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初新年宮宴前後,一直陪在德妃身邊的的嬷嬷是哪個,然後讓人去控制住她的家裏,無意中發現那裏居然也有烏雅氏族中的人,更加确定了她應該知道德妃的一些秘密。
在一切妥當後,他在宮中部署了很久,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單獨和那個嬷嬷見面。
初時胤禛問她話時,她還是一口咬定她完全不知道這些事,只說是德妃娘娘一時激憤才會說胤禛不是她生的,怎麽能當真。
胤禛見這嬷嬷口風如些緊,就說出她家人都在他手中的事:“不要以為德妃護得了你們,德妃族裏是什麽情形,你應該很清楚才是。我記得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應該都消失了才對,你又是從何得知的,皇阿瑪可不會容這種人存在,更別說是德妃了,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看看是德妃手快還是爺的手快,看看她能不能保你。”
一番話說的那個嬷嬷心中驚懼交加,明白現下只能做出選擇了,要是這件事被德妃知道了,她肯定只能懷疑到自己身上,到時候她和家人恐怕都要送命,現在只能指望四爺會放過她的家人了。
原來在當時宮中孝懿皇後生的孩子據說生下就是死胎,德妃的孩子同時就被抱到孝懿皇後宮中,之後兩宮內的人手都換了不少。她也是後來才被調到德妃身邊的,只是因為她們家一直和烏雅族中聯系密切,且又些把柄落在對方手裏,她才算是得到了德妃的信任。
那時德妃晚上時總是會在睡夢中驚醒,她當時一直給德妃守夜,是以一直注意着。哪想到有天晚上她居然聽到德妃說夢話時說出四阿哥不是她生的那個孩子,她的孩子明明耳後有塊胎記的,四阿哥身上根本沒有。她立時吓傻了,這時德妃正好醒來看到了在床邊的她,看她臉色發白,立時醒悟自己把心中的秘密說了出來。她知道德妃是想殺她滅口的,在求生的本能反應下,說出自己家裏一直是對烏雅氏家族忠心的,這也只是提醒德妃她家裏
本來就有把柄在德妃手裏。
德妃最後放過了她,但自那只後德妃再做什麽事也就完全不避着她了,包括孝懿皇後的死。她從那時就明白德妃想要借她的手做一些事,以後萬一有什麽事就推她頂罪,或着哪天就先下手除了她,她也只是盼着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在說出了這些後,她就知道,她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死了,四阿哥怎麽也不會留下她這個知情的人,畢竟她今天能受他脅迫,明日難保不會再被其他人威脅。
胤禛終于完全确信了這件事,也得知了自己的生母孝懿皇後的死因。他看了那個嬷嬷一眼,留下一句話就走了:“你的家人爺會放過他們,至于你,你就自己看着辦吧。”
第二日德妃得知了自己宮中的嬷嬷失足落水而死的消息,她立時就讓人出宮去找那個嬷嬷的家人,得到他們還在的消息,才松了一口氣。
胤禛雖然和德妃感情不睦,對德妃還是有着一定的了解,如果這時他就把那一家人送走,只能讓德妃知道已經有人得知了她的秘密,更何況,皇額娘的死那個老奴也沒少出力,他可沒明着答應過她什麽。
德妃在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皇上,可随即又否定了,如果真是皇上,不應該會用這種隐秘的手法,那家人也不應該還活着才是。看來就是宮中有人做的,看來她要好好布置一下了,不過要是宮中的人,應該就不會知道四阿哥那件事,那個嬷嬷應該知道畢竟這事要是捅出去她的一家人也就完了。
