。意外只在一瞬間。”

派大星不耐煩道:“章魚哥,你講故事能不能加這麽多沒必要的修飾詞?”

“好吧,簡單來說就是我抓住了中原幹部這一撮頭發,以為揪住了救命稻草。可這戳救命稻草太脆弱了,被我硬生生的給拽了下來。連魚帶着這一小撮頭發從摩托車上摔了下來。”

派大星去摸自己的後腦勺:“讨厭,我腦袋上沒有頭發。”

不約而同的。

所有人都感覺後腦勺一疼,撕心裂肺的疼。

太宰笑的在地上打滾,眼淚不停的往外飙。

“哈哈哈哈哈哈哈!中也!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太宰握拳不停的捶地,“咚咚”聲伴随着猖狂的笑聲,在屋子裏面打轉。

派大星:“……他瘋了嗎?”

章魚哥吐槽:“他的笑聲像有一百只公雞在打鳴。”

“是嗎?”

派大星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到了章魚哥的豎笛,往嘴裏一塞,咬了一大口在嚼,他含糊問道:“好吃嗎?公雞?”

“我怎麽知道。”

章魚哥眼睛瞪大:“派大星,你在吃什麽?!”

“我也不知道,随手在地上撿的。不太好吃,一股口水味。”

“派大星!”

章魚哥額頭燃起熊熊火焰:“這是我的豎笛!”

派大星将吃了一半的豎笛還給他:“我怎麽說這個吃的長的有點眼熟。”

太宰治還在笑。

他掙紮着挪動過來,拍了拍章魚哥的肩膀:“我實在太欣賞你了。”

派大星手裏多了一撮頭發,塞到了嘴裏吃。

章魚哥攤着一張臉問:“我是不是不用說後來發生的事了?”

太宰治勉強坐正,笑的眼睛都張不開,睫毛上糊滿了淚水。

“哈哈哈哈,說,我要聽,快點說。”

監控視頻前。

中島小心發生:“這個情況是不是不太對?”

把太宰先生和他們關起來是為了感受跟他們一樣的折磨的,而不是讓他如此歡笑的!

國木田沉默片刻道:“先聽完再說吧。”

中島敦:“……”

喂!你就是想聽那個港口Mafia的幹部被揪了頭發之後的事情吧!

絕對是吧!絕對是吧!

槽點實在是太多了,中島只能在心裏瘋狂吐槽。

章魚哥繼續說之後的事情。

無意揪掉了中原中也一小撮頭發,章魚哥十分心虛。

他找出了他珍藏已久的生發噴霧,以求彌補。

“中原幹部,這是我買的生發噴霧,效果還不錯。”

中原中也面色扭曲,後腦勺一陣一陣的疼。

視線落到章魚哥亮的發光的沒有一絲頭發的腦袋。

他沒好氣道:“有用你為什麽連根毛都沒有。”

“你在侮辱我!”

章魚哥甩出一張照片:“我以前是有頭發的!”

中原中也看着照片。

有着一頭金色秀發的章魚哥笑的自信洋溢。

中也紮心道:“還不是掉光了。”

章魚哥眼睛酸痛,向上45度角明媚而憂傷,他堅強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失去珍惜的東西,往往是一瞬之間的事。”

章魚哥道:“我沒有了頭發,還有英俊的臉龐。中原幹部,如果你沒了頭發,可沒有像我一樣的英俊支撐你。”

中原中也:“滾。”

章魚哥拿着噴霧:“你可以試試看。生發效果真的一級棒。”

中原中也:“呵呵。”

章魚哥堅持不懈的推銷,還給中原中也說了案例:“你不信的話可以去看芥川。”

中原中也:“這和芥川有什麽關系?”

“我一直以為芥川是為了潮流所以才把自己的眉毛給剃掉了。可我前些天才發現,芥川不是沒有眉毛,而是他眉毛顏色淺又少,所以看起來才跟沒眉毛一樣。”

中原中也:“……”

“我想芥川一定很苦惱他沒有眉毛,我就給他試了試這個生發噴霧,現在他的眉毛可濃密了。”

中原中也:“……”

神經病啊!

太宰治又沒繃住,笑的肚子疼。

他上氣不接下氣道:“等……等我一下……”

太宰治拿出手機,在聯系人那欄裏面翻找了半天,找到了聯系人“芥川龍之介”。

立刻給芥川龍之介發送簡訊。

[太宰治:現在立刻馬上給我發一張你的自拍來。要剛剛照的,不要存貨。]

[芥川龍之介:太宰先生?!!!!]

[太宰治:照片!]

[芥川龍之介:是的!太宰先生!]

芥川激動的說不出話。

太宰先生他!他!他竟然主動聯系他了!

是在做夢嗎?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夢幻事情。

而且,太宰先生還要他的照片!

拍照……

芥川龍之介立刻萎了。

他伸手去拿眉筆,試圖将眼睛上面濃密的八字眉給剃了。

可剛剃完,眉毛又長了出來,甚至長的比之前還濃密。

那個章魚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最好別被他碰到,他一定将他大卸八塊,做成烤章魚!

芥川龍之介打開自拍相機。

他将手機離近,巧妙的沒有拍到任何眼睛以上的東西。比如那個滑稽的八字眉。

第一張拍的不滿意。

他各個角度不同光線拍攝了百來張照片,從裏面找出了自認為最好的一張。

他甚至在猶豫,要不要将照片稍微P一P。

因為昨晚沒睡好,現在他蒼白的臉上有兩個很大的黑眼圈。

因為他白,襯的異常明顯。

不!這麽不完美的自己不能被太宰先生看到!

