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宮中好好的一次中秋大宴時居然死了一個常在,還是皇上平日也算寵愛的,這件事情自然算不得小,這怎麽說都會讓人聯想到後宮陰私上去,要是現在就鬧出來可是生生打皇上和整個皇家的臉,有些事情能做可不能說。
這些來宮裏赴宴的宗室官員和命婦們都還正在宴席上,無論是淑芸也好皇上也好,怎麽也都得等這些人出了宮後再處理此事,現在還是得該做什麽做什麽,一點也不能在面上漏出來。
淑芸聽完小太監小聲的回報,眼角餘光掃了下坐得離自己近些的裕妃,見她依舊像是純粹沒聽到般自顧的和懋嫔還有寧嫔說話,淑芸也不擔心,就是聽到又如何,這事情本也是瞞不住的。自己也只是要保證命婦福晉們還在座的這會,顧常在的死不會傳到她們耳中再被她們議論而已,以裕妃的聰明和謹慎即使聽到也無需擔心。
淑芸轉頭看到自己面前被派來報信的小太監低着頭略有些顫抖的樣子,直接冷冷掃了他一眼,面上還帶着方才其他福人和她說話時一直挂着的笑容道:“這事情和你又無關,你有什麽好抖的,先下去給張福傳我的話去讓侍衛把那裏周圍的人都押起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也明白,先退下去吧!”
來報信的小太監看着皇後娘娘帶着冷意的眼神和鎮定的神色,原本因着顧常在的死略有些慌張的心也定了下來,是呀,這和自己又沒什麽關系,自己只是張公公派來報個信而已。看來張公公說自己不長進就是這裏了,膽子真是有些小了,一邊思量着一邊行了禮退了下去。
淑芸打眼朝皇上那邊望去,果然他那裏高無庸也正跟着一個小太監向外走,再看皇上已有些不大好、但是不特別熟悉的人卻又看不出的臉色,淑芸知道今天這事是無法随便壓下去了,不管顧常在的死到底是不是和富察氏還有白吟霜有關,又或是宮裏有其他人在其中動了手,皇上少不得都會查個清楚。
宴席也才到一半,淑芸身為皇後也要接着和各府的命婦福晉說話,有許多地位高些的命婦會來淑芸這裏行禮後說上兩句話,剩下也就基本是宗室中的福晉一直陪着淑芸說話了。
雪如在離着淑芸座席很遠的位置急的像是心裏有貓撓着一樣,想着怎麽才能去皇後娘娘那裏将那個白吟霜的事揭出來,可皇後娘娘不宣她過去她總不能徑自起身,正着急時來了個宮女說是皇後娘娘宣她,雪如頓時激動了起來。
雪如跟着那個前面領着的宮女一路到了淑芸座前行了禮起
身後,淑芸随便的問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就要打發她回去,雪如眼看這個機會不能放過,往地上一跪道:“皇後娘娘,奴才有話要說,是關于四阿哥帶來的那個女人,她……”
淑芸截口道:“先到這吧,有什麽話等宴席撤了你再來我這裏說吧,現下人也多且吵雜,有什麽事情我也聽不太清楚。”自己要的是她要開口的引子,可不是讓她就在大庭廣衆下把皇子納孝期女子這麽打皇上臉的事就這麽說給所有人聽的。
雪如看着周圍人來人往說話說不斷,想想也是,如果自己說了後皇後娘娘因着周圍的嘈雜漏聽了可劃不來,回了話後就又重新回到了原先的位子上,一門心思的盼着這宴會趕緊結束。
等着時間差不多來宮中的宗室及官員帶着各自的家眷出宮後,淑芸也傳了話讓雪如和弘歷那裏的柯裏葉特氏留下,弘歷府裏其他的女人先自行回府去,将雪如和柯裏葉特氏一起帶回了自己宮中。
高氏等在席上時就發現富察氏和白吟霜一直不見蹤影,此時又看連柯裏葉特氏也被留在了宮中,委實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賞了來傳話的小太監後那個小太監卻是固辭不受,半點話也套不出來,她們無法也只好滿肚子疑問的先回了府。
在淑芸回到自己宮裏不久後,不多時雍正也帶着人來了淑芸這裏,顧常在的死是後宮之事自是少不得淑芸這個皇後過問。幾人給雍正和淑芸請安後,其他人都叫起了,只有富察雅寒和白吟霜兩個一起跪在當地,壓根就沒人叫她們起來,她們自己也是知道事情麻煩,安穩跪在那裏也不敢再說話。
雍正看着淑芸還帶着個碩王福晉來這裏,略有些不解,顧常在的事情難道和碩王府還有關,不然怎的皇後連碩王福晉也扯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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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芸當然知道雍正會問什麽,遂向雍正解釋道:“皇上,是先前在宴上時這碩王福晉說弘歷帶來的那個女子有些問題,就是地上富察氏身邊跪的那個,我想着先前顧常在的事和她也有關,就把碩王福晉留下一起帶來了。”