德妃把宮中一切都布置好,就等着宮中有人出招,哪想到左等右等,這段時間居然是一如平常,不由想是不是自己想的過多了,這件事說不定只是宮中有人借那個老奴來打擊她。不過這樣也正好,也省得她自己再去動手。
在這件事慢慢平息後,卻突然爆出了德妃烏雅氏的祖父和阿瑪在內務府中貪贓枉法,中飽私囊,而且對宮中一些位份低的貴人、答應、常在們所用物品以次充好。
Advertisement
胤禛很明白現在他勢力尚且單薄,不可能直接出手對付烏雅家,只能将他抓到的一些證據慢慢透漏給宮中另外個嫔妃的娘家,等着那些人出手。
康熙雖是知道這背後肯定是有人想要借些打擊德妃,但是想到之前聽的一件事的提醒,發現了烏雅氏家族在包衣旗中确實勢力雄厚,和一些包衣家族相互聯姻,彼些之間聯系可不少,宮中居然有很多人和他們有親。
康熙可不是個糊塗的
,他雖然喜歡德妃,卻深刻地明白內務府的重要性,皇家的吃喝住行都由內務府通過包衣來管,如果他們勢力大了難免不會生出其他的心思,現在能對那些低位份的嫔妃出手,以後難保不會把心思動到別的地方去。
德妃得知了這些事情後立刻求見了康熙想要為家裏人求情,但卻被康熙拒絕了,讓她好好在宮中呆着,不要管朝上的事情。德妃明白皇上既已把這事定為朝堂政事,那就完全不是自己能插的上手的了。
事情最後的結果以德妃的祖父和父親被革職告終,而且在日後康熙慢慢将烏雅氏族中一些都在內務府中任要職的人給換到了不太重要的位子上,同時康熙也開始注意把包衣中一些全家都在內務府中任要職的同一家族中人給調開,讓不太親密甚至對立的家族中的人共同掌管。
要說胤禛怎麽會想到從德妃家裏下手,還是淑芸給他提了醒。
淑芸知道以胤禛的脾氣,一定會把事情調查清楚後忍一段時間再動手,她也就在這段時間內把想好的一件事情說了出來。
在一次她和胤禛在房中聊起弘晖的身體時,她無意中說起前些日子額娘來府中時和她說起,京中正白旗的齊佳氏一家家中的一件奇事。
那齊佳氏家中,原在開國時也還算是個有些功勞的,後來慢慢沒落了,直到在皇上削三藩時才又有了些軍功,但家裏的男人卻是只剩了一個,還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成親多少年了才有了一個寶貝的兒子,大夫後來說他也就只能有這一個孩子了,讓他多多注意保養才是。這本來也沒什麽,畢竟還是有了後。
哪想到的是,那孩子都已經快十歲了,眼看就能說親了,居然一場風寒死了。這家的嫡妻怎麽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會因一場風寒就去了,齊佳氏家裏也是不相信的,于是兩家就傾全力查了下去。
最後查出的結果卻只是那家的男人房裏的一個通房丫頭做的,他們都不相信一個丫頭也有這樣的手段和人脈。繼續查下去才發現,那丫頭雖然家裏都是包衣奴才,卻是和各個包衣家族都有些關系,那丫頭在家裏也是個受寵的,只想着以後自己能生個兒子她就是這府中的女主人了,就利用家裏七彎八拐的關系聯系上了齊佳氏家裏的一些奴才,居然還有不少人,在許以日後若幹好處後,那些奴才就聯合起來弄死了那家唯一的兒子。
她本想着只要府中的男孩死了,她在爺那裏也受寵,她好好哄哄爺,以後再生一個就好。可她卻不
知道自家老爺已經被大夫告知以後再不可能有孩子,在看自己唯一的兒子死了如何能輕易放過,和岳家全力查起來。這一查就查到了她的頭上,才知道居然是府中這些奴才聯合起來害了他兒子的命,也斷了他們家的根。
待到他們想要把這些奴才全都處理了時,發現不僅有他們自己府中的奴才,還有一些其他的包衣人家也參與了其中,他們沒有明确的證據也只能處理了自己府中的奴才,對其他那些卻無能為力。
淑芸在現代時就得知了清朝時許多包衣世家插手皇室子嗣的事,尤其是在乾隆朝,乾隆活下來的那些兒子幾乎都是包衣所出,最後更是一個包衣出生的嘉慶登上了皇位。她對那些包衣世家是毫無好感,更別提前世德妃害她的孩子用的也正是和她有親的那些包衣奴才,她正好借齊佳氏府中的事讓胤禛聯想到這些。
