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危險的花魁

屏風緩緩撤去,lou出了一個水藍色的身影。纖細窈窕的身形,玲珑有致,烏黑柔順的秀發,挽成了一個少女髻。潔白如玉的手指輕輕撫着尚有餘音的瑤琴。面上覆着面紗,lou在外面的翦水雙瞳,瑩瑩閃着波光。雖然看不到整張臉,但是,明眼人絕對都能感覺的出來,面前的女子,絕對是為絕色佳人。

只見柳花魁緩緩站起,旁邊的小厮撤走了琴桌,她沖着在場衆人盈盈一拜,竟揮動長袖,身形靈動的舞了起來。水藍的衣服,将她襯得像海中的仙子,讓人心生無比的憐愛。

一舞結束,衆人皆陶醉不已。此時,旁邊有一個老鸨模樣的人站住來說話,身材并不如何妖嬈,可是,那雙眼,就能讓人看出她作為生意人的精明。

“在場各位也看見今天咱們柳花魁的表演了,那各位開始出價吧。”那老鸨站到柳花魁的身邊,絲毫不怕被那位天仙美人比下去,反而一臉氣定神閑的開口說着。

場下的人一片騷動,開始出價,楚向婉剛才抓了一個小厮詢問時怎麽回事,那小厮告訴她,這是慣例,從一年半前,自從柳花魁當選之後,就實行的制度。每月固定在一日表演,表演之後,由衆人出價,最高價者可和柳花魁共度良宵。

楚向婉滿頭黑線,說的這麽高雅,還不是賣身。正想着,場上的價格已經飙到六百兩去了。

一兩銀子五百塊人民幣,六百兩,那不就是三十萬了嗎?!還真是天價呀!不過,此時場上傳來一個讓衆人都屏息的聲音:

“一千兩。”

大廳中寂靜的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幾秒鐘的寂靜過後,老鸨用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說:“一,一千兩,還有沒有人比一千兩更高的?”老鸨內心簡直笑開了花,本以為六百兩已經是個極致了,沒想到,居然有人出了一千兩這樣一個大數目,今天真是發了。

南宮無翊看了看楚向婉的神色,淡淡問道:“需要我出價嗎?”

楚向婉搖了搖頭,看着場中出了一千兩的慕容藍,不知道她此舉是何意。

老鸨等了幾分鐘,見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錢,随即一口定下,“好,就一千兩,請這位出了一千兩的公子先拿出千兩銀票,随後自然有人帶着公子到咱們柳花魁的香閨。”

慕容藍走到老鸨身邊,給出千兩銀票,跟着一個小厮走了。

楚向婉收回注視着慕容藍的目光,轉頭看着南宮無翊,見他神色依然有種異樣的清冷,不由得有些奇怪,問道:“怎麽了?”

“那個柳花魁,應該是五行門水堂的人。”南宮無翊用冰冷的嗓音說道。

“什麽?!”她驚呼道,随即捂上嘴巴,擔憂的想了想慕容藍離去的身影,五行門,殺手的聚集地,慕容藍就這麽一去,真的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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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訴她不要多管閑事,可是,她還記得在京城香浮閣中慕容藍那女俠般的英姿,讓她欽佩不已,咬了咬牙,對南宮無翊說道:“帶我去看看。”

南宮無翊注視着她,“你想去?你認識那女子?”

楚向婉堅定地點點頭。

南宮默默起身,“随我來吧。”

二人從大門走出去,繞到了妓院後面,一個沒人的地方,他又拿出那篇奇異的葉子吹了一下,随即出現了一個人,看樣子像是暗夜。

“你看清楚那柳花魁的房間在什麽地方了嗎?”南宮無翊問道。

“看清楚了。”暗夜點頭,“請主上和小姐随在下來。”

他說着,當先走在前面,越過了後院的牆,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燃着紅燭的屋子。

暗夜無聲的點點頭,示意就是這件屋子。南宮無翊輕颌一下,一揮手示意他離開。

楚向婉盡量放緩呼吸,凝神聽着屋內的動靜。

“公子,您累嗎?奴家給您沏壺茶可好,或者給您揉揉肩膀。”一個楚楚可憐的聲音說着,顯然是那個柳花魁。

“嗯。”慕容藍漫應一聲,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柳花魁移步走到茶幾面前,片刻沒有任何聲響,忽然屋內一道暗器破空的聲音,接着慕容藍冷笑,“哼,你就這點本事嗎?柳花魁,或者柳韻詩姑娘。”

柳韻詩亦是冷笑,“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就不再隐瞞什麽了。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不簡單,一個女子,竟然能躲過我的暗器,讓人欣賞,不過,你也注定要過不了今晚了。”

“過不過得了今晚還很難說……”慕容藍正說着,忽然窗戶似乎被人從外面打破了,兩個人影從窗戶外面跳了進來,一時間,二人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慕容藍愣愣的看着從窗戶進來的二人,有些不确定的問了一聲,“楚姑娘……”對面的柳韻詩看她走神,直覺機不可失,便一揮手,又是另一枚暗器要射入慕容藍的體內,但被一個石子打飛。

南宮無翊冷冷的看着柳韻詩,道:“勸你別輕舉妄動。”

楚向婉剛才聽着屋中二人在對打,心中分外焦急,再也不管不顧的想要進入屋內,南宮無翊見她着急,便打碎窗子帶她進來。幸好柳韻詩的屋子十分幽靜偏僻,而且柳韻詩要求老鸨在她接客的時候,奴仆要遠離他的房間。這才打破窗子這麽大的聲音,也沒有小厮過來查探是怎麽回事。

楚向婉走到慕容藍身邊,“慕容姑娘,怎麽了?這個花魁有什麽問題嗎?”

慕容藍雙眼一眯,冷笑道:“問題,不止問題這麽簡單,這個所謂的花魁的秘密可多了。”

“怎麽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楚向婉急問道。

慕容藍見有南宮無翊在柳韻詩似乎不敢輕舉妄動,就解釋道:“這要問問她對她的那些客人做過什麽再說。你也看到她的價錢了,不是權貴沒有那個財力和她過一夜的。說來也巧,我途徑寧城,順便去拜訪我爹一個故交,就是寧城的太守,在他家稍作休息了一下,卻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慕容藍緩緩說着,而柳韻詩聽着她的話,眼中則透出了一種刻骨的厭惡和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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