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
李雲峰看着她那堅定地明眸,黑眸中緩緩出現了暖意,一直俘獲他心髒的異樣情緒也緩緩消失,烏黑琉璃的眸中迎着她精致的面孔,聲音緩緩變得溫柔起來,“好,我救他。”說着,從懷中拿出一瓶藥,走到南宮無翊身邊,想幫南宮無翊上藥,不想南宮無翊一側身躲開了他的手。
南宮無翊那同樣深邃的黑眸凝視着楚向婉,沒有冰寒,卻隐隐有着她看不懂的異樣情緒,他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澀然,“我是江湖上的殺手飄影,是受丞相所托抓你做人質來的。我身上的傷與你無關。你,願意留在他身邊是不是?”
楚向婉眨眨眼,有些不明白南宮無翊在問什麽,留在李雲峰身邊?這麽好的一個靠山,雖然,她得知李雲峰有意隐瞞身份的時候,心中莫名的苦澀和哀傷,可是她在古代無親無故的情況下,當然要好好靠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南宮無翊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剛想說些什麽,卻——
“公子。”李雲峰身後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打破了這件屋內有些詭異的氣氛。
李雲峰回頭向身後看去,見到韓叔站在門外,垂首恭敬地說道:“公子,不如先把飄影抓回去再做計較。”
楚向婉心中猛地一跳,皺了皺眉,對李雲峰說道:“別抓他,讓他走吧,他沒有做錯什麽呀。”
李雲峰的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看了楚向婉一瞬,卻将目光移向南宮無翊。哪知南宮無翊露出了一個讓人有些心驚的笑容,那麽苦澀,那麽哀傷……
只見他一閃身,閃電般的向李雲峰掠去,韓叔見狀立刻出手,手中的長劍直指南宮無翊。韓叔和南宮無翊二人武功高深之人,電光火石之間,已經交手十餘招,一刀一劍,輕柔靈動,衣帶翻飛,看起來,煞是好看,只不過,隐藏着無數的殺機。南宮無翊本身就身受重傷,再加上剛才似乎被李雲峰重創了一下,不過十餘招,身法已經比開始凝滞了很多,被韓叔步步緊逼,眼看就快招架不住。韓叔的劍直向他胸口襲來,劍尖近在眼前,已經避無可避。
突然,一個物體打中了韓叔的劍,韓叔的長劍竟然被一個石子打得脫手而出偏離了原來的方向,掉落在不遠處的地方。
她不愛他
南宮無翊伸手把楚向婉拽在身後護着,自己勉強拿起刀迎向韓叔的長劍。楚向婉大驚,焦急地叫道:“你小心些,你身上的傷……”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只手臂從她身後伸出,一把攬住她的腰,将她拽進懷中。
下巴撞到了李雲峰胸前的骨骼,她不由得皺眉叫了一聲,“好疼。”擡頭看去,但見李雲峰面帶冷色,唇畔卻噙着嘲諷的笑意,好似在嘲笑她一樣。不由怒道:“李雲峰,你這個臭男人,放開我,叫韓叔放了無翊,他是無辜的。”
“無翊?”李雲峰輕輕低語了這個名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低頭看着她,眸中光芒幽暗莫測,“你最好別多管閑事,你現在都自身難保。”
楚向婉掙紮了幾下,見掙不開他的懷抱,索性不理他,對南宮無翊喊道:“你快走,他們不會傷害我的,你卻很危險,快走。”
只見韓叔和南宮無翊二人武功高深之人,電光火石之間,已經交手十餘招,一刀一劍,輕柔靈動,衣帶翻飛,看起來,煞是好看,只不過,隐藏着無數的殺機。
南宮無翊本身就身受重傷,再加上剛才似乎被李雲峰重創了一下,不過十餘招,身法已經比開始凝滞了很多,被韓叔步步緊逼,眼看就快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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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聽到她的問話的時候,還是淡淡的回答:“要走一起走。”語音雖淡,面色也沒有絲毫波動,可是,這樣一個冷心冷情的人說出這種話,隐隐給人一種生死相随的意味。
楚向婉聽後急道:“你這個傻蛋,快走呀,快走!”