果然,胤禛當時聽完這事在淑芸面前只是感慨了一下齊佳氏府中連個奴才都制不住,轉過身卻是又查了孝懿皇後的事,發現那些包衣奴才果然在其中出了不少力,立時就起了警惕。
他能想到的,他的皇阿瑪肯定也能想到,他派人先是無意中在皇阿瑪面前透漏了齊佳氏府上的事,後面又利用其他嫔妃家參奏了烏雅氏家對後宮不受寵的低級嫔妃的對待,康熙果然立時就把這兩件事聯系到了一起,德妃也就遭了皇帝忌諱。
康熙在處理完這些事後,德妃雖看起來還未失寵,但是在宮中卻也是損失了一大批人手,自此牢牢被其他妃子壓制,一時也無法現騰出手來找淑芸的麻煩了。
胤禛也在府中清理了一些人,一時府中有些人人自危,這也讓府中安靜了下來。
☆、四十三年的轉折
康熙四十二年,四貝勒府中一如往常的平靜,但淑芸知道,明年開始,這府中恐怕不會安靜了,明年就是鈕钴祿氏進府的時候了,也是前世弘晖沒有熬過去的那年。
自三十九年宮中和府中的包衣勢力被打擊後,這三年來德妃很是平靜了不少,淑芸之前幾次進宮,也沒有再提起烏雅氏聽蓉被禁足的事來。
實在是她現在也頗有點自顧不暇,康熙自開始處理那些包衣世家,原來包衣中勢力較大的一些家族紛紛落馬,這其中德妃的家族首當其沖。她能在在四妃中站住腳,不僅靠皇上的寵愛,還有就是家裏的這些勢力,現在她在宮裏要做些什麽就有了很大的制肘。
年初的時候,因着這些年來十四阿哥得康熙喜愛,再加上十四阿哥在新年時獻上的禮物也很得康熙的心意,而德妃也一直不驕不躁、沉穩低調,時時在皇太後那裏侍奉,還一直為皇太後訟經祁福。康熙看着這些,也認為德妃和她家裏那些人是不同的,對德妃慢慢也重新寵愛起來,德妃通過這幾年的修整也算是恢複了些勢力。
淑芸在那時就知道,德妃恐怕又要開始給她找麻煩了。府中這幾年一直再沒有人懷孕,德妃安□去的烏雅氏聽蓉又被禁足,這正是她可以拿出來大做文章的事。
果然,之前淑芸又進宮時,德妃果然又說起了四阿哥子嗣的事,不外乎是指責她這個嫡福晉不賢,然後借機說起了烏雅氏聽蓉的事。
淑芸自重生後,對德妃的态度就一種,你說什麽我就聽着,至于要怎麽做就看我的心情了,只要別把主意打到弘晖頭上就是,其他的四爺他自己操心去吧。反正這府中該我這個嫡福晉做的我一樣不少做,但多餘的我一樣也不會多做就是。
淑芸一聽德妃的話就知道她想做什麽,果不其然,德妃在最後叫出了一個一身粉衣的女子讓她帶回府去。
看着那低頭時安靜娴雅,行禮時偶爾的擡頭間雙目靈動的少女,淑芸一下子就認出了那是誰。
弘晝的母親——耿氏,看她現在的做派就不難看出是個聰明人,也無怪弘晝後來在弘歷那個疑心病那麽重的皇帝手下也還能過的不錯。至于她當初在府中,後來在宮中和鈕钴祿氏的聯合,她倒也能理解,想要過得好就要能看得清形勢,耿氏也沒有做錯。如果她那時有弘晖在,這個耿氏也不一定會投靠鈕钴祿氏,這個人到是可以拉攏的。
淑芸謝了德妃後就帶着耿氏回了府中,然後給她安
排了處環境不錯、離正院也近的院子。她要确保在明年鈕钴祿氏入府前,先讓耿氏得寵,到時鈕钴祿氏入府她們兩個就一定會是對手,這也能讓自己消停點。
晚飯時和胤禛說了今天德妃讓把烏雅氏聽蓉放出來的意思,還說了耿氏的事。
胤禛雖然心裏知道德妃不是自己的親生額娘,也暗中打擊了她的勢力,但表面上還是要給德妃面子的,聞言也就同意了放烏雅氏出來。
宋氏和武氏更是難受,這兩年府中李氏受寵,爺也只是每月按時去她們房中幾次,卻是一直都沒有懷上孩子,她們都有點懷疑是福晉動了什麽手腳,也曾暗中請大夫看過,得出的結論卻是她們身體沒什麽問題,恐只是孩子緣沒到。現在眼看着她們年齡一年比一年大,府中一直在進新人,再要是沒個孩子,她們以後的日子也就沒什麽指望了。
