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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接到短信的俊陽納悶地看着手機,琢磨着他怎麽光打個“PS”而沒有下文呢?難不成發生了什麽意外狀況,來不及打字了嗎?
不對。如果是那樣,這短信也過不來;也不對,按一下發送鍵很簡單,就算被襲擊了,也能争取到一秒鐘的時間。那還是有突發事件了!
怎麽辦?打電話過去問問?轉念一想,不打,也該讓他長點記性了。
這邊剛剛打定主意不理會卓逸,下一秒代表短信進來的滴答聲又響起來。他點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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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不到十秒,俊陽的汗下來了!
這是什麽密碼?貌似跟鐘振打給蘇謙的是同一種規律。就是說,那只狐貍現在遇到危險,不方便打出文字,只能用密碼代替!
該死的!他急忙把電話撥給了鐘振,開口道:“幫我破解一些密碼。”
“啊?”鐘振發出驚訝的叫聲,“我哪會破譯密碼啊?”
“不,你會。我見過你跟蘇謙的聊天記錄,你在那上面打出過這種密碼。我想,那應該是你和蘇謙專用的密碼程序。我很着急,轉發給你。”
正在公司準備奮起的鐘振放下手裏的活兒拿起已經接到短信的手機,點開一看……
本來他很傷心的,很郁悶的,結果看到“密碼”後,趴在桌子上足足笑了一分鐘還有有餘!而那邊的俊陽已經迫不及待地打電話來追問。他捂着笑痛的肚子,說:“你,你不是,跟我,開,開玩笑吧?”
對方沒有聲音,鐘振立刻明白那個花白頭發的男子絕對不是在說笑話!為了避免自己被殺人滅口的厄運,他忙不疊地收斂了笑意,說:“這就是一種表情符號,你可以把這些看成人臉上的五官。”
俊陽終于明白了鐘振的意思,頭頂滾滾烏雲越積越多,啪的一聲!手機被他捏廢了。
心情不錯,具體的說是發完短信後心情不錯。卓逸帶着蔣瑩離開女生宿舍樓,一邊走着一邊哼着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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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大哥,就算很開心也請不要在這個時候哼哼‘流浪者之歌’。”蔣瑩悲從中來,“死了好幾個了,我很害怕啊。”
卓逸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她:“蘇謙,你認識?”
“蘇謙?”不知不覺的停下腳步,她反複回憶着在過往的兩年中是否有這個名字的存在。恍恍惚惚的似有相識,卻又不敢肯定,只好說,“名字好像聽過。沒什麽印象了。”
卓逸笑道:“白白淨淨,很清秀。臉上帶笑,說話總是溫溫和和的,他是大你幾屆的學長。”
“啊!我想起來了。”
有的時候,也許記不住一個人的名字,卻會記住他的音容笑貌。所以,當卓逸給出各種提示之後,蔣瑩終于想起那個曾經相處過幾天的好學長。
蔣瑩說,那是大一校慶的時候,她和同系的兩名同學分配到學生會幫忙。當時,蘇謙也是去幫忙的,他們就在那之後認識了。
說是認識也不準确,只是偶爾說上幾句話,以“麻煩你”或者是“學長”來稱呼彼此。
校慶的前期工作持續了半個多月,因為蘇謙和蔣瑩不在同一組裏,也很少會遇到。只是在開會的時候偶爾碰面罷了。但是蔣瑩想不起自己跟這位蘇學長有什麽牽扯,在她的記憶中兩個人僅僅是擦肩而過時彼此微笑的關系。
聽罷,卓逸點點頭,順手拉住了蔣瑩的手,笑道:“別怕,我答應過會保護你。走吧,我們邊說邊聊。”
蔣瑩納悶地看着卓逸,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聽他很随便地問了句:“你們校慶是什麽時間?”
“四月份。”
四月,那不正是蘇謙開始反常的時間麽。
“你沒跟他有過單獨的接觸嗎?”見蔣瑩搖了頭,他又問,“那那時候在學生會幫忙的人,有哪些老師?”
