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襲擊
喬尋初沒再管那具無頭屍體,而是将剛剛出血的食指再次咬破,在自己的胳膊上邊寫咒語邊念動它,等喬尋初寫完,胳膊上的符咒散發着暗紅色的光從喬尋初的胳膊上漂浮到空中,喬尋初手指猛然指向圍繞着談斯頻的一個紙人,那紙人一被貼上符咒,立馬從猙獰的面容變為和善的微笑,并同時和那些面目猙獰的紙人打了起來。
只不過被喬尋初控制的紙人畢竟只有一個,不敵其他幾個,很快那個面帶微笑的紙人被撕得粉碎。
喬尋初一邊躲避紙人的攻擊,一邊繼續在自己手臂上寫着符咒,然後又将咒語附在紙人身上,喬尋初速度很快,原本圍在她身邊的三個紙人被控制,她又指揮紙人護在正在畫陣的談斯頻身邊,此時那顆漂浮在空中的頭顱發出一聲尖叫,然後猛地向喬尋初沖過來,喬尋初趕緊躲開,但還沒等她松一口氣,又察覺身後有異,回頭一看,那句沒有頭顱的身體已經到了自己身後,她立馬側身躲開攻擊,卻在瞬間被一顆頭顱撞飛出去。
喬尋初摔在地上又迅速爬起來,談斯頻那邊法陣還沒畫完,就見一只長發鬼從地上飄出來,然後襲向他。
談斯頻覺得不對勁,他控制銅錢劍分離,一枚枚銅錢往長發鬼身上打去。
此時,談斯頻也終于察覺到哪裏不對勁了,他一邊對付長發鬼,一邊對喬尋初喊道:“這附近有人在控制它們!找出那個人,否則我們怎麽也打不完!”
彼時喬尋初躲開頭顱攻擊,又一腳踹飛襲向她的身體,聽見談斯頻的話,她也有點反應過來了,這具屍體竟然只是一昧地攻擊她,并沒有想要吃了她,那就說明不是受她體質影響了,但是如果不是,那喬尋初又想不明白是誰會對付他們。
談斯頻趁着銅錢困住長發鬼的間隙,喬尋初控制的紙人也在和其他紙人打鬥,他便立馬蹲下繼續完成之前的法陣。
不過還沒等他畫多久,就感覺身後有異常,他憑着直覺翻滾到側邊,再站起來時就見剛剛自己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只女鬼,那鬼臉色蒼白,一副學生樣子。
她面無表情地沖向談斯頻,談斯頻緊緊皺着眉,A市他從未聽說過哪號人物可以控制這麽多邪祟,他确定自己沒有惹到過任何人,而喬尋初剛到這邊,那到底是針對誰的呢?
喬尋初身上能用的東西不多了,新買的東西是個半成品,不過現在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喬尋初将剛剛買的黃紙拿出來,邊躲避攻擊邊将紙撕成自己想要的形狀,然後念動咒語,黃紙散發着光漂浮起來,向四周飛散去,可惜到無頭屍體身上也只是起了一點黑煙,造不成大損害,喬尋初見狀一邊控制黃紙層層圍住那顆頭顱和無頭屍體,另一邊繼續将剛剛的黃紙拿出來,然後撕成和之前黃紙一樣的形狀,沒有什麽大效力的話只能通過數量取勝了。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這樣完全沒有用,黃紙和白紙她買得不是很多,很快就用完了。
而談斯頻那邊紙人全部消失,他同時對付兩只鬼,法陣遲遲不能畫,他們倆陷入被動中。
喬尋初看了下談斯頻,他那邊也不輕松,而她身上的東西都用完了。
喬尋初只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立馬在自己手臂上寫下控制邪祟的符咒,接着喬尋初雙目完全變黑,談斯頻見他周圍的兩只鬼突然頓住,無頭屍體和頭顱也安靜下來,周圍的白霧像是突然停滞一樣,除了談斯頻在動,其餘皆是定住的。
談斯頻并沒有去看喬尋初,而是利用這個空隙迅速在地上布陣,但他陣還沒畫完,喬尋初僵硬地動了起來,她雙目完全黑暗,直直看着不遠處,随即擡起一只手,往自己前方指去,就見原本定住的兩只鬼和無頭屍體猛地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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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霧散去,昏暗的路燈下,站着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本想再控制住兩只鬼,但發現此時他的約束力完全不敵喬尋初,他不得已再召喚出其他邪祟來對付它們。
談斯頻此時畫號法陣,但他沒有立即催動法陣,而是走到喬尋初身邊,對中年男人冷聲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男人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然後笑着對談斯頻說道:“還真是天生一對啊,不過做人嘛,還是不能太貪心,我如今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談斯頻皺着眉,聲音更冷:“你想做什麽?”