李若薇在生下弘昀知道自己以後再不能生育時,也就放下了再有孩子的心,這古代的醫療水平可不比現代,這種病怕是也沒什麽治好的機會了。古人眼裏,傳宗接代可是頭等大事,她既然以後不能生了,那這個孩子和原來的李氏留下的那個二格格就得用心照顧才是。
這幾年發生的一些事,越發得讓她明白,這裏真的不是以前的那個法治社會了。在那裏,她在職場上為了向上爬也做過不少陷害他人的事,但是從來沒有真正的想過讓一個人去死,從小到大除了自家的親戚有死亡的,還真是沒見過死人。可在這個時空裏,只因為上位者的一句話就有一大群人丢了性命。
每當夜裏她一個人入睡時,這些事情在她心裏就一直翻騰着,弄得她夜不能寐。當胤禛來到她這裏時,她在下意識地舉動中就帶出了幾分讨好,少了幾份随意。這個男人不僅是她愛的人,也是能讓她以後生活的好的保障,不管是為了什麽,也要讓這個男人心裏有自己。就是少的這幾分随意,才讓她的一些行為不那麽出格,卻也不失活潑,才得了胤禛的寵。
淑芸這段時間一直覺得身體困乏,不由想到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病,但又想起自已一直飲用空間中的泉水來調理身體,這幾年來尋常連個感冒也沒有,應該是秋天天氣悶熱犯了困了。
直到一次府中例行的請平安脈時,太醫診出了淑芸二個多月的身孕,淑芸在衆人的恭賀聲中還是反應不能。
自己怎麽還會有孩子呢,前世她在生弘晖的時候傷了身子,在弘晖沒了後,也不是沒想過再生一個,可是
不管喝了多少藥總不見效,後來也就只能死了心,在這府裏一日日地熬着日子。
今生有了空間中泉水的滋養,她的身體雖是養的好了,卻不再想要孩子了。想到要是以後生個女兒不免得嫁去蒙古和親,可要是生個兒子,按着排行就是本該其他女人生出的孩子才是,想來就覺得別扭,也就不再想着再生一個。是以她在平時也多注意按着現代的一些避孕方法來做,在每個月容易受孕的那些日子都是推着爺到其他人房中去的。沒想到就是這麽防範着,這個孩子還是來了,看來真是緣份了,只是她怎麽也過不去心裏的這個坎。要是按排行來算,女兒還好點,兒子可就是前世李氏生的弘時啊!她怎麽能對本該是李氏的孩子親近得起來呢。
因為心裏存着事,她的身體也就誠實地反應了出來,還不過三個月,她孕吐的症狀就很厲害了,每天基本上是吃什麽吐什麽。四爺看着雖是有擔心,但他的心更多地放在外面朝堂的事情上,也只是讓她放寬心,說要是府中的事情忙可以讓李氏她們幫忙。
淑芸原也沒想着在自己懷孕時還抓着府中的權力不放,免得在爺心裏留下個貪權的印象反倒是得不償失了,再說她也得為着孩子多想想才是。讓李氏和宋氏、武氏一起掌管府中事務,正好也是借機看看這個不一樣的李氏會怎麽做。至于烏雅氏,還是算了,她可不放心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心計不怎麽樣,膽子卻大得很,又自忖有德妃撐腰,難免不會一時心大做出什麽危害到她和弘晖的事。
弘晖這兩日聽說淑芸又要給他添個小弟弟或是小妹妹,本來是很高興的,但看自己的親親額娘這麽難受,還讓額娘沒那麽關注他了,就不免對這個還沒出生的弟弟或妹妹有了點怨念。每天來給淑芸請安時,總是絮絮叨叨地對着她肚子裏的孩子念叨着要孝順額娘,不能讓額娘辛苦之類的,看的淑芸不免有些啼笑皆非。好笑之餘卻也想起在現代時曾聽過的,孩子對要搶去自己獨生子女地位的弟弟妹妹的複雜心态,這個時候要是協調不好兩個孩子間的關系,以後早晚會出問題,更何況這是在皇家,兄弟相殘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淑芸想了很多現代對這些的處理方法,還是決定要加倍關心弘晖,讓他不因有了弟弟妹妹而覺得受到了冷落,再讓他每天來給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講講他每天都學了什麽,等着以後弟弟出來後就會記得是哥哥教他的,就會聽哥哥的話了。弘晖聽了這些果然更是高興了,前幾天的一點小小怨念也沒有了,只一心要以後的弟弟聽自己話。淑芸
