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林子在陸正東家正經過了幾天國寶大熊貓的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當然,也是付出了代價的,陸正東什麽時候做過虧本生意。

陸正東整天班也不上了,就在家裏和林子膩歪。最開始的時候顧忌林子身體,不敢做到底。只能過過幹瘾,摸個臉蛋兒親個小嘴都是家常便飯。陸正東現在就像個小孩兒新得了個玩具,愛不釋手得想和玩具形影不離。

陸正東時不時把林子放到腿上,沖林子動手動腳,不過這樣有些得不償失,經常是他還沒把林子撩撥怎樣,倒先把自己弄得欲-火-焚-身。有心想讓林子幫忙解決,可是初夜疼痛給林子造成了很大的陰影,和陸正東親親抱抱倒沒什麽,真的碰到那個萬惡的大家夥,林子就有障礙了。林子只要稍微發現一點不對,立馬跑的比兔子還快。任陸正東身手多利落想抓住她也不容易。

不過,真的抓住了,也沒林子好果子吃。

陸正東八爪魚似的壓到林子身上,舉起林子的兩只手按到頭頂上,兩條腿和林子的糾纏到一起,林子使了吃奶的勁兒都沒法兒動彈分毫。

林子多伶俐的姑娘,好女不吃眼前虧,瞧着惹不起立刻朝陸正東呵呵傻笑,祈求某人大發慈悲,從輕發落。某色狼瞧着眼下的嫩羊肉冷笑兩聲,在綿羊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情況下,強行扒了羊毛,露出裏面粉嫩嫩的鮮羊肉。

狼舔了舔嘴唇,考慮先從哪裏下嘴才好。紅燒還是清蒸,貌似烤全羊也不錯,傳世名菜的說。

小綿羊感知自己死到臨頭,嗚嗚為自己哀悼。大色狼嗷嗚一口先咬上細滑的羊嘴,舌頭伸進去把羊舌舔了個幹淨,砸吧砸吧嘴,覺得味道不錯,于是低下頭接着啃脖子。

小羊又癢又疼,更害怕接下來要發生的血腥事件,吓得整個身體都有點僵。大色狼是個老饕,知道這樣的肉不好吃,為了自己的福利着想,大色狼也耐着性子,擺出一副慈眉善目,一口一個小心肝兒再一口一句小寶貝兒,狼爪子也暗地裏朝小羊的敏感部位下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小羊忽悠軟了。

大色狼吞了一大口口水,然後十分違背自然規律地也剝了自己的狼皮,露出他雄偉的本來面目,陰狠地要和小羊結伴上巫山。

小羊咩咩地說:“我是吃草的,山下就有很多豐美的草原,不用爬那麽遠。”

大色狼巫婆似的,誘拐道:“山上的草比山下的好吃多了,和我去吧。”

小羊眼珠轉了幾圈,弱弱的說:“還是算了,我這人不貪心。”

陸正東這個氣呀,陸小東頭都已經擡起來了,難不成還讓他沖涼去!陸正東咬牙切齒,簡直就想把林子這兩條小白腿挂到肩膀上直接霸王硬上弓了。可是這倒是一時痛快了,就怕有後患啊,這姑娘記打不記吃的,不好哄啊。

“林子,你都養了兩天了,該好了吧……”某色狼轉換成哀兵戰略。

“陸正東……很疼唉……”某小羊顯得比他還可憐。

“我都跟你保證過多少次了,只有第一次疼,第二次絕對不會疼了。”

“……”林子狐疑,懷疑某狼說話的真實性。

“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陸正東俯下-身,在林子眼皮上烙下一個輕吻。這麽單純的眼睛盯着,陸正東覺得無論自己說什麽都有些心虛。

