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色勒個戒呀〔2〕

“請進。”應聲後譚躍朝門口望去,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黑暗處走進來,他手上端着餐盤,進門後,咔噠一聲,門落了鎖。

——賀亦修。

譚躍每次看到這位盛名在外的賀大編導,總是莫名其妙的緊張。現在也是這樣,他用寬大的浴巾緊緊裹住身體,浴巾外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全身緊繃着處于警戒狀态,目光炯炯的觀察着賀大編導的一舉一動。

賀亦修像是對他隐隐的排斥毫無察覺一般,将餐盤放在他面前,徑自坐在了他身旁,一時間,溫暖的男性氣息籠罩了他。

“叉難公司的執行董事剛到,李董走不開,囑咐我過來看看你。”說着,賀亦修的目光在他身上流連了片刻,“衣服都濕透了?”也不等譚躍回答,他就起身從盥洗室拿了一條新的毛巾,很自然的給譚躍擦着頭發。

“……”突如其來的親近,讓譚躍的耳朵悄悄的紅了。一時間,只能聽到織物摩擦的聲音,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一室靜谧。

“咕——”的一聲,打破了片刻的安寧。

賀亦修輕笑了一聲:“餓了吧?穆獲被拖出的時候還嘟囔着要給你找吃的。”

“我以為酒會會有吃的。”譚躍悶悶的應道,臉也紅了。

“呵,”賀亦修把毛巾放下,揉了揉他的頭,“也不怪你不知道,今天是應贊助商的特別要求,把酒會的主題定為品酒,只有些點心會在品酒環節之後上。”

譚躍聞言失望的垂下了頭,目光卻落在了賀亦修帶來的餐盤上,上面擺着兩塊黑巧克力,以及兩瓶酒——看起來跟大廳裏擺的酒長得很不一樣。

“你先吃巧克力墊下肚子,我出去一趟。”賀亦修說完,順着譚躍的目光看去,了然的伸出手,将酒瓶擰開蓋子,倒出一小杯,幽幽的酒香頓時四溢開去。

“擔心你着涼,下面的洋酒你可能喝不慣,我帶了點白酒上來。喝一點可以驅寒。”

看着酒杯裏微微晃動的透明液體,譚躍吸了一下鼻子:“我…戒酒的…”緊張的看了賀亦修一眼,他又補充道:“酒能亂性。”

賀亦修聞言笑了。雖然依舊是稍稍彎了彎嘴角,但那愉快的意味,已經到達眼底。他像逗弄小孩一般,回道:“那你給我講講,怎麽就亂性了呢?”

望着他笑意盈盈的眉眼,譚躍又不好意思了。強壓住撲通撲通加速的心跳,他慢吞吞的解釋:“酒喝多了容易亂說話,酒喝多了容易想吃肉,酒喝多了容易動手打人…酒喝多了更容易犯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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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讓你喝一點暖和一下,并不是喝多對不對?”賀亦修循循善誘道,“再說這裏沒有肉,也沒有別人,更不會破什麽殺生偷盜淫邪的禁戒,對嗎?至于亂說話嘛……”賀亦修盯着譚躍紅紅的耳朵,莞爾道,“如果真是喝醉了,就算妄語也不是刻意而為,所謂不知者無罪,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嗎?譚躍覺得好像哪裏不對,但是又克制不住自己跟着賀亦修的思路走。

“而且啊,”賀亦修将盛着白酒的小酒杯端到譚躍面前,“這白酒,可是五谷之精華,吸天地之能量日月之精華釀造而成,只一小杯,不僅能驅寒,而且能解除饑餓感。”

如果李然在這裏,他一定會翻個大白眼:“毛線!”可惜譚躍沒有表哥護駕,防禦值基本為零,賀亦修的話又聽上去貌似很有道理的樣子,他沒怎麽掙紮就全盤接收了。

賀亦修離開休息室的時候,滿意的看到譚躍把一小杯“五谷之精華”送入口中。他輕輕帶上門,心情愉悅的下了樓。

那個俗話說的好,一杯二鍋頭呀,嗆得眼淚流啊——譚躍的白酒初體驗,并沒有被嗆到,反而覺得口中的滋味好的不得了!——入口柔,一線喉。一杯接一杯,根本停不下來。等譚躍察覺到整個世界都變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經打起了飽嗝——喝到酒飽,整個休息室的空間也扭曲了,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