看他這樣總算是放下了心。
她懷孕吐得厲害時胤禛就讓人請了她額娘來府裏看望自己,也問問家裏的情況如何。前世家族的敗落除了乾隆朝時弘歷的打壓,也是因為阿瑪去的早,沒來得及提攜自己幾個兄弟,而自己在當了皇後以後也是心如死灰,沒太關注過家族中的情況,幾個兄弟職位都不高,在乾隆朝被打壓後就慢慢泯然于衆人之中了。今生阿瑪的身體自己給調養好了,再加上自己在四爺面前的提說,一定能讓家族重新興盛起來。他們烏拉那拉家的人,不說有多少才幹,謹慎細心總還是有的,只要有機會就一定能出頭。
在得知自己哥哥已經外放出京做官,兩個弟弟也已經補了侍衛的缺,還有一個弟弟去了軍營時,淑芸心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一切都和前世不一樣,所有的一切真的改變了。
淑芸懷孕時各府中的妯娌們也都來看她了,看着五福晉、七福晉和八福晉看着她肚子時熱切的目光,她也只有苦笑的份,誰又能想到她本來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呢。
只是她也覺得奇怪,她這些年和八福晉關系也算好,又因為兩人府上離得近,她們兩個也不時地互相串門,她在八福晉來時也給她用過好幾次空間水,可八福晉到現在都還是沒懷上,弄得她都快懷疑是不是八阿哥身體有什麽問題了,想到前世八阿哥最後還是有了孩子,只是來得晚,也只能說是他們兩個孩子緣沒到了。
八福晉說話一向爽利,得她喜歡的人是最好說話的,和淑芸說了一會話也讓淑芸覺得心懷暢快了不少。在弘晖來時,八福晉一直抱着弘晖不撒手,弘晖也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八嬸,甜言蜜語地也哄得八福晉眉開眼笑。在八福晉無意中看見宋氏身邊的人來向淑芸請示一些府中的事後,還是忍不住提醒淑芸,這有了孩子府中也不能放松,免得被那些女人們鑽了空子。淑芸也只是笑笑應了,只說自己有分寸,讓她不用擔心。
四十三年地選秀到來時,康熙還是賜了鈕钴祿氏給四阿哥胤禛,這次卻不是因為四阿哥府子嗣不豐挑個好生養的給他,而是四阿哥自己去求的。
在淑芸有了身孕後,胤禛就一直小心注意着德妃和府裏的烏雅氏聽蓉,果然這兩個人還是不安分,又起了心思,胤禛想來起去覺得還是從德妃那裏下手比較好。德妃在選秀的前一年給了他一個耿氏,自然是不想讓他在明年的選秀中挑個家世好的來做側福晉,她先給了人,自己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他要做得就是無意中把這件事透漏給皇
阿瑪。
胤禛親自去找了康熙,說是自己府中子嗣有些單薄,那些格格侍妾又都身份較低,想求皇阿瑪給挑個好生養的。
康熙本來前面已經聽德妃說了今年老四嫡福晉懷了孩子,她已經又給了一個人去伺侍,康熙也就沒想着在明年選秀時再給老四添個人,這時候聽胤禛提起才想起老四府中除了嫡福晉外,其餘的居然全是包衣,而十四阿哥府中不說側福晉就是侍妾也是滿州着族大姓所出,這次德妃還說要在選秀時給十四阿哥挑個人。
康熙看着眼前跪着的胤禛,認為這應該只是老四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他的,完全沒到胤禛給德妃上眼藥上。在他看來德妃和胤禛都是不知道當年那件事的,德妃只是偏心太過了,這麽多年他知道但也忍了,但這件事就太過了,這怎麽也是表妹和自己的孩子,皇家的阿哥,容不得她來糟踐,看來她還是日子過得太好有些忘乎所以了。
