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SGSx瘋狂演繹 (1)

“是你殺的!”

“匕首是騎士插進去的, 那他是直接兇手但你是幕後兇手啊!”女仆月季喊道,眼神有些驚慌,下意識看向節目組的方向。

難道徐鶴然直接跳出來認兇手?

不能這樣玩呀!

“等等, ”辛諾擡了下手,示意大家冷靜下, 她轉頭看向面色不疾不徐, 一點都不驚慌的徐鶴然,“幾點, 騎士動的手?”

徐鶴然又帶上她的貓爪手套,她用毛茸茸的手掌撐着下巴,擡起眼睛,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

“嗯……動手時間大概是十一點五十五。”徐鶴然聳了下鼻子。

大家現在都很懷疑她,立刻追問。

“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你是在撒謊故意編造時間嗎?”

還有人問:“你一個小貓咪為什麽這麽清楚人類的時間!”

小貓咪翻了個白眼,“哼,貓貓比人類聰明多了!還忠誠, 還知道認錯,才不像你們人類又愚蠢又貪婪。”

“我知道時間是因為騎士捅完王子後,離開王子房間, 我看着他穿過花園走進客人房, 等到他房間的燈熄滅那刻, 花園只有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開放的花随之合攏,午時到了。”

騎士也說:“我住的房間在花園的另一側, 從王子的房間穿過花園到我的房間一趟兩分鐘。”

季松钰點頭。

“你去王子的房間加上動手用時三分鐘,兩分鐘回房, 這是合理的。”

月季擡起手, “所以在他回房的時候, 我聽到偵探的求救聲,出門,看到王子的房間的門敞開一點,我推開門見到王子的屍體。”

“所以,騎士進王子房間的時候,他的房間沒有鎖?”辛諾看着徐鶴然。

徐鶴然挑了下眉。

辛諾又問月季:“你之前闡述時說過,十一點三十分到四十分鐘你在陪王子聊天?”

“對。”月季點頭,“我們本來想聊聊舞會上用的花,王子今天晚上很開心,他還送給我一顆紅寶石,我當時非常驚喜,要知道這一顆寶石,可以讓我下半輩子高枕無憂。随後他說他很困,踉踉跄跄地走到沙發上,讓我離開他要睡一會兒。”

“踉踉跄跄?”大家同時道。

“嗯!”月季點頭。

徐鶴然不慌不忙道:“我是站在門口看着騎士動手的哦,王子正面躺在沙發上,非常乖巧,沒有任何聲音,所以騎士殺王子的計劃如此順利。”

“請注意,是你的殺人計劃!”騎士忍不住撇清自己,“我是被蠱惑的!”

大家松了口氣。

“所以,匕首是然喵和騎士的手筆,但是從目前來看,并不能确定這是導致王子的死因!我們要弄清楚,令王子手上出現花紋的毒,是致命毒還是致昏毒。”季松钰說,“如果是致死,那就可以排除然喵和騎士這一組,如果是致昏,那她倆就說不清了。”

“現在,為了讓大家思路更清晰,我來整合一下時間線,整理一下大家的殺機。”季松钰在背後的板子上畫了一條長長的線。

“十點聖誕舞會結束,客人們紛紛回到自己的房間。十點十分,公主辛諾瑞拉出門在外溜達,遇到王子兩人發生争吵,她撿到王子的口袋裏的報紙,得知王子邀請她來的目的是離婚時的魔法寶石,二十分,她回到房間。目前的信息來看,公主并沒有對王子下手的必要條件,除非她是因為一年半前和王子間不愉快的婚姻。”

季松钰穿着漂亮的貴族服飾,表情冷靜,口吻清晰,七個嫌疑人靜靜聽她總結。

“公主之後,是貴族雙胞胎弟弟蒙德李,他在走廊溜達五分鐘,十點二十五到三十,回房,又在十一點,和管家一同進入王子的房間,停留五分鐘離開。他對王子的殺機是殺父之仇,以及遲遲沒有到手因爵位和王子産生的間隙,但是你們父親是二月死的,現在都十二月了,這個殺父之仇報的話,現在來講是不是太晚呢?”

