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下者非弱
冷靜下來後,看着眼睛閃閃發亮地暗戳戳地瞅他時所有的郁悶都消失,心裏雖然吐槽柳不語就會拌豬吃老虎,但是嘴上還是饒了人,“小柳兒,爺同你講,下次再無緣無故讓爺疼,爺同你急眼。”
“這就是不生氣了?”柳不語嘴角好心情地揚起,然後試探性地拉住了言景笙的手,揉揉捏捏還搖一搖。
他知道言景笙最吃這一套的。
果然對方立刻彎起眉眼笑了,他擡手把柳不語拉進了懷裏,“這才乖嘛,對了,小柳兒,你對這個瑞安王感情有些特殊嘛。”
“不平,很不平。”柳不語攥緊了言景笙的手,“如果,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卻被別人的一己私欲,殘忍的殺害,殺害過後,還抹去了他的存在,即使有人知曉他的冤屈,卻連給他正名的機會都沒有,想想,不是很難過嗎?”更卑劣的行徑、更慘絕人寰的做法和陰謀他還沒有說,因為其實連他自己都還沒有了解清楚。所以他不定地翻閱着那些真真假假的殘籍。
“确實是很難過,不過那都是亡故的人,東岳亡了近五十年了,或許我家小柳兒致力于學術研究想還一個真相未嘗不可,但是太過執着投入太多感情的話,人容易走火入魔的,這個時候不是更應該客觀嗎?”言景笙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好,聽言言的。”柳不語的手撫摸了一下言景笙的手背,然後手指順着寬大的衣袖滑了進去,“言言,想要嗎?”他此刻,迫切地想把言景笙揉進身體裏來感受對方的存在。
“嗯,做些開心的事也好。”他喝來了些酒,正是邪火亂串的時候。于是他一把把柳不語推倒在床上,撩開浴袍擡腿跨坐在了柳不語的大腿處,伸出俢長的兩指捏起柳不語的下巴間,“今夜,我來主動!”
說完笑着吐了一口氣,柳不語沒臉紅,言景笙自己的脖頸耳朵和露出的胸膛緋紅一片。
“好,可是言言,我怕你傷到自己。”
“沒事。”言景笙親吻着柳不語的額頭,鼻尖,然後鼻尖親昵地蹭着鼻尖,“我在浴室裏自己給自己擴張過了…”眼裏逐漸有了水霧,到底還是羞人的。
可是情人間的相愛,痛快的又不是一個人,只要兩心相悅,何必扭捏作态,為下者并不是軟弱的一方!
想到此他眉眼飛揚豔麗地笑了,主動擒住柳不語的唇,交換了一個濕漉漉的吻,手上也不含糊,很快就褪盡衣衫。
言景笙學着柳不語的手法,勾起了對方的欲望,遲疑片刻,便眼角濕紅地坐了下去。
如果疼痛過後是接納的愉悅,言景笙想他還是能接受的。
他氣息有些急促地看着無比滿足的柳不語,得意地勾唇笑了,眯起眼時帶動一粒紅豆般的血痣,自帶勾魂奪魄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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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語擡起了手兩人十指相扣,言景笙緊繃着的泛着粉的肌肉放松了下來,有人擡起身有人低下了頭,他們在最深的那一刻接吻,把彼此的氣息毫無保留地吞了下去。
一夜盡歡…
一室逆亂…
所以兩個血氣方剛的人躺在床上,最後水乳.交融是不需要理由的。
…
這樣子的姿勢的結果是言景笙格外的累,大早上的懶洋洋地趴在床上讓柳不語給他揉腰。
氣氛倒也算溫馨,只是偏生有人敲門。言景笙總算理解了他二姐的大早上不滾被窩被人打擾的感覺了。
“誰啊。”言景笙不耐煩地裹上了睡袍。
“少将軍,是我。”是管家陳叔的聲音。
示意柳不語穿好衣服後,言景笙走過去開了門,斜靠在門邊一副很困倦的模樣,“趙叔,什麽事啊,我還想再睡一會呢。”
“是這樣的,少将軍,今日是三姨太,也就是您的母親的祭日,将軍吩咐了,一定要帶您去祭拜。”陳叔謙卑地低下了頭,不敢看那人胸膛處的痕跡。
“這種事應該早點通知我的啊。”言景笙有些不耐煩。
“對不起少将軍,都是将軍吩咐的。”
“行,這裏馬上下來,陳叔你先等一會。”
“好的少将軍,早飯已經備好,您用完就出發。”
“嗯。”言景笙關上門之後,揉了揉自己的腰,同取來黑色西裝的柳不語對上後,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爺委屈,爺不高興,可是爺不說,爺是真男人。
哎喲,我這腰喲…
…
坐上車後,被柳不語揉着,言景笙直接靠在人肩上睡着了,因為太舒服。
副駕駛上的陳叔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別不再看,只是臉上的神色到底是不對的。
前後有一輛車保護着。
墓地在望城城較,學着洋人的規劃,整個望城有統一的墓園。
出發時雖然路邊的草木上已經打了霜,但是陽光還是挺好的。
可是越接近墓園,烏雲越密集,天空越陰沉,到達墓園時,已經看不到陽光,甚至有要下雨的架勢。
墓園裏的青石板上跳過了幾只漆黑的貓,碧綠的瞳孔放大,凄厲的一聲貓叫,黑貓到地抽搐,片刻便沒了聲息。
這聲貓叫響在言景笙一行下車,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陳叔面色有些難看,他讓手下拿上雨傘,便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面。
言景笙和柳不語走在了中間,言景笙臉上沒了笑意,柳不語挺鎮定的,他主動拉過言景笙的手,好像是害怕要依偎着對方的模樣。
遠方響起了一陣鈴铛聲,天色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暗了下去,四周湧上了黑霧。
“保護好少将軍,拔槍!”陳叔大喝一聲,他兩股戰戰,因為就連他也沒有見過這種場面。
更別提那些持槍的護衛了,有的人連槍都握不穩,直接癱坐在地。
四周越來越冷,鈴铛聲音更大,伴随着一個女人令人起雞皮疙瘩陰恻恻的笑聲,他們的正前方伸出了無數只皮包骨,血紅指甲,青白枯瘦猶如雞爪的手向他們伸來!
那些護衛吓得吓軟在地,丢槍的丢槍往後逃跑。
只有言景笙一把把柳不語扯到了身後呈保護的姿态,他擰着眉從腰背處拔出槍來,眉目淡然銳利,眸子漆黑如墨,背影挺直,擡手扣動扳機,一氣喝成。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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