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1)
宮裏那幾個原先還算是得寵的貴人常在一被禁足,剩下的中立時就突出了原先時就算是最得寵的李貴人,雖說是和她關系好互為支持的顧常在死了,可到底是沒影響到她什麽,日常來淑芸這裏請安時整個人都還如以前一般,看得熹嫔心裏萬般不是滋味。
“李貴人和顧常在還真是姐妹情深,這顧常在沒了李貴人怕她在地下不安穩,日日得強顏歡笑好讓顧常在下面看着好安心呢!”鈕钴祿氏一開口就讓整個承乾宮裏方才還算是熱鬧的氣氛冷了下來。
坐在淑芸右下首的裕妃身後立着的蘇答應聽到顧常在三個字後,不由的挺了挺身子,頭卻垂的更低了。顧常在死後,裕妃娘娘自是知道那晚自己是往顧常在那邊去的,幾句話問下來加上裕妃娘娘的提醒,自己才明白要不是那晚有那個姓白的女人在那裏,說不定推顧常在下水的人就會變成自己了。
慶幸之餘,蘇答應再也不敢如以前那般和其他人争吵而得罪太多人了,這種拿自己當替罪羊之事有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若是再有下次自己可不見得有這次的運氣能躲過去,還是老實跟着裕妃娘娘才是。
李貴人本正在淑芸面前不時的插幾句話,猛一聽見熹嫔的話臉霎時漲得通紅,定了定神,絞緊了手中的帕子道:“她惜日也是個好心的,我們姐妹倆又親密,想來她定也是想着我日後能好的。”
說到這話題一轉,李貴人表情一變,嬌聲笑道,“說來,我們可不如熹嫔娘娘您有福氣,到是四阿哥現在也不用日日辛苦辦差,每日來宮中讀書時,順便還能在您面前多盡盡孝心,哪像我們,伺侍皇上的時日還短些,年紀輕也還沒個孩子傍身,就只有看着您羨慕的份了。”
淑芸本還端着的平淡表情差點繃不住,這個李貴人這幾句話可真毒,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她剛剛這話可真是既打了鈕钴祿氏的臉又揭了她的短。
宮裏自前些日子後,誰不是看着弘歷這麽大了被皇上重新弄回上書房讀書,在背地裏笑話鈕钴祿氏,倒也沒什麽人敢當面說出來。畢竟這後宮裏比鈕钴祿氏位份高的都不去和她計較,連同在嫔位的宋氏和武氏也不怎麽搭理她,餘下的都比她位份低,自是不敢明着得罪她。
此時偏就因着剛剛鈕钴祿氏諷刺李貴人在顧常在死後照樣開心過日子得寵,被李貴人給刺了回去不說,還順帶說鈕钴祿氏老了而她還年輕,生生戳到了鈕钴祿氏的心窩子。
“你……
你這個下|賤……”鈕钴祿氏如何聽不出剛才李貴人那幾句話的意思,整個人都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抖着手指着李貴人罵了起來。
“好了,都住嘴,好好的說幾句話都能吵起來。”淑芸眼看着兩人又要吵,可現在又是在自己宮裏,少不得出來打個圓場,若讓她們在自己宮裏,還是自己眼皮子下吵起來,自己這個皇後不成了擺設?
