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刺激他
諸罟躲開了第一下攻擊,喬尋初接着就看見諸罟身後出現的池昌飛。
池昌飛本想趁諸罟不備偷襲,但是還沒等碰到諸罟,瞬間被諸罟一腳踢中肚子,然後狠狠摔在地上。
諸罟落在地上,笑着說道:“這麽多年真是給你們臉了,還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池昌飛猛然吐出幾口血,然後又将銅劍召喚回來,握在手中,繼續向諸罟攻去。
但是池昌飛顯然不是諸罟的對手,往往池昌飛還沒碰到諸罟,立馬被打飛出去。
諸罟是想直接解決掉池昌飛的,但是他發現池昌飛身上竟然被人設下心脈法陣,可以護住他不死,當然也不是說他就成為了不死之身,這個法陣只能維持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池昌飛整個人的實力将會整體提升,但是如果在法陣失效後,他仍然面臨危險,到時候必死無疑。
諸罟冷笑了聲,“晚死鬼罷了,我還當是個什麽東西!”
喬尋初無法動彈,只能在天上幹看着,眼看池昌飛一直處于劣勢,她卻什麽辦法也沒有。
諸罟的法力太強,平常的咒語無法解開他給自己設下的禁制,喬尋初陷入完全被動的局面,不過她也沒放棄,一直盯着諸罟看,試圖從他身上找到什麽破綻。
另一邊池昌飛最終趴被諸罟打到徹底趴在地上,再也無法站起來,他握着銅劍的手松開,連攥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候天上又聚起了一張網,即将壓下來。
諸罟擡頭看了看那張網,然後釋放出黑霧,喬尋初突然心跳加速,她猛地朝諸罟叫了一聲:“談斯頻!”
正在釋放黑霧的諸罟猛然停了下來,接着表情有些猙獰,喬尋初之前見談斯頻身形不穩,有時像是走神一樣,所以她才試圖想喚起談斯頻的意識,現在看來,談斯頻還沒有死。
喬尋初再次喊道:“談斯頻!醒過來!”
諸罟突然跪下來,不過還沒等喬尋初高興,諸罟瞬間出現在她面前,然後掐住了她的脖子,喬尋初再也無法開口,這時,喬尋初身後的女鬼由于諸罟的放松,沖破了禁锢,然後迅速向諸罟攻去。
諸罟一揮手便擋下了女鬼的攻擊,她想掐死喬尋初,只不過下一秒他周身的黑霧突然有變紅的趨勢,掐着喬尋初的脖子的手也放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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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喬尋初忽然發現自己能動了,于是她拉住談斯頻的手,将人往自己身邊拉,一邊掏出一張符紙,念動咒語插向談斯頻背後,一邊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小聲呢喃道:“醒過來談斯頻,我只相信你,談斯頻。”
談斯頻被她抱着,又由于身上的攻擊開始渾身抖動,他的眼睛一下子變紅又一下子變成黑洞洞的模樣。
天上的網最終落了下來,喬尋初沒來得及展開防護,再次挨了一下,她被打落在地,最終也放開了談斯頻,談斯頻周身圍繞着黑紅的霧氣,但是卻沒有攻擊自己,喬尋初知道此時是個機會,于是強撐着一口氣從地上站起來,用幾張符紙包圍住談斯頻,不斷念動咒語,談斯頻被金色的光芒蓋住,他吐出一口血,然後突然沖破喬尋初的符紙,準備攻向喬尋初,只不過女鬼一直注意着他,所以在談斯頻即将打到喬尋初的瞬間将人帶飛出去。
喬尋初被女鬼帶到空中,手下也沒閑着,繼續将符紙甩向談斯頻,談斯頻周身的黑霧時而黑時兒紅,但更多時候是黑紅的。
喬尋初如果要一邊多開談斯頻的攻擊,一邊又要施法對付他,效果肯定大打折扣,于是她邊對談斯頻出手邊和身後的女鬼說道:“你留在我身邊,幫我避開他的攻擊。”
女鬼聞言變回紙蝴蝶,然後停在喬尋初肩上。
喬尋初也沒有一味躲開攻擊,正如此時談斯頻向她沖過來,她則告訴女鬼別動,然後念動咒語,手上拿着一張符紙也向他沖過去,兩人碰撞在一起,喬尋初将固化的符紙往談斯頻身上捅過去,她自己也被談斯頻一掌打飛出去。
喬尋初受傷太嚴重了,她跪在地上,艱難地拿出一張符紙,用自己的血在上面寫下一個咒語,然後将符紙點燃,将灰抹在了自己手上,她喘着氣,對女鬼說道:“現在,上我的身,快點。”
她對面的談斯頻同樣跪在地上,但是渾身邪氣迸發,她不确定對付什麽時候又開始攻擊她。
女鬼聞言并沒有猶豫,直接附在了喬尋初身體裏。
由于女鬼的上身,使得喬尋初原本身體的傷暫時被壓制住,有了女鬼的體力。