“教務主任和一個體育老師在。”
說着話的功夫,他們已經走到了B5樓前。卓逸眨眨眼:“跟我去看看案發現場?”
蔣瑩立刻來了興趣,點點頭:“請務必讓我看看。”
帶着一個好奇寶寶似的小丫頭上了樓,走進邵小安死亡的案發現場。他意外地看見了兩個人,賈诠、由崎。對方看到他們的時候也是一怔,随即,賈诠說道:“這麽巧。”
“是啊。真巧。”卓逸笑着,“你們也來找卡片嗎?”
由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算是默認了。賈诠回身指了指一排的更衣櫃,說:“我們翻過了,沒有。”
“當然沒有。”卓逸懶散地依靠着房門,“因為05的卡片在我手裏。”
蔣瑩不知道卓逸為什麽要說出這件事,這無疑是讓另外兩個游戲參與者對他産生了獵殺心理。她為卓逸擔心,偷偷地觀察着賈诠和由崎聽過此話後的态度。
賈诠深深蹙眉:“你找到了?在哪裏找到的?”
卓逸站的筆直,不似剛才那般懶散。他的眼中沒有任何威脅性的含義,只是簡單地看着賈诠。
如果,此刻賈诠有勇氣說出內心的感受,他一定會朝着卓逸說:不要這樣看着我!
卓逸沒有留給賈诠承受審視後的緩沖時間,他緊跟着問:“我們當時都收到05卡片已經丢失的短信。而且,知道她已經把卡片藏起來的人估計只有我。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賈诠猶豫了一下,剛好開口,忽聽由崎喝道:“喂,別告訴他。他很可疑。”
一聽這話卓逸反而笑了:“我怎麽可疑了?”
由崎走過來,站在賈诠的前面,正對着卓逸。面色不悅地說:“最早是你勸我們放棄游戲的,但是你卻第一個找到了05的卡片。你什麽意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讓我們都放棄,最後你贏得比賽。”
真是……天真的孩子啊。
無所謂地聳聳肩,他說:“正是你們的不肯放棄才迫使我不得不玩下去。”
“哦?”由崎冷笑道,“那你是怎麽知道05的卡片沒丢呢?”
看來自己不說清楚,他們是不會講出事情真相的。權衡一下利弊,他扯了個謊:“說來很簡單。我被襲擊了,當時襲擊我的兩個人是這樣說的‘交出你的卡片,不要以為能像05那樣藏起來!’。”
“你被襲擊了?”後面的賈诠非常驚訝,疾步上前的時候卻被由崎攔住。由崎再看着卓逸的目光充滿了懷疑的神色,他打量了很久,才問:“你的卡片為什麽沒丢?不是被襲擊過嗎?為什麽你沒事?”
卓逸摘下了帽子,露出腦後的傷口給他們看:“我多少還是會一些自衛術的,而且當時有人經過,我算是撿了一條命吧。啊!”他忽然提高了聲調,“我也和05一樣,一早就把卡片藏起來了。”
也許是那個傷口很符合由崎的需要,他對卓逸的敵對情緒緩解了很多,也放下了攔着賈诠的手,并跟他點點頭。賈诠這才說:“05死的當天我們接到一條短信。內容有點複雜,發短信的人說要購買我們是手中的卡片,一張一千五。我們倆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游戲越來越危險,不想玩了。而且有人願意出錢買卡,我們何樂而不為?”
“你們賣了?”卓逸愠怒地問道,“怎麽交易的?對方是誰?”
“我們打電話過去想要問問清楚,對方不接,只跟我們短信聯系。那個人要了我們的銀行卡賬號,先打了伍佰元進來。并指定把卡片放在教學樓三樓大講堂第四排靠窗的座位上。我們不想多事,放下卡片就走了。當天晚上九點,我們用電話銀行查了一下,真有兩千伍佰元進賬。”
這兩個白癡!卓逸在心中怒罵,表面上仍舊保持着平靜。他問:“既然你們手中沒卡了,為什麽還要找05的卡片?”
