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水晶珠簾後面是個光影交錯的小世界,一切都被塗上淡粉淡藍的顏色,連空氣也如此。廖忠平顯然是這小世界裏的常客,大咧咧地坐在粉紅的沙發上,一手酒一手煙地擺好了架勢。
有好一會梅寶別扭地不知道如何開始,她比從前多了很多心理建設,現在不至于面對廖忠平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然而要若無其事地像面對路人一樣展示自己的身體還是讓人為難。
廖忠平把手上剛燃起來吸了兩口的煙遞過去,梅寶躊躇下還是接過來,指尖相觸的一瞬間讓她想起從前他們也曾這樣親密地分享過一支香煙……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往事了,他們擠在臨時工事後面,等待和敵人正面對決時的空檔裏。
梅寶不是個愛回憶的人,可是她得承認偶爾回憶會讓她放松下來。吸了口煙,唇齒間仿佛吸進了廖忠平的味道,她終于擡手捉住鋼管,開始繞着慢慢旋轉。
廖忠平從一沓錢裏抽出一張毛爺爺,兩根指頭夾住沖她搖了搖,示意她過去接賞。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再退縮也實在說不過去,何況……怕他個屌!廖忠平的錢也是錢,憑什麽就不能賺?!
把心一橫,梅寶彎腰湊過去,廖忠平嘴角挑起一個猥瑣的弧度,把鈔票塞進梅寶低胸衣的時候手法熟練地在那豐滿緊湊的部位順勢摸了一把。梅寶一哆嗦,被摸的地簡直像被烙鐵燙過一樣灼熱到刺痛的地步,她呼吸一窒,迅速地退回到鋼管上。
然而廖忠平已經唰地又抽出一張毛爺爺耀武揚威地小幅揮動着,像用貓繩逗弄咪的可惡主人,梅寶後悔自己一步錯步步錯,讓自己到這任人擺布的地步。
然而不管她眼下多麽不甘不願磨磨蹭蹭,卻只能再次暫時離開杆子屈身相就,廖忠平這次把錢塞進她的小內內邊沿上,鹹濕的手爪又趁機在她腰際捏了一把,然後唰地又抽出第三張鈔票。
梅寶瞪了他一眼,擡起腿踏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廖忠平很上道地把錢夾在她大腿黑絲襪盡頭,不出意料地手爪又在絲襪上滑動起來,最後竟順勢抓住她的小腿,擡眼問梅寶:“出個價?”
梅寶毫不客氣地收回腿,從身上各個部位拿回小費,悉數塞進胸前,有點傲慢地說:“這位貴客,又是老一套,你不膩我都膩了。我再說一次——我不是賣的。請你放尊重。”
廖忠平笑說:“我從來沒有像尊重你一樣尊重一個J女——說個數吧,我會滿足你。”
梅寶讪笑了下,“我怕你買不起。”她把抽完的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裏,扭身回到鋼管前繼續自己的工作。
廖忠平起身靠過去,企圖把人摟在懷裏。然而一時無法得逞,梅寶滑得象蛇,繞着鋼管滑不溜丢無法入手,最後還是廖忠平使出點手段才把人從後面一把攬進。
梅寶稍稍偏過頭來提醒他:“貴客,你小心自己的舉止,俱樂部裏對客人違背舞女意志的肢體接觸看做是下流的騷擾——你若不守規矩,我可要喊人了。你如果不想被保镖從後面丢出去的話,最好放開我,退到一米意外的地方。”
廖忠平充耳不聞,手上絲毫也沒有放人的意思,雖然一時沒有胡亂造次,然而卻把鼻子湊近她的發絲裏深深地嗅着,在她耳邊低聲說:“那沓錢全是你的了,讓我抱一下不算過分。”
梅寶知道自己應該奮力掙紮、高聲呼救、勇敢轉身給他十個八個大巴掌然後啐他一臉義正言辭地聲明:都告訴你我不是賣的了,你眼睛瞎麽?!——可惜,她只是想想過瘾而已。
不知道是出于對廖忠平這個人的忌憚,還是對那沓錢的感情,抑或是被人如此近距離地在耳畔低聲細語所蠱惑,她只是意思意思着掙紮了幾下便放棄地說:“你、不要太過分……”
廖忠平善于攻城略地,知道這一局自己小勝,他對貞潔烈女沒有興趣,反而是能用錢買來的女人比較方便安全。懷裏這個女人很有點意思,欲迎還拒也用的可愛。
當然他也知道見好就收,得寸進尺反而會讓這小小的生理化為烏有,反正不指望今晚就帶着人去開房,既然她要的只是這種程度的尊重,給她一點甜頭也無妨。
廖忠平因為有這樣的計較打算,把梅寶當做獵物來獲取,因此也頗能沉下性子來周旋,此時只是抱着人絮語——
“我不會做過分的事,你要尊重我也會給你——不過你遲早會跟我上床的,這一點你沒辦法拒絕,你能決定的就只是遲或早的時間問題。”
梅寶現在全身心都在抵抗被廖忠平擁進懷裏的戰栗和身後傳來穩定強大的屬于那個人的氣息,還要躲避敏感的耳部被熱氣吹拂的酥軟感,她能感覺到廖忠平的心跳平穩而有力,全不似自己砰砰砰,心亂跳不已。
她腦子缺氧,過了一點時間才能反應廖忠平這幾分性別歧視意味的霸道話,反駁說:“我很奇怪——你到底哪裏來的自信,一口咬定我是賣的?你一打聽就會知道我到底是哪種人,我從來不賣的,更不會跟你。”
廖忠平呵呵笑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在遇到我之前不是賣的,可是怎麽辦?你遇到了我。”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開始不安于室地騷動起來,在她的腰際輕微流連拂動,充滿了性的暗示。
梅寶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微微扭頭不服氣地還擊,“你有什麽了不起?你不是最有錢有勢的,你長的也也不英俊,我為什麽要跟你做那種事情?——你是不是有點盲目自信了。”
廖忠平卻趁機無恥地伸出舌頭舔了下她的耳際,梅寶被突襲差點啊地叫出來,她捂住嘴巴縮起肩膀躲閃,卻聽到那人惡質的低笑,“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我和你遲早會把所有能發生的關系都發生一遍,只要我想。”
梅寶狼狽地掙紮,低聲怒斥,“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混蛋!你那麽想要的話就和自己的左右手發生關系吧!”