季松钰在蒙德李殺機旁邊打了個問號。

“十點四十,兩個人出門,一只是我們漂亮可愛的小貓咪,在走廊晃蕩捉蟲子。”季松钰在徐鶴然的名字上畫了兩個尖尖的耳朵和一個小心心,“以及獨自住在城堡花園對面客房裏的騎士,騎士先是在客房門口晃蕩,又進了花園,被捉蟲子的小貓咪看到施展魔法,但是不知是學藝不精還是受到詛咒的原因,騎士在花園裏睡過去了,只是騎士以為自己四十五回房。”

“小貓咪只在外面待了五分鐘。”

“小貓咪的殺機是對擁有城堡主人的恨意,只有主人全部死掉,無人繼承城堡,她才能自由,但是她又不能自己動手殺人,城堡一直有人繼承,她就一直受困在這裏。”季松钰說,“騎士的殺機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公主的性命……”

“偵探,我覺得他自保的程度更大。”辛諾聲音冷漠。

騎士心虛地看向辛諾,“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他喜歡你的錢。”徐鶴然豎起手掌小聲道。

“而且騎士的殺機很急迫,因為公主已經來到城堡了,王子随時都能對她們兩個下手,拿回寶石。”季松钰在騎士的名字旁邊寫了錢和命兩個字。

“十一點,管家給王子送酒,送完就離開,期間和蒙德李互相證明。”季松钰繼續道,“蒙德李五分鐘後離開,之後是十分到十五分,蒙娜莎李來找王子喝酒,只停留五分鐘就被趕走。”

蒙娜莎李:“……你這樣說顯得我很沒有魅力!”

“哈哈哈。”

“蒙娜莎李的殺機目前沒有出現,而且從搜到的證據來看,她對王子有情義,并且很想當王後成為王國最尊貴的女人,是現在你們所有人中,嫌疑最小的一個。”

蒙娜莎李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

“最後是我們父女檔。”季松钰看向管家和女仆,“女仆十一點三十到四十來找王子聊天,因為王子困想要睡覺離開,在之後就是五十五騎士動手。”

“女仆的殺機是她發現王子發瘋要殺人,好幾次差點誤傷她,所以她很害怕,想要自保,這個殺機看起來也很急迫,至于管家,則是因為十月份,看到王子殺老國王的仇恨,這個殺意很勉強。”

季松钰放下手,“這是我們根據第一輪搜證找出來的證據得到的推理,大家有沒有發現,十點到十二點,兩個小時,十一點前,出現辛諾瑞拉,蒙德李,然喵以及單騎士;十一點後是管家,蒙德李,蒙娜莎李,月季以及單騎士和隐藏的然喵。”

“十一點前出現的人跟十一點後出現的人有什麽關系,是不是私下傳遞信息,這場王子死亡案件中,是否存在協助者,協助者和兇手有什麽關系,協助者是否選擇陣營,我現在還很迷茫。”

季松钰吸了口氣,“再迷茫也要投票啊……”

徐鶴然立馬舉起手,“加油,我們相信你!”

“偵探加油,你可以的!”大家紛紛鼓勵偵探。

這時,女仆忽然舉手,她對偵探說:“偵探,我想提醒你一下,就是你剛剛說我殺機緊迫,我承認這一點,但是請不要忘記,我是一個從小在城堡長大的女仆,我既不懂毒藥,也不會使用武器,我是個文藝少女,而且我幾乎沒有離開過城堡,我去哪裏弄到毒藥呢?”

