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二條褲子
“啧,小孩不大,脾氣不小。”
秦遠穿不慣西裝和襯衫,過于拘束的衣服束縛得他難受,騰出手來将扣子往下解了兩顆,場面一度像流氓強搶民女... ...民男。
白檸看着秦遠的動作警惕地抱緊了手臂,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上半身的防禦,雙手緊緊的抓着褲子,生怕秦遠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來,畢竟這個人有過前科,很難讓人相信。
秦遠的視線順着白檸的動作看了看,心想這小子防賊一樣防着自己,意有所指地嘆了口氣,“不是,你這樣,我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你。”
“你!流氓!”
似乎覺得還是不安全,白檸朝着牆的方向轉了轉,背對着秦遠。
露出被牛仔褲包裹的挺翹臀*,看起來很彈,手感很好。
秦遠老流氓的屬性不知道為什麽,在白檸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一時沒忍住,上手摸了摸白檸的屁股,甚至還意猶未盡的捏了捏。
毫不意外,秦遠在下一秒收獲的是一枚名叫白檸的竄天猴及尖叫雞。
“啊!!!秦遠你他媽變态吧,你摸我屁股!”
白檸這一嗓子足夠讓十中附近的地界跟着抖上一抖。
有好奇不怕事的人從巷子口探出頭來瞅了瞅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最後給了秦遠一個,“你繼續,我都懂”的眼神。
這讓秦遠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很不正經的說了一句,“別說,還真挺翹。”
“秦遠!我艹你*!”
秦遠也是神了,每句話都往白檸的雷池跳,直接把人惹急了,白檸小臉漲得通紅,擡腿就要往秦遠要害的地方踹。
可還沒等到沾到秦遠的衣角,就被人握住了腳踝,只剩下一條腿不是很穩的站在地上。
“都是男的,摸一下怎麽了?一點都不乖,非得這樣才能好好說話?”
秦遠皺着眉,騰出來的手掏了掏耳朵,簡直要被白檸這個混響震瞎了耳朵。
“說什麽?跟你爹我有什麽好說的?”
白檸嘴上依舊不服輸,不是很中聽的話讓秦遠搖了搖頭,“還是不聽話,這樣的小朋友會受到懲罰的。”
說着握着白檸的腿向上折了60度,白檸的身體不算是特別軟,如果說剛才的姿勢他還能忍受,現在這樣就有點疼了,不得不靠緊了牆邊,維持平衡,不致于摔倒。
“有能耐你把我的腿掰斷!我進醫院,你進局子,誰也別想好過!”
秦遠對這小孩的無知無畏感到可悲,輕輕嘆了口氣,“我點根煙。”
說着微微矮了矮身,将白檸的腳踝架在一側的肩膀上,慢慢直起身來,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将一直叼在嘴裏的煙點燃。
秦遠是舒服了,可苦了白檸,因為兩個人的身高差,他這腿硬生生被掰成了140度,雖然不至于費掉,但那種被拉筋的疼痛,足夠讓他酸爽一陣,嘴強王者也不得不敗下陣來。
“疼疼疼... ...遠哥... ...遠哥... ...我錯了,你... ...放我下來。”
“叫我什麽?”
雖然這兩句遠哥叫的秦遠心裏很是服帖,但他本來就是個得寸進尺的人,何況對面的人還是白檸,于是秦遠微微側過頭,假裝沒有聽見的樣子,将耳朵湊近了白檸,明知故問道。
“你叫我什麽?”
白檸不想說,咬着牙想着還能再堅持一會兒,但秦遠不給機會,“如果不知道的話,我再幫你壓壓腿,練練柔韌性,側位體前屈至少還能長兩厘米。”
“爸爸!我錯了!”
這一下疼的白檸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趕忙認錯,帶上了秦遠期待着的稱呼。
“好聽,再叫一聲。”
被人握住了七寸,白檸只能乖乖的,“爸爸。”
這一聲軟的,讓秦遠從頭頂一直舒服到了尾椎骨,眯着眼享受了一下,對上白檸的眼睛,帶了幾分誠懇。
“這還差不多,小孩,咱倆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你看你在我這讨到過什麽好處?不如跟你的小同學玩得開心。”
“真誠的建議,咱倆先休戰一段時間,怎麽樣?嗯?”
也不是白檸不願意休戰,只不過之前的那口氣始終沒有發洩出來,讓他很是受挫,但現在也只能虛情假意的應和下來,垂頭喪氣的點點頭,“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找你麻煩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幹。”
“這就對了,小夥子還是覺悟高... ...”秦遠很是欣慰的拍了拍白檸的肩膀,但一時間忘記了這孩子的腿還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用力,只聽見撕拉一聲。
空氣瞬間安靜。
白檸瞪着一雙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秦遠。
秦遠心虛地攤了攤手,表示跟自己沒有關系。
接着兩個人的視線彙集在一處,慢慢下移到白檸的褲縫處,原本走線結實的地方已經崩開,露出深藍色的小內褲... ...
這畫面多少有些似曾相識。
秦遠自覺的擡起雙手,将耳朵捂住,閉着眼睛等白檸的咆哮。
“姓秦的!你他媽放我下去!”
“哎哎哎,小的放您下來。”
秦遠做錯了事,自然矮上一頭,睜開一只眼睛,見白檸吼完了,狗腿的矮下身,将人放了下來。
白檸轉身就走,沒有忘記瞪上秦遠一眼,因為腿筋還沒有從緊繃的狀态緩過來,白檸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還得小心遮住開了裆的褲子,這畫面多少有點像某件事後。
秦遠吸了吸鼻子,自己喃喃道,“完了,這下是休戰不了了。”
這一天,十中某宿舍老舊的木門再次受到白某人的暴力摧殘,朝着壽終正寝又邁進了一大步。
躲在隔壁的顧堯聽見聲音,探頭瞅了瞅。
只見白檸拎了一條褲子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穿進去的那條褲子徑直進了垃圾桶,和之前秦遠的衣服擁有了同樣的歸宿。
顧堯咽了咽口水,最後還是拎着肯德基小心翼翼的進了寝室。
“你幹什麽去了?”
白檸站在顧堯的身後,将人抓了個正着,低氣壓溢滿了整個寝室,讓空氣都跟着冷上了幾分,顧堯的脊骨上汗毛都立了起來,慢慢轉過頭,對上白檸怒火中燒的眼睛,帶着幾分讨好,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 ...我怕你吃不飽,去給你買了肯老頭... ...”
白檸現在滿腦子都是秦遠,沒工夫跟顧堯生氣,徑直回了座位。
這讓顧堯的心揣回了肚子裏,将功贖罪的積極表現,“哎,咱們年級的那個校花,給你寫情書了,托我轉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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