聽到淑芸這麽說,雍正也就點了點頭,既然有關那就不防聽聽她要說什麽。
弘歷也是剛剛準備回府時被高無庸給叫住後跟着皇阿到一起來的,此時看着自己府裏的柯裏葉特氏富察氏和白吟霜都在這裏,心裏就立時覺出了有些不對,好好的為什麽要把他府上的人留在這裏。還有這個碩王福晉以前可是見過白吟霜的,難道是她出了什麽幺蛾子?可任他心裏再是
思量多少,當着他皇阿瑪面前也只能乖乖垂手立在一邊。
淑芸先開口對雪如道:“你适才在宴上要說些什麽,現在就說吧。”
雪如跟着進承乾宮後看見這裏的氣氛和架勢已是覺得自己似乎撞上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再看四阿哥居然也立在一邊,她聽見淑芸的問話前已是在考慮要不要現在就把白吟霜的事情說出來了,可淑芸問完後所有人都盯着她等她回答,也由不得她不說了。
“回皇後娘娘的話,奴才要說的是,這個女人,”一指一邊跪着的白吟霜:“她以前奴才在宮外時曾經見過,且聽說她是在京中一家酒樓中賣唱的,而且她爹死了也只有一個多月,可她卻現在就跟着四阿哥,這可算是在熱孝期中茍合……”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雪如感覺到了皇上和四阿哥投在她身上冷冷的目光,急忙跳過道:“奴才當然不是在指四阿哥不懂孝道規矩,依奴才看定是這個無恥的女人刻意欺瞞于四阿哥,四阿哥不知情才會受騙以至着了她的道。”
還未等她再說下去,雍正的臉色已是極難看了,厲聲道:“弘歷,你給朕跪下,熱孝期間茍合?真是鈕钴祿氏生的好兒子!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你也做的出來,可真真是給朕長臉啊!”
弘歷一聽他皇阿瑪冷到結冰的聲音“撲通”一聲就跑在了地上,結結巴巴的道:“兒子……兒子……是……”他想解釋,可促不急防下卻想不出什麽有力的話來,加上他現在也還舍不得白吟霜,還想着怎麽能保住她,到是沒有立即就把所有責任全推到白吟霜身上去。
白吟霜自進來就一直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聽到沒有一開始就問她話,就用眼睛暗中打量着這宮裏的擺設和器物,想着自己要是當初沒離開親生父母說不定也能有機會享有這些。不防卻猛的聽到皇上厲聲說“熱孝期間茍合”幾個字才被鎮回了神,又看弘歷被皇上一句話給吓得跪在地上連說都說不連貫時,知道自己要是不開口辯白四阿哥不會有事,可自己定會被皇上治罪。
白吟霜趕緊擡頭道:“皇上,我不是熱孝期間和四阿哥……那個……,至于那個白勝齡,他只是我的養父而已,我……”
“大膽,在皇上面前還敢稱我!”高無庸在一旁出了聲。
“我,民女……吟霜,是……那個白勝齡真的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只是……”
“來人,還不掌嘴,在皇上面前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忌
諱,不讓你長點記性你是改不過來了。”
高無庸話落,旁邊就有一個嬷嬷來到白吟霜身前向着她的臉左右開弓就是兩巴掌,然後行禮才退了回去。
白吟霜霎時被這兩巴掌給打懵了,她長到這麽大雖一直跟着白勝齡漂泊江湖賣唱,可還從沒有人動過她一根手指,現在卻只因為一個稱呼就被人當衆給了兩巴掌。可她淚眼朦胧的擡頭看周圍人尤其是上座的皇上和皇後娘娘都沒有一點阻止的樣子,她也就明白這事情是他們默許的。
轉頭看時,發現就連四阿哥都只是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卻不敢出聲阻止,她此時也才感覺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仔細回想了下剛才進來時給皇上和皇後請安的宮女和太監還有一旁的碩王福晉雪如的自稱,白吟霜忍着委屈和眼淚道:“皇上,皇後娘娘,奴才知錯了,只是那白勝齡确實不是奴才的生父。”
雪如看白吟霜被掌嘴心裏也高興,聽她辯白又插嘴道:“我先前見你時,你周圍住的所有人明明都說那是你生父,你還去街上賣身葬父的,有那麽多人做證,你還想要抵賴不成,為了自己能脫罪居然連生父都不認了!真是不孝!”
