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各取所需

“從認識你以後,我每天都是震驚我娘的狀态。”言景笙扶着腰繞着房間走,沒辦法,為了日後自己少受點罪,他還是多運動為好,一邊走言景笙一邊笑着說,“小柳,還有什麽會給我震驚的事嗎?”

“嗯…這世事多變,我也說不準。”他走,即使不讓柳不語扶着,柳不語也一直緊緊地跟在言景笙身邊。

“呵…幸好我的心理素質一向都是挺強悍的。”言景笙給了柳不語一個白眼,然後特別無奈地說,“哎喲,我的狐貍喲,你別跟着我走了行不,爺好好的一個大男人還能走着走着摔了不成。”

“我知道你不會,可是我放心不下。”柳不語實誠而又溫柔地說。

“行了,你一直跟着我我心煩。”言景笙擺手,故意板下了臉。

“啊…”柳不語有些吃驚地看着他,然後騰地一下,兩只尖耳和狐貍尾巴彈了出來,大紅花似的尾巴一掃一掃的,靈活地繞到了言景笙前面蹭着他的手背,狐貍尾巴的主人拿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賣萌可恥!太不要臉了!尤其還頂着這樣一張臉!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了,走進一些,讓我好好地薅一把。”言景笙話音剛落,柳不語就忙不疊把尾巴送到了對方的手裏。言景笙撸着撸着,就捏揉着柳不語的臉,看着'被捏變形的大妖怪,頂着一張清冷禁欲臉有了這樣的神态,古怪的可愛。

“你脾氣怎麽會這麽好?”言景笙忍不住問。

柳不語微愣,“是言言讓我脾氣變好的。”

“又和我有關系啊,柳不語啊,你這油嘴滑舌的功夫,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言景笙感嘆道。

“那就不招架了。”柳不語淺淺一笑,然後尾巴變得更長更大将言景笙裹到了懷裏。

柳不語能感受到他們的小狐貍在翻身。兩個人相擁着,言景笙下巴尖靠在柳不語的肩上,低笑着說:“你這尾巴都能當床使了。”

“言言喜歡就好。”

“挺喜歡的,來獎勵你一下。”言景笙擡起頭來,兩個人鼻尖相蹭,呼吸可聞。

“好。”柳不語乖巧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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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景笙便吻了上去,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肚子裏的小狐貍鬧騰了一陣也漸漸安靜了下來,似乎怕打擾這一刻的溫存。

窗外一片新綠,春色淺淡。偷過雕花木窗戶,可以看到園拱的架床上輕薄的紗帳上映出的交疊糾纏的兩道身影。

低啞的喘息和低吼聲讓床嘎吱作響,房間裏像是被點了一把火,越熱越烈,這裏的春色比外面的世界濃烈許多。

修白的手指摳緊了床單,骨節泛白,大滴大滴的汗水從柳恕的臉上滴落下來,在床單上留下深褐色的印記。

他跪趴着,受到的撞擊得猛烈而不留情面,本來就白的臉色更加蒼白的可怖,牙齒緊咬着唇瓣,很快便咬出血來。

一只手伸到他前面,攬過他的脖子逼迫他回頭來與男人吻在了一起。

兇殘而又帶着血腥味的吻,吻到柳恕兩眼發黑。

這叫吃人,根本不叫吻。

等這一場酷刑結束後,柳恕軟趴在床上,閉着眼睛細細地煽氣。身上布滿了可怖的痕跡,特別是股間一片狼藉。

真乙扯過長袍裹住修長結實的身子,坐在床邊,似笑非笑地看着床上的柳恕,“聖上,您現在的這副樣貌和身子,比起從前,還是差了許多的味道,滿足不了貧道,您說,這可如何是好?”

柳恕睫毛顫了顫,半睜着眼睛,他和這具身體達成了契約,所以痛楚是雙方都能感受到的。“真乙,我也沒辦法…”

“唉…”真乙嘆了口氣,撈過柳恕的身子鎖在懷裏,手指在對方臉龐上流連,“聖上,您這是何苦了,逆天而為,幾百年前失敗了,如今,會有好結果嗎?人心啊,太貪了。”

“你不也貪嗎?否則怎麽會和我合作?”柳恕閉着眼睛看也不看他,“若我沒有什麽好結果的話…我們一起下地獄…”

“啧…啥聖上,我怎麽會和你一起下地獄呢。”真乙捏住了柳恕的下巴,“聖上,我能助你,也能置身事外看着你下地獄。”

柳恕臉色灰白得吓人,男人在他身上流連的手指冰冷得沒有溫度,“你舍得?”他故意裝作無所謂地打趣。

“沒什麽舍不得的。”真乙眸子淡漠,“肉.欲之歡而已,大不了,重新換一個人就好了。”

柳恕聞言笑出了聲,“呵呵呵…對,也是如此,也是如此,這樣,最好不過,你我都是無情無心之人,最是般配了。其他幾位道長呢?”

“皇陵是那麽好離開的嗎?那幾個啥老頭還需要一點時間,聖上安心等着便是。”真乙摸着摸着便覺得不夠,于是便又把柳恕推倒在了床上,懶洋洋地抓起了柳恕的一條腿,“時間還長,再來一次把聖上。”

“唔…”柳恕痛出了聲,臉旁都有些扭曲。

靈詭之事随着春日的到來在望城越演越烈,望城裏捉妖的各類方士漸漸多了起來。

而身為妖本身的柳不語,卻只是帶着言景笙去了佛陀山。

言将軍對外稱的是兩人去了越州處理一些事務。

夜裏,燈火酒綠,城市的另一層暧昧妩媚的一面呈現在了世人面前。

一輛黑色的汽車在歌舞廳前停下,率先從副駕上下來的是餘大,黑色筆挺修神的西裝把他襯得格外英俊挺拔,翹臀長腿,面容冷酷,十分具有男性魅力。

他走到後座打開了車門,手放在出來的人的頭頂之上,防止對方碰到頭。

言景慈穿着白色的西服,清貴俊秀。餘大和另外三個随從跟在言景慈身後走進了歌舞廳。

臺上的歌女唱得正歡,柔媚的調子抓得在場的男人的血都沸騰起來。

言景慈走向了雅座,那裏坐着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男人。

“李先生。”

“言先生。”兩個人握手之後坐了下來,開始談起了事情。

這位李先生,是西北軍閥張世鑫在南方的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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