南宮無翊回頭看了她一眼,面色淡淡,但是,眼神卻堅定無比,專注地看了她一眼,耳邊傳來她驚恐的聲音,“小心——!!快讓開——!!!”
他回過頭見到韓叔的長劍在他回頭不備的時候,直向他胸口襲來,劍尖近在眼前,已經避無可避,那時,他知道自己躲不開了,也許,就這麽死在韓叔的劍下。腦海中,沒有想起這些年來經歷的恩恩怨怨,只是,先略過了她的身影,而後,楚向婉的身影取代了她的身影,如果他就這麽死在韓叔的劍下,那麽他還想再多看她一眼……
突然,一個物體打中了韓叔的劍,韓叔的長劍竟然被一個石子打得拖手而出偏離了原來的方向,掉落在不遠處的地方。
李雲峰緩緩放下剛才射出石子的手,看向南宮無翊,良久無語。
南宮無翊扯出一絲冷笑,“怎麽,剛才不是還想殺我麽,怎麽現在又不殺了,堂堂太子難道是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
李雲峰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二人都毫無示弱地看着對方,良久之後,李雲峰先開口淡淡地說道:“你走吧。”
南宮無翊冷冷地看着他,“把她放了。”
李雲峰微眯雙眸,冷聲道:“快走,別妄想把她帶回去當人質,否則……”
楚向婉正震驚地看着這一連串的變故,怎麽,李雲峰會出手救南宮無翊,怎麽回事,看着二人這情形,似乎早就認識,而且,似乎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怎麽回事?
不過,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南宮無翊腦子是不是暫時當機了,怎麽不趁這個大好的時機趕快離去。
“喂,你快走,不用顧及我的,我……”還沒說完,就感覺李雲峰俯下身子,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輕柔地說道:“若想他沒事,就閉嘴。”語音雖然輕柔無比,可是她還是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回頭看着李雲峰,眸光越發詭谲莫測,隐約有着怒氣,臉上神情似笑非笑,标準的笑面虎,嘴角抽了抽,心下猶豫半天,還是轉頭看着南宮無翊,語音輕暖說道:“快走吧,我不會有事的,況且,是我,是我自己想留在他身邊的,他不會傷害我的,你不用擔心的。”
南宮無翊驚愕地看着她,嘴唇微動,顫抖着似乎想說着什麽,但最終,眼神黯淡下去。
他,能說什麽呢,他本來就是來抓她做人質的,他本來,就是來傷害她的,現在,他說,他為了她好要帶她走,這,有人信嗎……
更何況,她,本來就是李雲峰的女人,而且,都說她在李雲峰心目中占據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她和他在一起,應該很幸福的吧,她那麽心甘情願的呆在他身邊。她,不會屬于他。
他憑什麽就憑着她給他一點溫暖,一點關懷,就認定她喜歡着他,願意和他走呢,他有什麽資格這麽想,這個世界上,他本來就是孤獨的,沒有人會真正的關心他。
就算,她身上帶着陽光的味道也一樣。
輕輕扯出嘲諷的冷笑,算了,她不欠他什麽的,從來都是他癡心妄想,而且,他最開始的時候還打算傷害她。
轉身,拖着傷勢沉重的身子,緩緩地向門外走去,明明表情還是那麽冰冷,可是,他全身上下卻在訴說着一種名為哀傷的感情。
她不愛他
對不起,醫不好的內傷
南宮無翊走後,楚向婉立刻冷下臉色,對李雲峰說道:“放開我。”
李雲峰眯起雙眼,嘲諷道:“怎麽,情人一走,立刻就要過河拆橋麽,丞相叫你們兩個在我面前演這麽一出戲,究竟是為了什麽?”