也在一旁跪着的富察雅寒先前聽到額娘揭出白吟霜不孝之事,又看她因着不懂規矩被掌嘴,心裏別提有多痛快了,她倒要看看這個白吟霜還要怎麽嚣張,可後頭聽到白吟霜的自辯她一下忍不住了:“皇上,您千萬別信這個賤女人信口雌黃,怎的一說她不孝她爹就不是親生父親了,可見這個女人慣會說謊的!”
一旁的弘歷冷冷的看了她好幾眼,富察雅寒卻是絲毫沒覺察到,她的心思全放在了要怎麽讓白吟霜好看,再無法令她翻身上,哪還顧到弘歷的眼光。
白吟霜一聽富察雅寒的話,再看到旁邊揭出了她之前事情的雪如,頓時覺得自己明白了她們的目的,她在四阿哥府裏也知道這個側福晉富察氏是碩王府出生的格格,可她卻不如自己得四阿哥寵,甚至還因自己被四阿哥訓斥過,現在她們母女兩個就是想要一起整死自己。
白吟霜在富察雅寒的話音剛落後就道:“皇上明鑒,那個白勝齡真的不是我,不是奴才的生父,他死前給了奴才一個襁褓,說那是他撿到奴才時包裹着奴才的,那料子很是名貴,奴才聽說那是宮中的貢品才用的上的,而且奴才肩膀上還有一個烙下的梅花烙印,那想必是奴才的生母不得已之下才烙上的,這些都可以證明白勝齡是我的養父。還有
側福晉和碩王福晉,她們母女兩個肯定是串通好要陷害奴才的,對,還有,還有之前掉進池子裏淹死的那個顧常在,是側福晉将她推進去的,也是她想要陷害奴才,她和她額娘碩王福晉肯定是想要借機置奴才于死地。”
雪如聽着白吟霜說出襁褓和肩上的梅花烙印時已是覺得天旋地轉,再聽到後面顧常在的死,整張臉都慘白慘白的,難怪連雅寒和四阿哥的嫡福晉也會被留在宮裏,之前居然還發生了這種事,現在該怎麽辦,這兩件事無論是哪一件都不能說出來啊!只是沒想到,這個白吟霜居然是自己那個苦命的女兒!
“不,皇上,顧常在明明是被這個白吟霜推下荷花池去的,奴才和顧常在有什麽怨仇要置她于死地,明明是白吟霜先和顧常在起了争執,後來才将顧常在推下去的!”富察雅寒沒想到白吟霜居然這般咬上了自己,當時自己雖離顧常在不遠,可白吟霜離的更近,她們起争執也是自己親眼所見的,顧常在明明是在她們二人拉扯時才會掉下去的,哪想到這個白吟霜居然倒打一耙。
同在這裏的柯裏葉特氏和弘歷此時也才明白,為什麽皇阿瑪會把他們叫來這裏,顧常在死了不說,她的死還和自己府裏居然扯上了關系,自己不被留下才怪。
雍正一聽白吟霜說到那襁褓的用料是宮中才能用的,立時就想到了許多,能用這種料子的不是宮裏就是京中一些宗室和八旗中頂尖能得賞賜的幾家,可他們都斷不會将自己的女兒弄丢,那這其中隐藏的就值得人深思了。至于富察雅寒後面說的話,他也聽了進去,只是要先問問前一件事才是。
淑芸聽完二人的笑對雍正道:“皇上,這還有顧常在的事,先要問下去嗎?”
雍正道:“好,那就先問顧常在的事吧!不過,那個白氏,你說的襁褓現在何處!”
“皇上,那個襁褓放在奴才一直入在四阿哥府裏奴才住着的房中的衣櫃最底下。”
雍正聽完讓高無庸派人去跑一趟把東西拿回來,轉頭聽淑芸問起了富察氏和白吟霜在宮中遇上顧常在的事。
雪如在一邊險些連站都站不住了,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白吟霜的身份要被揭出來自己換子之事要暴露不說,她和雅寒居然還有一個是殺了顧常在的人,兩個都是自己的女兒,自己到底要保哪個才是。不,也不一定要放棄一個,吟霜,自己已經很對不起她了,大不了讓王爺向皇上求情,皇上一定會開恩饒了她們兩個的,對,王爺一定得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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