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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突然間變故徒生,曹運清背信棄義,快速抽出槍對着廖忠平,近距離砰地開槍。
他臉上來不及露出得逞的笑容便永遠地定格在一個驚惶的表情——剛才的電光火石間廖忠平并沒有應聲倒下,而是以更快的速度閃到他身後,并且拔出釘在他骨頭上的刀,然而這一次他并沒有慘叫出聲,因為接下來那刀刃就順勢割開了他的喉嚨。
大量的血噴射出來,曹運清唯一的好手拼命捂着自己的脖子,然而無濟于事。他想大喊,然而無法出聲,只能在求生意志仍舊很強的情況下清楚地感覺自己死去。
廖忠平看着從前的戰友在苦苦掙紮,死到臨頭仍舊不放棄生的希望,那滾熱的血濺到他的臉上,他看着曹運清的死亡過程,就像看着自己臨死之前的醜态。
這不是第一個死在他手裏的七處人,也不大可能是最後一個,将來他自己也可能死在另一個七處人手裏——天道輪回,一切皆有可能。
警察喇叭還在不知疲倦地喊話,下午的陽光越發肆虐,無數的槍口對着倉庫的出入口,陰影裏發生的事情外界一無所知。
最終倉庫的陰影裏溶出一個人,廖忠平渾身是血出現了,他仍舊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雙眼和口鼻,看得見斑斑血跡。
他略掃了一眼,目光掃過仍舊藏在高處草叢中的小王。
小王的手不聽使喚地抖了,他想象着自己利落地扳動扳機,這個一直強勢壓制他的上司腦袋迸出漂亮的血花……
然而想象終歸只能是想象,他默默收起槍支,結束狙擊狀态。
廖忠平高聲說:“周永吉已死,你們進去收拾吧。”
警方收起槍械,進入現場。
不久,曹運清的前妻帶着三歲的小女孩趕到現場,她看上去只是個木讷的普通女人,被人家安排去認屍。
一般情況下拂屍恸哭的場面并沒有發生,她睜着茫然的眼睛看了眼就趕緊閉上眼背過去,說這不是她男人,長的不一樣。
警方向她解釋人被割喉死後皮膚緊縮,五官會有略微變化,何況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周永吉進行了易容。
然而無論怎樣解釋,女人就只是否認眼前的現實,要求帶着孩子離去。你知道那裏麽?答: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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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警方還要追查巨額錢款的下落,一時半會的并不打算放人。
廖忠平只在現場呆了一會,看着驗屍官把屍體裝進黑色裹屍袋擡走,他就沒有逗留,悄然離開。
指揮部的領導本來還擔心因為之前在大山還是市區重點圍捕的分歧而受到他的奚落,至此松了口氣。
十五分鐘後,案件的最新進展開始出現在各大微薄上,被競相轉發,幾小時後的晚新聞也進行了實時播報。
本地晚間新聞上端莊的女主播一本正經地讀着新聞稿——
“據某市公安局的通報,A級通緝犯周永吉下午被公安幹警勘破行蹤,随後與兩名刑警發生了激烈槍戰,周逃竄至某倉庫後被擊斃。兩名幹警不同程度受傷,其中受傷比較嚴重的景彰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他的英勇受到公安部領導的高度贊揚,有望被授予特別獎章,而本市全體幹警榮獲集體一等功……”
畫面切換事發後現場的一段視頻,然後又是周永吉的近照。
脫衣舞俱樂部的更衣室的牆壁上有一個LED電視,舞娘們也紛紛關心起時事來,圍着看議論紛紛,讨論這悍匪是否來是她們這裏的客人。
梅寶本來對新聞沒有什麽興趣的,但是偶然間看了新聞上周永吉的照片她就放棄了穿外套的打算,上身只着黑絲蕾絲邊文胸走近了看新聞。
有舞娘留意到她的不尋常,撞她肩膀問說:“難道你見過?那你可冤了,到手的五百萬啷個飛了。”
梅寶淡淡地說:“沒有,不過長的像從前一個人認識的人。”
你知道那裏麽?答:元.元~。
廖忠平坐在劉蓮子辦公室的椅子上,坦然面對自己的心理醫生。
劉蓮子小心地說:“我聽到這個案子之後今晚想突然約你見面,希望你不會覺得唐突。”
廖忠平表示可以理解,“你的工作內容就是關注我的心理健康——不過我不認為自己的神經脆弱到需要接受心理援助。”
劉蓮子說:“我當然知道你已經是身經百戰,但是這個案子很特殊,坦白地講曹運清是否讓你想起別的什麽人?”
