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砸出去
夜晚的大學城很熱鬧,即使最近時常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也沒能抵擋住學生們外出的熱情。
小龍蝦是最受歡迎的夜食之一,眼看這家店外面排起隊的人越來越多,三人此時也吃得差不多了。
喬尋初先去結了賬,然後三人從店裏出來。
本來喬尋初是想讓習雨自己回去的,她和談斯頻去查看學校外面的情況,但當她想說話時,談斯頻好像察覺到她的意圖,拉住了她,随後又很快放開,然後道:“走回去吧,消消食。”
喬尋初擡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習雨則挽住喬尋初,“好啊好啊,剛剛狗糧和小龍蝦确實塞我一嘴了,差點沒撐死。”
談斯頻笑了笑,走到喬尋初右手邊,問她們:“你們倆還想不想喝點什麽?”
喬尋初搖頭,去問習雨:“習雨呢?”
“不了,剛剛啤酒飲料礦泉水喝了不少了,我現在肚子都是撐得,實在喝不下去了。”
談斯頻點頭,“行,那慢慢走回去吧,現在時間也不是很晚。”
三人邊走邊聊天,喬尋初話不多,所以在習雨和談斯頻說話的時候她便看向四周,看看是否能有什麽發現。
等走到學校大門附近時,她還真的發現了一個人。
那人便是池昌飛。
池昌飛站在他們學校對面,隔着兩條大馬路,盯着A大的校門口。
喬尋初皺着眉看向他,池昌飛也察覺到了這裏的異常,并且看他的樣子似乎也還沒有調查出事情的真相。
喬尋初沒有過去叫他,和談斯頻以及習雨進了校園。
“咱坐車去吧,走到這裏也差不多了,再走下去我怕我腿抽筋了。”習雨踢了踢腿,表示自己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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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尋初和談斯頻兩人一點感覺也沒有,不過既然習雨要坐車,兩人也沒有意見,陪着她到校園公交站等車,校園公交一般十點停運,現在還不到十點,還有車,而且現在這個車站裏等車的人就他們三個,不出意外應該都能坐上。
習雨拉着喬尋初坐下,談斯頻站在喬尋初身後。
“對了尋初啊,過幾天咱們學校有個迎新晚會,有學分,你倆要去不?”
喬尋初回來後就一直關注學校出現的異常,倒是不知道還有迎新晚會這個東西,不過現在很多事情都沒弄清楚,喬尋初不打算去湊熱鬧,“我可能有事去不了。”
習雨聞言抱着喬尋初一頓蹭:“尋初你變了!”
喬尋初:“???”
“我以前說去哪裏你都會陪我的,不去的話你就直接說不去,多的話都不會講的,果然戀愛使人面目全非!”
喬尋初毫不留情地把她推開。
“我懂了,你和學長要出去約會是吧?”習雨被推開又纏住她,“唉,果然是只聽舊人哭,尋初你這麽快就開始抛棄我了。”
喬尋初都懶得敷衍她,直接沉默。
談斯頻則輕輕拍了拍喬尋初的肩膀,“起來吧,車來了。”
習雨和喬尋初聞言站起來,然後往左邊看去,果然發現有輛校園公交往這裏駛來了。
從學校東大門走到寝室大約要走半個小時,但是如果是坐車的話就十分鐘左右,所以三人很快下了車。
女生寝室樓下依然有好幾對情侶在膩歪着,依依不舍的。
談斯頻拉住喬尋初的右手手腕,然後對習雨說道:“我和尋初說幾句話,外面冷,習雨先上去吧。”
習雨聞言看了看周圍的小情侶,然後朝喬尋初挑眉,露出一個“我懂的”的笑容,和倆人揮揮手,“OKOK,那我先上去了,拜拜!”
喬尋初看着習雨進了宿舍大門,然後才擡頭看向談斯頻。
談斯頻拉着她手腕的手逐漸向下,然後與她十指相扣,牽着她的手慢慢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喬尋初覺得他的狀态好像不太對,便問他:“怎麽了?”
談斯頻聞言只是搖了搖頭,抓着他的手緊了緊,最後低下頭與她對視,神情嚴肅:“尋初,相信我嗎?”
喬尋初說:“相信。”
正是因為相信,所以對于狩言的話她沒有任何不安。
談斯頻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又放開她的手,伸手環抱住她,“嗯,你要相信,我說了這麽久的喜歡,從來不是謊言,我只不過,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喬尋初擡手回抱,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道:“你是談斯頻嗎?”
