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寶黛中邪

且說賈母生辰鳳姐卻說及了寶玉的婚事，賈母也覺得是該給寶玉找門合适的人家了。只是見黛玉水溶都在場，鳳姐和王夫人又都力挺寶釵。探春惜春等又緘默不語，自己一時也拿不定不注意。賈母的心裏一直都看好黛玉，只是覺得他們在一塊三天兩吵終究不是能合家的模樣本就有些擔憂。再添如今，這個水溶對黛玉之心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黛玉如今裝作不知罷了，寶玉也似乎不似先前賈母更覺得此事處理起來甚是費盡。

這日賈母打扮了一回，叫來了王夫人和鳳姐等入宮。給了管事的一些銀子，去宮裏見了賈元妃。如今她是貴妃又是尚書，每日裏事物繁忙想要見一面倒是難事。賈母等在宮殿內候了多時，好不容易見了元春衆人也都不及寒暄。元春便說；“老祖宗，你若有什麽事情只管說明。如今我也不得閑，宮裏事物太多太雜一時間倒也理不出頭緒來。”

王夫人于是說及了寶玉的婚事，元春說自己心裏明白了叫賈母先回來一時得了空閑再作定奪。而賈母的意思是叫皇上賜婚，如此這般寶玉也不好拒絕胡鬧也好不生事端。元春一想也是，這事也只有自己能定奪了于是也是滿口答應，賈母王夫人等這才出了宮門往寧榮街去。

賈母去請元妃賜婚的事情還未定奪家下的丫鬟婆子都私下傳了遍，衆人都在猜疑未來的寶二奶奶是那個姑娘。有人說是寶姑娘，說寶釵聰慧娴靜為人豁達還知書達理是一個好的選擇。有丫鬟卻說是林姑娘，說她才高八鬥，如蓮花仙女一般的人兒豈有不娶的…。如此這般閑言碎語傳遍了整個大觀園。

少時傳入了黛玉的耳朵裏，她聽到的卻是；“老太太和太太都覺得寶二爺應該娶寶姑娘，如今也定下了，就差擇日子了。”黛玉聽了心下若有所失，一陣絞痛。

寶玉看了看寶釵見她面頰緋紅但也不說什麽，大有一切都有老祖宗做主的意思。再瞧黛玉似乎有淚光，但也并如以前一般了寶玉心下也明白了什麽，一切也就聽之任之了。

一時開宴，寶玉和寶釵等坐一塊，黛玉和水溶以及探春等坐一塊，賈母坐中間王夫人陪坐。少不得請了戲子過來唱幾曲，唱也都是賈母以前喜歡聽的。多來自于《西廂記》和《牡丹亭》，賈珍捧來了戲本說點了《南柯夢》和《鬧天宮》等。寶玉不喜歡聽這樣的戲，不過聽一會就告退了。

“妹妹是不是覺得無趣？”水溶見黛玉悶悶不樂以為是這個戲把她悶壞了，起身問道。

“不是，不過我乏了我想先退了。”于是起身到賈母的身邊道乏，賈母的好興致倒別破壞了。擺了擺手說道；“去吧，都去吧，我也乏了。”說着叫來了鴛鴦扶着，王夫人跟着散了。

黛玉歸了潇湘館，紫鵑倒了茶來她輕輕推開。寶鼎內蘊育着袅袅輕煙飄氣，房內淡淡地香氣。水溶随後跟了來，他知道黛玉的心裏在想些什麽只是覺得她這樣令他着實心痛。

黛玉撲到在床榻上抽泣，往日的總總誓言似乎在那一刻破碎了。這幾日的矛盾，誤解，吵鬧似乎跟往日不同了，寶玉也似乎變了。

“林妹妹，不若你到我那裏住幾日吧？”

“不了，我在這裏很好。”黛玉擦拭着眼角的淚痕，她不想讓自己流淚的一面給水溶看見。

“為什麽不，換個地方生活只怕妹妹的病也就好了。”水溶安慰道。

黛玉抿嘴點了點頭，她心裏想；“或許，我真該換個地方看看了。”于是起身叫紫鵑收拾了東西，待明日一早就離開這裏。卻說這個趙姨娘聽聞賈母要給寶玉說親事了，她的心裏倒不順暢了。于是叫來了她的好友，她是一個巫婆。整日裏裝神弄鬼，騙錢糊弄人。趙姨娘這日請了她來，她也不多說就問；“你要我幫你懲治誰？”趙姨娘狡黠一笑；“最好啊替我懲治懲治那個寶玉，省的他以為他就是這府裏的天了！”那個巫婆點了點頭，趙姨娘又說；“也把那個林丫頭給我懲治懲治，倒叫她能不能牙尖利嘴！”“好倒是好，只是這個是折壽的事兒，你看這個銀子…。”

趙姨娘忙說；“這個銀子錢自然好說，只要你幫我辦成了這樣的事兒，你要多少錢我都應你！”

且說這個趙姨娘為何這樣做，只因那日賈環犯了一個錯鳳姐就拿寶玉來比喻。這個事兒偏讓趙姨娘聽了，她那裏受的這樣的氣兒所以才有後面那檔子事兒。那個巫婆取出了紙人，燒了符咒不過一刻鐘就聽說那邊寶玉和黛玉都得了重症。一個口齒不清，渾身顫抖說着胡話。一個渾身是汗，在呢喃不止，嘴唇也都發白了。衆人見了都說不行了，一時李太醫來了把了脈，也都搖頭說準備後事吧。

賈母在一旁是哭天搶地的，在她的生日這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如何接受的了。王夫人亦也是哭天搶地的雖然說寶玉在她們的府邸裏每日裏少不得闖些禍事，但他總是賈府的命脈如今聽聞要備後事了，她如何能不傷心欲絕。

小厮去找了賈政來，一個小厮又轉去叫了賈赦來。一時家下老小都來了，滿屋子站了人。再說潇湘館這裏，水溶見黛玉才剛還好好的。才說了一會子的話就變成了這樣，一時也唬住了。只是他較為鎮定，忙去叫了太醫來瞧。又親自去熬藥，又去問病情。

賈母又聽說黛玉也中了邪祟了，她又忙過來瞧。一時兩人都倒了，賈母心裏更是難過。

“黛玉…。玉兒。我的玉兒啊，你如何也成了這樣了？”賈母在潇湘館哭哭啼啼，一時趙姨娘也聞聲去了潇湘館，在窗戶外面嘀咕；“這個大仙真是靈驗啊！”

“冤孽，真是冤孽啊…。”賈母哭的是痛心疾首。只聽黛玉說；“寶玉…。寶玉…”衆人痛心不已，水溶更是難過。一時卻又聽她說的是；“溶兒…不要走…。溶兒…。”

水溶覺得她聲聲痛擊自己的心，他恨不得這所有的痛苦都有自己來承擔。

李太醫一時把了脈也是搖頭，衆人再也承受不住了，撲床大哭者充斥了整個潇湘館。

－－－－－－題外話－－－－－－

黛玉和寶玉都中了邪，她們能否安然無恙，水溶又會如何拯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