她站起來,将十張符紙拿出手,手勢不斷變換,符紙也随之擺成相應的陣圍繞在她身邊。
喬尋初走到談斯頻面前,然後半蹲下來,談斯頻突然擡起頭看着她,眼睛變成了紅色,他的表情很是難受,脖子上青筋凸現,他艱難地對喬尋初啞聲道:“殺了我···現在···只有現在···”
若是以前喬尋初會毫不猶豫地殺了面前這個人,但是知道談斯頻還活着,她握着符紙的手就遲遲沒法刺下去。
談斯頻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刺向自己,但是還沒等刺下去,談斯頻身上迸發出一股邪氣,将喬尋初震飛出去。
“談斯頻”慢慢站起來,擦掉自己嘴邊的血。
“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是要依賴你才能存活吧?”諸罟的聲音響起,像是在和談斯頻說話。
喬尋初站起來,看向對方。
諸罟再次開口道:“要不是我故意為之,你以為就憑你能壓制住我麽?若是以前我可能還會對你有點興趣,不過現在嘛,讓你這麽死去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喬尋初聞言正打算出手,卻突然聽見一個輕佻的聲音說道:“諸罟,好久不見了。”
喬尋初擡起頭,看見從天上落在自己身前的狩言。
諸罟看向狩言,嘲諷道:“沒想到我這些手下一個活得比一個好,還真是讓我意外。”
“先說清楚,我可不是你手下,再說了,你能有今天還得多虧了我呢。”
諸罟便道:“不然你以為在你出現後你還有命在這跟我說話?”
狩言聞言有些驚訝道:“你知道?”
“當年感受了一點你的氣息。”
狩言笑了,“哦,那個人類可是一直在想把你做成傀儡容器呢。啧啧啧,他也真是夠執着,你看看,如今這世道也變了,你不如從了他?”
諸罟聞言看了天上又在形成的光線網,冷聲道:“呵!他還真敢想。”
狩言轉身走到喬尋初身邊,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現在,知道你身邊的男人是個什麽東西了吧?”
喬尋初沉默不語,依然保持着随時攻擊的姿态。
諸罟看向狩言,問他:“你來做什麽?”
狩言擡手搭在了喬尋初肩膀上,笑着對諸罟說道:“自然是來接我的新娘。”
諸罟聞言臉上沒有一絲驚訝,他聲音平淡:“你在開玩笑?”
“誰說的?”狩言将喬尋初攬靠在自己身上,“這可是我認定的新娘,本來前段時間就成親了,不過你身體裏那男人妄圖跟我搶新娘,我一時不着,被他得逞,帶着人跑了,現在嘛,他被你控制着,我當然要來把我的新娘接走了。”
喬尋初低下頭,沒有反駁狩言的話。
諸罟剛跟談斯頻争奪過身體的控制權,本以為将人徹底壓下去了,卻不曾想聽完狩言的這番話他內心又開始焦躁起來,談斯頻在他體內又開始蠢蠢欲動。
狩言又接着說道:“對了,麻煩你把你身體裏那個男人直接弄死,和我搶人,是該死了,不然他再醒過來我可不能控制自己,到時候直接殺了他,你說說你,好不容易活過來,再被我打死,那挺尴尬的是吧?不過,你都醒過來了,也不一定要靠着這具身體是吧?畢竟我還是想親手殺了他。”
諸罟沒回答,他身體踉跄了一下,喬尋初看了狩言一眼,不明白他到底什麽意思。
狩言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帶她走,但是卻一直在幫她套話,甚至有意刺激談斯頻,不過聽諸罟的話,又好像是因為狩言諸罟才會醒過來。
狩言的話明顯刺激到了談斯頻,談斯頻的求生意識越來越強烈,諸罟連忙施法壓制住他,但是談斯頻也在掙紮反抗着。
狩言仿佛看不見諸罟那邊的狀況,又接着說道:“你醒了也好,改天等我确定日子了,再邀請你來喝喜酒,現在嘛,就不和你多說了。”
喬尋初看向談斯頻,開口道:“談斯頻,你要救我嗎?”
諸罟聲音大喝道:“閉嘴!”
狩言拉着喬尋初的手,“行吧行吧,人我帶走了,喝喜酒的時候再叫你,記得把人給我處理幹淨了,免得到時候又壞我好事。”說完便準備帶着喬尋初走,喬尋初當然是不可能跟着狩言走的,只不過在賭談斯頻醒來的幾率。
喬尋初一直在注意着談斯頻的動靜,但是直到她被狩言帶着飛到了半空中,談斯頻都沒有任何反應,不過,在她決定要下去的前一秒,談斯頻突然飛到兩人面前,一掌拍向狩言,然後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将人帶到自己懷裏,喬尋初趁機在他身上貼上控制邪祟的符咒。
談斯頻抱着她,聲音沙啞道:“尋初,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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