季松钰點點頭,走進投票間。

“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唯一能鎖定的兩個人就是然喵和騎士,但是他們兩個太明顯反而降低嫌疑,我現在比較傾向于王子是被藥毒死的。”季松钰看着桌上七張通緝令。

通緝令上印着每個人的照片,照片下用漂亮的花紋字體寫着七個人的名字。

“我覺得今天,是有兇手和協助者在的,而且從場上的氣氛,以及大家的關系看,協助者選擇了兇手陣營!”季松钰看着鏡頭,小聲分析,“父女,姐弟,以及能聽懂動物語言,并對她有恩的公主和小貓咪。”

季松钰手指按在兩張照片十分好看的通緝令上,彎彎嘴角,“這兩位,關系太微妙了,看起來互相嫌棄,但又你喜歡我我覺得你可愛。”

“還有,然喵同學,為什麽要給公主推脫殺意呢?你是不是那個協助者呢?”季松钰分別将兩張通緝令貼在牆上的畫框中。

“就是這兩個,兇手,以及,協助者!”

“選擇完畢!”

“讓我們愉快地繼續下一輪搜證吧!”

大家歡呼,拿起自己的本子,離開會客廳。

“是不是你們倆?”季松钰一手牽一個,問徐鶴然和辛諾。

辛諾輕笑,徐鶴然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真的不是我!”

“她我就不知道了。”徐鶴然歪頭看向辛諾。

“也不是我。”辛諾說,輕笑道,“我對小貓咪發誓。”

徐鶴然哼了聲。

因為場所比較大,大家依舊分開搜證,不過可以合作一起搜。

“然喵。”公主提着裙子站在走廊,她面前是一扇關閉的側門。

去屋裏調戲小貓咪的徐鶴然應了聲。

“你過來。”辛諾說,“你陪我去騎士的房間看看吧。”

“行啊。”徐鶴然說着,抱了只小貓往外走。

走廊上,頓時伸出好幾個腦袋。

“不是吧,難道有的人要商量對策?”女仆道。

辛諾揚起下巴,姿态高傲。

“然喵你小心她喂你喝奶茶!”

徐鶴然立馬道:“小貓咪不能喝奶茶!”

她笑着走到辛諾身邊,“怎麽了?”辛諾擡手,摸摸她懷裏,乖巧趴着的小貓的腦袋。

“你開門。”辛諾用下巴,指了下面前緊閉的門。

門後,就是花園,是真正的花園。

徐鶴然“哦”了聲,擡手,想也沒想把門打開,門外有些黑,花園裏路燈亮着,欄杆上還挂着五色斑斓的彩燈,照着漂亮的花兒們。

小珍珠走下臺階,忽然想到什麽,頓時轉身。

跟在她身後的辛諾跟着停下腳步,無辜地看着她,她兩只手拎着雪白的裙子,盤起的秀發下,黑眸溫和明亮。

“這位美麗的公主,你明明可以自己開門,你不會是……怕了吧?”徐鶴然看看四周,驚訝地說,“你怕黑?”

“你才怕黑。”辛諾沉下臉,繞過她往前走,“別說奇怪的話。”

“是我奇怪嗎?”徐鶴然突然有些興奮,她跟在辛諾身後,左手抱着小貓咪,右手拎起她的裙子,笑嘻嘻地說,“這個城堡今晚發生了‘命案’,你害怕情有可原啊。”

辛諾冷哼,挺起腰背往前走。

眼看兩個人快走到騎士門前,徐鶴然松開手。

“啊——那是什麽!”徐鶴然尖叫地指着旁邊的人影大喊。

“啊!”

辛諾低低驚呼,一下子轉身,緊緊抱住徐鶴然的身體,徐鶴然懷裏的小貓咪吓得擡起頭,圓圓的眼睛左右張望。

徐鶴然的手環住辛諾的腰,辛諾腰肢很細,就算是穿着厚重繁複的裙子,依舊不盈一握,她的掌心感受到從女生身體裏傳來的熱度和輕顫。

“哦,看錯了,是攝影師啊。”徐鶴然摟着辛諾,淡定地說。

辛諾:“……”

辛諾:“…………”

城堡中,好幾個人喊着“怎麽了怎麽了”跑出來,發現是徐鶴然對辛諾的惡作劇。

“散了吧,兇手就是她倆!”蒙德李大聲道,“不好好找證據!”

