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今年的天氣詭異,立冬後沒幾天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場雪,因為氣候還未到,落地既融,空氣也濕冷起來。

一個環衛工人冒雪走街串巷收集垃圾,當他路過胡同某一戶人家的時候,很自然地拾起擱在門口的一個黑色垃圾袋,放在班車上繼續趕往下一個工作點。

當他出了胡同口前行五百米右轉彎的時候,一個長相漂亮的年輕新疆人從緩緩駛過的垃圾車上順手牽走那放在外側的黑色垃圾,若無其事地走開。

年輕人沿着主路走了半小時左右,拐入小巷,在巷子裏雜亂無章地閑逛了一陣,來到一個廣場,把黑色袋子丢在一個不起眼的花壇邊,手插着褲兜走開。

不一會一個穿着輪滑鞋的少年沖過來,俯身行雲流水地撿起那黑色袋子。一陣風樣飄遠了。他繞着場子滑了兩圈後便出了廣場,一直滑到步行街的盡頭,在賣冰糖葫蘆的攤子前停下,放下袋子買了一個糖葫蘆,然後自顧自滑走。

輪滑少年身後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姑娘一蹦一跳地拿着那黑色塑料袋朝反方向走。

十幾分鐘後她小臉紅撲撲地到了附近的一處高檔社區的活動區,把袋子放在一旁的長椅上,很高興地蕩了會秋千,然後就仿佛忘掉了那袋東西一樣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兩分鐘後,一位身材高挑穿束腰風衣戴頭巾墨鏡的女人款款走來,欠身在長椅上坐下,翹起一條漂亮的長腿,自然而然地拿起黑色塑料袋,翻看裏面的東西,點驗無誤後丢掉袋子把裏面的東西塞進随身包包裏,然後不緊不慢地起身娉娉婷婷走開。

她走向停車場,上了一臺MINICOOPER,啓動車子,緩緩駛出小區,向城市的另一邊駛去。

因為雨夾雪的關系路面濕滑,車行皆小心翼翼,車速緩慢。

兩個小時之後那位女士到了某地鐵站口,她棄車徒步順着人流下行,很快從地面消失。

她下到站臺等車,兩分鐘後電車風馳電掣而來,她的目光順着車頭的方向張望,人群開始向上車口聚攏。

正在這時,她周圍幾個看似普通的路人突然一起撲向她,用很大力氣将這個弱質女子控制住,那向後翻折的手腕幾乎被掰斷。

女人尖聲哀叫呼救,地鐵安保人員以為出現了什麽暴力事件遠遠向這邊跑來,然而未及靠近便被一些神情肅穆的外圍人員制止,他們出示了特警人員的工作證件,責令非相關人等不得妨礙公務,卻對更加具體的詢問不做任何回應。

這一路段迅速戒嚴,人們詫異地看到幾個黑衣人提着碩大的疑似裝狙擊槍的箱子從滾梯上沖下來,似乎準備有必要就直接幹掉的樣子,他們實在難以想象那邊到底是如何窮兇極惡的匪徒,竟驚動了如此大的陣仗……是要炸地鐵麽?

直到看到這女人被幾個大漢死死壓住,如孫猴子被鎮入五指山再也翻不出手掌心,小丁一顆懸着的心才微微放下,上前一把想薅下那女人的假發——還粘得挺牢,一下子竟沒得手。

那女人更加痛得嗷嗷尖叫。

被隔壁在遠處不明真相的群衆眼看特警人員撕扯着那手無寸鐵女人的頭發,折磨她!

小丁又拽了拽還是沒拽下來,開始覺得不對勁,他還記得前幾天那頭綠色的假發,而且之前梅寶在一個城鄉結合部的理發店被剪了個短發也是有跡可循的,沒道理才幾天的功夫就又長出一頭長發……難道……糟糕!

他揪着那女人的頭發拉起她的一張臉,把墨鏡摘掉,下面是一張驚恐萬狀的臉,因為妝容還是什麽的關系乍看和梅寶很相似,但是,絕對不是梅寶!

小丁的手心都涼了,大聲喝問那女人:“你是誰?!誰指使你的?!”

那女的也大聲反問回去:“你們是誰?!我咋了?!”

涼意從手心向心裏蔓延,小丁感覺到他們大概是被梅寶那女人給擺了一道——這明顯是個餌,他們是上鈎的魚。

他沮喪又緊張地給廖忠平打電話彙報:“主任,我們……被耍了……”

廖忠平不待他說完就冷靜地說:“知道了。”然後挂斷。

小丁抓着電話愣了,心想難道主任料事如神已經想到這個結果……所以他才沒有親自帶隊的?!