她撇了撇唇,實在很無奈地看着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和那個丞相沒什麽關系,再說了,你算是什麽大人物,值得我勞心勞力地在你面前眼這麽一出,我有什麽好處麽,麻煩您拿您那還不算太笨的大腦想一下。”
李雲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扣在她腰間的手臂青筋暴起,猛然用雙手緊扣住她的肩膀,冷聲道,“你好……”話還沒說完,驚恐地看着雙手中她不斷下滑的身子。
楚向婉感覺到一股大力緊緊抓住自己的肩膀,力道之大讓她覺得骨骼似乎都在吱吱作響,有些呼吸困難地說道:“我沒……”說着,一口氣沒提上來,胸口有種熟悉的劇痛襲來,眼前一黑,在昏過去之前,隐約聽到李雲峰驚慌到極點地呼喚聲,“婉兒,婉兒,婉兒……”
這裏,是哪裏。
楚向婉輕輕動了動指尖,立刻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細細包裹着,略微顫抖的地試圖溫暖着她一直冰涼的雙手。
“婉兒,醒醒,感覺怎麽樣了,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那人焦急地問道,而後又溫柔的誘哄着:“婉兒,乖,醒一醒好嗎,告訴我你哪裏難受,告訴我……”
她依舊沒有睜開雙眼。
“婉兒,婉兒……”那人用着略帶恐懼、暗啞的聲音,幾乎有些祈求地說道:“你,你到底怎麽樣了,算我求你,求求你醒一醒,別再折磨我了好嗎……”
是誰,是誰在叫她,是誰在用那種略微顫抖的嗓音告訴她他的恐懼。
是誰,誰在不停地呼喚着她,渴望她醒來。
而又是誰那麽溫柔地誘哄着她,就算是意識不清醒的她,也能感覺得到那深深的擔憂和真摯的關心。
艱難地眨動雙眼,她輕吟了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見到李雲峰雙手緊握住她的手,臉色有些憔悴,掩飾不住那眸中深深的焦慮和擔憂。
看到她醒了,他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驚喜地說着:“婉兒?你醒了?太好了,你終于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痛?”
楚向婉無力地搖頭,她只是覺得渾身無力,好虛弱的感覺。
李雲峰憂心忡忡地蹙眉,擔憂的說着:“婉兒,你覺得怎麽樣,有什麽難受的馬上告訴我,還有,把藥喝了。”說着,從身旁的茶幾上面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看起來很是濃稠,粗粗嗅來一股中藥的味道,她不禁蹙了蹙眉頭。
她從小最讨厭和藥了,尤其是古代醫療技術落後,這個藥的難喝程度可想而知。她張了張口,試圖開口說着:“我……”剛一張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有些不成樣子,喉嚨幹的冒火。
李雲峰見狀立刻放下藥碗,拿起茶幾上的被子,伸手輕輕扶起她,讓她kao在他懷裏,一只手圈住她,穩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拿着杯子送到她唇邊喂她喝水。
楚向婉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從來,從來沒有人這麽精心的照顧過她,從來沒有這種被溫暖被照顧被疼寵的感覺。
而這個男子,李雲峰,她擡起頭怔怔地看着他,他面孔憔悴,神情中有着無法掩飾的擔憂和焦慮,幽深的黑眸中,是深深地疼惜和憂心。
看着這樣的他,她不知為何眼睛一酸,心中有些難以言喻的感動,眼淚順着眼角就流了下來。
李雲峰霎時驚慌失措,連忙放下杯子雙手輕柔地環住她,心疼的問道:“怎麽了?哪裏難受,疼得厲害麽?”
楚向婉只是咬住嘴唇不住的搖頭,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眼淚滾落。
他驚慌失措地伸手替他擦着眼淚,用自己的胸膛溫暖着她有些冰涼的身子,不停地在他耳邊呢喃着:“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對不起,醫不好的內傷
治不好的內傷
楚向婉輕輕搖搖頭,雙頰挂着兩行清淚。她現在不想聽別的,只想安安靜靜地kao着他一會,鴕鳥似得不想去詢問李雲峰的太子身份,不想去管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麽人;不想去理會他和南宮無翊之間到底有什麽千絲萬縷的關系,為什麽他會放過南宮無翊;也同樣不想理會丞相和他之間的過節,只想靜靜地找一個依kao,在她穿越來的這個陌生的世界,找一個依kao。
平靜了一會,她這才有些回過神來,打量着四周的環境,身下高床軟枕,雪白的被褥,同樣雪白的流蘇帳。房子牆壁上挂着放着幾副似是出自名家手筆的字畫,房間明顯比她在沐風山莊住的房子大了不少,陽光透過窗戶射進屋中,看起來外面陽光明媚,還是在白天。
她有些奇怪的問道:“我昏了多久?這裏是哪裏?”