管家把側門關上,門外響起徐鶴然挨揍的聲音。

“我還真以為發生什麽事了呢!”季松钰搖着頭往回走,“倒黴孩子,欠揍。”

徐鶴然被辛諾揪着耳朵進門,她求饒道:“我錯了,遙了我。”

“讓我們好好搜證,看看是不是你們家狗子蝦的王子。”小珍珠眨眨眼睛。

辛諾冷聲道:“我們家只有一只狗子。”

她眯着眼,漆黑的眸緊緊盯着徐鶴然,松開手。

徐鶴然勾着嘴角,摸摸鼻子。

“It's my pleasure, my princess”

辛諾輕哼,手指在她懷裏貓咪的下颚處撓撓,“搜證。”

二輪搜證,會有一些更深入的證據出現,徐鶴然将貓咪放在床上,開始翻箱倒櫃。她的衣服比較簡便,辛諾的大裙子不好彎腰,底部的證據都是徐鶴然負責尋找。

兩個人将所有的證據丢在床上,盤着腿對着坐,比對證據和騎士之前說的話。

“我找到了王子威脅他的信件,騎士的話是正确的,我覺得騎士的殺機很急迫,但是并不能證明他是今晚的兇手。”徐鶴然低聲道。

“你幫他推脫,就是在幫你自己推脫。”辛諾頭也不擡,“你們倆現在是捆綁關系,他有罪就說明你就是那個協助者!”

“誰跟他捆綁了,咱家只能有一只狗子!”徐鶴然語氣憤然,抱起小貓咪,讓它兩只前腳掌合在一起作揖。

“你不是小貓咪嗎?”辛諾說完,将所有的證據放到一邊,疑惑道,“他作為武藝高超的騎士,面對王子的威脅,什麽都不做嗎?”

“是男人,就一對一決鬥。”徐鶴然說着,眼睛開始四處瞄,房間被她們掀得亂七八糟,各種東西都落在地上。

這時,房間外的窗戶慢悠悠升起一個黑影,徐鶴然愣了愣,“切”了聲,“想吓人?”

騎士站在門外探頭,“發現我的證據了嗎?”

兩人搖頭。

“肯定不是我。”

徐鶴然立馬道:“那可不一定。”

“你可別拉我下水了,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逮我你也跑不了!”騎士指着徐鶴然說。

徐鶴然嘿嘿笑。

“你們倆能不能統一物種?”

“我不想做螞蚱,我跟你沒有關系!”徐鶴然立馬大聲道。

騎士擺擺手,想走的時候辛諾問他,“你沒有想對王子動手嗎?”

“不可以說謊哦。”徐鶴然補充。

“我當然想對他動手喽,他都要殺咱倆了我還能幹瞪眼等着他殺嗎?”騎士說。

“你想怎麽殺他?”徐鶴然問。

騎士抽出腰部的長劍。

徐鶴然和辛諾點頭,認可了他,在騎士的人物介紹中,他的劍術很不錯,曾經有殺過隔壁森林猛熊的戰績,殺個喜歡流連花叢的王子應該是可以的。

徐鶴然和辛諾打算去下一個房間,這時候,城堡那邊傳來呼喊聲。

“來人啊!我找到了證據!”蒙娜莎李大聲道,“超級超級厲害的證據!”