在新世界裏,譚躍玩的很開心。立在牆角的中世紀盔甲,竟然對着他腰肢款擺起來,譚躍斷定這必然是邪氣入侵的跡象,拿着木魚(倒扣的茶壺)就對着它敲了起來。好不容收服了潛伏在盔甲內的邪氣,地面又開始扭曲起來,譚躍跌跌撞撞走了幾步,決定召喚飛劍以劍代步飛過這片土靈珠作祟的區域(客廳)前往黑暗之森的秘密洞穴(盥洗室)。

“身自在!”譚躍振臂呼喊。

——沒反應,一定是姿勢不對。

“身自在!”譚躍調整了下姿勢,世界終于不是扭曲的了o( ̄ˇ ̄)o

賀亦修拿着給譚躍新買的換洗衣服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譚躍的上半身與下半身幾乎成九十度夾角,聽到開門聲,那歪着的腦袋轉向了他:“來者何人!”

“......”賀亦修把衣物放在沙發上,好笑的走過去把譚躍掰正了:“敢問這位大俠姓甚名誰師從何處?”

“在下乃...”譚躍踉跄了幾步,“聽雨閣弟子檀不聞是也!”

角色帶入毫無違和感!

“在下聽雨閣三代弟子亦休。”一把将譚躍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抄起沙發上裝衣服的帶子,賀亦修扛着他往卧室走。

“啊...亦休...師父!”毛茸茸的腦袋在賀亦修肩胛骨處蹭了蹭,“師父,方才有一妖物已被我收服,徒兒正要前往黑暗之森,哪知召喚飛劍失敗。”說着他不甘心的舉起一只手,“身自在!!”

“......”賀亦修扣住他亂晃的左手,“先去換裝備。”

瞪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譚躍不滿了:“亦休師父,這不是通往黑暗之森的路!”

“先回門派換完裝備我們再去黑暗之森。”終于來到了卧室,賀亦修把譚躍放在了床上。剛想松手哪只譚躍緊緊抓住他的一只手不放:“亦休師父!!不要松開手,你會掉下去的!!”

賀亦修拿起枕頭沖他晃了晃:“放手,沒事,看,我有靈獸,可以飛。”

“哦。”譚躍從善如流的松開了手。

然後......

然後賀亦修開始了艱苦卓絕的扒衣服單人副本,副本大BOSS當然是——譚躍。

解開已經濕透的西服外套扣子,被譚躍一把扣住手:“亦休師父你這是在幹什麽?”

“拆鑽,拆了給新裝備用。”

“哦...”

脫掉西服外套和馬甲,還剩一件白襯衣,洇濕的布料隐隐透出肉色,賀亦修的手有點抖。當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的那一刻,譚躍的身上迅速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亦休師父,我好像中了影殺卷!”

影殺卷技能——引發虛弱狀态,玩家基礎屬性下降20%

譚躍沒得到賀亦修的回應剛想繼續,就被一個溫暖柔軟的東西覆蓋住了嘴唇——刷!他渾身的血液都往上湧,不僅臉通紅,砰砰加速的心跳讓整個身體也熱了起來。

“亦休師父,這是......”無意識的呢喃。

“這是八荒地煞決啊,小徒弟。”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回響。

八荒地煞決——定力,施法保護力,物防法防大幅增加,受到負面狀态持續時間降低,技能持續10秒。

一雙修長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撫過他的鎖骨,經由結實的胸膛,指腹在凸起的兩點上流連片刻,停在了精瘦的腰側。譚躍感覺有一把火在體內燃燒,帶給他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燥熱不堪,瘙癢難耐,原本在身體各處沸騰血液如今只向一個地方湧去。他難以抑制的呻|吟了一聲,那雙不停在腰側輕撫的手一頓,随即,小腹處就迎來了一串串濕潤的觸感。他無意識的扭了扭腰。

“亦休師父,你在做什麽......”