在又一次去德妃的永和宮時,康熙就說了要把鈕钴祿氏指給胤禛做側福晉的事,又說十四府中人也不少,他又還年輕,不能耽于女色,免得壞了身體,這次就不給十四指人了。還讓她沒事多念念佛經靜靜心,沒事就在自己宮裏呆着,不要老往皇太後宮裏跑,五公主被皇太後照顧得很好,不需要她總往那去,免得打擾了皇太後。
德妃在康熙在時還是溫柔端莊的笑着,康熙一走一下子就摔了東西,到底是哪個賤人在萬歲爺面前給她上眼藥,居然讓萬歲爺注意到了老四府中的事,害她被萬歲爺敲打。
胤禛去乾清宮見康熙時早就把這些都算到了,當時是在剛和皇阿瑪說完政事後才提的,裏面的很多宮人都在外間,而李德全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把聽到的說出去,德妃也就沒想到是胤禛在康熙那告了她的狀。
淑芸這一年卻從一開始就不敢放松,前世弘晖就是在今年的六月夭折了的,她一直對這個日子忌諱着,本想這一年一直好好看着弘晖的,哪想到自己居然在這時有了孩子,不過不管怎麽樣,只有弘晖是自己最重要的,她要先顧着弘晖,這個孩子就要靠他自己了。
只是沒想到今生鈕钴祿氏居然是以側福晉的身份進府的,而李氏不能生了後卻沒能如前世一般得封側福晉。
☆、弘晖的命運
五月的一天,風清氣朗,陽光暖暖,是個難得的黃道吉日,也是四貝勒納側福晉的日子,府裏一早就被布置的喜氣洋洋,只等着新人進門。
這些日子府中的一切事務差不多都是由李氏來打理的,宋氏和武氏名義上雖也是一起打理,但她們畢竟出身不高,因着要入宮伺侍,也沒有好好學過這些,管起這偌大的貝勒府裏的各項事務和府外交際也是力不能及,慢慢就都把那些事務的絕斷交到了李氏手中。是以這次四貝勒府中側福晉進門,府中的大小事務也都是由李氏來管着。
傍晚時分,花轎從鈕钴祿家出門後,迎親的隊伍一路敲敲打打進了四貝勒府,前院中胤禛的兄弟們和宗室親貴們都來給四阿哥賀喜讨杯喜酒喝,胤禛在前院招呼着來的人,胤祥呆在胤禛身邊等着給他擋酒。
後院裏,各府中的福晉們也領着一些側室們過來了,淑芸雖是有身孕一些事情不能親力親為,但在這時候也得出來招呼這些福晉們,李氏的身份還是不夠招待這些人的,至于側室和格格們就都交給了李氏去忙。
八福晉郭絡羅氏爾岚因着兩家近,一早就過來了四貝勒府,看着李氏忙裏忙外的,不免有些微詞,“四嫂,你怎麽把一切都交給這個李氏了,你才是這府上正經的嫡福晉,哪裏輪得到她在這擺一副主子的派頭來着。”
看着八福晉氣憤的表情,淑芸雖是好笑卻也心下熨帖,這個爾岚還是一樣的性子,只要誰得了她的眼就定是要維護到底的,“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便是今天都交給她又怎樣,她也越不過我去。我有了身孕,府中的事按資歷交給她也是應該的,她要是做得好了,也就得意這一時半刻的,可要做不好出了什麽纰漏,可怪不到我這個身懷有孕的嫡福晉身上來。”
八福晉聽了覺得也是這個理,就不再理會那些了,和淑芸說起了這個進府的鈕钴祿氏的家世背景,讓淑芸放寬心,那個鈕钴祿氏雖是占了個好姓氏,可和十阿哥母家那支鈕钴祿氏沒什麽關系,自家也沒什麽出衆人物,好拿捏的很。
這些都是淑芸早就知道的,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就連前世的鈕钴祿氏她也不是很擔心的,自己本身的手段自是不差的,只是前世已經沒了鬥下去的支柱而已,唯一讓她吃過虧的也只是在弘晖身上,那也還是因着沒防到德妃。
今天胤禛要納側福晉的日子,弘晖早早地跑來安慰自己額娘,又說些在上房裏讀書時的趣事來逗淑芸開心。他今年已經八歲了,早已明白
了這些事情,盡量用着自己微弱的力量安慰着自己的額娘。八福晉看見弘晖的做法也只是感嘆四嫂有福氣,有個這麽懂事的孩子,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這個福氣。
