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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寶沒有被包養的經驗,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只籠統地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大概可以稱為“以提供某種形式的X服務的方式來換取金錢”——廖忠平一語成谶,她終于成了他口中“出來賣的”了。
廖忠平看起來倒是四平八穩,按需索取,好像頗有點經驗的樣子,雖然他并不肯承認自己在包養方面有任何經驗。據他自己說參加工作以來從未在一個城市待過足夠長的時間,以至于不能同某位異性建立這麽一種常來常往的關系。
梅寶聽他這樣自訴的時候心理一棟,脫口說:“那麽和同性也沒有嗎?”
廖忠平臉色很難看,沉聲說:“我不是同志,沒有那個愛好。如果不是你從外表上看起來完全是個女人,也不會出現你這個意外。以後不要對我談這種話題。”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在床上,梅寶伺候他到了一半,然後發現他興致突然全消,黑着臉把她推開,提起褲子走人了。
梅寶擦擦嘴角,心想他對同X戀的事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反感,不……應該說是變本加厲地反感,到了談起來就萎的程度,不得不說是種赤果果的病态了。一個七處的大校,如此敏感脆弱真的好嗎?
不過除了對這種話題的絕對排斥之外,廖忠平倒沒有別的特別難伺候的地方了。他經常出差,回來約她親熱一番也不胡來,基本上就靠手和嘴,也許是對同志的那種行為有心理陰影,他決口不提用別的方式搞,反而對梅寶前戲做足,手段溫柔敦厚。
梅寶對仿佛強行征地一樣被廖忠平包養的事情與其說是覺得委屈,不如說是害怕擔心,擔心自己在他的面前露臉多了,有一天被看出破綻端倪,聯想到本應該死去的某個人。可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過了這麽一段時間之後,發現情況似乎并不如想象的那般糟糕——廖忠平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面想,待她随便而狎昵,甚至還有一點點冷酷。
他該是不會認出她了,否則就不止是冷酷這麽簡單。
梅寶漸漸放心,卻難免暗暗失落——僅僅過了這幾年,他就抛卻過往輕裝上陣了。沒了劉醫生,還有梅舞女,他的生活變得比從前更加香豔斑斓。只有自己一個人還偷偷在意着那些年,那些事。
既然是這樣,自己是不是也該放下曾經,徹底融入梅寶這個身份,認真地做一個利用閑暇時間出賣身體賺取生活費用的女人?——命運把她再次送到廖忠平身邊,以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身體,是玩笑,但也是宿命。
能再次留在他的身邊,安然無恙,說實話,她甚至有點慶幸……她并不讨厭他對自己做的事情,如果他能從這具尚未改裝完整的殘破身體上找到快樂,那就沒有吝惜的理由。
事态平穩心情沉澱之後,随着一次次約炮的有驚無險,梅寶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頗為坦然地接受被保養的既成事實了。
梅寶去查了廖忠平給的那張卡,顯示金額有一萬塊,第二個月月初很暗示地又打進去一萬。看來他擅自給定的價錢就是這個了。
關于這筆錢,梅寶的想法是——堂堂七處大校出手也沒有多大方,勾引她的時候似乎還說過按照歐洲紅燈區紅牌的價碼付費,她不信紅牌包月就只值這個錢。
但是又一想,算了,反正也不是圖錢……何況一萬塊不多,也不算太少,和自己夜店的月收入基本持平,這讓她加快了攢錢的進度,也不算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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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包養的副作用再有就是——她似乎更加頻繁深入地進入廖忠平的家庭生活了。廖忠平不地道,把他倆之間的互動關系從床上延伸到床下,或者更全面地說是從床下延伸到床上又落到床下的。他越來越頻繁地在自己出差的時候把夜辰拜托給她帶。
夜辰雖然和梅寶有血緣關系,這孩子也不難帶,但是他和廖忠平一樣,是夜泊的遺産,每次看見都會提醒她感情和身體上的舊債。
她委婉加直接地拒絕過幾次,說自己不會帶孩子,讓他另覓高人。
廖忠平一句話打發她:“你一直帶的不錯。”
梅寶又說:“一次兩次的還可以,經常的話我沒有耐性。何況我的工作對小孩子的成長不好——你不是很在意這個?”
