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腦震蕩

今天這場戲演何望尋扮演的白切黑BOSS暴露本性,抓住溫袅袅扮演的甜妹歇斯底裏的痛訴他在這個世界遭到的一切不公。

他爆發了,他要讓所有的一切都為他毀滅。

“輕顏,你知不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麽?他們毀了我,毀了我啊……他們讓我坐牢,讓我斷腿,把我一個人丢在國外,不顧我的死活,我發誓,一定要他們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你不要勸我放棄報仇!因為我一定不會答應!”

何望尋絕對是一個用肢體演戲的典型代表。

片場裏,溫袅袅被他用手搖晃着,聽他五官亂飛的念臺詞,差點沒被他給搖成腦震蕩。

溫袅袅出戲了,頓時異常想念自己的頭盔。

看來不止下了戲要戴,跟何望尋對戲的時候也需要戴。

機位的紅點就亮在溫袅袅臉前,溫袅袅已經被何望尋搞出戲了,然而為了不讓這條拍攝廢,她只能打起精神接。

“昭念,你不該這樣覺得。”溫袅袅眼神溫柔的對上何望尋的死魚眼。

這麽一對視,哦豁,溫袅袅又出戲了。

适才是因為他老在搖晃溫袅袅的手。

現在是因為他對着溫袅袅的眼。

感情啊,哥哥,你能不能來點真實的感情。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帶動啊。

“昭念,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惡,只有未被發現的善,你千萬不要走歧路,就算所有人不相信你,可是我會一直相信……”

溫袅袅念着臺詞,這時候應該一把把何望尋抱住的,劇本上寫着她哭着,萬分心疼的将他溫熱,健碩,有力的身體抱住。

然而溫袅袅伸出手,攬住的卻是一個男偶像柔弱,柴氣,纖細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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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溫袅袅又再次,出戲了。

誰家的白切黑霸總長這樣啊,現在溫袅袅居然可以直接将他原地抱起來耶。

但是,這是演戲,現場有那麽多工廠人員呢,為了搭場景,他們通宵熬夜。

“昭念,你真的不要這樣。你還有我。”溫袅袅聲淚俱下,哭泣着說,很帶感情,難受得快要死了。

何望尋繼續開始嘶吼,搖晃,自我沉醉。

溫袅袅繼續難受得快要死了。

“好,cut。”導演終于喊了停。

溫袅袅沒有放松,以為導演要重來,或者再拍一次,再保一條什麽的。

結果導演很滿意,還啧聲表揚何望尋:“望尋,剛才情緒很滿,表現真的很不錯。”

導演豎起大拇指,隔空給何望尋比贊。

跟何望尋對戲對到自閉的溫袅袅:“……”

“袅袅,你也很棒!剛才抱住望尋時,你自己加入的雙手的顫抖感,很絕!”

溫袅袅尬笑:“是吧。”

那是因為他把我使勁搖的,把我搖得腦震蕩了,手都在抖。

吞下自己想說的話,溫袅袅去休息室換衣服,繼續下一場戲。

她還沒邁進休息室,就見到副導演跟制片人粗魯至極的将一個男人趕出了拍攝監控室來。

接着,一本厚厚的打印劇本被無情的扔在地上。

“你這他媽都寫的是什麽?狗屎啊,誰拍誰眼瞎。”副導演馬玉林的聲音傳來。

劇組就是這樣一個微型社會,跟紅頂白,捧高踩低的事情數不勝數。

被趕出來的男人個子很高,穿了一身看不出是什麽牌子的,材質很好的黑色西裝,墨發玉顏,寬肩窄腰,氣質凜然之中還帶了幾分矜貴的默然。

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劇本,一雙丹鳳眼微斂,壓抑着心中的怒火。

纖薄的嘴唇緊閉,縱使沒說一個字,也能讓人感到他在生氣。

“袅袅姐,他是個編劇吧?太丢臉了,被副導這樣罵。”跟在溫袅袅身邊的助理米舒低聲跟溫袅袅議論。

“別吵,沒看人家正難堪着呢。”溫袅袅悄悄說。

男人纖長的手伸出,撿起被馬玉林丢在地上的劇本,起身後,果斷轉身離去。

溫袅袅站的位置恰好能清楚看見他的臉跟眼睛。

方才跟何望尋對戲的情節浮現。

一個陰狠的有過去的男人生氣的時候,應該就是他這樣。

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單憑一個眼神,就能改變空氣裏本來的氣壓。

一雙原本就生得拒人千裏的冷淡丹鳳眼亮而寒。

眼角收斂起來,漆黑的眼瞳藏到眼皮底下,露出很多眼白,顯得特別兇,像發怒時鳴叫的鳳凰。

溫袅袅終于體驗到什麽是攝人心魄的鳴鳳眼。

男人撿起劇本後,就轉身離去了,高大,漂亮,有力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過道裏。

溫袅袅啧嘴,将男人跟何望尋那只頂流小雞比較了一下,

俗話說,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有了何望尋的襯托,溫袅袅心裏第一次對男人有了正常的概念。

這個男編劇真的長得好帥啊啊啊啊啊。

居然能讓我這種單身錦鯉一眼動心啊啊啊啊啊。

溫袅袅在心裏大喊。

下一秒,溫袅袅又試圖讓自己理智,不行,不能毀自己清心寡欲小仙女甜妹的人設,不能貪戀美色。

動心是不可能動心的。

智者不入愛河,袅袅直奔銀河。

溫袅袅回到休息室,嘗試讓自我冷靜的喝了會兒保溫杯。

今年才二十三歲的她十分懂得養生,要想搬磚效率高,身體素質必須要搞好。

咬碎嘴裏的枸杞子,微甜的口感傳來。

溫袅袅看了米舒一眼,她正在給溫袅袅準備下一場戲的服裝。

溫袅袅試探的問:“這戲一共有多少個編劇?”