“快走。”

徐鶴然牽住辛諾的手,往城堡方向跑。

穿着白色公主裙的辛諾右手拎着裙擺,與徐鶴然穿過夜色下的花叢,帶着好奇的表情跑入走廊。

“看,夢幻王國在逃公主。”蒙德李說,“貓咪的設定要是男孩子,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女孩子怎麽啦!”徐鶴然不服地說,“女孩子也可以有故事。”

“對對對。”蒙德李點頭,等她們倆進門後關上側門。

大家聚集在管家的房間。

“大家看!”蒙娜莎李舉着一幅畫像,畫像中的外面一層風景畫被撕掉,露出裏面的人物畫像,蒙娜莎李用兩只手舉起來,在屋裏走來走去,臉色興奮,“是我找到的!”

“好棒,是誰的畫像!”季松钰仰起腦袋,眼睛亮晶晶的,看清楚畫中女孩的面容,吸了口氣,“是月季!”

“你一個四十歲的大老爺們,為什麽偷偷把十六歲小女孩的畫藏在畫裏!”騎士拔劍,質問管家,“你快解釋,解釋不清楚,我的劍饒不了你!”

管家摸摸胡子,氣呼呼道:“我是她爸爸!”

“你不是說不知道她是你女兒嗎?”季松钰問。

“我沒說我不知道哦。”管家笑眯眯的,“你們也沒有問我哦。”

大家回想,确實沒問。

“呵!”季松钰冷笑,威脅的點點她,“投你。”

“等一下。”辛諾提着裙擺,仰着頭看畫像,她讓蒙娜莎李将畫往下放放,撕掉下面那層還黏在一起的風景畫,畫像上寫着“夢幻王國一零五年九月。”

“今年就是一零五年。”蒙德李說。

“看月季畫像的脖子上,有管家和月季媽媽定情信物的另一半的飾品,所以管家在今年九月份,知道月季是她女兒的。”辛諾語氣平穩。

徐鶴然立刻道:“管家的殺機出現了,你是不是為了保護女兒,想對王子下手?”

“月季呢?”季松钰忽然道。

“啊——”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大家立馬沖向走廊,還沒抵達聲音來源處,穿着女仆裝的月季驚訝地從辛諾房間走出來,她手裏拿着一張照片。

照片中,一位美麗的女人坐在凳子上,背後站着兩個年輕的女孩,她們三個人表情倨傲,看居高臨下,臉上卻用紅筆打上叉。

“怎麽回事,我的寶貝女兒?”管家接過照片,看清楚照片後,吸了口氣,“嘶……”

“怎麽,你們認識?”

吃瓜群衆興奮的表情在吃驚的管家女仆以及淡定自若的辛諾臉上來回移動。

“你……”管家指向辛諾。

月季驚恐地問:“你怎麽會有我媽媽和姐姐們的照片?”

“嗯?”辛諾聲調挑高了下,“你從小被媽媽丢棄,還能記住她的樣子?”

“因為我有一張照片,我不想看到我媽媽的臉,就把她塞在床縫裏。”月季說。

走廊空調有些低,大家回到月季的房間。

“我不知道她是你媽媽,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後母,不過她現在已經去跟王子作伴了,你們母子無法團聚,真是可惜。”辛諾輕笑。

她說可惜的時候,語氣好像在誇月季可愛。

月季打了個寒戰,撲進管家懷裏,“爹!她好可怕嗚嗚嗚!”

管家跟着“嗚嗚嗚”。

“爹也怕啊!”

“所以就是月季媽媽丢下月季離開管家後,帶着長大的兩個孩子嫁給辛諾瑞拉的父親,導致辛諾瑞拉不幸的童年。”季松钰說。

蒙娜莎李問:“為什麽只丢下月季。”

“太小了吧,我那兩個姐姐都長大了,我父親還在的時候,就是她們兩個伺候後媽,等我父親被後媽毒死,我伺候兩個姐姐和後媽,兩個姐姐仍然伺候後媽。”辛諾說。

“是一條隐藏的支線。”偵探點頭,看向管家,“說說你和月季的事吧。”

管家道:“很簡單,今年九月國王感覺自己命不久矣,請畫師來給大家畫一幅全體畫,我的女兒年輕漂亮又活潑開朗,畫師很喜歡她,就為她單獨作畫,作畫時我發現月季頸間戴的項鏈,知道她是我女兒。”

“後來國王死去,王子夜晚變得神志不清要殺人,我收到月季的求助後,很憤怒,那時候對王子産生了殺意,我今天晚上,是想動手的。”

大家精神一振,“你想怎麽動手?”