今年八爺的府中沒進新人,只有以前八爺封府出宮時就在的兩個通房,八福晉自然也是高興的,淑芸聽她這麽說,就安慰她她現下還年輕,身體又好,一定會有孩子,當年她不也是好幾年了才有的弘晖。
兩人一起和其他的妯娌們說笑着,遠處的李若薇看着這邊的一切只是眼神黯然。
喜宴結束,等客人都走了後,李若薇回到自己的房中,在看過弘昀後才在床上捂着被子獨自哭了起來。
在今天之前,她從未這麽深刻地明白到身份地位的差異。這裏不是只有愛情就能活下去的,妻妾的身份差距在這裏有了最大的體現,不是她告訴自己不在乎就能真的不在乎的。她有才華有本事,府中的一切管理的井井有條又能怎麽樣,府中客人來時那些正經的嫡福晉們壓根不會多給自己一個眼色,她只能混在那堆以夫為天、目光短淺的妾室之間,還要盡心盡力地為着自己愛的男人娶進別的女人而忙碌,卻連光明正大嫉妒的權利都沒有。想起明天早上還要給那個女人跪下敬茶請安,心裏又一酸。
新婚的第二日,側福晉按例是要随着自家爺先去宮中謝恩,見過各宮主位的,淑芸在胤禛帶着鈕钴祿氏進了宮後就先起來收拾布置府中,這不是給鈕钴祿氏面子,而是要讓四爺看見才行。
胤禛帶着鈕钴祿氏進來房中時,淑芸正坐在上座聽着烏雅氏在那和李氏唇槍舌箭,反正沒有把火引到她身上來,她也正好樂得看戲才是。
淑芸看着進來的鈕钴祿氏先給她請安敬茶,低垂的眉目間卻帶着難以掩飾的得意和高傲之色,想來這世是以皇上親賜的側福晉身份進府,自然是得意的了。
淑芸端起茶抿了一口後,給了鈕钴祿氏見面禮就讓其他人去給她敬茶了。
一圈下來也算是安安穩穩地,只是烏雅氏臉上帶出些不忿的神色來,這些自是被胤禛和其他人看在眼中。
淑芸瞄一眼神色平靜地李氏,這個李氏現下總算是沉得住氣了,面上的功夫也是到家,正好拿她們兩個人來磨磨。
鈕钴祿氏進府後,淑芸就以她現下的身份最明正言順為由,讓她去和李氏商量着協管府中的事務,鈕钴祿氏自是高興地應了。雖說她是側福晉,但這府裏她初
來乍到,根基不深,嫡福晉和李氏又都有孩子,李氏更是在府中時日長久,要是嫡福晉不發話,她就是眼看着李氏管理庶務也只能幹看着,既然現在有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
鈕钴祿氏容貌本就只一般,在初時四爺按着規矩在她房中多歇了幾日後,剩下的也就是比宋氏武氏稍好點,現在府中受寵的一直都是耿氏和李氏,烏雅氏更是如同透明一般。
鈕钴祿氏自然不甘心自己身為側福晉居然被兩個格格壓一頭,在聯合宋氏、武氏未果後,因着不明府中情況而和烏雅氏聯合到了一起,一時間府中很是亂了起來。
而這些就是淑芸要的結果,只有讓這些女人把注意力轉到別的地方,才不會騰出心思在她和弘晖身上,弘晖才能更多一份保障。
淑芸這段日子的焦着狀态一直沒有停過,卻不是為了鈕钴祿氏進府,而是因着現在已經是五月底了,弘晖前世是在六月沒了的,她總是對那個日子有着一種深切的恐懼感。
弘晖這段日子一直是一有時間就被淑芸拘在身邊,一時看不見,淑芸就覺得心慌,弄得弘晖都有些精神緊張了,但看着額娘憂慮的表情,也就盡量順着淑芸的意思,每天從外面一回來就先到淑芸這裏來陪着她。
淑芸還是不放心弘晖,仔細叮囑了弘晖不可讓身邊伺侍的人離身,又把作為弘晖伴讀的她的侄子博遠叫來好好囑咐了一回,讓他這一個月內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着弘晖,千萬別放他一個人,在宮裏他們兩個一定不要去人少的地方,下午從宮裏一放學就回府來,不許在外逗留。
就連在宮裏當差的兩個哥哥,淑芸也捎去了消息讓他們多注意着點宮裏的消息,一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