喬尋初控制的邪祟此時将男人控制的一只鬼直接撕碎吃下去,男人見狀不光不擔心,還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我真是沒看錯,這可真不錯!”
喬尋初此時控制三個邪祟往男人身上攻去,那男人從懷中拿出一個銅盤,上面畫着八卦陣,看似完全一體的八卦陣,那男人卻伸出手改變了卦盤的原本的位置,接着卦盤發出一陣強光,将那幾個邪祟全部吞噬,喬尋初猛然吐出一口血,眼睛恢複正常,接着跪倒在地,談斯頻見狀直接發動法陣,法陣原本是在地上的,慢慢從地上脫離飄到空中,談斯頻操縱法陣向那男人所在的方向去。
那男人倒是不躲,而是笑着對談斯頻說道:“你這法陣對人可不起作用。”
喬尋初咳了兩聲,然後慢慢站起來,盯着男人說道:“屈北。”
屈北挑了下眉,“看來之前的事兒你知道點什麽。”
談斯頻的法陣此時到了屈北頭上,屈北本不理會,卻突然察覺有異,擡頭便見談斯頻的銅錢劍直直地刺向他,屈北趕緊躲開,不過銅錢劍也沒有刺空,而是徑直刺進了屈北的左肩膀內。
沒等屈北去碰銅錢劍,談斯頻又控制着銅錢劍拔出來,然後刺向屈北的脖子,不過屈北這時候有防備,自然不會讓談斯頻得逞。
喬尋初此時再次吐出一口血,談斯頻有些擔心她,不再和屈北纏鬥,将喬尋初背在身上,然後便往後跑去。
屈北并沒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兩人離開。
談斯頻背着喬尋初跑出去許久,這附近人比較多,于是立馬找了沒人的個角落畫傳送陣。
喬尋初此時還有一點意識,但只是模模糊糊的,她一直在強撐着不暈過去。
等到談斯頻抱着喬尋初再次來到上次傳送的地點時,喬尋初徹底暈了過去,談斯頻立馬抱着人站起來,往祖宅藥房去。
這裏一個人也沒有,談斯頻将人放在搖椅上,然後去櫃子裏翻出一瓶棕色的藥,将塞子拿開給喬尋初灌下裏面的中藥湯。
但這樣效果并不好,喬尋初本身是昏厥着的,談斯頻這麽硬灌也只能讓一點藥湯進入她的身體裏。
談斯頻只能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己父親的電話。
“喂爸,你在哪?”
談鼎沉聲道:“發生什麽事了?”
談斯頻沒有多說,只道:“您先回來吧,在藥房。”
談鼎說了聲好,談斯頻随即挂斷電話,他走到喬尋初身邊,抓着她的右手,在她手腕間把了下脈,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情況也不好。
談斯頻坐在喬尋初身邊,沉默地盯着喬尋初的臉看。
過了三十分鐘左右,談鼎從外面走進來,看見躺椅上的喬尋初,便皺眉問道:“她怎麽了?”
“我和她遇到了一個襲擊我們的中年男人,法術很高,能同時控制多只邪祟。她為了反擊直接以自己的身體控制住三只邪祟,應該是受到了反噬。”
談鼎拉起喬尋初的一只手腕,“以身體控制邪祟?”
談斯頻點頭,“上次沒有深究,但是這次,我在一旁看得清楚,喬尋初手上所畫的符咒我從未見過,或許那是她們那邊獨有的術法。”
談鼎沒說話,将喬尋初的手放下,然後去櫃子裏拿了兩瓶藥過來,讓談斯頻将兩顆藥丸塞進她嘴中,同時對談斯頻說道:“她的體質本就特殊,會吸引很多邪祟,但是控制邪祟還保持清醒,或許是那個咒語起了作用,不過這樣下去也不行,控制邪祟只會消耗她的精力,長久下去,她受到的反噬會越來越嚴重,最後甚至失去自己的意識。”
談斯頻将藥丸塞進喬尋初嘴中後,談鼎食指和中指并攏在喬尋初脖子上寫下符咒,喬尋初身體往上擡了一下,接着又落下來。
談斯頻皺眉道:“她本身也會些法術,我怕在她身上設陣會被她察覺,但是若是不設陣,我又怕她再次遇到剛剛襲擊我們的人。”說到這談斯頻又問談鼎:“對了爸,你知道一個叫屈北的人嗎?剛剛我們與他對峙時,喬尋初說出了這個名字。”
“屈北?”談鼎想了下,答道:“從未聽聞這麽一號人物。”
“他好像知道我和喬尋初身上的秘密,看起來很危險的一個人。”
“我會去調查這件事,你也趕緊抓緊時間。”
談斯頻輕輕嗯了一聲便不說話了,他抱着喬尋初出了祖宅後回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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