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你別動,我來動】

席年剛洗了澡沒多久,身上還有淡淡的沐浴露味,夾雜着他特有的成熟男性軀體的氣味,仿佛散發着強烈的荷爾蒙。

他掀開被子翻身進去,還不等紀仰說話,就把人嘴巴捂住,說:“噓,你別動,我來動。”

紀仰懵了一瞬,什麽你不動我動的。瞪大漂亮的眼睛看席年,眸子裏滿是疑惑。

下一秒紀仰就僵住了,因為席年輕輕地吻了吻他喉結。

“!”紀仰掙紮着,奈何席年力氣太大,而他又常年缺乏運動,所以此刻力量如此懸殊。就像一只螞蟻是撼不動大象的。

席年松開手,紀仰張口就罵:“你神經病啊,你他媽幹什麽?!”紀仰吓得臉都白了,莫名會聯想到小時候一些零碎但恐懼的畫面。

席年沒想到紀仰反應會那麽大,他說:“對不起,我不該捂你嘴。”肯定捂嘴這個舉動讓紀仰回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這不是捂嘴不捂嘴的問題,你經過我允許了就亂親我?”

“你包養我,不就是讓我做這些麽。不然包養幹什麽?”席年反駁。

紀仰一把推開席年,郁悶地說:“我暫時不想做這些,你只需要像之前一樣關心我、照顧我、親親嘴、抱抱身體就行了,其他的不允許。哦還有,只忠誠我一個人,不許喜歡別人。”

席年單手撐着床,上半身向紀仰傾斜,說:“我知道你硬不起來,沒關系,我幫你。”

“你閉嘴!年叔叔你現在越來越不老實了,我懷疑你在扮豬吃老虎。你是不是老實都是裝的,其實內心很腹黑很悶騷?”紀仰被揭穿後臉開始發燙。

這不就把他之前的什麽“身經百戰”、“床上浪浪子”、“萬花叢中過”的人設搞崩了麽。以後還怎麽裝逼啊。他男人的臉往哪兒擱?

任誰一個男人都不想被別人說不行吧。

席年沒有什麽其他的表情:“我本來就屬豬,不需要扮豬。”

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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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年的手輕輕放在紀仰小腹上,說:“你只需要相信我,閉上眼享受就行。其他的交給我,別怕。”

“不行,不許。”紀仰。

席年聲音更溫柔了:“我不會進去,更不會傷害你,我只想讓你打開自己的身體,接受自己。”

不知道是夜晚太溫柔,還是席年的聲音太有蠱惑力。讓紀仰無法再裹緊铠甲,逐漸地放松了自己。他自己也不想一直禁锢自己,但是心裏始終過不去那個坎。

到最後紀仰愉悅地睡着了。

次日中午,紀仰才依依不舍地和周公告別,約好了晚上見。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死啊,竟然睡到了中午。

昨晚……

紀仰登時臉都燙了起來。

腳趾頭都扣了起來。他竟然能行了!

但就是昙花一現。

恰好此時席年從門外走進來,已經換好了衣服看上去要出門了。

“午飯在桌上,起來吃,我走了。”席年又變成了往日的模樣。仿佛昨晚是另外一個人。

紀仰哼笑一聲,語調不正經:“喲,年叔叔,懂得多,會得多,以前幹過這行麽?”

登時席年的臉就黑了:“沒有。”

紀仰:“年叔叔藏得好深吶,一點都不老實呢。”

席年:“紀仰,你半點不謝謝我?”

紀仰把頭發往後一撩:“這不是你應該做的麽。”

席年面無表情,最後抿着嘴點點頭走了,關門的時候低聲說了句:“挨欠的東西。”

“你說什麽,你膨脹了啊席年!”紀仰耳朵尖恰好聽到了。不過席年沒有回答他,關門就走了。

·

席年下樓以後在門口坐上司機開過來的豪車,關上車門後,說:“下次不要在家門口接。”

“抱歉席總,我習慣了,下次一定不會了。”司機惶恐地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不能在家門口接了,以前不都是在家門口接的麽。

車子行駛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席年接到紀弘量打來的電話。

“幹爹,嗯,最近幹弟弟表現得很好,已經開始有自己的規劃了,每天都很忙。”

“沒有浪費時間出去浪。對,沒跟那群富二代混了。”

跟他混,不算浪吧。

“沒有談戀愛。”

紀仰包養他,不算戀愛吧?