廖忠平說:“沒有。”
劉蓮子嘆氣,“你現在有什麽想法可以和我聊,懊悔、沮喪、壓力、悲憤、兔死狗烹或者興奮都可以談。”
廖忠平笑說:“你想太多了。這是工作。”
劉蓮子說:“就算是工作,做的時候也有會不同的心境。你難道就沒有産生職業倦怠?”
廖忠平說:“我今天對曹運清說過——我發誓效忠的是這個國家和他的人民。到今天為國為民仍舊是我的理想,還有什麽能夠比我的工作更能夠實現這個人生理想?——我沒什麽好抱怨的。”
劉蓮子不禁想眼前這個男人意志和修辭都很強大,這麽看來他的某些瑕疵可算作瑕不掩瑜,到底自己對于他來說有沒有存在的價值?他是否需要醫治?——産生質疑的反而是她。
廖忠平順利離開劉蓮子的辦公室才覺得這一天可以稱為結束了。
他回到入住的招待所,養子夜辰早已經在保姆的照顧下上床睡覺了,他坐在床邊默默地看了看孩子,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就起身再次出門。
梅寶下班是在午夜,出了俱樂部不意外地看到那男人的身影挨着一輛車站着。
梅寶想起今天的新聞,格外留意他的臉,不知道是否是錯覺,總覺得那是張有點悲傷的臉——她從以前似乎就能輕易看穿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下面的表情。
嘆氣,她認命地走過去,廖忠平說:“你今天沒有看到就跑,有進步。”你知道那裏麽?答:元.元~。
梅寶說:“逃跑有用的話我會逃的。”
廖忠平說:“無所謂你是因為什麽留下,今晚只要你陪我就好。”
他給梅寶打開車門,邀她上車。
梅寶看看他,最後擡起長腿上了車。
廖忠平說:“你可以選擇地點。”
梅寶說:“何必那麽麻煩,這裏就可以。”
廖忠平說:“一旦接受了,你還是個爽快人——我沒什麽問題,偶爾車震也別有滋味。”
他把車稍微開了段距離,停到一處光線黯淡的僻靜小巷,解開安全帶就要開動。
梅寶制止他,“你不覺得這樣太粗魯?——這種事需要一點浪漫的前戲。”
廖忠平說:“……要求搞車真的女人還要求同時有浪漫的前戲,感覺有點不對勁。”
梅寶說:“我不習慣太猴急的方式,你不能只顧自己爽吧。”
廖忠平覺得可以認可,他今晚絕無讓她再次逃走的打算,意志十分堅定,因此不差再等一等。從女人那裏得到滿足之前讓女人稍微滿足下也算禮貌。你知道那裏麽?答:元.元~。
他決定先禮後兵,“我們就先按照你的方式來。”
梅寶側過身,一手支頤,看住他,說:“首先我們應該對彼此有個初步的了解,來聊聊這一天的內容如何?我先說——上午我睡覺,中午起床,下午去醫生那裏取藥……”她把一天的行程娓娓道來,“你今天做了什麽?”
廖忠平側過臉頭去看她那張漂亮臉蛋,不知怎麽的略有所動,在劉蓮子面前隐藏起來的傾訴欲望悄然而生。
他探過手撫弄梅寶的發絲,“我今天因為工作和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鬧翻了。”
梅寶的聲音低沉下去,緩聲說:“這可真是個壞消息。你很難過?”
廖忠平摸着他的臉,“只有一點點。這是工作,沒有辦法。”
梅寶細長的手指敷在他的手上,“不管你做什麽,我相信你都是在做你該做的事情。”
廖忠平笑了下,“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到頭來知我者是個陌生的舞女。”
他忍不住探過身去把臉埋在那女人溫柔的發絲裏,閉上眼深吸了口女人的體香,心裏放松下來。
梅寶沒有推開他,過了一會,手遲疑地放到男人的背上,輕柔地撫慰。
“好可憐。”她心裏難免這樣想,“男人再強大也有孩子氣的一面。”
有那麽一會,兩人什麽都沒有做,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互相依偎而已。
然而這溫情的一刻卻被廖忠平打破,他親着梅寶的耳朵,問:“前戲時間夠了嗎?”
梅寶翻了個白眼,稍微拉開點距離,卻嫣然一笑,什麽也沒說,這次主動親吻上去。
廖忠平稍微愣了下,随即搶回主動權,把梅寶壓在椅子上狠狠疼愛,手順着梅寶的美腿一路攻城略地向上探入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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