淑芸先轉向看鈕钴祿氏生氣仍是無所謂的李貴人道:“皇子阿哥也是你能議論的不成,這種事情再沒有下次,若再犯,你就重新回去學學規矩吧。”
鈕钴祿氏還未來得及高興,淑芸接着道:“熹嫔,你也是跟着皇上的老人了,這些事情本宮也不想再和你多提,你做什麽之前先好好掂量掂量才是。皇上前幾日來時說了,你那景仁宮裏的奴才得好好管管才是,平日無事少往其他宮裏跑,免得哪日再有人走在路上不小心摔了。”
看着鈕钴祿氏難看的面色,淑芸不為所動的繼續說下去:“摔了倒也無防,可萬一要是摔在了池子裏,可難免不會出些大問題。”
淑芸的話一出,不僅鈕钴祿氏面色不好,其他人的神情也略有所動。這宮裏最近摔進水裏的可就只有已死的顧常在,聽皇後娘娘現下這幾句話,難不成熹嫔也在其中做了手腳?看來這個早就不受寵的熹嫔也是個狠角色,看着不聲不響的,動起手來一點也不差,自己平日還是小心些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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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芸說完這幾句就不再管鈕钴祿氏,自顧的又和裕妃聊了幾句,根本不在意鈕钴祿氏和其他人在想什麽,她們那些把戲只要不扯到自己,就随她們去好了,自己會當衆提到鈕钴祿氏也就只是因為皇上讓自己敲打下她,不然自己也懶得去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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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多時,和碩和惠公主出嫁,宮裏又是一通忙亂,最起碼淑芸這個皇後不得閑的,就算公主的嫁妝之類有內務府操辦,和惠身邊的陪嫁嬷嬷和宮女也少不得淑芸再三過眼、敲打,免得到了外面身邊的奴才再不得用,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各宮中給和惠添妝時,淑芸自己也給了不少,其中最多的就是自己用空間水特制的那些藥,各種的都有,多到和惠看着都直呼說這都夠開個藥鋪子了。
淑芸也只是笑笑說是有備無患,畢竟草原上的醫藥和大夫這些可不比京中完備,淑芸又記得以前的和惠只嫁過去兩年
多就去了,是以這次淑芸對和惠的這些方面上可是下足了功夫,只盼着這個這些年來算是自己看着長大的養女日後能有個平穩的下半生。
“皇額娘可真是偏心到家了,兒子我這麽些年來還沒得過您這麽多好東西,看來和惠可是比我在皇額娘心裏有地位多了,果然額娘是和女兒親近些。”弘晖看着對面的和惠笑着說道,只是他刻意略帶些妒嫉的語氣加上他臉上一本正經端着長兄風範的樣子讓其他幾人都笑了起來。
“好了,大哥,哎喲,笑死我了,你現在這樣子真該讓福惠和永瑄他們來看,看看他們平日最是嚴謹的大哥和阿瑪現在居然比他們還小了,還和皇額娘撒起嬌來了。平日看着你還挺正經,偏今天做出一副怪樣來,我們才不信你的話呢,皇額娘可是最疼你的。”和惠公主看着弘晖特意和自己說笑,心中也很是感激他,自己也自是明白大哥是為了這次不能親自送自己出嫁,變相的在和自己道歉,哄自己開心才是。
“你啊,現在高興起來就好,前幾日看你愁的臉都皺成一團了。放心,即使你嫁出去,大哥也不會不管你的,以後額附有什麽不好的,就讓人往京中送信來,大哥一定教訓他給你出氣。”
“那大哥可要記牢了,一定不能食言,不然我就告訴皇額娘,讓皇額娘說你。”和惠公主這些日子因着要出嫁而緊張的心情,在淑芸一再安慰和剛剛弘晖的逗弄下,總算略微安定了些,有了心思和弘晖說笑。
瓜爾佳氏和董鄂氏坐在一邊低聲說些各自府中之事,不時擡頭看看自家爺那裏,也注意着皇額娘有沒有事情叫到自己。
這次和惠公主出嫁,是要嫁到喀爾喀蒙古的,不比當初和碩淑慎公主嫁到科爾沁近,且喀爾喀蒙古那裏氣候遠不如京中暖和,風沙也大,條件比科爾沁也更是差些,算是這幾個公主裏嫁的最遠的了。
