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晚宴
十束微笑着送離了最後一位女客人,繼而松了一口氣,今天依舊生意慘淡,自己只賣出一瓶酒,然而十束仍舊心情很好。
因為不是頭牌,便沒有壓力,雖說顧客很少,但是意外的保持着聯系。但是……十束一邊穿上薄薄的外套,一邊撥通了電話。
沒有開口,靜靜地聽完那邊的聲音之後。十束怡然地挂了電話,信步于深夜的香信街,迷魂的夜色暈染着瑰麗的燈光,撩人如吉普賽女郎的裙擺。
忽而眼前閃過一陣白光,十束揉了揉眼,這才看到停靠在街邊的轎車,紅色豔麗的車。搖下車窗的也是一個美麗的女士。
十束嘴角翹起,走近上前,“原來是淡島小姐啊。”
“嗯,瑰,”淡島細致的妝容些許疲憊,但看見眼前男子的笑容,心情一下子變好,“真是不好意思,今日太忙了,就沒有來光顧你。”
“啊,淡島小姐不用道歉,我們并沒有許諾什麽啊,”十束輕笑,“而且我覺得意外相逢更加令人喜悅呢。”
“嗯,”淡島聽着心裏十分開心,“瑰有收到我的邀請函嗎?”
“啊?那個邀請函……”十束臉上微露一絲驚異,接着裝作很為難,“淡島小姐,我想……我只是一個男公關,不太适合參加那種場合。”
“你這是在婉拒我嗎?這可是我的生日宴會吶!”淡島微嘆了一口氣,忽而探出手,拉住面前男子的領帶,湊近幾分。
“不是作為男公關,只是作為一個朋友,也不行嗎?”銷人迷魂的香水味缭繞着,十束稍稍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笑了起來,纖長的手不經意推開了淡島的手,卻是很誠摯地反握住了她的手,眉眼流轉着明亮的光芒。
“那麽……我需要送什麽禮物嗎?”既然獵物送上門,再推卻豈不是顯得虛僞了嗎。更何況……
十束眼睛眯了眯,回憶起那日,優雅成熟的男士,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呢……十束心底呵呵笑着。
“不需要,瑰,只要你來就好。”女士媚眼笑開,收回自己的手,便開着車疾馳而去了。
嗯,那麽這麽出色的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一定很出色吧……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呢,是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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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束搖搖頭,沐浴完,他在鏡子前看着濕發漉漉的自己,姣好俊美的面容,輪廓陰柔細致,确實是個美人胚子……難道真的男女通吃?
我勒個去,十束暗自賞了自己一巴掌,耳根卻燙得發紅,那天那個男子實在留給他太深刻的印象,連調戲的話都記得清清楚楚。
十束輕呼了一口氣,想着:應該不是保镖才對……但是能夠與淡島小姐交好,想必……生日晚會也會出席吧。
想到這裏,十束突然非常期待起來,暗自想着怎麽把那天的恥辱洗刷回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十束晶亮的眼睛閃着狡黠的光點,心情很是愉快,于是很快便入睡了。
然而另一邊,草剃出雲顯得很心煩,煙灰缸裏堆滿了很多煙頭。
“草剃哥,我……我們再去找找吧。”戴着一個頭巾的少年拳頭捏得緊緊的,一直盯着沙發上的男子,一個是老大,一個是二當家。
“……八田醬,不用再找了。”草剃方才還在笑着,然而現在神色冷峻,“只有他一個人失蹤了,你要怎麽解釋這件事呢。”
“啊,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有預謀的失蹤,一種是意外的被人救走了,”草剃望向一直沉默的周防尊,“但無論哪種情況,對我們很不利。一個失蹤人口啊!”
周防尊眉頭緊鎖,緩緩起身,高大傲然的身軀擋在八田面前,親手抓起桌上的手機,捏了個粉碎。
看得八田喉嚨一陣滾動,不敢争論什麽,低着頭走回了同伴們中間。
“一個失蹤人口就沒必要留戀了。”懶懶掃了房間裏一群兄弟,便怡怡然離開了,幾人尾随而去。
“嘛,聽到了吧。”草剃掐滅了煙頭,語氣輕和,讓他們都散了。留下幾個人,細細交待着幾件重要的事情。
草剃雖然很專心,不過還是聽到了,八田美咲用力地關上門,忿忿的撞擊聲。草剃也只是淡然的笑笑罷了。
生日晚會,十束在鏡子前整理了好久,确定衣服上無一絲污垢,方才踏上了出租車。手中提一個袋子,裏面裝着禮物。
自然不是什麽貴重的禮物,只不過是一個首飾盒罷了。十束坐在車裏,竟然有些緊張,對自己意外的心情無奈地笑了。
到了酒店,十束才發現自己小題大做了,穿得過于正式了。然而卻是從容地邁了進去,揚着溫和的笑容,令人不由注目。
“這位先生,您的邀請函。”
“哦,我差點兒忘了呢。”十束眉眼帶笑,正往衣袋搜尋的時候,眼前忽然掠過一道颀長清俊的身影。
十束眼睛眨了眨,見着那人只專注着打電話,沒有留意到自己,于是自己潤了潤嗓子,便問候道:“草剃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呢。”
那人的背影愣了一愣,又很冷靜地挂了電話,轉過身,嘴角翹起道:“是啊,十束先生果然來了呢。”
十束驚訝了一下,微笑道:“好久沒有聽到別人喊我的真名了呢,感覺……好親切呢。”
厚顏無恥的家夥,出雲皺了皺眉,掐滅了香煙,邁着長腿走進了宴會廳,身後尾随幾人。
十束抿了抿唇,将自己的禮物和邀請函遞給接待員,便很快跟了進去。
廳內,杯盞交錯,麗影魅姿,歡聲笑語,十束獨自一人,表面不知所措,手裏捧着一杯葡萄酒,細細品嘗着。
但是不過多久,Party的主人公登場了,淡島世理,今日一身性感美豔的長裙,如傲然的女王般,站在廳中央,歆享衆人的祝福。
她的笑容很美,與身邊一位文雅的男子站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一般,旁邊的人簇擁着他們,談笑風生,莫不令人豔羨。
十束默默注視着,指節捏緊了杯子,繼而遞出微笑,輕輕地向那邊走去。
“淡島小姐,生日快樂。”溫軟細膩的嗓音,如玉盤落珠般喚醒了人們的耳朵,聲音不大,不過淡島一下子越過人影發現了他。
眼睛很亮的十束,笑得很溫暖,出雲也發現了,稍稍拉開了淡島的距離,讓十束進來。
“淡島小姐今天很美呢。”十束沒有客氣,輕而易舉地站在了出雲方才的位置上,他背後的出雲周圍的氣壓驟降。
“謝謝,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淡島執起酒杯,與他碰杯,輕飲一口,臉上浮着淡淡緋紅,“瑰,你願意與我共舞一曲嗎?”