談斯頻卻是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道:“是,我是談斯頻。”
“那就行。”喬尋初聲音雖小卻堅定,“我只相信談斯頻。”
“好。”談斯頻抱着她,語氣又恢複輕快,“一直是談斯頻。”
許久後,談斯頻才放開她,四下無人,談斯頻低下頭去輕吻了喬尋初。
喬尋初沒有動,仰着頭回應他。
又是一會兒,談斯頻才牽着喬尋初走到宿舍大門前,然後放開她,“回去吧,學校的事有我呢,再不濟叫我爸過來看看。”
喬尋初便也明白了他在擔心自己的安全,畢竟這次的敵人實在太過強大,他們到現在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着。
喬尋初雖然不打算就此放棄,但也沒和談斯頻争論,因為她想起來,覺得自己的準備确實還是不夠充分。
談斯頻站在外面看着喬尋初進去了,卻沒有回自己的寝室,而是走到了寝室樓附近小樹林深處。
談斯頻釋放威壓,眼睛瞬間變得通紅,周身圍繞着黑紅的霧氣。
他在樹林中快速穿梭,可惜此時小樹林裏什麽也沒有了。
談斯頻一躍而起,飄在空中俯視着大學城,整個大學城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邪氣,太淡了,淡到難以察覺,但除了這點邪氣,談斯頻又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另一邊喬尋初拿出以前去超市買的剩下一點的生糯米,又将符紙燃燒後留下的灰與其混合,接着将它們裝好放入自己的包中,晚上又将床簾拉上,用一根針将自己的食指戳破,滲出一點血之後,喬尋初便開始用血在符紙上寫下咒語,一連寫了幾十張,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喬尋初才終于停下。
她看着眼前的符紙,還是覺得遠遠不夠,但是她今天已經沒法再繼續了,只能祈禱對方接下來這兩天不要有動作,以便她能有時間做準備吧。
臨睡前,喬尋初在陽臺上畫了符咒,又灑下一些紙灰,以方式邪祟入侵。
次日早,喬尋初起來的時候先去了陽臺,紙灰和符咒都沒有任何異常。
喬尋初放心了些,打算今天再去買點東西。
她同往常一樣洗漱好,然後叫習雨起床,兩人又一起下樓。之前談斯頻倒是想過來等她吃早餐,但喬尋初拒絕了,早上習雨本來就起不來,如果談斯頻再來等她,習雨一定會讓她先走,之前習雨看她孤僻不理人,都是她帶着她融入班集體,甚至幫她和別人解釋,雖然那解釋她覺得沒必要,但是确實是因為習雨她少了很多麻煩,所以喬尋初也不打算丢下她。
習雨挽着喬尋初的胳膊進了食堂,如果是習雨自己一個人她連吃早餐的時間都沒有,能踩點進教室都算她早,但是如果有喬尋初在的話,她倆起碼還有時間買了早餐然後在路上吃。
就這樣,兩人邊走邊吃。
此時路上學生還是很多,不過大都是往同一個方向走,所以當有人逆行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的顯眼,尤其這個人還撞到了習雨。
喬尋初突然感覺周圍空氣驟降,接着那撞到習雨卻什麽話也沒說的女生突然頭旋轉180度,咧開大嘴朝喬尋初笑了笑。
喬尋初迅速朝那女生扔去一個符咒,只聽一個女生尖銳的叫聲響起,喬尋初回過神,然後看見了那個撞到習雨的女生一臉憤然地盯着她,“你特麽有病啊,你拿早餐扔我幹嘛!老子惹到你了?”
喬尋初聞言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看見那吃了一半的包子沒了,她皺眉,明明她很确定自己扔出去的是一張符紙。
習雨将喬尋初拉到自己身後,居高臨下地對那女生說道:“老子還沒說你瞎呢,你特麽擱這惡人先告狀!”她伸出自己撒了一點的豆漿,“你自己看看,你撞了人,得虧我拿得穩,不然這豆漿得灑我一身,現在只是灑了我一手,你該慶幸!”
那女生明顯不信,“我什麽時候撞的你!你有病啊!”
“哦,那是鬼撞得我咯!撞人還有理了!”
“我再說一遍,我根本就沒有撞到你!”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有病要故意打你是吧?你多大臉呢?你配我打嗎?”
喬尋初現在也反應過來了,她的心沉了下,将想要開口的習雨拉住,然後走到那個女生面前,将地上的包子撿起來,“抱歉,是我沖動了,我給你道歉。不過你确實撞到了我的朋友。”
其實現在是上課的時間,路上的學生還挺多的,她們後面有不少人都看見了那個女生直直地将習雨撞了個趔趄後什麽話也不說就走了,而喬尋初也确實扔了個包子出去,雙方都有錯,但是習雨的嘴巴太厲害,整個人又比對面的女生高出不少,于是不少人秉持着“我弱我有理”的态度都沒有說話,如今喬尋初主動站出來先道歉,便也有幾個圍觀的人開口道:“本來就是她把人家撞得快要摔了,還理直氣壯地地當什麽也沒發生,不被打才怪。”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那女生欲哭無淚,“我真沒撞她!”
但是不少人覺得她現在還在嘴硬,原本有的一點同情也沒了。
喬尋初對女生說道:“不記得就算了,不過我砸了你我也倒過歉了,我們現在還要上課,先走了。”
喬尋初拉着習雨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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