林子好像明白陸正東心思,乖順的閉上眼。她還是不太放心把自己交到任何人手上,這樣讓林子很沒有安全感。但林子又明白自己不能總是這樣,最起碼,自己是應該信任陸正東的。

陸正東沿着林子的唇一路往下游移,輕輕分開林子的雙腿放到自己肩上,側過頭膜拜一般地寸寸吻過,林子羞得厲害,試着要抽回自己的腿,但被陸正東攔住,表決心一樣重重地在那白皙的大腿上吸出一個紅痕。

十分脆實的動靜一下子沖進林子耳朵裏,林子哼唧一聲,把臉埋進被子裏。

陸正東專心地朝自己淩虐過的地方舔了又舔,這麽美味的羊肉,這輩子也吃不膩啊。

陸正東深情款款情意綿綿地做着準備工作,發誓要讓林子也嘗嘗欲-火-焚-身的滋味,不過——

林子突然一腳把沉浸在自己幻想裏的陸正東踹開,力道那叫一個大啊,差點把這個一米八十多的男人踹下床。陸正東還沒反應過來,只見林子噌地從床上跳起來,随手拽了陸正東放在床邊的睡袍披上就鑽進了廁所。

陸正東就聽見嘭的一聲,廁所的門就被林子從裏面死死關上。

陸正東那以為林子又和自己耍什麽脾氣,平時鬧鬧也就罷了,這種時候,把他一腳踹開,身-下那股欲-火無處宣洩,一瞬間全都轉化成了怒火,陸正東擡手揮落床頭的杯盤,發出一片玻璃破碎的刺耳聲響。

陸正東只當林子厭惡與自己在一起,所以才不想和自己上-床。這是一個很大的罪名,男人們的自尊心有時候總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們可以忍受女人偶爾往自己身上招呼小拳頭,或者指着自己的腦袋叫笨蛋,可如果有女人敢真的表現出厭惡的神色,那後果就嚴重了。

那麽,怎麽讓男人斷定那個女人厭惡自己呢,一個硬性指标就是女人不願意和他上床。不是誇張,很多社會新聞故事都是從床事不和開始的。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前戲做足,陸正東自認對林子已經足夠溫柔,他對別的女人從來就沒這麽耐心過,可是關鍵時刻林子卻從自己身下逃掉,顯然是心裏有鬼。

陸正東鐵青着臉,大步走到廁所門口,他高貴的自尊心已經被林子敲成了碎片,想着自己一門心思顧忌林子感受純粹是浪費時間,不如直接綁了扔到床上,管她死活自己先爽了再說。

不要怪陸正東太變态,身為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種情緒出現很正常。

林子進廁所時候太急,沒鎖門。陸正東一推就推開了。那人怒氣沖沖地進去,想着要給這膽大妄為的丫頭一個教訓,看她以後還敢放肆。

那邊廂反應慢半拍的林子卻一點沒感受到陸正東的低氣壓,瞧見他進來了跟見着救星似的,眼淚汪汪跟條剛斷奶的小狗見着狗媽媽一樣,哇嗚哇嗚地拽着他胳膊就不撒開。

陸正東承認,看着這樣的林子,他剛才那股怒火頓時沒了一半兒,可以考慮輕點收拾她。“怎麽回事?”陸正東的語氣仍是很冷。

林子瞧着陸正東,可憐兮兮的說:“陸正東……我大姨媽來了,怎麽辦啊……”

“……”

陸正東的第一反應是,你大姨媽怎麽知道我住這兒?不過畢竟是活了快四十年的男人,腦子不過僵了兩秒,便想通了各中關竅。陸正東倒不是純情的不知道大姨媽為何物,只是他那些親密的女伴都是極有涵養的,或者總會在陸正東面前裝的很有涵養,她們會管這個叫“月經”“月事”,再含蓄點的說“人家今天不方便”,嬌羞點的會帶着顫音說“人家今天不方便麽”,絕對不會像林子這麽鄉土。