“啊,”出雲能看到十束眼睛在閃閃發光,但是那人顯得很難為情,“可是我其實不太會跳舞诶,再說,這樣是不是對草剃先生不太好……”
說着十束的眸子輕瞥了一眼出雲,眼波流轉,芳豔流水,幾乎能深深地将人吸了進去,出雲暗自倒吸了一口氣,凝住了心神看着他們。
“他呀,”淡島很傲氣地看向出雲,“你有意見嗎?”
“當然沒有,女士。”出雲笑容優雅如畫,輕輕一個禮節。淡島很滿意地看向十束,十束趕緊撤回望向出雲的目光。
“那……我很榮幸邀您共舞。”也學着出雲的樣子,恭謹謙和的禮節,深情的邀請手勢,握住女士的香腕。
場中央,俊男靓女,絢麗的舞姿,不由令人駐足觀賞。
“草剃先生,那位先生是誰啊,淡島小姐看樣子很是賞識他啊?”一人湊近出雲,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出雲笑笑,“呵呵,不過是個舞伴而已。”
那人看出他周圍的冷氣壓,心裏抖抖,便不再多言了。
出雲抿了一口酒,面上沉靜如水,轉身離開宴會廳。
“淡島小姐……和草剃先生是什麽關系呢?”十束眼睛瞥了瞥那道離去的人影,心裏幾許得意,卻夾雜着微微失落。
“他只不過是我的未婚夫而已。”淡島世理淡淡地說着,倚靠在十束的肩膀上。
“哦,原來是這樣啊。”睫毛垂下,嘴角僵笑。
“怎麽,吃醋了?”淡島調笑道,揚起精致的面容,欣賞着這個俊美的男子。
“啊,是有點兒呢,淡島小姐身邊有這麽出色的人啊,瑰真是自愧不如呢。”十束佯裝笑得赧然,語氣添了幾許撒嬌意味。
“呵呵呵,怎麽會呢,你比他有趣多了。”淡島世理笑得更開心,兩人相擁着又跳起另一支舞。
雖然今天跳的很盡興,但是也把十束累得個氣喘,應付一名高貴傲氣的女士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洗手間內,十束微微地嘆着氣,聞了聞身上濃郁的香水味,更加郁悶了,其實他很讨厭這種香水味。盡管如此,跳舞的時候,十束始終保持着微笑,這種虛僞的微笑,不經意間已經成為習慣了……
此刻他神色淡然惬意,輕輕擰開了水龍頭,将手浸潤在水流中,靜靜地聽着水流的聲音。
“原來你在這裏啊……”猛地傳來一道沉穩的男音,如同錘音震醒了十束。十束側頭,見正是草剃出雲。
出雲手指靈巧地轉着香煙,面上意味不明的笑意,“和她玩得開心嗎?”
“啊,嗯……這還要謝謝草剃先生呢,淡島小姐看樣子也很開心呢。”十束眉眼彎彎,笑得燦爛。
草剃心上不由升起一股焦躁,他扔掉香煙。跨步上前,以淩然的氣勢逼近十束,十束霎時屏住了呼吸,眸子盯着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雅面容。
“別太得寸進尺了,注意自己的身份。”聲音溫柔透着威脅笑意,暧昧溫暖的氣流升騰着,烘着臉龐,十束頓時覺得心跳擂鼓。
他側過頭,金發散落,遮隐半面,“各取所需,自得其樂,又有何不可呢,不過,我……還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的。”
“……各取所需嗎?呵呵,你是在挑戰我嗎?”那人冷冷一笑,下一刻修長的手指撩過那柔軟的金絲,輕輕挑起了十束姣好的下巴。
“啊咧,沒有啊……”
然而十束還沒來得及反應,雙唇猛地被封住,那溫潤的唇瓣狠狠地攫【取着,溫潤的舌長驅直入撬開他的牙關,瘋狂肆意地掃】掠着,用力吸吮着蜜津,僅僅那麽一瞬間便奪取了十束的呼吸。
快窒息了……
下意識抓緊了那人的肩膀,輕輕一推,唇【齒分離,十束忙得大口喘氣,可是不一會兒,身子卻被推至死角,唇【瓣再次被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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