“做拓本。”賀亦修埋首在他小腹處,聲音低沉又喑啞。等小腹處終于被他吮|吸出一個又一個痕跡之後,他滿意的擡起手,湊到譚躍耳邊低語:“你不是最喜歡舊裝備的外觀了麽......等做了拓本再換上新裝備,好嗎?”

“恩...”賀亦修滿意的聽到一個迷迷糊糊的回答。

等褪下濕漉漉的褲子,一雙筆直結實的腿呈現在賀亦修面前時,他的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當然,最美的風景已經被掩蓋住,可是打濕的布料卻讓這風景若隐若現,猶抱琵琶半遮面,更是撩人。

努力鎮定心神,賀亦修朝譚躍腰際伸出了手。剛要使力,原本老老實實的雙腿突然不安分的向他揣來,他急忙閃避,才堪堪躲過。只見譚躍微眯着雙眼砸了砸嘴角,“...師兄說了,這個不能讓別人碰。”

好個師兄。賀亦修眼神倏地變的犀利,原本沒想幹什麽,譚躍這麽一句話,倒勾起了他幾分心思。他側坐在床邊,低下頭輕聲問道:“你是聽師父的,還是師兄的?”

“師兄不會害我...師父...”

賀亦修等了半天也沒等來想聽的。

“弟子規。”他在譚躍耳邊吐出三個字。

“恩...要聽師父的。”譚躍像一尾魚一樣擺動,想要掙脫賀亦修的桎梏,但奈何渾身使不上勁,只得作罷。

看着老實了的譚躍,賀亦修滿意的勾了勾嘴角:“來,師父再教你點東西。”

說着,骨節分明的手已經向身|下人的下半身探去。掌心停留在三角區域中央,原本老老實實的柱狀物在手掌的溫度下漸漸複蘇。看着譚躍茫然的表情,他愉快的低語:“這叫無助。”——對所有傷害的化解下降,堅韌、身法、定力下降。

手掌隔着一層布料覆蓋在柱狀體根部,用掌根或輕或重的摩挲着雙球,處于半硬半軟間的柱狀物一下精神抖擻,撐起一頂小帳篷。譚躍克制不住自己的低喘聲,只能用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壓抑着不發出更奇怪的聲音。

“呵,”賀亦修用手指同時撚弄着兩個形狀美好的小球,“乖徒兒,這叫破甲。”——物理防禦力下降,堅韌持續下降。

隔着布料玩了兩個小球一陣,一只手掌終于攏住柱身,另一手則停留在柱頭,輕攏慢撚抹複挑,時急時緩。譚躍哪裏經得住這個,沒過一會兒就血脈贲發,全身緊繃到了要釋放的邊緣。而就在這時,一只手攏住了根部,阻止了譚躍體內的沖動,他終于克制不住,發出了難耐的呻吟,迷蒙的雙眼充滿了茫然。

“這叫拘魂。”賀亦修惡趣味的俯下|身,舔了舔身下人通紅的耳垂,手突然一松,譚躍渾身震顫,腰部向上一挺複又落下,布料上一片白濁。

剝下他身上最後的布料,賀亦修起身拿了換洗的內衣褲小心翼翼的給他換上,譚躍的肢體已經沒有了任何防禦動作。釋放過後的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精疲力竭的睡了過去。給他拉上被子,賀亦修輕輕在他額上一吻:“這就是失力。好夢,乖徒兒。”

第二天,譚躍醒過來時的,只覺得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大夢一場,渾身酸疼。翻身下床,客廳的茶幾上放着一張便簽:“昨晚你喝醉了,先安排你在這裏住下,李董那邊我已經通知過了。祝好。 亦休亦修”

他猛地回憶起夢裏發生的若幹片段,他喝酒很多了,然後亦休師父,不對,是賀亦修,不是,明明是亦休師父......夢境與現實,糾纏在一起。亦休師父的話還停留在腦海裏,賀亦修的聲音卻似乎還在耳邊回響。他掀起衣服一看,腹部一串印記無聲的訴說夢境的真實。

——鐵證如山!他真的酒後亂性把賀亦修,更準确的說,把他亦休師父,給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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