現下朝庭正在西北那邊用兵,弘晖一直管着兵部,此時不但不适宜,時間上也抽不開身,因此這次和惠公主出嫁是由弘晝去送的。弘晖這個大哥平日和幾個格格關系也是不錯的,想到她出嫁嫁得又遠,此時就覺得不能去送她有些對不起這個嫁的遠的妹妹,才千方百計的哄她。
和惠公主出嫁沒多久,朝庭在西北的用兵上局勢就更緊張了起來,直到皇上建了軍機房,所有緊要軍情皆是在那裏快速決斷處理,朝中事情處理起來才快了許多,弘晖他們也算是不那麽忙了。
淑芸看着連月來弘晖和弘時
忙得幾乎腳不沾地,來自己這裏時都趕着時間,有心要他們好好休息一下,可也明白今年後半年朝上事情實在太多,他們兩個在部裏都管着重要事宜,斷是脫不開身的。最後只得囑咐了瓜爾佳氏和董鄂氏要細心照料兩人日常起居用餐,就再也就無其他法子了。
弘晖他們忙,皇上就更是不得閑,這一個多月來除了初一十五到淑芸這裏來了兩次,基本都沒入過後宮。
淑芸這裏妃嫔們來請安時雖是有人隐晦提了幾句,卻也無人敢過份說些什麽不滿,畢竟皇上忙于朝事她們也知道,而皇後這裏每月初一十五皇上來是祖宗規矩,她們算起來都只是個妾,又有什麽可說的。
西北用兵正在忙時,皇上卻突然病倒了。他這一病實是有些突然,打了所有人個措手不及,朝中的許多事都交到了弘晖和怡親王還有廉親王手上來處理。
淑芸少不得去皇上身邊照顧,聽着太醫每日診完病後那長長的一大段吊書袋的話,淑芸只覺頭痛不已。太醫雖是醫術不錯,可就是這點不好,越是身份貴重的就越不敢用藥,生怕不小心擔上責任,于各種症狀說的含糊不清,聽得人頭昏。
弘晖忙碌之餘也是每日來雍正身邊侍疾的,聽了幾回太醫的說辭後駁然大怒,直斥他們要是治不好皇上的病就等着掉腦袋,那幾人才說出了真話。
說來說去,也只是皇上本無什麽大礙,只需要安心調養,這病的根子在于皇上平日太過操勞,累壞了身體底子才會一病就很重,不是什麽大病。
可太醫說雖是這樣說,皇上卻仍是病了有段日子才徹底好起來,中間更是有幾次病得十分沉重,直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淑芸也就一直在他身邊未能離開,日日幾是親手照顧他,還得兼顧壓制着後宮裏那些害怕成為太妃的女人不安的心思。
“皇上,感覺好些了吧,太醫說已是無礙了,您這幾日多出去走走,過上幾日就完全無礙了。”淑芸坐在床邊慢慢的給雍正喂着藥,順帶說些宮中的事和福惠永瑄永珩在上書房讀書之事。
雍正看着眼前還幾乎是滿的藥碗,皺了皺眉後從淑芸手中接過碗将藥一飲而盡,将碗遞給一邊等着的高無庸後對淑芸道:“你這些日子也是累壞了,現在朕已無礙,你也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在雍正好後重新親自處理朝中事務起,淑芸和弘晖輕松之餘也放了些心,皇上/皇阿瑪沒因着朝上那些人對自己起什
麽不滿,就是再好不過了。
這些日子因看着皇上病得時間長,聽說有幾次還很是兇險,朝中很是有些不怎麽安分又好投機的人認為皇上身體将不好,有可能就會一病不起甚至直接去了。其中有些沉不住氣的就開始大肆巴結弘晖和烏拉那拉府上,在弘晖知道後都被弘晖給嚴厲發作了,烏拉那拉府上也幾乎閉門謝客,才将朝上那股不安定的風向給壓制下去。
因此當雍正重新處理朝中事後并未對那些被弘晖處置之人再有什麽其他動作,弘晖和淑芸也就知道皇上并未對他們有什麽不滿,不然定不會就那麽輕易按着弘晖的意思處理了那些人。
自來天無二日國無二主,皇帝才是唯一的主人,就算如弘晖這樣所有人都暗中認可的确定的下一任皇帝,隐形的太子,也得小心不能讓皇上起忌憚隔閡之心才是。離着最近的,康熙朝的廢太子後來的理密親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時也已是第二年年初了,皇上剛剛好轉些,能起身處理朝政了,卻是怡親王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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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繁鎖紛亂的政事這些年來大方向和要緊的一些事上頭一向是由怡親王和廉親王幫着皇上總理,而怡親王比起廉親王更是要略受皇上看重些,加上他本身性子也是極認真盡心的,這麽些年日日幾不停歇的忙下來,身體自是就不如何好了。