管家笑而不語。

大家立馬行動,在她屋裏搜索,月季則搜索她的衣服。

徐鶴然撓撓頭,忽然想到管家給王子送酒的事,“酒檢查了嗎?”

“檢查了,就是普通的葡萄酒。”騎士說。

“我找到了!”月季從管家的袖子裏,掏出一瓶裝在漂亮玻璃瓶中的藥劑。

“仙花毒藥,用森林裏劇毒仙花制成,服用者頃刻暴斃,嘴唇發紫。”月季讀到,“管家還沒有用,是滿的!”

管家說:“我今晚想下毒,在他酒裏,但是遇到了蒙德李,沒辦法動手,只能離開。”

大家點頭。

“管家的殺機和手法出現了。”季松钰問月季,“你還找到了什麽?”

月季道:“我在公主的房間,發現了王子給騎士寫的信,就是王子威脅騎士的信件,所以,辛諾瑞拉知道王子要讓騎殺她的事。”

大家又轉向笑容溫柔的辛諾。

“是的,我知道。”辛諾說,“所以我打算,明天動手。”

除了徐鶴然,所有人同時退後。

“你想怎麽動手?”

“嗯……很簡單。”辛諾說,“我對王宮很熟悉,我打算明日邀請騎士和王子在花園就餐,以去取酒的名義去花園旁的酒窖,将毒藥下進酒中。”

騎士打了個寒戰。

“我一直使用仙花毒藥,既然王子想殺我,騎士是要動手的人,我何不一勞永逸呢?”辛諾輕笑。

騎士憤怒地說:“你以為你殺了我和王子,你就可以安全離開王宮嗎?”

“城堡裏還有那麽多下人和士兵呢!”

辛諾點點頭。

“你說得對。”

黑發女孩笑容美麗,眼眸清澈,“謝謝你提醒我,好在我從仙女教母手中,得到各種藥劑的制作方法,多做幾瓶仙花毒藥,沒有問題。”

她目光從左,慢悠悠瞄向右,掃過所有人。

“你們喜歡什麽顏色?”

“………………”

“投她!”蒙德李大喊道。

蒙娜莎李抱着蒙德李的手臂,“必須投她!偵探,救救我們!”

偵探抱住頭,“我害怕啊!”

“吓唬你們呢。”辛諾忽然笑起來,“別怕。”

大家的膽子慢慢回到原處,卻不停地往辛諾身上掃。

“我還有一個問題。”季松钰說,“你召喚龍了是不是?”

辛諾點頭。

“她沒有跟你說過詛咒的事嗎?”

辛諾眯了下眼睛,“我是使用了魔法寶石,召喚了傳說中的龍,可是……”

“龍沒有出現。”

大家驚訝地睜大眼。

“傳說,只是傳說罷了,我沒有見到龍,也沒有得到龍的寶物。”辛諾瑞拉摸了下耳邊的發,嘆氣,“可惜。”

“……那你那麽多錢哪來的?”騎士問。

徐鶴然冷笑:“你以為王室有多窮?當時王子和辛諾瑞拉結婚,還沒有那麽大手大腳。”

“是的,我離婚後,分到很多財産。”辛諾皺了下眉,“更奇怪的是,按照正常的邏輯,如果被我拿走那麽多金銀珠寶,王子應該不滿才對,相反,他當時激動極了,恨不得我拿走所有的錢,他瘋狂送我東西。”

“我以為他是愧疚,還覺得他有幾分良心,這也是我沒有對他動手的一個原因吧。”辛諾說。

“好奇怪啊……王子不至于大方到這種程度吧?”大家懷疑地說。

徐鶴然起身,一揮手,“走,王子房間的幹活!”