立刻将照片倒入美圖軟件将眼睛下面的黑眼圈給P掉了。

芥川內心狂跳,發送簡訊的按鍵一直沒按下

去。

[太宰治:快點!都一個小時了!]

[芥川龍之介:很快就好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就一張自拍,你要磨蹭多久?快點!]

不能再讓太宰先生等下去了。

芥川屏息,将照片發送過去。

他不敢呼吸,等待着太宰治的宣判。

[太宰治:……]

[太宰治:你是有什麽偶像包袱嗎?]

芥川鄭重打下:

[芥川龍之介:太宰先生,請直說。]

[太宰治:算了,你把攝像頭打開接個視頻電話吧。]

芥川眼睛瞪大,深吸一口氣。

他不敢相信,太宰先生不僅主動聯系他,還要和他視頻電話!

芥川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生理淚水都滲了出來。

很疼,不是做夢。

他又很想喜極而泣,能被太宰先生這樣對待,他這一聲已經滿足了。

視頻電話播了過來。

芥川手足無措,緊張的接通視頻電話。

太宰治貼近電話,芥川跟拍證件照一樣,渾身緊繃。

手機屏幕只能看到他三分之二的臉,還有三分之一,眼睛上面的眉毛和額頭都沒有入境。

太宰治:“往上移動一點。”

一點。

芥川嚴格照太宰說的話做,屏幕晃動,手機往上移動了一點點。

“再上一點。”

又往上移動了一點點。

“讓你整張臉都在屏幕上。”

芥川:“……”

他艱難地舉着手機,讓自己整張臉入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超大一聲爆笑。

屏幕晃動,他都看不清太宰先生了。

芥川攤着一張臉,坦然承受。

能讓太宰先生高興,也是他的榮幸了。

太宰治擦掉眼淚,笑容收都收不住:“芥川,這樣比你以前好看多了。”

“是、是嗎?”

芥川臉上出現可疑的紅暈。

太宰治點頭:“看起來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了,不像之前那麽陰沉了。”

他扭頭,沒忍住,笑的臉都痛了。

芥川一臉惶恐:“多謝太宰先生的誇贊!”

太宰治抿唇,掐了下自己,語氣嚴肅了一些:“繼續保持。”

“我會的!”

視頻電話挂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笑的打滾。

章魚哥攤着一張臉:“我真是搞不懂人類。”

派大星抱臂,眼睛随着太宰治左右轉動:“我也是,搞不懂人類。”

太宰治笑夠了,身上沾了不少灰,他一點也不在意。

“繼續說,然後呢。”

章魚哥:“中原幹部還是拒絕了我的生發噴霧。”

他只能将生發噴霧收起來。

到達了任務地點,連狠話都沒有跟敵人放,一排槍子就落到了章魚哥的腳邊。

他吓得大叫,躲在了中原中也身後。

不知道是報複還是什麽,中原中也一腳将他踹到了空地上面。

槍聲安靜了一瞬。

然後是遍地開花的子彈,多虧了他常年跳舞,才靈活的躲避掉了這些子彈。

章魚哥在子彈中優雅的穿梭,轉身一槍淩厲的幹掉了一個藏在好處的敵人。

翻滾跳躍,簡直就是當世刀尖舞者。

“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章魚哥舉槍,砰砰開出兩槍,每一槍都精準的打在了敵

人的膝蓋上面。

他感嘆道:“這就是藝術。”

槍口冒煙,章魚哥一口氣吹散白煙。

“還有誰,敢和我章魚哥作對?”

一個壯漢沖出:“我來。”

章魚哥輕笑一聲:“太魯莽了,年輕人。”

迎着風,章魚哥開槍。

子彈和子彈碰撞較勁,最終章魚哥發射出的子彈成功将敵人的子彈打落在地。

這一槍,精準的命中了敵人的眉心。

血色的花綻放,章魚哥沉醉道:“太美了。”

他瘦槍,看向已經目瞪口呆的中原中也。

手小幅度的擺了擺,悠然自得道:“不用驚訝,熟能生巧罷了。”

中原中也:“好優雅的槍法!”

章魚哥謙遜道:“一點上不得臺面的小手藝罷了,中原幹部過譽了。”

中原中也:“是你太謙虛了。”

章魚哥看向被夕陽染紅的天際,他點了根煙,夾在手中,惆悵道:“當年我還在意大利時,在西西裏島成立了一個超一流的黑//手//黨組織。資産、規模、勢力還有聲望,有幾個黑//手//黨能匹及?”

中原中也崇拜道:“章魚哥,我沒想到你曾經有過這麽風雲的過往。”

“唉,都已經過去了。輝煌不再,當年同盟的加百羅涅家族、西蒙家族、奇古家族……都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章魚哥吞吐煙霧,感嘆道:“老朋友們……都不在了啊。”

……

屏幕前的中島敦吐槽道:“編的吧,絕對是編的吧!”

這是給自己加了多少層濾鏡!

太宰治:“這後面發生的事也太無趣了。”

派大星:“贊同。”

太宰治毫不客氣道:“什麽世界超一流的黑//手//黨,也太假了。”

章魚哥拿出戒指:“看,這就是當年我成為首領的證據!”

派大星拿過戒指,直接塞到了嘴裏,吃完還打了個飽嗝。

“我精心收藏的彭格列指環周邊!”

章魚哥悲傷哭泣。

他曾經輝煌過往的見證,就這樣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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