廖忠平卻一反剛才溫柔誘哄的作風,強勢地轉過她的身體,這下兩人直面彼此,鼻對鼻眼對眼,梅寶一時意外愣住忘了錯開目光。
廖忠平盯着她,一字一字笑說:“因為,你從一開始就在勾引我,我不過是配合你的喜好和你調情而已。”
梅寶別開目光,矢口否認,“我沒有!”
廖忠平捏住她的下巴正過臉,逼問:“你扪心自問真的生氣嗎?讨厭嗎?還是——已經開始在想着和我做愛做的事情?”
梅寶忍無可忍伸手掌掴,卻不想被先一步洞悉意圖,手未到位便被捏住手腕。若對付其他人,梅寶自然有辦法扇成這一巴掌,然而對方是廖忠平的話……她不能冒險被看出自己的身手。
就在她一猶豫的當,電光火石間廖忠平卻企圖再次使出賤招偷襲——就在梅寶有再次被強吻的危險之時,她終于決定不再忍氣吞聲做弱勢群體!
一聲悶哼,廖忠平捂着下體,以別扭的姿态夾着腿倒退數步,跌坐在沙發上,有點吃驚地看着梅寶。
梅寶已經逃到離他距離最遠的地方,有點喘息地沖他大喊:“我很生氣!很讨厭你!從來沒想過和你做、做什麽事!”
廖忠平這一下挨得結識,太陽穴上青筋都跳出來了,冷汗直流,如果不是他這種受過高強度打擊訓練的人怕早就給踢死過去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又是扇巴掌又是踢下體的,不過想起來都是在自己色欲熏心的時候,未必是這女人身手有什麽了得之處。
他蜷縮了身體之後,随即像個被臭鼬的屁熏暈了的刺猬一樣緩慢攤開四肢晾在沙發上,一邊忍受劇痛一遍琢磨怎麽回事,像被踢廢了一樣呆滞。
看到他這樣的梅寶忍不住又有點後悔,心想他也不容易……不過是親個嘴,給他親一下也不會怎樣……不會真的壞掉吧?剛剛激情之下沒有控制好力道……
然而當廖忠平的目光遲緩地落到她身上時,後悔和同情又瞬間轉化成恐懼,她哆嗦了下,從沙發上拿起那沓錢,随便抽了大概一半左右拿走,剩下的丢給他,慌亂地說:“你、你拿去看看醫生吧!以後不要來找我!”說着就跑了。
廖忠平看着女人窈窕的身影隐沒在水晶珠簾之後,又坐直了身體,低頭看自己兩腿之間,暗想——疼嗎?疼啊……疼也要忍耐!等到上手以後就可以為兄弟你今天的痛苦報仇了……不把那個女人做得欲仙欲死就對不起此刻腫起來的兄弟你啊。
梅寶匆忙逃走之後臉紅心跳無法工作,順勢就早退,一直到她回到住處,打了半宿沙袋之後洗了個澡冷靜下來,坐在床上抱着煙灰缸抽煙的時候,她才能夠眯起眼總結今天的得失。
“我被他摸了,”吐口煙圈,“可是我畢竟賺了他幾千塊錢,”煙頭在煙灰缸裏磕磕,“……然後我踢了他……我踢了廖忠平那個家夥!”她心頭同時升起竊喜和悲怆,“奇怪,這兩種情緒怎麽可以一起出現?”——她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腦子裏又竄出廖忠平那句“是否想和我做愛做的事情”。
“沒有!”她搖頭,“我才沒有想那麽下流的事!沒有想……什麽都沒有想!”她氣得把煙灰缸砸到牆上,發出很大的聲音,吓了她自己一跳。
人,最無法約束的就是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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