李雲峰的雙手依舊輕輕地摟着她,生怕弄疼她似的,溫柔的看着她,眸中仍留有一絲恐懼:“你昏了大概兩個時辰,至于這裏,這裏……”他頓了一下,“這裏是太子府。”
她有些驚愕的看着他,張開口剛想說着什麽,卻難受的輕咳了一聲,他見狀立刻拿起水杯小心的喂她喝下。
一口一口地喝着甘甜的清水,直到感覺自己的嗓子不再有幹渴的感覺,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夠了。
他見狀放下杯子,拿起了杯子旁邊的藥碗,舉到她唇邊,示意她喝下。
她垂下肩膀,皺了皺眉,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問道:“這個,咱們打比商量,我能不能不喝藥呀,我又沒什麽病。”
哪知李雲峰一聽這話,臉上頓時lou出了愧疚的神色,雙唇顫了顫,猛地緊緊抱住她,不停地在她耳邊顫抖的呢喃:“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她猛然被他擁在懷裏,聽着他的話語,不由得疑問道:“怎麽了?我的傷……”
他聞言緩緩放開了她,眼神有些淩亂渙散,握緊她的手臂問道:“婉兒,你不會離開我的,不會怪我的,對嗎?”
楚向婉疑惑的看着他,緩緩開口問道:“你……”
他定睛看着他,眼中似乎流lou出悔痛的神色,深吸了幾口氣,緩緩開口說道:“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嗎?那時,我用內力吹響了簫聲,我,我那時以為,以為你是一個武功高強的jian細,于是,于是我用上了全部的內力,我那時,我那時真的不知道你不會武功,而且,而且你體質虛寒,所以……”他頓住了,悔恨又帶着心痛的看着她,閉了閉眼,終于開口說道:“所以,給你造成了。”
內傷?她初聽這兩個字的時候愣了一下,這兩個字感覺離她好遠,總感覺是那種武俠小說中武林高手才會受的內傷,居然在她身上發生了?
還有,治不好是什麽意思?“呃……弱弱的問一句,我,我這個傷,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內傷?武林高手用內力打出來的那種?會要命嗎?”
李雲峰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麽說,但還是反應極快的回答道:“對,就是用內力打出來的傷,放心吧,不會致命,只是……我傷及了你的心脈,恐怕你日後的身體會比常人虛弱,而且,也不能有那種會傷身的情緒也不能有,日後還要多多進補,還有,冬日時,你可能會更畏寒,還有……”
“還有什麽?”她好笑着問道,感覺他實在像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的,“還有什麽,麻煩你能一次說完,說的簡練一點嗎?”
他楞了一下,随即有些惱怒的說道:“我是在關心你呀,你的心脈受創,你以後的身子都要受損的,我,我……”他說着,聲音低了下來,幾乎聽不到:“我心疼你受的苦。”
反倒是她,有些無所謂的笑了笑,眼神亮晶晶的,“這個嘛,呵呵,如果身子真的受損了,那麽我就一輩子賴着你,等着你養。”
他也笑了出來,眼神柔和,語調輕暖,“若當真如此,那麽……”他甘願讓她一輩子賴着。
李雲峰喂着楚向婉喝完藥,看着她躺下休息,待她睡着之後,走出房門,快走了幾步來到書房,還沒來得及坐在椅子上,就聽見自己貼身的太監小趙子行李,道:“太子殿下,皇上宣您進宮議事。”
父皇?“好的,知道了。”
他理了理衣冠,重新挂起優雅俊帥的笑容,恢複了人前那種高深莫測的表情,淡淡道:“小趙子,陪我去皇宮走一趟吧。”
治不好的內傷
此**可待成追憶
宸國的皇宮逃不出自古皇宮的建築風格:大器、威嚴又富麗堂皇。
皇宮的建造以方形為基,前半部分議政及皇帝的居所,後半部分,自然是各宮妃嫔的住所了。
雕欄玉砌,岐山怪石,小橋流水,長廊缦回,花團錦簇,垂柳玉樹,一樣不缺。
李雲峰緩緩走近皇帝的居所,也是他平時辦公議事的地方:正清宮。
緩緩垂首作揖道:“兒臣參見父皇。”現在不是上朝時間,不需要行跪拜大禮。
皇帝李建成大約五十歲上下,面容雖老,但威嚴猶存,依稀可以感覺到,他年輕時期的俊帥潇灑。一身白底金邊的龍袍,有着帝王的威嚴。
他威嚴又不是慈愛的說道:“皇兒平身。”
李雲峰站直身子,面容沉靜,恭敬地問道:“父皇,不知父皇找兒臣所為何事。”
李建成淡淡一笑,揮手屏退左右,眸中lou出一絲戲谑的表情,強撐着平淡的語氣問道:“皇兒呀,聽說,你今天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子,還親自為她診治熬藥?你的醫術雖然精妙絕倫,但是,你的架子也不小,肯為這樣一個女子親自醫治,那麽……”
李雲峰扯出了優雅的笑容,将問題丢會給李建成,“父王,救人是大夫的天職,父王難道不這麽認為嗎?”