徐鶴然在前,一群人跟在後面,辛諾問其他人。

“你們有找然喵的房間嗎?”

“找了,沒有出現新的證據指明她可以對王子下手,新證據都是佐證上一輪。”季松钰說。

辛諾微微蹙眉,“小貓咪這麽簡單?”

她和季松钰對視一眼。

辛諾忽然問徐鶴然:“上一輪集中讨論,你說你不知道詛咒,可是确實有詛咒存在,你在城堡生活這麽久,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徐鶴然冷靜道:“因為這對小貓咪來講,不是詛咒,是懲罰。”

辛諾若有所思。

“騎士呢?”季松钰問。

“騎士也很簡單。”辛諾說。

“我覺得可以暫時放下他們兩人的嫌疑。”季松钰說,“不過剛開始的思路可能就是錯誤的,小貓咪跟騎士不是隊友關系。”

“不,他們是。”辛諾說,“否則就是一名兇手,兩個協助者,動手的是騎士,然喵是施法的人,除非有另一個操控騎士的施法者。我們中,還有魔法師?”

季松钰搖頭。

大家來到王子的房間,開始搜尋新的證據,幾分鐘後,徐鶴然掀開地毯,發現一塊顏色比較深的瓷磚,她抽出王子胸口的匕首,将磚翹起來。

一個木盒躺在瓷磚下。

“我找到了!”徐鶴然開心地說。

“幹得真棒珍珠寶貝,我相信你不是兇手了!”季松钰搓搓徐鶴然的腦袋。

“我本來就不是!”徐鶴然把木盒遞給她。

辛諾走過來,站在徐鶴然身後,雙手按在徐鶴然肩上。徐鶴然坐在地上,雙腿岔開,擡起頭看着辛諾,兩人對視,彼此露出燦爛的笑容。

辛諾擡手,輕輕摸摸徐鶴然的頭,她白皙的手指插入徐鶴然發中,将她有些淩亂的發順好。

王子的房間沒有床,大家坐在地毯上,将木盒裏的東西倒出來。

“是一份日記。”

管家立馬對月季說:“怪不得王子喜歡找你聊風花雪月,他也愛寫日記,你也愛寫日記,你倆這點挺配啊!”

“爹,別把你閨女往渣男身上配,這只能說明,王子也是文藝少男。”月季給管家錘肩膀。

等到翻開日記,看到上面鮮血淋漓的字跡,大家露出惡心嫌棄的表情。

“什麽文藝少男,他就是個瘋子吧!”

季松钰低頭讀到:“夢幻王國一零三年,我發現了父親一直瞞着我的秘密,原來我們的王位是從……手裏奪來的,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家族世代遭受詛咒,活不過四十歲,并且身體病弱,短暫的一生都要被病痛折磨!天吶,太可怕了,怎麽會這樣,我還有大把青春和熱情沒有釋放,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活下去!”

“一零三年,是公主和王子結婚的那一年吧?”徐鶴然說。

辛諾點頭。

“國王活過四十歲了啊?”管家疑惑地說,“只是身體不好一直卧病在床。”

大家繼續往下看。

“我的父親老國王告訴我可以延長壽命的辦法,原來不止我們的王位,連我們寶庫裏的金銀珠寶,都是從……手裏奪來的,詛咒不止在人的身上,還在這些寶貝身上,父親說,只有不斷将寶物賜給別人,讓其他人共同承擔詛咒,我們才能茍且偷生,怪不得父親如此大方,經常賞賜別人珠寶,我也要這樣做。”

“哈哈哈,今天我結婚了,這個女人很漂亮,我假裝很愛她,但我是要跟她離婚的,等離婚後,我就把大筆的錢分給她,讓她替我承擔詛咒!”