這一兩年中他斷斷續續也病過幾回,還常拖着病體處理朝中之事,卻都無今年這次這般嚴重,現下竟已是病到不能起身了。雍正憂心之下幾次想去怡親王府親自看望都被他婉拒了,無奈之下只能派了弘晖代替他去西山看望。
淑芸這裏也是一樣,正在病中的怡親王府嫡福晉兆佳氏平日也是謹守着規矩按時來宮中拜見,淑芸看到怡親王福晉兆佳氏時,不管是出皇上之意還是她自己本身和兆佳氏關系也不差,都會安慰開解上幾句,再多的卻再也不好說出口了,生病這種事情又怎是旁人幾句話就能讓人放下心來的。
遂着允祥病的時日愈久,雍正和淑芸就幹脆都給兆佳氏下了旨,讓她只安心在府中照顧,不必再不時往宮中跑了。
弘晖從小對這個常來府上還會帶着他玩的十三叔也是感情極好的,看着他病了心中也是着急,平日不管是太醫院還是民間大夫的方子也沒少找,只希望能讓十三叔好起來,可心裏卻是明白,十三叔的身體在當年被圈禁時已是留下了病根,這些年朝上之事雖也有八叔分擔不少,到底沒怎麽好好休養還是熬壞了身子,這找來的藥再好也只能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等得到西山看望時,弘晖遇上了也來此看望的八叔廉親王允禩,互見過禮後弘晖就進了內院去看望十三叔了。
看着惜日精明強幹的十三叔現下面色青黃形削骨立,連起身都需人扶持,弘晖眼中一熱差點掉下淚來,忍了忍眼中的淚意後才坐下和他慢慢問起病情說起了話,間或一旁的八叔允禩也插幾句話,他最是會說話打圓場,這房中的氣氛總算還是輕松了些,連帶允祥這個病人也舒暢不少。
在看完十三叔病情後,弘晖又和弘暾弘曉多聊了些時候,這也是要十三叔放心自己對弘曉他們也是照顧的,出來時弘晖才和一同出來的八叔告了辭。
允禩坐在馬本中看着遠去的弘晖,又想起适才在十三府上看見弘晖對弘曉他們的态度,以自己這麽兩輩子在朝中打滾歷練出的看人的眼光來看,弘晖對他們的關切和應諾是無半分虛假的,心中也對日後自己去後弘旺他們的境遇也放下了不少心。
弘晖這些年的行事自
己也是看在眼裏的,比起前世雍正選的那個弘歷可真算是天上地下,到也不是說弘歷完全不争氣,若是他真一無是處雍正也不會選他為繼承人。只是以自己那幾年看來,弘歷很多事上卻是遠不如自己這幫兄弟那時的手段,因此還暗中笑話了許久雍正後繼無人。可卻也看出弘歷有些氣量狹小不能容人又極好面子,自己幾乎想得出自己去後弘旺會如何,就連當時還受雍正信任的十三,自己也不認為雍正去後弘歷會真好好對弘曉他們。
馬車緩緩行着,允禩又想起方才十三的狀況,心中卻也起了股難以言喻的複雜之意,十三比起自己和雍正來歲數都要小上很多,可眼見的都能看出怕是只能再靠着藥來熬段日子了。
前世他死的早,未曾知道後來雍正和十三的結局,可就現今自己看到的雍正和十三比起前世朝中好上許多的情形下都勞累至此,這還是自己和九弟十弟他們不給雍正找麻煩且自己還分擔了些十三身上的事,由此可想前世雍正在沒多少親近兄弟可用時他和十三會忙成什麽樣,雍正還更是個事必躬親認真到苛刻的性子,恐怕那時自己和十三陸續去後他也沒能熬上多久。
哼,想起也真是好笑,他前世和雍正争位,自己和九弟十弟的下場自不必說,就是雍正也沒今生這改玉牒正身份之事,登基後被德妃為難不說還被民間那些文人百般說到,看來還到頭來真算是誰也沒贏。
只是,右手撫上左手食指上帶着的翠玉扳指,允禩又想起了平日除開自己生意外不怎麽操心的老九和老十兩個,雍正的性子自己最是清楚,還是趕緊讓他們也來看看十三才是,不說今生本就無什麽大的仇怨,是親兄弟不說,單就他們要是現在不多看看十三,以後十三去了雍正再想起這些難免不會遷怒到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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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芸在雍正病好後也只是稍稍休息一陣就又開始忙碌起來,今年又是八旗中三年一次的大選之年,雖有戶部統計秀女入宮前的各項事宜,這宮裏的事還是少不了她來掌理。