但是被抓的那個女的也有可能是梅寶的同夥麽。他當場突審那身材面容都很像梅寶的女人,令人失望的是她僅僅只是用錢雇來的臨時演員,一點價值都沒有。

午夜機場,仍舊人來人往。

一位留短發穿着毛領皮夾克皮褲化着小煙熏妝的人在某國際航班候機區靜候,因其中性風裝扮猛一看很難分辨性別,像個搖滾樂隊吉他手之類的人物。

機場大廳彌漫着一股咖啡味道,TA手裏也拿着一杯慢慢地喝。大概還有點時間,這個咖啡被喝得優雅閑适,直到十分鐘後見底。TA站起來地走到垃圾桶旁把空杯子投進可回收垃圾分類裏,看了眼鐘點,然後走向吸煙室。

吸煙室在候機廳的一角,被磨砂玻璃圍起來的一個小空間,裏面只有兩個人各自坐在角落在沉默地吸煙。

TA靠在離門口比較近的地方,點上一根煙,煙霧在眼前袅袅缭繞。

幾分鐘之後,先前到的那兩個人大概是同一班機的,不約而同地離開,吸煙室就只剩了這一個人。

一支煙事将近,門打開,又有人走進。

來者是個容貌普通的男人,普通到放在人堆裏立刻泯然衆人,令人過目既往。這容貌在這個花美男橫行的世界裏注定不得姑娘歡心——如果他恰巧還是個窮逼的話,那麽是逃不掉當屌絲的命了。

然而平凡也有平凡的好處,至少——這是當優秀特工的先天優勢。

他在門邊站定,TA則在原地靠着玻璃低頭吸煙未動,兩人并排而立,距離不遠不近。

“你來了。”

“不問問我怎麽找到你的?”

“……你怎麽找到我的?”

“獵人會知道野生動物的生活習性遷徙路徑。”

“我不是任何人的獵物。”

“那就換個說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我不是魔。”

“你不是魔,你是妖,人妖。”

“……我知道你想起我就惡心……不管你信不信,做梅寶的時候,我沒有想要騙你,是你自己纏上來的。”

“我要和你算的帳不止這一樁。”

TA把最後一支煙的煙蒂撚滅在煙灰缸裏,站直了身體,有點難過地說:“你就不能當我死了麽?”

廖忠平笑出一口白牙,“可惜你還活着。”

午夜機場候機廳的平靜被突然的巨大玻璃碎裂聲打破,委頓地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人們驚慌四顧。

吸煙室的四面玻璃牆像遭受炸彈爆破一樣龜裂成百千片,片片飛濺,碎了一地。

從碎玻璃的暴雨裏沖出兩道人影,一先一後追逐而去。

身後緊跟着一個索命的廖忠平,梅寶慌不擇路,只想盡快從這沒處躲閃的地方逃離。廖忠平為了給她制造路障,拔槍朝天放了一槍。槍聲讓抱着看熱鬧心态的人驚叫慌亂四處亂跑。梅寶一路躲閃過若幹橫沖直撞的旅客、被亂糟糟丢棄的行李箱、同樣驚惶逃竄的空乘地勤人員等等。

所幸,她身後始終就只有一個廖忠平而不見七處其他家夥。大概她的金蟬脫殼之計還是生效了,七處大部分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假梅寶身上,所以廖忠平才不得不單槍匹馬來追殺她。

只不過一個廖忠平對梅寶來說已經勝過千軍萬馬,她在他手裏從來讨不到什麽,遑論全身而退。

出了這樣的亂子,已經驚動了機場方面,應急安保措施啓動。當她跑到二樓樓梯口處,看到一隊機場保安人員向上跑來,眼看與廖忠平成前後合圍之勢,梅寶無路可走,一手撐在二樓欄杆上,飛身躍下。廖忠平數步之差随後趕到,毫不猶豫地也單手撐跳。

需知雖然名義上只是二樓,但機場的二樓層高足以致命。二人在一片驚呼聲中躍落在一樓地面上,抱頭滾了數圈,雙雙起身繼續飛奔。同樣的姿态,同樣毫發無損。

機場安保人員上了一半的樓又不得不半路折返,跟着那兩個瘋子追跑。

停機坪入口處的地勤人員信息滞後,正在打起精神和夜班的困倦做鬥争,突然看到兩個人拎着槍向這邊跑來,被早吓得魂飛魄散,跑了。

梅寶一腳踹開門跑出大樓,外面和機場停機坪相通,碩大的飛機在不同的跑道上着陸起飛掉頭,噪聲轟鳴,燈光明滅。

她一頭沖進夜色闌珊中,一個勁地向前奔跑。

廖忠平在後面窮追不舍。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廖忠平伸手幾乎可以夠到梅寶的毛領子了。從梅寶這個角度講不留長發也有一個好處——少了一個可以被人抓住的弱點。