“!”

大家震驚地看向辛諾,卻見她臉上同樣驚訝,女生驚愕地說:“我不知道這件事!”

“哼,這個男人!”辛諾忽然生起氣來,眼角露出兇光,“要是知道事實是這樣,我在離婚的那天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消消氣,沒事啊。”徐鶴然抱着辛諾的腰,拍拍她的背,“要不,你再去捅幾刀?”

女生藍紫色眼睛轉動,小聲道:“別人說你就說是我蠱惑你這麽幹的!”

衆人:“……”

“咳。”

季松钰把大家的目光拉回來,繼續讀:“這麽久過去了,她怎麽還沒出事,還過得越來越好了?太可惡了!難道她有什麽抵抗詛咒的魔力嗎?”

“詛咒越來越強了,我感覺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我,讓我崩潰,我仿佛看到死神的召喚。我的父親生命即将走到盡頭,我該怎麽辦?”

“天吶,今天我的父親才告訴我,所有的寶物中,有一顆紅寶石受到的詛咒最強,我的父親一直沒有将它送出去,他可真是個老好人,不行,我要把這顆紅寶石送出去!不然他死了,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今天遇到了李公爵的夫人,她可真是位雍容華貴的女人,同時也是一位善良的母親,她這麽好,肯定會被神明保佑吧,我把紅寶石送給她,這是王室對她的恩賜……”季松钰的聲音逐漸變小。

旁邊,蒙德李和蒙娜莎李的表情黑到極點,憤怒在他們臉上醞釀,蒙德李忽然擡腿,狠狠踢向王子的屍體。

“天吶,怪不得去年我的母親和弟弟突然重病,就是那塊紅寶石的詛咒連累的!”蒙娜莎李大聲道,眼睛紅起來,“我的母親将弟弟送走,獨自承擔了這份詛咒,所以她病逝了!”

“那塊紅寶石呢?”徐鶴然問。

蒙娜莎李搖搖頭,“我不知道。”

管家忽然看向月季,大聲道:“王子是不是送你一顆紅寶石!”

月季捂住臉,“什麽?”

“沒錯!”

“太壞了吧!”

季松钰看向之後的日記,“王子大手大腳的原因找到了,因為他将所有的寶物送出去,王室的詛咒越來越小,但是并沒有消失,詛咒仿佛盯上王子,讓他發瘋,錯手殺了老國王,而且,王子發現,抵抗詛咒的方法,竟然是那顆魔法寶石!”

“怪不得你沒有出事,你一直帶着魔法寶石呢!”

辛諾立馬擡手,“我的寶石呢,快給我。”

徐鶴然連忙跑去去給她找寶石。

“你們姐弟倆,知不知道這個詛咒?”季松钰問蒙德李和蒙娜莎李。

蒙娜莎李連忙搖頭,“我一點點都不知道!”

而蒙德李沉默的不說話。

“搜他!”

大家再次轉移地點,在蒙德李房間翻箱倒櫃。

“我找到了!”月季從壁櫥裏掏出一個小盒子。

“幹得好寶貝,不愧是天天做保潔小妹的。”管家誇女兒。

“不許使用小貓咪語言!”月季大喊道。

月季打開盒子,打開的瞬間吓得把盒子丢出去,一顆火紅的寶石從盒子裏滾出來。

“啊!!!”

大家尖叫,在地上蹦跶,遠離寶石。

“怎麽會有兩顆!”

“快把那張紙打開!”季松钰說。

“你去啊茶茶,你快壓死我了!”蒙娜莎李被季松钰壓在床上,其他人都躲得遠遠地,不敢靠近,好像這顆普通的塑料寶石真的會殺人一樣。

蒙德李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把寶石裝起來,“這是仙女教母給我的盒子,可以阻擋詛咒,寶石在這裏面,我們是安全的!”

“呼……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