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一窩三

柳不語完全不在意,他心疼地把言景笙變成的狐貍圈在懷裏,言景笙不抖了,柳不語倒全身顫抖。

他很害怕…

言景笙的伸出左抓拍了拍柳不語的手背,“不怕,我命大着的。”

若不是柳不語是妖,就言景笙現在的音量肯定是聽不到的。

虛弱成這樣了,還要安慰自己,眼睛裏,還含着一汪淚呢。

言景笙卻覺得,不那麽疼了。說句肉麻的話,柳不語就像是他的止疼藥,他在…就一切都好。

太陽出來了,淡淡的金光把柳不語懷裏的狐貍照成了金紅色。

生三只狐貍,就是把同樣的痛楚,在短短的時間內,嘗三次,并且,痛意一次比一次磅礴兇狠。

柳不語的衣衫,都被言景笙給撓出了幾個大抓痕。

“小柳,生完娃後,我要和你,玩臍橙!要好好地做上他三天三夜!”用完力的空隙,言景笙淡笑着說。

“好。”

“小柳,我還沒有…在床上叫過你先生呢…啊!”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嚎過後,言景笙暈倒在柳不語懷裏,最後的小狐貍,跟着血從言景笙體內出來。

柳不語抹去了滿臉的淚水,對着言景笙的背心源源不斷地輸了一陣妖力後,才處理小狐貍。

早晨,陽光下什麽都是淡淡的金色,柳不語的臉,卻蒼白得怎麽都照不暖。

他變出了一個巨大的竹籃鋪上厚厚的絨毯,小心翼翼地把還是狐貍模樣的言景笙抱了進去。

才去看旁邊的小竹籃,最後的小姑娘言小寶小得很多,身上還濕漉漉的,毛一搓一搓得,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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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的兩只小狐貍,毛絨絨的兩團,個頭和幾個月的貓差不多大,眼睛圓滾滾地盯着柳不語。

老大大寶額上有心形的白毛,小以巴尖也摻點白。二寶則是耳朵尖是白色的,四只爪爪戴起了白手套。兩個小家夥即使還沒有喝上奶,都是圓滾滾毛絨絨的一團,把小寶護着,毛蓬軟得像竹籃裏開了兩朵花。

柳不語卻很煞風情地變了塊布給蓋上,然後就給提着兩個竹籃就走了。

帶回了山洞裏,柳不語給言景笙處理一身傷。因為是狐貍的模樣,身上有着厚厚的毛,所以好多傷都看不見。

但是看不見并不意味着不知道,柳不語臉色一沉再沉。

竹籃裏被其它狐貍喂完奶後的三只小狐貍爪爪把着藍沿,小腦袋靠在上面,充滿憧憬地望着他們。

沒有得到關注,通身火紅的言小寶炸毛尖吼了一聲,就被柳不語一個冷淡的眼神瞥了過來,小狐貍打了個奶嗝,四腳朝天地吓倒了回去。

半天都撲騰起來,另外兩只就那樣坐着看自己的妹妹,到了最後,看的看睡着了,撲騰得也将就着睡着了。

山洞裏,一片安靜。

餘大睜着眼睛看了許久這屋子,他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枕頭,有些失望。

都是他的味道了,沒有大少爺身上的梅香。

他微微笑了笑,然後從床上爬了起來,雖然身上還很疼,但是他既然能下地了,就斷然沒有再賴在床上的道理。

餘大穿上自己的衣服,悄悄地走出了房間。

言景慈愛清淨,所以家裏的傭人并不多。

餘大的房間,要經過後花園,于是餘大就看見,春暖花開的日子裏,一身素色長衫的言景慈正在給穿着粉色洋裝的安意泡茶,他們不知在說些什麽,安意笑得前俯後仰,言景慈唇邊也是淡淡的笑意。

他知道的,大少爺鮮少笑得這麽溫柔的。

餘大腳步僵在原地,面色蒼白苦澀地笑了一下,想悄悄離開,沒想到卻被眼尖的安意看見了。

安意今日打扮成了活潑精怪的千金小姐模樣,看見餘大就開心地喊:“餘大,你傷好了嗎?居然能下地了。”

餘大不得已忍着一身不适走了過去,喊了一聲大少爺後才低着頭回安意的話:“謝謝安小姐的關心了,我傷已經好了大半了。”

“胡說,你的臉色白得跟一張紙一樣。”安意看向一邊的言景慈,“景慈,你不是說餘大在午休才不讓我去看望他的嗎?人是醒着的啊。”

言景慈唇邊的笑意已經不見了,“估計才醒。餘大,你怎麽下地了?”

“大少爺,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回自己的房間了。”

回自己的房間,那你原來在哪裏?安意腦子裏冒出了這樣一個疑問。

“你這樣瞎逞強在圖些什麽呢餘大?好好把傷養好是哪裏存在問題,沒有必要這樣亂折騰。”言景慈語氣微冷,帶着上位者的桀骜與冷淡。

盡管有些人向你強調平等,但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高人一等,已經滲透在了骨血裏。

言景慈就是如此。他看上去儒雅,謙和,平易近人,心底,卻是有些冷漠與自傲的。

餘大看似什麽都聽他的,可是卻在不經意間一次又一次地同言景慈唱反調。他不開心了,是真的。

餘大嘴唇灰白,他沒有折騰什麽,他只是覺得,那裏不是他長久待的地,待久了,怕會貪,會不想離開。

他說不出來辯解的話,只是沉默地道歉。

一旁的安意倒不高興了。

“餘大,你來坐着啊,你可是病人,出來透透氣也是應該的。”安意走過去想扶餘大過來坐下,餘大卻後退了幾步。

“不用了安小姐,大少爺,我先回去…”餘大想了想,努力地猜測完言景慈的意思後繼續說,“我回去休息,會好好養傷的,大少爺不用擔心。”

“嗯。”

餘大就轉身離開了後花園。

安意氣笑了,“景慈,你說的這叫什麽話,餘大因為誰受的傷你心裏不清楚嗎?什麽叫瞎折騰,躺久了出來透透氣怎麽了,你急着把他趕回去,是在怕什麽,嗯!?”

言景慈擡眼,淡漠地看着安意,“安意,你在教訓我?”

安意梗着脖子,“是又如何,難道還不能說句公道話了,憑什麽你說什麽餘大就得怎樣做,他是病人,他為大。”

“那麽,餘大聽到我三弟失蹤的消息,帶着一身傷要去找人,你來勸他回來養傷?”言景慈嗤笑一聲後,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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