廖忠平暴喝一聲飛身撲起,将梅寶撲到飛機跑道旁的草坪上。

兩人摟作一團激烈地翻滾厮打起來。

他們都很激動,也盡了全力,各自氣喘籲籲。

但論力氣仍是廖忠平略勝一籌,很快他以專業的格鬥術制服了梅寶——一手勒住她的脖頸下巴處,另一手鉗制住她雙手的反抗,全身的力氣壓住她确保她沒有逃脫的可能。兩人肌膚相貼,氣息相聞,血脈贲張。

時光倒流,仿佛回到多年前在訓練場上,每每搭檔練習格鬥術總是廖忠平勝多負少。很多次他都是以這樣一個蒙古摔跤必殺技的姿态完勝一局,到這個時候夜泊會無可奈何地親口說出認輸的話。

多年後的今天,時光流逝,然而有些事情仿佛一輩子不會改變。

梅寶顯見是輸了,如果她此時張口認輸,他還會放開她,兩人又笑呵呵勾肩搭背地和好如初嗎?

不可能了,物是人非,很多事情說變也就變了……

不過梅寶掙紮半晌後還是張口了,她張口……啊嗚!對着廖忠平露出來的手臂一就是一口!

廖忠平吃痛,力道松動,緊接着梅寶突破鉗制,從他的桎梏中跳出來,轉眼間已經拉開三五米的距離,繼續逃亡之路。

廖忠平的手臂被咬了一個帶血的牙印,他氣壞了,大喊:“你是女的嗎!還咬人!”

他吼完就受到了震動,意識到從前的夜泊一次也不曾使出這種像女人一樣的賤招,而眼前這個人會……

梅寶一邊跑一邊回敬:“我就是女的!”

廖忠平默然,拔槍堅定地追上去。

偌大的機場停機坪在夜色的掩映下有諸多盲點,經過幾個光線找不到之處,身後那些雜七雜八的追兵就被甩掉,冬夜裏就只有梅寶和廖忠平地老天荒地一個逃一個追着。

“站住!再跑開槍!”他發聲威脅。

梅寶的答複在風中傳來——“你打死我吧!我死了屍體任你處置!”

她頭也不回,鐵了心地要跑。

廖忠平恨極——她就這麽吃定了他不會開槍?!

更何況她該知道他槍法了得,特別是夜幕下的移動射擊彈無虛發。

他咬咬牙,舉槍朝她的方向接連射擊,子彈打在鐵欄杆上,頻頻迸出火花……如果被七處的其他人看到前“槍花組合”中的“槍”竟然射偏了到這個地步怕是要笑掉大牙。

廖忠平也恨自己不肯乖乖射中這個詐死叛逃、玩弄自己身體和精神的惡徒!

子彈迸出的火花甚至砸到梅寶的腳上,但是這不足以阻止她逃跑的步伐。

槍擊震懾不好使,廖忠平索性棄槍尋求冷兵器,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略一瞄準向梅寶砸去。這下準頭倒十分好,正中梅寶的後心,她一個踉跄,如奔跑中的野馬失蹄一樣向前滾着跌倒。

廖忠平趁機又撲上去,兩人眼看又要再次戰作一團!

然而梅寶雖然跌倒反應卻仍舊是一等一地快,對着壓過來的那個黑影伸手就是一爪子,廖忠平向後一側身,堪堪躲過重襲,然而仍舊避免不了被那淩厲的攻勢傷到皮相,他臉上很快出現了三道從下眼皮劃過鼻梁一直到嘴邊的劃痕。

就在他一躲一愣神的功夫,梅寶已經再次爬起跑了出去。

廖忠平的震動在升級——這個人不僅會咬人,連撓人也學會了……饒不了她!

他抹了把臉挺身再追。

再漫長的追逐也有終點,當梅寶苦哈哈地跑到機場外圍一堵高大無法攀越的牆下時,她的路到了盡頭。

她驚慌回身,廖忠平已經提槍追到,在幾米外的地方彎腰在喘息稍事休息。等他直起腰,手也随之擡起,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梅寶。

兩人無語對視。

一分鐘後,梅寶的眼圈紅了。

廖忠平嚴厲地訓斥她:“不要再裝模作樣!你的戲已經落幕了!”

梅寶隐忍地說:“我沒有!”