更加今年皇上不單忙還勞神操心怡親王那裏,皇子也沒有需要娶嫡妻的,本就沒把多少心思放在這上,所以這秀女選秀的事多數還需自己做主才是,淑芸要操的心就更多了。
各府中來宮裏走路子的福晉命婦們在皇上身體好起來後也重又來了淑芸這裏,就連烏拉那拉府上雖是覺羅氏病着,但也由大嫂舒穆祿氏和弟妹佟佳
氏往宮中來了幾次。畢竟烏拉那拉府上今年要選秀的是德明和佟佳氏的唯一女兒玉秀,也是烏拉那拉府上這一代唯一一個姑娘且又是嫡出的,家裏人都很是關切。
不過他們到也不是想着讓玉秀一定要嫁進皇家,畢竟現今烏拉那拉府上淑芸這幾個兄弟十分争氣,淑芸又正位中宮,還有個再穩妥不過的嫡子弘晖和經時,要是通過玉秀的婚事烏拉那拉府再和其他王府聯上關系,難保皇上不會忌憚他們這個皇子外家府上勢力過大而打壓烏拉那拉家,因此他們都是想着能不能讓玉秀在最後選閱時摞牌子自行娉嫁去。
淑芸先前時本也是這般想的,先還想着怕家裏其他人不同意,畢竟秀女選秀很多家裏都是指着自家女兒嫁進皇家或是宗室為家族争光的。現下看大哥大嫂甚至弟弟他們都是同樣的意思心中定下不少,這樣到免了自己多費口舌去說服他們,一個弄不好還會和自己生出芥蒂。
淑芸忙着這些事時,宮外卻是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傳來。
四月多淳親王剛剛去後不久,五月初四時怡親王府那裏傳來消息怡親王也去了,前後不到一個月朝中一下少了兩個親王,先前皇上又病得沉重,這讓許多人都心裏嘀咕今年莫不是不太吉利。
怡親王去後,皇上傷心不已,朝中和後宮中一時都是安靜了不少,皇上和怡親王兄弟間感情極好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在此時就是平日不太長眼色的也不會有敢在皇上傷心時做些什麽觸黴頭的事讓皇上發作到自己身上。
選秀在這之後緩緩悄無聲息的結束了,皇上對這些也無什麽心思只随便點了兩個家世一般的普通旗人家女兒進後宮給了個常在的位份,剩下的多數都是由淑芸做主,也就那幾個家裏家世背景實在需要注意的秀女才由皇上指婚給了宗室。
玉秀那裏淑芸在皇上面前婉轉的透出了烏拉那拉府上的意思後,雍正也是同意了他們的做法,淑芸也明白自己先前猜的皇上對烏拉那拉府的相聚法也是大致不錯的。
玉秀如願的摞了牌子自行回府中娉嫁了,對此淑芸到是不擔心,不說玉秀本就是個懂事又性子好的,就是說家世,以烏拉那拉府上現在蒸蒸日上的情況和自己這個姑姑皇後的身份,京城中也有得是八旗人家想娶她進門,府裏定能為玉秀擇個滿意的人家。
也許真是今年不太吉利,選秀完後沒多久烏拉那拉府裏剛剛給玉秀定好人家,淑芸的額娘覺羅氏就去了。淑芸又一次看着親人離去,可
再是傷心以自己現下皇後的身份也無法出宮去親自去烏拉那拉府上拜祭,只能如當初阿瑪去時那樣讓弘晖和弘時過去看看,這件事雍正也是應允了。
宮裏也是不安穩,宋氏先前從選秀時起也一直病着,太醫也說不出是什麽大的要命的病,可就是一直身子不好,這才到九月出頭居然也就這麽也去了,這下可真是有人開始暗地裏說今年流年不利了,不然如何這從年頭時皇上病了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沒太平過,人是一個接一個的死,時間上差不多都湊到一塊去了。
淑芸和弘晖因着早就知道這一年中多事,到也無什麽可意外的,只是他們卻忘了一件事,他們認為這生老病死再平常不過,雍正卻是對這些有了些別樣的想法,致使他還是走上了如同先前同樣的路。
這件事的結果就是,在淑芸和弘晖還在其他事上費心時,先前只是服丹藥的雍正,更是在這上面上心了,圓明園中煙火熏天,有道士開始在那裏煉丹。
