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好久不見
平靜的街上,兩個蒙着鬥笠,穿着乞丐衣服的男人并不足以引起人們的注意。
因為這個國家,奴隸實在太多了。
可是這平靜的街,竟然在一瞬間暴動起來,所有人都向着一個方向匆忙趕去。
于清心知,此時就是他們逃出去的時機——
果然……于清看向大門,只有兩個守衛在看守着,只因為刑場有他們需要守衛的人。
刑場上……
帝辛坐在高位之上,所有百姓都趕了過來,想看看到底什麽人需要大王親自前來。
鎖鏈聲音響起,百姓們的目光順着鎖鏈聲看去。
嗬——
能看出來這是個年輕的女子,但她頭微垂着,身上的疤痕就像是一條條兇狠的蛇,很多婦孺都閉上了眼睛。
而于清帶着蘇己接近城門口,蘇己看着百姓們奔跑向王宮感到奇怪:“于清,他們要去幹嘛?”
于清見蘇己心生懷疑,便拉着蘇己走向宮門:“可能是有什麽活動要開始了吧,公子……快走吧,再晚了守衛就回來了!”
蘇己點了點頭,但是卻趁于清不注意,拉住一位大伯:“大伯,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去啊?”
于清暗道不好,守衛也已經注意到他們兩個了……
那大伯焦急的說:“聽聞今日大王要親自斬首罪人!據說,還是個女子呢!”說着匆忙甩開蘇己向法場方向走去。
這時守衛走過來一人:“你們兩個,幹什麽的!”那守衛上下打量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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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己還沉浸在思考當中,于清看了眼周圍,從袖口中拿出暗器,将兩名守衛放倒。
于清容不得蘇己想下去,拉着蘇己就往外走:“公子,快走!”
蘇己則任由于清拉着他,兩人一路小跑,蘇己回頭看城門口越來越小,卻拉住于清停了下來。
于清一臉疑惑:“公子?”
蘇己撩起鬥笠上的黑紗:“帝辛要處決誰?你知道的吧?”
于清有些為難,蘇己看于清這樣,作勢就要往回走,于清一把拉住了他:“公子!主子……要處決的是……是翠蓮姑娘!”
蘇己一瞬間頓住了:“你……你……你說什麽?”
于清只好一五一十的道來,蘇己不敢相信,帝辛竟然貼出了那樣的告示……
蘇己當即要向城內跑去,于清見狀也顧不上禮儀了,一把抱住蘇己:“公子……您不能去啊!”
蘇己掙紮着,怒喊道:“你放開我!帝辛他這個畜生!他忘了我就算了……現在連我的親人也要殺掉嗎!”
于清沒想到蘇己的力氣還挺大:“公子……您冷靜一下……”但是想來也是,蘇己才不會聽于清的話。
于清看着失去理智的蘇己,皺着眉頭舉起手……公子……對不起了。
蘇己就感覺後頸傳來熟悉的疼痛感,随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于清看着暈過去的蘇己,總算是松了口氣,背着蘇己找到藏在樹林裏的馬車,駕上車向天山方向駛去——
而刑場之上失去理智的還有一人……
“越遠将軍!您不能過去!”侍衛們艱難的阻止着憤怒的越遠,越遠看着翠蓮身首分離,眼睛就像是被那鮮血染紅:“大王!我一直以為你是明君!但是你太讓微臣失望了!”
帝辛正要離開,聽到越遠所說,只是冷淡的回頭說:“既然如此,你便一直對寡人失望好了,即日起卸去越遠大将軍一職,這下你就看不見寡人這個昏君了。”說完,帝辛便拂袖而去。
越遠掙脫侍衛們,當中卸去一身盔甲:“願大王的朝歌……永存。”說完便揚長而去。
姬發在法場後面看得清楚,搖了搖頭,将手上的信鴿放飛:“去拯救那個迷茫的青年吧。”随後,姬發隐秘于黑暗之中。
越遠還沒來得及走遠,一只沒見過的信鴿出現在越遠面前。
越遠疑惑的看着手中的信鴿,将信件拆了下來。
天山有貴人。
越遠疑惑的看着五個字,天山有貴人?什麽貴人?難不成……還能将蓮兒起死回生嗎?這麽想着,越遠走回了法場,想将翠蓮的屍首埋起來。
可是……
越遠看着空無一人的法場,怎麽會這樣?!地上只剩下血跡,而翠蓮的屍首竟已不見?!
越遠慌張的看了下周圍,怎麽會這樣!
難道……
越遠看向手上的信件……與這信件有關嗎?
越遠決定前往天山,看看到底是何人搗鬼!
時間的齒輪從來不會為任何人停下,日子也只能在酸甜苦辣中度過。
一轉眼,三日已經過去,期間蘇己醒了過來,可是無論于清怎麽和他說話,他都不理不睬。
于清只得嘆口氣,每日送上幹糧,兩人就這樣一直沒有言語。
直到第三天——
于清看到遠方模糊的人影,笑道:“公子,我們到了!”
蘇己還是沒有反應,遠方的人漸漸走近,那人的輪廓逐漸清晰,于清收回剛才的笑臉,那人熟悉的聲音響起:“喲,我方才可看見你笑了。”
于清板着臉說:“你個臭酒鬼,說不準是喝多了眼花吧。”但是話語中卻帶着笑意。
蘇己聽到這聲音終于有了點反應,來人撩開馬車的門簾:“我的雇主怎麽見了我,都不下馬車啊?”來人正是雷元戈。
雷元戈笑笑,也不管蘇己願不願意,一把将蘇己拉了下來,蘇己終于時隔三日說了第一句話:“你要死啊!”
于清終于松了口氣,有個人幫忙也許會好些。
雷元戈看着蘇己大笑道:“哈哈,怎麽幾個月不見,火氣如此之大,對了,師兄沒和你一起來?”
于清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于清見蘇己臉上表情有所不對,将雷元戈拽了過來:“喂!你的眼力被當做下酒菜吃了嗎!”
雷元戈倒是不知所雲,于清只好從頭到尾解釋道……
雷元戈聽後不禁大怒:“什麽?!沒想到他一表人才竟然是這樣的人!”
于清拉住憤憤不平的雷元戈:“主子也是被逼無奈,現下只有天山是最安全的。”
雷元戈了然于心的說:“所以前幾日有個毛頭小子說,有人讓他來的……你們也知道是誰了?”
于清皺起眉頭:“我不知道啊,主子沒吩咐過我。”
雷元戈也皺眉說:“那就奇怪了,那小子叫……越遠,說是一個神秘人讓他來的……”
蘇己聽到這個名字終于有了一絲動容,喃喃自語道:“我對不起越遠……我沒救回翠蓮……我對不起他……”
雷元戈一臉疑惑的回頭,卻在看到什麽之後擺手:“喂!這!”
蘇己和于清看向雷元戈揮手的方向,來人正是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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