廖忠平說:“你以為你現在掉幾個眼淚,扮可憐我就會心軟放過你了?!你騙我騙的夠多了!”

梅寶說:“……我沒有想要騙你。“

“閉嘴!你連詐死的招術都用出來!……你知道我和蓮子這些年是怎麽過的?!都是因為你!!”

“是你讓我去死的!我死給你看有什麽不對?!”

“那是因為你把我……我說的氣話!……你既然去死怎麽不死透了!怎麽現在還舔着個臉活着!”

“你以為我是故意的麽?!我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活下來了!我偷偷地活、不在你眼前活也不行嗎?!天大地大你就容不下個我嗎?!”

“你做的醜事天地不容!”

“……那你就動手吧。一槍打死我,我做鬼也不會去找你你的!”她哽咽。

廖忠平氣咻咻,卻沒再嗆聲。

梅寶繼續吼:“一條命賠給你夠不夠?!不夠的話你去把夜辰也打死好了!”

雪花突然靜靜飄落下來,一片、兩片、三片,悠悠揚揚。

兩人之間是大段大段的留白。

一分鐘後,廖忠平端槍的手開始了歷史性的顫抖,看得出他接下來要采取行動了。

“來吧”梅寶平靜地說,擡手指指自己心口,“你打這裏……這次我不騙你。”她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不想再看這個她至今仍舊深愛的男人狠心奪取自己姓名的瞬間,她不想帶着對他的怨恨離開。

下一秒槍響。

梅寶身體抖了下,猛地睜開眼,驚見廖忠平人已經倒在血泊中。

她撲過去,看到他胸口中了兩槍,一動不動,血不停流出來。

景彰從黑暗處現身,他不知何時潛行至此從後面開了黑槍。

梅寶帶着哭腔沖他吼:“你幹什麽?!”

景彰對于自己得手仍舊心存疑慮,謹慎地靠近,注意力全在廖忠平身上,一步步靠近想要補槍,“梅小姐你走遠一點,我怕這個混蛋裝死,我……”下一瞬他的眉心出現一個血窟窿,話語和他的人生戛然而止。

景彰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他一直想保護的女人會是斃了他的那個人。他就這樣來不及明白發生了什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雪下得大了,梅寶手忙腳亂地給廖忠平止血急救。

他從前也不是沒受過傷,但是從來沒有這樣嚴重;她也不是沒有為此擔心過,但是從來沒有這樣心慌。

廖忠平的體溫被熱血帶走,也帶走了梅寶的溫度,她開始感到寒冷,徹骨地寒冷,比她自己掉進汪洋大海瀕死的感覺還要冷。

誰能來救救廖忠平!

“來人啊!救命!!”她一邊哭一邊高聲呼救。

在她年幼的時候曾經無數次想鼓起勇氣沖到大街上向陌生人求助,但是一次都不曾有過。然而從前不停和命運抗争想要改變生命軌跡的她此刻卻絕望地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卑微,只剩下無助。她能做的就是把廖忠平的上身抱進懷裏,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挽留他正在消逝的生命的溫度。

無神論者的梅寶甚至向神佛祈禱——請把我的命給這個人,我可以死,死一千次一萬次都可以!請讓他活下去!他是比我更值得活下去的人!

廖忠平似被她的倉惶呼救聲驚醒,從昏迷從微微動了動,眼睛慢慢睜開。

梅寶驚喜,撫摩着他的頭部安慰,“你不會有事的,救援的人馬上就到了,再堅持下。沒事的,我們都會沒事的。”

廖忠平感受到了她手指的觸感,溫柔細膩,聞着她身上特有的好聞的味道,“她這次沒有抛下我”——這個認知讓他微微安心。

“你走吧。”他低聲說。

梅寶搖搖頭,眼淚被甩得四濺,“我不走。”

廖忠平說:“我口袋裏有張紙條,你拿去……上面是我給你安排的路線……”

梅寶要打斷他讓他休息,但是廖忠平自顧自地把話說下去,“你別去泰國了,那裏環境不太好……我給你選了M國兩個洲,那裏同性婚姻有立法保障……小辰的學校也聯系好了……你以後帶着孩子好好過……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本來想着這次也許能親自送你一程……你走吧……越遠越好,不要被他們抓住……”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其實我……你……”最後徹底沒了動靜。

雪花落在他臉上,沒有融化。

梅寶發出撕心裂肺的悲鳴,擡起槍朝天鳴放數聲,直到子彈用盡。

正在漫無目的搜尋的人被密集的槍聲吸引,開始向這邊集結。

大雪漫天漫地,把一切恩怨、陰謀和罪惡掩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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