弘晖看着這些事情如同他夢中所見的一般照常發生,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即使現在很多事情和人的境遇都不同了,可還有些事情卻是怎麽也避不開,不過即使如此,他也一定會努力下去不讓大清走上他夢中所見同樣的路。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麽在其他方面都敢于開拓又異常冷靜理智的皇阿瑪偏在一些應是所有人都明白的地方,犯些糊塗鑽牛角尖。
這自古以來有多少皇帝想要長生不老,可又有誰成功過,那些尋訪長生丹藥的帝王最後還不是死了,甚至有些就是因為吃那些“仙丹”才死的,皇阿瑪居然也走上了這條路。
好在他現在到底也能沉得住氣了,在耐心勸了皇阿瑪幾次後,見他依然如故對自己也略有些意見後,也就只能歇下不提專心辦自己的差事了,恰在這時他先前派出去海外的人有些回來了,給他帶來了些海外其他地方現在的情況和那些外國人的消息,正好将他的注意力完全轉開了。
這些事情弘晖開始做時就沒瞞着淑芸,畢竟他的一切小時候時都是告訴過皇額娘知道的,他也不想一個人背負着那麽大的包袱,再加上他一直住在宮中不比弘時他們在外開府辦起事來自由,許多事情上還是不方便的,這些年來經營出的勢力開頭時都是借着淑芸和烏拉那拉家的手的,就是想瞞也瞞不過的。
淑芸聽着弘晖告訴他的那些人帶來的海外的情況,和自己在現代從書本電視各處得到的也是基本一樣的,現在的大清雖還是和那些海外國家沒
什麽接觸,卻也并不如大清後期時那般差距巨大完全不知國門外之事。
淑芸身在宮中也就只能聽弘晖說說罷了,再在一些事上給他提些不太超出常理的建議,其他也就只能全靠弘晖自己了,這外面朝上的事和弘晖自己心裏盤算的那些只有他這個能出的去宮的皇子才有能力改變。
淑芸這個皇後在這些上真是有心無力,再說有了李氏的前車之鑒,她可不認為有些太過反常的事情能讓人輕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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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馨,你現在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平日還是多注意的好,這頭三個月最是要緊,你這次親自來宮裏給我報完喜信,接下來的日子裏就在府中好好養胎才是,不必再總往宮中跑了,等胎穩下來了,再來給皇額娘請安也不遲。”淑芸看着坐在下方滿臉壓抑不住幸福和笑意的蘭馨,欣慰之餘也免不了再多說幾句。
蘭馨是前年年底時和和碩端柔公主前後錯開半月出嫁的,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就有了孩子,在出嫁的公主中幾可算得上是頭一份了。雖說這日子在普通人家的媳婦身上來說有些長,但在皇家很多嫁出去後早逝或是沒有子嗣的公主中來說,可算得上是極有福氣的。
“皇額娘,我知道的,只是想着前些日子聽說皇額娘身子有些不舒服,我也有些日子沒進宮了,這才趕着來一趟,再說我哪裏又有那麽嬌弱了。”蘭馨帶着些撒嬌的笑意說道。
“好了,皇額娘那也只是在宮裏閑着沒事,身子有些發懶罷了,哪裏有什麽不舒服的,你也不必再擔心,你看她們兩個,”淑芸轉頭掃向一旁下首的瓜爾佳氏和董鄂氏,“不是經常在皇額娘身邊伺侍嗎,若是我真有什麽不舒服的,她們怎會還如此悠閑,偏你聽風就是雨的,還自己剛懷上孩子硬往宮裏跑一趟。這孩子和你的身子可是最重要的,萬不可大意才是。”
孩子,尤其是兒子對一個後宅的女人可說是最重要的,哪怕你貴為公主也得為額附傳宗接代,留下血脈。不然日後你若沒有孩子額附要納妾,公主也無法阻攔,畢竟這事情說出去到哪裏都是占不到理的。
要是被皇上認為公主嫉妒說不定皇上還會私下說上兩句,不過也就是私下讓皇後說說,斷不會擺到臺面上明着打臉,那時被打臉的不僅是公主,還有整個皇家。