陸正東不禁老臉一紅,不是為林子的大姨媽,而是為自己剛才的龌龊想法。

陸正東的氣兒順了,臉色也緩和了,耐心什麽的又都回來了。眼瞧着這麽可憐可愛的林子,心也跟着軟了。伸出手把林子攬到懷裏,陸正東好言安慰道:“來了就來了吧,你哭什麽。”

“沒有衛-生-巾。”林子小聲說。

陸正東還以為什麽天大的事兒,原來不過是材料問題,這個簡單,陸正東出去找來傭人,沒一會兒工夫就給林子送來一大包各種長短的。林子臉紅撲撲的接過,再卸磨殺驢似的把陸正東從廁所趕出去。

陸正東本來想多逗逗林子,可是想來以後時間多得是,不好這麽快就把丫頭惹毛了,就出去工作了。為了能多和林子膩着,他這幾天讓人把公司裏要批的文件都送到家裏,這會兒估計林子也沒空搭理自己,不如知趣的出去工作。

從陸正東的身上可以看出來,不論性或者事業誰放在第一位,總之女人永遠放在第三的位置。不能上-床,就去工作。

目前為止,陸正東還是個自私的家夥,和外面那些有了些錢就胡搞亂搞的男人其實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差別可能就是,那些人可能和無數女人胡搞,而陸正東只想和林子亂搞。林子在他心裏的地位從調劑的小菜變成了主菜,還沒高過他的身家性命。

不過誰和誰的愛情也不可能都像小說裏寫的無緣由的一見鐘情之後就刻骨銘心,只有通過時間的不斷磨合,彼此才會真正成為對方的一部分,融入骨血,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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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從廁所出來之後,臉色十分難看。

“陸正東……陸正東?”林子虛弱的叫着陸正東,可是回答她的除了自己的呼吸什麽都沒有。林子突然覺得特別失落。

剛才還那麽熱鬧,現在這麽大的房間裏只剩自己一個,空落落的,好像被全世界抛棄了似的。林子不喜歡這樣,尤其是現在,肚子疼得厲害,整個人都虛浮着。

以前每次來月經,老媽都會給自己炖一大碗姜絲紅棗桂圓湯,裏面放上幾大勺紅糖,喝完了出一身汗,過會兒就能減輕不少。現在就林子一個人在這麽豪華卻陌生的環境裏,雖然有陸正東在旁邊,可是到底不如母親。

林子特別想媽媽,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沒見過她了,也沒怎麽和母親打電話,不知道她怎麽樣了,是不是也想着自己。

林子覺得自己簡直不孝到了極點,過舒服日子的時候從來不想母親,這會兒難過了,才想起她來。

林子蹲下-身子,眼淚像決堤了似的,不受控制地往下落。想來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不論遇上什麽難過的事,都會從心底裏湧出一種莫名的委屈吧。

陸正東沒想到自己不過才出去幾分鐘,林子就會這麽大哭起來。陸正東走的時候并沒有告訴林子,粗心的男人忘了考慮林子的感受,或許在陸正東眼裏,林子就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子,即使把她單獨放在深山老林裏,也不用擔心。

可是陸正東發現最近林子很愛哭,有時候一點小小的疼痛都能讓她痛哭流涕,從前這個丫頭可不是這樣,受了什麽委屈都自己扛着,從不讓人看見。對于這樣的林子,陸正東非但沒有覺得厭煩,反而覺得安慰與自豪。安慰的是林子終于可以像個正常女孩子一樣發洩自己的情緒,自豪的是林子的轉變是因自己而起,是他,陸正東,徹徹底底的得到了林子。

哭時間長了可不是好事,再說他也心疼。陸正東趕緊走到林子面前,跟着蹲下。陸正東柔聲問道:“我才出去這麽長時間,又怎麽了,嗯,誰惹我家林子生氣了?”

林子擡起通紅的眼睛,明明都疼得沒什麽力氣了,還要拿出最後一股子蠻力質問陸正東:“你去哪兒了,你是不是煩我了,不想管我了!”