“沒有哭鼻子,最近很堅強。”

昨晚把紀仰弄得爽哭了,不算哭吧。

而且他是在幫助紀仰,不是占幹弟弟便宜,幹爹如果知道了,應該不會怪他吧。

“放心吧幹爹,我會照顧好幹弟弟的。”席年覺得有點心虛。不想再說了,想趕緊挂。

誰知紀弘量說:“不用照顧那臭小子了,最近肯定把你累壞了吧。你好好忙自己的事吧,最近也辛苦你了。我讓那臭小子的表哥來教育他。”

席年一頓,紀仰的表哥黎嘉慕,他有印象。是知名的心理醫生,長得儒雅俊美,實則心機深沉,打過一兩次交道,是個狡猾的東西。

而紀弘量這麽安排,肯定是想讓黎嘉慕給紀仰心理療愈。

但問題是,他和黎嘉慕認識。如果三人見面,紀仰就什麽都知道了。到時候黎嘉慕這個狡猾的東西肯定一邊裝和事佬,一邊看好戲。

“幹爹,黎嘉慕什麽時候來?”席年。

“下周吧,他去國外進修了五年也到了該回來的日子,我準備讓小兔崽子去接機。”紀弘量。

席年垂眸:“好。”畢竟心理醫生還是比他有用,就是不知道紀仰接不接受。

挂斷電話後,席年靠在椅背上,垂眸沉思着。

司機在後視鏡看到席年神情低沉,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小心翼翼地說:“席總,馬上又要換季了,您……今年還是到外地出差麽?”

不知情的人怎麽也不會把“換季”和“出差”聯想起來。畢竟這兩個詞看上去沒什麽關聯。但是知情的人早已習慣。

“嗯,下周去。”席年側頭看向窗外。大街上的人們已經開始穿外套了,天氣逐漸變冷了,他的病也開始找存在感了。

他該好好想想找個什麽借口跟紀仰說離開一段時間。

·

下午的時候,席年剛開完一個股東大會,紀仰的電話就打來了。

“年叔叔,你下班了沒有。我問你一個事。”紀仰。

席年把辦公室門關上,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放下文件,說:“什麽事?”

紀仰:“大學同學邀請我去參加同學聚會。你說我到底去不去啊?”

“你們才畢業多久,怎麽就開始聚會了。”席年坐在老板椅上。

“我也不知道。但是,這是我大學四年唯一收到同學的聚會邀請。”紀仰的聲音有點不平穩。

席年手指在桌面上不規律地點着,發出沉悶的聲音。他之前讓人調查紀仰小時候的事,順便知道了一些大學的事。似乎,他的同學們不怎麽待見他。具體什麽原因還不清楚。

“聚會而已,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但是一定不能因為怕才不去。”席年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冷了。

“我怕什麽,我紀仰怕什麽,不就是個聚會麽,邀請了我還能不去,我有這麽慫麽。”紀仰大聲說。

電話挂斷了。席年輕笑了一下。

·

在一個裝潢精致的大包廂裏,大圓桌圍坐了十來個人,就還差紀仰了。大家一邊吃水果,一邊嘻嘻哈哈地聊天,氛圍融洽,就好像沒畢業時一樣。

有人看了看時間,說了句:“怎麽還沒來呀,紀仰還是跟以前一樣拽得很呢。”

随後包廂裏發出幾聲嗤笑,還有幾分不屑。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衆人齊齊看過去,男男女女都愣了一下,眼裏有驚豔有嫉妒還有厭惡。

只見紀仰嘴角挂着一個慵懶的笑,看上去不是那麽正經。他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閑西裝,面料柔軟輕盈,顯得他整個人都沒有棱角。

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毫不吝啬地披散在肩後展示給人看,行走間有幾縷飄在了前面。恰好裏面的白色襯衫解開了兩顆扣,頭發就在露出的鎖骨上掃過。

紀仰雙手插-着兜不疾不徐地走過來,說:“抱歉,來晚了。”

他的氣質好像和別人格格不入,自帶春風和桃花。站在其中尤為出衆。特別是那張精致得不分性別的俊臉,無論怎麽看都會被驚豔,甚至被嫉妒。

大家都是學藝術的,其中穿得比他大膽、比他前衛的也不少,但是都被他這身簡潔舒适的衣服襯托得索然無味。

“誰讓他來的?”範浩然皺眉問。

突然另一個同學站起來笑着打斷:“來晚了,自罰三杯!”

然後其他人都跟着起哄:“自罰三杯!自罰三杯!”

旁邊有人立馬倒了三杯啤酒遞給紀仰。

紀仰也爽快,連着喝了三杯,感覺肚子都喝飽了。襯衣領口處被灑出的啤酒打濕了,暧昧地貼着皮膚。他不甚在意地拉開椅子坐下,餘光看了眼範浩然。

範浩然一直臭着臉,很不爽的表情。顯然範浩然不知道這次聚會紀仰也要來。

突然,鐘飛說:“紀仰你幹嘛去了,怎麽來這麽晚啊,我們都等十來分鐘了。”

鐘飛就是聯系紀仰邀請他來聚會的人。

“人家忙着呢,不知道又在跟誰的男朋友偷.情呢。”範浩然陰陽怪氣地說。

整個包廂都安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仰寶沒幹過三觀不正的壞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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