李建成悠然道:“皇兒呀,別和父皇說這些,父皇是看着你長大的,難道還不知道你的性情嗎?”
李雲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這個狡猾無比的父皇,他的心思,唯獨瞞不過他的父皇,索性也不再隐瞞,lou出了那困惑無比的表情,“父皇,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李建成似有所知的笑了,嘆息似地對他的皇兒說着:“孩子呀,有些事情是不有人的。”你說是嗎?紫兒……
李雲峰困惑又有些吞吐的說道:“可是,父皇,兒臣,兒臣是幾天前才認識她的,而且,還,還只知道她的姓名,不知道她究竟來自何處,也,同樣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我。”
李建成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着:“皇兒呀,你可知道,身份,地位之類的身外之物,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心。如果,在乎她就抓牢她,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
李雲峰看着他那隐約悔痛的眼神,心下了然,可是,他的事情……
“兒臣,并不清楚,自己對她是什麽樣的感覺?”
“哦?是嗎?具體說一下。”
“兒臣,最開始見到她只是覺得她是一個有趣的jian細,以為她瞞過了我的耳目隐在暗處偷聽了我和林成的談話許久,她必然武功高強,便出手用上全部內力打傷了她。可是,兒臣今天才知道,原來她真的絲毫不會武功,我那十成的內力,已經對她的身體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她的,她的身子……”說着,李雲峰的聲音逐漸地了下去,似是有着無限的悔痛。
“可是,她依然在你身邊不是嗎?”李建成淡淡的說道,打斷了他的悔痛,“只要她還在你身邊,憑借你那鬼神莫測的醫術,你一定機會醫好她的身子的。”
李雲峰斂下雙眸,“兒臣,并不知道自己對她是什麽樣的感覺,最開始,只是覺得有趣,現在……”
“現在似乎變成了一個抛卻不了的牽挂了是嗎?”李建成低聲問道,“皇兒,你從小就是一個高高在上,不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的人,有些事情,父皇現在告訴你也沒有用,要你自己去體悟感受,不要以為你和她相識之日仍短,有些事情,是不由人的,也許,一瞬間的回首,就會造成一輩子的等待,有些事情,錯過了,就再也無法挽回。”說着,李建成的聲音低了下去,木框變得有些迷茫,望着飄渺虛無的遠方。
李雲峰聽着他的話似懂非懂,但是,心中又擔心府中身子不好的楚向婉,便請安告退。
李建成聽到他的離去,長長嘆了一口氣。
紫兒,有些事情,錯過了,真的無法挽回嗎?
對不起,紫兒。
此**可待成追憶
擦槍走火
當楚向婉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身邊早沒了李雲峰的蹤影,不知為何有些失落,但是剛一回頭,就看見有一個紮有兩個麻花辮,穿着綠衣的女子在房間中擺弄着什麽,不由得蹙眉喊道:“你……”
那女子聞聲驚喜的回過頭來,奔到床邊,叫道:“小姐,您醒啦。”
她疑惑的看着女子,張口問道:“你是?李雲峰人呢?”