廖忠平說:“好不好的,小孩不撒謊。我問過你帶他時候的情況,他說喜歡你,聽說你教她打拳。”
梅寶被噎住了,特別是打拳這個話題,她怕他追問。
她又試圖轉移目标,建議說:“你應該找個更加體面的人照顧小孩,比如說那次大橋事故的時候受傷的女人,我看她不錯。現在她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你去找她好了。”
廖忠平嘆氣說:“夜辰很明顯更喜歡跟你,而且我怕娶她。”
梅寶心想他擺明是在說讓她接孩子不會承擔娶她的風險,很合算的樣子——混蛋!……不過她一點也沒有嫁的意思……總覺得很別扭的說法。
于是廖忠平就心安理得繼續指示她做這個事。不過每次歸來他多多少少都會帶些禮物給她,這是他的體貼之處——梅寶從前就知道他是個好男人的料子,雖然現在歪了,畢竟舊時的底子還在。
而且如果他碰上一個階段出差的日子多,下個月梅寶的卡裏就會多出五千塊的補助——這是廖忠平的現實精明之處,把錢情關系理得清。
梅寶覺得如果忽略掉過去将來只剩下現在,日子突然變得不是那麽艱難了——和一個自己仍有感覺的男人約約會,帶帶一個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偶爾三個人在一起吃頓飯,送孩子回去休息後她去上班,他等她到下班,午夜再去酒店厮混一個晚上,天亮了說再見,如此打發了一個又一個晨昏。
只是苦了在辦公室做賬的小丁,廖忠平每個月要都他向上面多申請一萬到兩萬塊錢的經費,又不提供具體去處明細,只簡單說是活動經費。
小丁問說有沒有發票之類的單據,廖忠平說沒有。
小丁為難地說有財務程序組織紀律之類的障礙,不好走賬,怕申請了上面不批,還建議說讓廖主任買點假發票報賬。
廖忠平沉穩地說你就照我說的報,批不批上面的人會看着辦的。
在一旁低頭研究“參考消息”的小王冷眼旁觀,心中冷笑,心想廖主任你還真是厚臉皮,你這是什麽錢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麽?我就是組織秘密派來你身邊承擔監視任務的!我會如實地向首長們報告——你在此地頻繁出入歡場,包養舞女,更過分的是包養的費用居然還企圖伸手向組織要!有我在是不會然讓你的無恥行徑給七處蒙羞的!
他捏緊了正義的拳頭,砸在報紙上分析中倭關系的版面。
他的內心活動立刻落實在書面材料上,他用冷靜客觀的筆調寫了一份詳細的關于“廖忠平違反組織紀律保養情婦巧立名目企圖讓組織替他承擔玩女人費用”的報告,他最後指出,廖忠平雖然有才能,但是德行堪憂,以幹部必須具備德才兼備的标準來看,這樣的人才實際上已經成為隐患。
他的報告很快就批複下來,首長肯定了他的工作,說他認真盡職,很好地履行了秘密使命,是個好同志。又說他的意見組織已經過目,将予以認真考慮。最後命他繼續執行自己的任務,密切關注廖忠平同志的思想動向及活動,如有情況立刻報告。
小王十分感動得意,覺得自己已經打響了和廖忠平決裂鬥争的槍聲,廖忠平在明他在暗,最終的勝利必将屬于自己,他将親手終結這個進入七處培訓手冊案例的男人的職業生涯,甚至将他送上七處內部的審查科,接受歷史和首長們的拷問!
然而,第二天上班,他就聽小丁最快地跟他說廖主任申請的特殊經費已經撥下來了,而且是二話不說。
小王震動不已——到底是自己被敷衍了、還是組織上早已經默認了廖忠平的操行認為這不過是小事一樁、抑或是首長們在一盤很大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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