“七八個吧。”米舒回答。

“我說來跟組的。”

“正式的也就兩三個吧。上次何望尋臨時要求改劇本,氣走了一個。”

“那今天這個是……”

“今天哪個?”

米舒平日裏都是溫袅袅肚子裏的蛔蟲,怎麽到今天這種關鍵時刻就不懂了呢。她一定是故意的。

“就剛才那個被馬導扔劇本的那個啊?”溫袅袅難得對一個人,特別是一個男人産生如此濃厚的興趣。

“那個我也不認識,挺眼生的。應該是什麽剛入行的新人,專門混進劇組來找馬導給機會的吧。”米舒轉着眼睛,看着溫袅袅。

“怎麽啦?姐,你該不會看上人家了吧?有那麽一點點動心?可你是你粉絲的萬年單身小仙女诶。”米舒拖長尾音問。

“怎麽可能,我就是好奇他那劇本有多爛,能直接被馬導給扔出來。”溫袅袅一本正經,她真的沒有動心,才怪。

“那要不我待會兒給你打聽打聽?”米舒似是終于懂主子的意思了。

“好啊。”溫袅袅覺得挺有意思的。

這應該可以算是在今日份的在工地X上搬磚遇到的趣事。

居然真的有那麽帥的男人存活在世上,淡淡的跟她擦肩而過,輕輕的斜視她一眼,就能一秒讓她站在原地,為他身體發僵發熱。

最奇特的還是,這麽帥的男人,居然是個郁郁不得志的小編劇。

好可惜呢。怎麽會呢。

溫袅袅腦海裏已經浮現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影視城門口停着一輛銀色的限量版幻影,挂着特殊的牌照。

見薄西諺從影視城出來,他的私人特別助理唐郁急忙迎上來,問:“薄總,沒事吧?找到二小姐沒有?”

“沒有。”薄西諺上了車,将手裏那本劇本随手在真皮車座上一扔。

“不是說二小姐在這間影視城裏做跟組編劇?”唐郁今日專門陪薄西諺到這裏來找人。

“沒找到。”薄西諺說。緊繃的俊臉上面色不太好。

“這是新晨天禾投的戲,要不要跟他們老板說一聲,讓幫着找。”唐郁試探着問。

“還嫌鬧得不夠大?就那點破事。”薄西諺斂目,想起适才在影視城裏經歷的種種。

他真的不懂薄池瑤為何會迷戀在劇組做一個小小編劇。

別人都說她的劇本是狗屎,讓她在劇組裏正式挂名的資格都不會給她。

薄西諺只能拿着她的劇本到處問人找她。

适才那個中年男導演以為薄西諺是寫這個劇本的人,以為薄西諺今日是來遞劇本謀求賞識的,逮住機會對薄西諺冷嘲熱諷。

這等沒見過世面的鼠輩怎麽會知道薄西諺是什麽人。

要是知道了,薄西諺怕他會夜裏做噩夢,還沒被薄西諺給出手整治,就自己被自己給吓死了。

“剛才在裏面好像出了點亂子。”唐郁聽跟在薄西諺身邊的保镖說了兩句,說剛才有人對薄先生不敬。

這些日子薄家不安寧,就算薄西諺不喜歡外出帶近身保镖,唐郁也還是給他安排了。

他有利落的身手,敏銳的洞察力,剛從平京的空軍精銳部隊裏退伍回來,渾身是膽與謀。

可眼下畢竟是多事之秋。

“那個扔你劇本的導演要不要找人修理?”唐郁請示。

“算了。”薄西諺輕描淡寫的吐出他的決定,“把精力花在重要的事情上。”

“是,我一定會盡快找到二小姐。”唐郁提心吊膽的安撫大少爺,不想在這種麻煩的節骨眼給他添麻煩。

薄西諺伸開長腿,靠坐到車座上,遠目望着窗外的電視城。

這是他第一次來劇組,感覺是這些明星真可憐,天天在搭得像個玩具屋的戲棚裏演着自己也不相信的故事。

記得老爺子生前最讨厭他們沾染娛樂圈的人,大概也是有些緣故的。

偏偏薄池瑤這個死丫頭還要隐姓埋名去這個圈子做一個小編劇。

薄西諺翻着她寫的被別人稱做狗屎的劇本,若有所思。

一個禮拜後,好不容易迎來休假的溫袅袅接受閨蜜塗悠的邀請,去充州城的羽枝會所參局。

羽枝會所是充州城裏著名的頂級聲色犬馬場所。

塗悠看上了裏面一位少爺,這個周六,正好是這個少爺的生日。

塗悠在羽枝包下了最大的包廂,要給這位叫丁笛的少爺大肆鋪張的慶祝。

為了彰顯自己擁有豐厚的財力跟成功的社會關系,塗悠邀請了身邊各種帶得出場的朋友。

其中最值得邀請去露面的,當然是娛樂圈正當紅的錦鯉體質頂流女明星溫袅袅。

溫袅袅原本不想去,好不容易有一個假期。

這段日子,她在充州城的湘山影視城跟何望尋那個演技浮誇的男頂流對戲,累得夠嗆,就快要生無可戀了。

但是塗悠非逼得她去,她也沒辦法。

她跟塗悠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在課間一起牽手上廁所,放課後一起跟蹤校草的關系。

塗悠說要是她不來,就跟她斷絕關系,溫袅袅怎麽可能不來呢。

羽枝據說是一個背景很雄厚的老板開的。

來這裏花天酒地的人不管三六九等,各種有錢得不行,但到了這裏都會收斂自己的放肆,乖乖度過一段靜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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