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六）趙帆

一年後，盛夏。

徐哲航終于找到了趙帆，他搬去了祖宅，那裏有他們祖輩留下的一間酒鋪。

徐哲航按照地址找到那間鋪子，他走進巷子，走進他，那日不算很熱，他穿着青色唐裝，上衣的領子開了口，躺在店門前的太師椅上，店裏傳出酒香。

“你在看什麽？”少年看見了他，也不震驚，只是低頭看手中的相冊。

“以前的照片。”他回，又笑了笑說：“你以前追求我的時候到也蠻努力的。”

徐哲航、趙帆和夏妍是小學初中同學，同班同學，夏妍高中後進去女子學校念書，就此分道揚镳，不過由于父母生意上的來往，倒也時常見面。徐哲航和趙帆還是進了同一所男子高中。

“他們說最先告白的人也可能最先離開。”趙帆說完合上了相冊。

“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嗎？”

“一年不見，你變成熟了，要是以前發生這種事，你不沖進來朝我大吼大叫才怪。”趙帆笑着，起身問徐哲航：“要來點酒嗎？”

“我不愛她的，你知道，給我點時間，我會和我媽說清楚的……”。

“你要酒嗎？”趙帆好像沒有聽見徐哲航的話一般，他站在櫃臺前，手中拿着木質的勺子，裏面盛滿了酒，他低下頭，用唇抿了口，道：“好酒。”

“你會不會和我走？”

“你要不要酒？”

“不要，不要，我不要。”他氣急敗壞的喊着，屋外站在電線上吹風的麻雀吓得四處亂竄。

趙帆見他這副模樣，笑着回：“那我也不要和你走。”

“你想怎樣？你到底想怎樣，徐哲航？都一年了，你還沒有消氣嗎？你到底要躲我躲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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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躲你，我不想和你一起了，難道去年我表現的還不清楚嗎？”

趙帆道：“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說清楚，那我現在……”。

他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跑到櫃臺強制的吻他，那是熱烈、纏綿的吻，他帶着驚恐，帶着不安，帶着這一年中每日每夜的思念。他迫使他接受這個吻，他開始抗拒他，漸漸變沉迷進去。

徐哲航對他的身體很了解，他知道他的身體最渴望什麽，他可以随時帶他進去地獄的深淵。

趙帆知道這些，他沒有反抗下去，很快就急促的渴望對方。

“不要……不要在這裏……門還開着……”。

“那麽要去哪裏？”

“樓上……樓上有房間。”

“哦。”他的語調有點怪，他将趙帆抱起來扔到樓上的床上。

二樓的窗開着，江南小鎮古樸房間總把窗開的低下，讓屋裏的人能看得更遠的風景。

他壓在他身上，他的身軀同以前一樣白皙纖瘦，肌膚一樣幹淨透徹。他一面用手猛烈揉搓他的棕色頭發，一面在他身體裏面奔馳，他将所有的□□發洩在他身上，幾乎要把他弄瘋。

“太快了，太快了……慢點……哲航……”。他哀求身上的男人，對方不為所動。

“沒有我這一年，你怎麽過的，後面那麽濕。”他把趙帆翻過去，他壓在他背後，唇舔着他的耳廓，問：“用手指嗎？”

“沒……”。

“那麽細，全都放進去，估計都滿足不了你……”。他拽着他的頭發，趙帆揚起脖子，私密部位緊緊的連在一起，疼痛，卻也感覺十分刺激。男人用冷酷的眼神望着他的臉，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唇，道：“蕩成這副樣子，少了男人怎麽行。”

他幾乎沒有合上過腿，正面做完就被翻過來做，用趙帆的話說，就像曬鹹魚，這邊曬完就曬那邊。

但奇怪的是，他有感覺，男人這樣對他，他依舊就快感。他懂得撩撥他的敏感地，懂得讓他如何求饒。

清晨，天微微亮。

“你在看什麽？”徐哲航被電視聲音吵醒，他把頭靠在趙帆肩上。

“看我們以前的錄影。”

“那一段？”

“畢業旅行。”

“從頭放，讓我也看看。”

趙帆把錄影調回開始。

電視上先出現一個穿白藍相間校服的少年。

“我叫趙帆，今年16歲，我旁邊的家夥叫徐哲航，他也16歲，我們要開始一次旅行……”。

“這家夥是個傻子……他說的任何話都是廢話。”徐哲航在一旁搗亂。

“你不要搗亂。”

“我們現在坐上了公車，是金色的大巴，可以看一下。”趙帆說着鏡頭移了過去。

“今天我們去露營，老師說要3小時車程，很遠吧，不知道樹林裏面會有什麽，希望不要碰到獅子，老虎……”。

“蠢蛋，森林哪有獅子老虎，獅子老虎都在動物園裏面。”

徐哲航帶有痞氣的臉又一次在鏡頭裏面出現，兩人坐在車上，挨着坐，徐哲航直接把腦袋擱在趙帆肩膀上，閉着眼睡覺。

“喂，你別把頭放我肩膀上，重死了。”

“蠢蛋，你也擱我肩上不就好啦。”

“我不想睡。”

“閉着眼睛又不一定要睡。”說着，他便伸手把趙帆的腦袋按在他肩上，他也把腦袋微微靠過去，兩人就緊挨着。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帳篷，是我們體力很好的徐哲航同學一手搭建的，徐同學，就此你有何感想？”

“我不想和這個蠢蛋睡一起。”

“對，因為帳篷緊張，所以今天我倆睡一起。”趙帆說着把手搭在少年肩上，他開懷的笑着。

對方冷嘲熱諷道：“又不是第一次了，開心什麽。”（不要想歪，說的不是第一次睡一張床，不是說失身，作者請問你在掩蓋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才發現第四章和第十四章的小标題名字都是《談心》，好吧，承認自己蠢到連名字取一樣都不知道，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取标題适合我這種懶人，不改了，在這裏告知大家內容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