“是啊,蘭馨妹妹還是應多小心着些自己,才能讓皇額娘更加放心才是。不過皇額娘,這也是蘭馨妹妹的一份孝心,看來這養個女兒還真是貼心的,您只管好生受着孝敬就是,只這次後就讓她在自己府中安心養胎好了。哪像爺和三貝勒他們,一忙起來許久都不見人,只好囑咐了我們這些做兒媳婦的來代他們盡孝。”瓜爾佳氏放下手中拈起正要吃的酸梅,笑着接上了蘭馨的話。
“才說蘭馨呢,還有你也是,雖說已經生過三個孩子了,可這胎也得小心才是,女人懷孕,尤其是在這宮裏,什麽時候都是疏忽不得的。”瓜爾佳氏這又懷上了,淑芸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的,這時自然也就順帶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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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爺做時沒瞞着自己也是表示出信任自己這意,自己斷不會令爺失望。
是以,自己根本犯不着和個沒什麽威脅的喜塔臘氏還有一個小孩子過不去。自己身為嫡母,庶子又有親生額娘在,自己只要盡到了嫡母的本分爺自然會記得自己的好。
“對了,蘭馨,你府裏的那些嬷嬷再有沒有攔着你不讓見額附的?”淑芸猛的想起了這件事,遂問出了聲。這屋子裏先前在的那些嬷嬷早在被淑芸知道蘭馨要來時就先給打發出去了,畢竟當初那些陪嫁嬷嬷也是如同她們般選出來的。免得她們聽着自己的問話代入到自身,覺得自己對她們全都不信任,畢竟任是再忠心的奴才也經不起這樣的懷疑。
“是啊,蘭馨妹妹,你那公主府裏的奴才還規矩吧,斷不能留着那種奴大欺主的才是,居然敢管到主子房裏的事上來了。”董鄂氏每每聽人提到這種奴才挾制算計主子這事就會想起當初背主的鐘氏和自己身邊的那個吃裏爬外的嬷嬷,再想到現在身體比起同齡的孩子要稍弱些的永珅就是一肚子火。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永珅能有現在這樣雖弱些卻不會影響日常生活也能平安長大的身體,并不全是她平日細心照看養着的緣故,淑芸在每次她帶着永珅來時給永珅喝的空間泉水和那些賜下去的藥才是永珅能平安長到現在的重要原因。
這些事情淑芸也不需她知道就是了。
“三嫂,上次那個奴才不是已經被皇額娘給處置了嗎,現在府裏哪還有人再敢對我和額附見面之事指手劃腳,莫不是不想要命了。”蘭馨想起那個被皇額娘處置的白嬷嬷,心中也是嘆息,難道這人心真就這麽貪,自己對她也是不錯的,她卻還是不知足。
那個白嬷嬷已是當初皇額娘挑了好久才挑出來的,看着人也是不錯的,可沒想到自己嫁過去才三個月後,許是覺着自己一個女兒家面皮薄不好在外說些閨房內的事,她就開始有些拿着架子要自己注意皇家公主的臉面不可
常召額附見面。自己本想着不好太不給她面子,忍耐了些時日,哪想到那奴才居然越發蹬鼻子上臉了,對自己的事插手的越來越多。
在白嬷嬷又一次攔着額附時,自己就将她給杖責了一通,然後在進宮時将此事告知了皇額娘,那個嬷嬷被帶進宮後就再也不曾見過了,自己也未問過皇額娘是怎麽處置的,反正皇額娘的處置定是自有打算。
“你還嫁在京裏都是如此境況,不知道和惠和端柔那裏如何,雖說她們有派奴才進京來報過信,說是她們制得住那些嬷嬷,總還是讓人有些不放心,成日在眼前也覺得鬧心。”其實淑芸對蘭馨那次府裏那個嬷嬷之事也告訴過皇上,可只蘭馨一人府中之事卻也完全無法取信,畢竟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誰又會想那出嫁了的那些本應是金尊玉貴的公主過的居然是與守活寡無異的日子。
剛好今年新年時外蕃蒙古也要進京朝拜,淑芸也就借着蘭馨之事順勢建議皇上不若诏那些外嫁的公主回來一趟,新年時讓公主回京也是正常,到時自己私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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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