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十四)談心
顏燭銘後來有去111路找劉東海,梁溫修已經走了,沒了音訊。
劉東海對顏燭銘說:“謝謝你幫我去看他,如果沒有你,他都不願意見我了。”
顏燭銘說:“不用謝我,他一直都願意見你的。”
後來,顏燭銘沒有在坐111路,劉東海也沒有去找過他。
他在家裏待了很久,徐哲航和趙帆的關系還是那樣冷冷淡淡,陳雅蝶似乎沒有發現這個秘密,依然成天跟在徐哲航屁股後面當跟屁蟲。
趙帆畫完了一副又一副的油畫,天一天熱過一天。
那日,他又畫的大汗淋漓,坐在小河邊。徐哲航和陳雅蝶去樹林裏面轉悠了,用趙帆的話說,這麽熱的天,一男一女去樹林裏面轉悠純屬是神經有問題。
不過顏燭銘覺得在這麽熱的天曬在外面畫畫的趙帆腦子好像也不正常,最主要的是他還把畫好的畫全都扔在河裏,如果他畫這些畫只是為了扔掉,還之前還畫個什麽勁呢?
顏燭銘從屋裏拿了果汁給趙帆喝,然後見他把畫扔到河裏,玩笑道:“你這樣往河裏扔東西可不環保哦。”
趙帆賭氣的回他:“要是我燒掉,你又要說我污染空氣了。現在路上跑的,天生飛的,工廠裏面排放的那樣不比我仍的這點紙環保?那還不是每天成千上百的用着。”
“別為自己找借口了。”顏燭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河水潺潺,紙張還沒被水浸透,他可以看見每張畫上有個男人,雖然那個男人的臉并不清楚,不過顏燭銘可以認得出那人是徐哲航。
“你們……”。他欲言又止。
倒是趙帆先說:“記得以前,我就和陳雅蝶一樣,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像個傻子一樣。”
趙帆笑着問顏燭銘:“你說她是不是蠢得和豬一樣,我和他在一起那麽久,她都沒有感覺的。”
顏燭銘回:“你怎麽可以那麽罵人家小姑娘,你才蠢得和豬一樣呢。徐哲航對你這樣,你還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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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帆聽了,點頭回應道:“是啊,我才蠢得和豬一樣。”
趙帆又問:“話說,你是怎麽發現我和他在一起的來着?”
顏燭銘倒也不害臊的回他:“還不是你們在學校廁所亂來,那天我正好學校找夏妍,結果尿急,先去了廁所,門沒有關,也是巧了,就被我我撞上了。”
“哦,對,你每次都看現場,還不給錢。”
“你要多少?給我看我還不稀罕看呢。”
“你以前那麽說我還相信,現在我不信了。”
“幹嘛不信?”
“因為顧冬來,這事你準備和夏妍說嗎?”
“我……不知道。”
“随你們怎麽樣,我不管了,真累。”
“你這話說得,怎麽你準備離開?”
“恩。”
“去哪兒?”
“能去哪兒,當然回家了。”
“你不怕徐哲航找你?”
“不怕,他來找,也找不到,他來找我,我也不見。”
“你真準備和他鬧?”
“你說話怎麽那麽難聽,什麽鬧,我這是正兒八經的分手。”
“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過,我怎麽不知道?”
“是啊,我從來沒和他在一起過,所以他也不會來找我。”
“趙帆,其實這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幫他說話,我和他在一起的那天,我就想過有朝一日我會有這麽一天。”
“我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麽快,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獻身,你說是不是,顏燭銘。”
“你能不和我開這種渾段子麽。”
“這不是渾段子,我難得實話實說,顏燭銘,有些事情如果你不做,以後會後悔當初為什麽不早點去做的。”
“我不懂你在講什麽?”
“我讓你獻身給顧冬來啊。”
“他給你了什麽好處?你這樣為他說話?”
“他用給我什麽好處嗎?他那張臉擺在那裏有讓我賞心悅目了好麽,我真想移情別戀,不過我不是夏妍,蠢得和豬一樣,我還長眼睛,我看得出來,顧冬來滿臉寫着我喜歡顏燭銘這小子,你們誰和我搶我和誰急。”
“你別說那麽誇張行不,還有別說夏妍是豬,不許你罵她,她那是天真無邪。”
“呦呦呦,這年頭不得了了,蠢得像豬一樣的女生都只能說天真無邪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年頭,女生越來越蠢。”
“男生也好不到哪裏去啊。”
“也許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基因越來越倒退了,對于愛情的靈敏度越來越低了。”趙帆侃侃而談:“也許有一天,男人和女人都不會在結婚了。”
“你從什麽得到這個結論?”顏燭銘不可思議的問他。
趙帆回:“如果有一定的物質條件,為什麽還結婚呢?因為愛?還是因為想要一個孩子?科技在發展,如果想要孩子,也未必要結婚,如果愛,也未必是人類。你沒看電影《her》嗎?裏面的人類和機器人談戀愛,那個機器人不僅和他談戀愛還和許多人戀愛,你看我們以後只有被忽悠的份。”
“那你該慶幸,被劈腿的還是個人類。”
“你說徐哲航?”
“不然,你還有誰?”
“他腿那麽短,我想他劈不開。”
“哈哈哈。”
“你這麽說他,讓我突然想起一種短腿的狗,臘腸。”
“你不要黑完豬又來黑狗。”
“我沒有黑,我只是想象罷了,我控制不住我的思維。”
“顏燭銘。”
“幹嘛?”
“謝謝你。”
“最近我很讨厭聽見這三個字。”
“為什麽?”
“因為我明明幫不上什麽忙,可是所有人都對我說謝謝你這三個字。”
“別太介懷梁溫修離開的事。”
“你怎麽知道的?”
“你應該問這裏還有誰不知道這件事,要知道村裏的謠言可是傳播的很快的。”
“我以前村裏的謠言的傳的快是謠言,現在我相信了。”顏燭銘接着便說:“我想我是不是做錯了,如果我不對他說那番話,也許他不會走。”
“如果他不走,那麽他這輩子只能躺在床上,劉東海也只能愧疚一輩子……你覺得自己做錯了?”
顏燭銘不語,趙帆對他說:“你就是言辭過于激烈了,除此之外,你說的句句是實話。”
“你怎麽知道我言辭激烈?”
“和你認識那麽久,我還不知道你麽。”
“我和你也沒有認識那麽久吧,不要套近乎。”
“哎,話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啊?”
“留他們一群人在這裏瞎鬧吧。”
“我……”。
“和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會走。”
“不是你想得……不是因為他……”。
“你不用和我解釋,你知道越描越黑這個成語吧。”
“趙帆。”
“啊?”
“我現在發現你也蠻腹黑了,我有點理解徐哲航劈叉的原因了。”
“你這話才毒,你果然變受了。”
“從哪裏看出來的?”
“只有基佬說話才那麽毒,直男一般直接動武。”
“是麽。”
“是,你彎掉了。”
“沒有。”
“死不承認也沒用。”
“把畫撈起來,回去了。”
“都飄那麽遠了,你叫我去撈,不早說。”
“快追啊,別說了。”
說着,兩人一前一後追着畫跑。最後氣喘籲籲的叉着腰喘粗氣,接着相視大笑着。
“要是你不是受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在一起。”
“兩受相遇必有一攻啊。”
“我可不想被你攻。”
“說我好像我想攻你一樣。”
“哈哈。”
“顏燭銘,認識你我很高興。”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撩起褲腿,手上拿着濕噠噠的畫,大步向前走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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