女子見狀答道,“小姐,女婢名叫小舞,是太子殿下派奴婢來伺候您的,殿下吩咐過,等您一醒就立刻告訴他,奴婢這就去禀報。”說着,快速的轉身離去。
“你……”楚向婉無力的想阻止她,卻無奈她已經走遠,說實話,她自己還真是聽不慣奴婢這兩個字。
片刻功夫,李雲峰便來了,只是,這次的穿着打扮,略微有些正式,頭戴金絲束冠,身穿白色鑲着金邊的服裝,上繡雄鷹,看起來,整個人的氣質,仿佛變得有些威嚴高大,少了一份那肖似富家公子的優雅俊逸,多了一份權貴,
他,畢竟還是太子呀。
李雲峰溫柔的看着她,關切的問道:“身子感覺怎麽樣,還難受嗎?”
她淡淡搖了搖頭,可能是睡久了有些無力,但是,并沒有特別難受的感覺。
他擔憂的蹙眉,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那十成的內力能對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造成多大的傷害,一揚聲對門外說道:“把藥端上來。”
她一聽立刻苦哈哈的垂下雙肩,有些嗫嚅的問道:“我可不可以不喝。”
他堅定的搖了搖頭。
算了,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說一不二,從今天上午的喂藥中就可以看得出來,無奈的撇撇唇,索性來個鴕鳥置之不理,哪知,那個男人下一句話就是:
“父皇可能在近日會召見你。”
啊?什麽?“你說什麽?你的父皇?就是那個皇帝李建成要召見我?!”
他蹙了蹙眉,“平日裏這麽叫我也就算了,可是見了父皇一定要有些規矩,不可直呼父皇的姓名。”
呃……“好吧,”她暗自吐了吐舌。
他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但又聽楚向婉疑惑的問道:“為什麽,皇上會突然要見我,有什麽事情麽?”
李雲峰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帥氣的一挑眉,挂着優雅惑人的笑容問道:“怎麽,婉兒,難道你不想見我的父皇嗎?”
楚向婉不禁面上一紅,暗罵自己又沒辦法抗拒他那張無敵俊臉的魅力,低下頭嗫嚅的說道:“我,我不太懂規矩,可能,可能會不小心沖撞了皇上。”
李雲峰淺笑着搖了搖頭,誘哄似地開口,“婉兒,放心吧,到時候我會陪着你的,你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我會提醒你的。”
楚向婉看着他那溫柔含笑的俊顏,一時不察,愣愣的點了點頭,點頭後才反應過來,“皇上為什麽要見我?”
李雲峰微微一笑,對她說道:“藥送來了,快喝吧。”話正說着,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她一聽,注意力立刻被轉移,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左右,似乎想找一個地方鑽進去,然後,就不用喝藥了。
但是,這種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片刻功夫,他已經從仆人手中把藥接了過來,而後關上房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吞了一口口水,看着那碗烏漆抹黑的藥,怎麽感覺比今天白天喝的還要苦上好多。
他端着藥坐在床邊,用着溫醇的嗓音開口說道:“婉兒乖,把藥喝了,身體才會好得快。”
她搖頭如波浪鼓。
他這麽問了幾次,見她依舊搖頭,眸中閃過臉上閃過一絲詭谲的笑容,看得她有些毛骨悚然,但見李雲峰拿着藥丸往自己嘴裏灌,腦中瞬間閃過言情小說那些經典的橋段,但沒等她反應過來,兩片溫潤的唇畔已經貼了上來,她腦中轟然作響。
他的唇趁着她訝異張口驚呼的當會,迅速将苦澀的藥汁全部喂入他的口中。
她苦的蹙眉,但他在喂完藥汁之後雙唇并沒有離開,炙熱的唇舌不知節制的攻城略地,輕柔又不容拒絕的在她口中肆意狂放的來回掃蕩。
随着唇舌的深入,他們的上身幾乎全都貼在一起,他的氣息充滿了她的四肢百骸,抽走了她全部的力氣,她只得虛軟無力的kao在他身上,承受着他的掠奪。
“唔……”楚向婉輕吟了一聲。李雲峰似乎猛然回神,猛地撤離她的唇邊,劇烈的喘息着,雙目隐約有些赤紅,狠狠地閉了閉眼,默運內力壓下自己身上的躁動。