這時候,蔣瑩終于找到機會插話:“那個人不會是讓你們找到05的卡,也賣出去吧?”
由賈二人點點頭,承認了這一事實。
卓逸終于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遭到攻擊了!那個買卡的家夥不可能只聯系了由崎和賈诠兩個人,而是聯系了除去跟自己關系貌似不錯的蔣瑩、陳星以外的所有人!
換句話說,買卡的人也就是殺了邵小安的兇手!
一個缺德的計劃在腦子裏有了雛形,他勾起嘴角露出意義不明的笑意,對賈诠和由崎說:“我們也來玩個游戲吧。”
下午六點整。
在外面觀察了三個多小時的俊陽,終于決定推開The garden of Eden那扇深咖啡色的大門。
走進去,寬敞的空間裏擺放着高雅品位的桌椅,正對着的吧臺裏面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正在擺弄擦拭酒杯。他看見了進來的俊陽,笑道:“先生,這裏八點開業。”
“現在不買酒嗎?”
“也許您可以例外。”調酒師笑道,“反正老板還沒來,我請您喝一杯好了。喜歡烈酒還是清酒?”
俊陽走過去坐在吧臺前:“随便。”
調酒師上來一杯酒精含量不高的調制酒,随後一邊擦着酒杯一邊跟俊陽閑聊。
他随口說着,第一次來嗎?以前都去哪裏消遣?怎麽知道這裏的?等等無關痛癢的話題。俊陽本就不愛多言,間隙,只是嗯嗯地回應着。
一晃的功夫,俊陽喝光了兩杯酒,見時機差不多成熟了,就準備問問關于蘇謙的事。恰好身後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三四個嘻嘻哈哈的男人,為首的那個一眼看到俊陽的背影,急忙走過去,拍了他肩:“好久不見了。”
郭笙?俊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同時,一股無名火竄上來,又想起了某只狡詐任性欠收拾的狐貍!
“嗯。”俊陽随便回了一聲,繼續喝酒。
郭笙好像是這裏的常客,自顧自地坐在俊陽身邊後也沒開口,調酒師就給他上了一杯啤酒。郭笙先是抿了一口,舔舔嘴:“還是你這裏的麥啤好啊。”言罷,伸出手勾住調酒師的領花,扯到面前,“什麽時候到我店裏做事?我給你三倍的薪水。”
“笙哥你又開我玩笑。”
郭笙笑的很肆意,但是眼睛卻瞄着表情木讷的俊陽。他放開了調酒師,似話家常地說:“逸公子呢?沒在你身邊守着?”
俊陽忽然想到,也許這個人可以利用一下。便開口:“他在忙。”
沒想到俊陽會回答,郭笙有些驚訝,趕忙順杆爬:“你呢?不忙?”
“我在喝酒。”
“說的也是。”郭笙嘿嘿笑着,“我聽說莊家的案子了了。是劉鐵幹的,逸公子很有手段嘛,把董偉都折騰進去了。”
俊陽淺淺地笑着,俊朗的容貌讓郭笙恍惚了起來。吧臺裏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郭笙有些出神的目光。調酒師轉身去接電話,郭笙壓低了聲音:“你不是來喝酒的吧?有事?”
“對。”
“我就知道。我跟這裏的老板不對付。”說着,他朝着調酒師的背影努努嘴,“別誤會,我也不随便找人上床的,那次對逸公子也是想給他個下馬威。”
俊陽心說:這個下馬威的代價大了些,足足一個月的不舉會讓你明白以後要懂得看人下菜碟。
郭笙很難在俊陽的臉上讀出他的內心活動,只當是抓住機會跟他套套近乎了。便又說:“他是我的人,我要吞了The garden of Eden。這裏只有一個紅門就夠了。”
郭笙的話更加肯定了俊陽的猜測,這裏不是單純的酒吧會所。而且,這位看上去知道很多事的調酒師,似乎并不難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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