陸正東啞然,摸着了林子腦袋輕笑:“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呢,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到手,怎麽會不管你。”

林子不依不饒:“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你女人那麽多,沒了我還有好幾個排號呢!”

陸正東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心想着果然不能讓女人抓住把柄,不管年紀大的還是年紀小的,只要是女人,就逃不開翻老賬的愛好。

陸正東瞧着林子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其實也挺心疼的,不過他也沒太當回事,只以為林子在撒嬌,于是便哄着林子說:“有什麽事咱們先站起來說好不好,蹲着腳都麻了。”

林子瞅着陸正東,恨恨的,又十分委屈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陸正東……疼,站不起來了。”

“乖啊,咱們不在這兒呆着了,先回床上躺着,我給揉揉就不疼了。”

林子點點頭,讓陸正東把她抱回去。

陸正東是完全低估了林子大姨媽的彪悍程度,人家的大姨媽都是溫溫柔柔的,來一趟看看外甥女,呆個三五天就自覺走了。林子家的就不一樣了,來一次不把林子疼昏絕對不罷休,還非要住滿七天,少一天人家不高興。尤其是第一天,林子簡直有一頭撞死的沖動。

林子在床上翻來覆去,捂着肚子,額角都滲出汗來了。這下陸正東終于端正了态度,意識到林子可能很痛苦。好不容易披荊斬棘得來的小情人,恨不得時刻放在心尖上供着,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如今這個人就在自己眼前受苦,自己怎麽能不着急。

陸正東坐到床上,把林子放到自己胸前靠着,大手在林子小肚子上揉,希望能幫她緩解一下疼痛。只是看起來不起什麽作用,林子的冷汗越來越多。

陸正東瞧着這麽幹挺着也不是辦法,自己又幫不上忙,急得也是一頭汗。“林子,我去把老鄭叫來,你先躺會兒。”

過了好一會兒,看林子稍微點了下頭,陸正東這才把她放下,出去叫大夫。林子剛被陸正東松開就把自己縮成一團,腦袋裏已經沒有什麽意識了。

老鄭發現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往來陸家的頻率越發頻繁了,以往都是隔個一個月兩個月才過來一趟,陸家人都不是正常養活大的,當然,能長大的體質都比正常人好一百倍,頭疼腦熱的都很少發生。這會兒陸正東這麽急着把他叫來,老鄭一猜就知道是為了林子。

老鄭也不太上心,想來和陸正東混在一起的,也不是什麽弱質女流。公事公辦地撿了幾樣常用藥,放到藥箱裏就出門了。

在老鄭眼裏,整個陸家從陸正東他老子開始就沒一個正常人。陸老頭好色成性,年輕時的就不說了,單說他六十歲時還娶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就知道是個老不修。陸正東這小子老鄭第一次見他他就在泡妞,第二次見他換了一個,第三次見他兒子都冒出來了。這麽個花心的男人,哪個正經姑娘要跟着他。能跟着他的,又有哪個是吃素的。

想起來陸正東他兒子的那個媽就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兒……

老鄭匆匆到陸家,陸正東正抱着林子給她喂開水。老鄭上去看了看,告訴陸正東這是女孩子都會有的毛病,不過林子的反應比別人大了些。說到底是體質問題,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關鍵在調理,巴拉巴拉說了一堆,林子迷迷糊糊插了一句:“你不是西醫麽,就不能打一針止痛針麽……”

老鄭的臉青一塊白一塊的,瞬間覺得這個小丫頭還不如陸正東兒子他媽呢。

老鄭嚴肅的說:“我個人從不建議病人輕易用止痛藥物。”

“你到底能不能治?”陸正東冷冷問道。

被陸正東震懾一下,老鄭清清嗓子,不太自在的說:“其實煮一鍋紅糖水加點生姜一起喝了就行了。”

“……”

作者有話要說:補充內容把月經的事了結,順便為接下來的事做個鋪墊。下一章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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