她無力的kao在他身上,喘息着,大腦依然沒有思考的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等二人的喘息都平複下來的時候,她已經有些困乏,睜着迷蒙的雙眼看着他,眸中有着隐約的霧氣。他低下頭,看見那迷蒙的雙眼,狠狠地咬了咬牙,努力地平複下內心深處的躁動,有些艱難的說着:“以後,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會……”忍耐不住。
她似懂非懂的聽着,腦子依舊反應不過來。
他憐惜的看着她因為剛才接吻臉上所染上的暈紅,凝視了半響,嘆了口氣,苦笑的說着:“幸福的傻丫頭,晚飯我待會會讓人送過來的。”揉了揉她柔軟的長發,小心的将她的身子放平在床上,掖好被子,轉身走了出去。
而直到小舞來送飯的時候,她才回神,第一個念頭就是,剛才,差點就了。
擦槍走火
王爺和尚書
那天之後,楚向婉就在太子府中住下了,鴕鳥的不想理會自己的身份,也鴕鳥的不想思考自己和李雲峰之間那仿佛千絲萬縷的關系。只是期盼像衆多穿越女主那般,可以過上坐吃等死的生活,然後,傍一個帥哥老公。
其實,李雲峰作為一個太子,公事還是很忙的,要上早朝,之後要幫助皇帝批閱奏折,還經常帶着文書回來看。她在太子府的這幾天,也沒見過他幾次,只不過,那個萬惡的男人,總是在她喝藥的時候出現,然後,逼她和藥。
不過,有了那次的經驗,她每次總是很自覺自動的拿起藥碗喝着,讓李雲峰好生失望。
其實,她實在想不明白,她也沒有什麽大病,幹嘛要天天和藥呢?李雲峰說把她打出了一個永遠也治不好的內傷,她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這種話還是心裏面想想就算了,絕對不能和李雲峰講,否則,那個心機無比深沉的男人會說出什麽樣的話,實在不是她能預料到的。
在太子府也呆了幾天了,她閑來無事也在小舞的帶領下逛了許多地方。其實,這個太子府也是很優美的,雖然沒有沐風山莊那麽清幽,多了一份皇家的華貴,但是,還是滿賞心悅目的。
閑來無事正走在太子府前半部分的花園中,忽然聽到兩個男聲在交談,便下意識的躲在一棵樹後。
“逐流呀,你看咱們的太子殿下真是越來越懂得享受了。聽說,最近他府中藏了一個女人,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也不知道皇兄是怎麽想的。“
“怎麽想的嘛,見見那個女子便……“說着,聲音一頓,悠然道:“朋友,聽的夠久了吧,改出來了。“
楚向婉無奈的撇撇唇,既然被發現了,再呆着也沒有意思了,緩緩從樹後走了出來,挂着狡黠的笑容,問道:“二位是?“
面前男子,一個藍衫長袍,發絲微束,頗有些放蕩不羁、玩世不恭的氣質。
而另外一個則完全不同,中規中矩的束領長袍,挂着溫潤的笑容,一派君子如玉的風華。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不過,也錯過了絕美正太的年齡。
藍衫男子微眯雙眼,眸光有些銳利,“我在太子府并沒有見過你,你是……“正問着,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臉上突然挂起了暧昧的笑容,“我叫葉争,是戶部尚書,身邊這位名叫李逐流,是太子的弟弟,端王。“
楚向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楚向婉。“
葉争也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戲谑的說道:“我知道,你的大名,我早有耳聞。“
楚向婉奇怪的看了看他,什麽她的大名?不過,也懶得理會,轉頭看向另外一位男子李逐流。看起來,李逐流也不過就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居然當了個王爺,真不知道是自身能力好,還是家世好。不過,這男子身上的氣質,可是她之前最欣賞的。
君子如玉呀!
只見她雙眸閃着名為興奮地光芒,看的那個如玉般溫潤的王爺不禁瑟縮了一下,勉強笑道:“楚姑娘如此看着在下,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她眨眨眼,飛快的否認道:“沒什麽,沒什麽的,只是……“
話說,此時的氣氛,楚向婉一臉興奮的看着李逐流,而後者則有些瑟縮,略微有些遲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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