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又是你
因為新開花卉市場的霸王條例,街道上很多花店都開始抗議。
尤其以鄰居大媽最為積極,因為她要靠着花店供在帝國的兒子讀書,一旦花店出了意外,就完了。
林純心裏着急,但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也加入抗議的隊伍中。
對方像是胸有成竹,絲毫不害怕他們的抗議行為。
很多花店為此只能被迫關門。
林純看着店裏每天的銷售額,十分頭疼。
“大壯,要是再這麽下去。我們花店看樣子也得關門了。”林純一邊嘆氣一邊在本子上畫了個大大的鴨蛋。
大壯沒有說話。
有一天,林純在門口聽到鄰居大媽神神秘秘告訴他:“街道上有些店家準備組織起來一起去新市場那裏搞破壞,我家老頭子也準備去。你呢?”
林純瞪大眼睛,雖然他對于現在的情況十分氣憤,但這顯然是違法的行為吧。
他連忙搖頭:“不,不了。”
回去的時候,大壯沒有在店裏。
“應該是沒事幹所以回家了吧。”林純自言自語。
如今店裏沒了花,自然也沒了生意,林純待在店裏也只是為了保證店是開着的。
誰知道,林純正在看店的時候,突然鄰居大媽急匆匆地走進來。
“小林,我家老頭和大壯被抓了!”她臉色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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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純這才知道大壯不是回家了,而是跟着別人去花市了。
因為他們大鬧花市,被守衛抓了起來。
“這,我們快去看看!”林純着急不已。
他們一行人慌慌張張地來到關押他們的地方。
“現在事情比較複雜,對方以損壞私人財産為由要求嚴懲他們。不過,對方也說有補救的方法,但是需要一位叫林純的先生出面,與他們的領導溝通。”守衛說。
林純有些驚訝:“我?為什麽指名我?”
守衛搖頭:“我只是轉達而已,具體什麽情況我并不清楚。”
林純一頭霧水。
“麻煩問一下,那位領導叫什麽名字?”他問,“不告訴我對方是誰,我怎麽找到對方呢?”
守衛回答:“似乎是位姓秦的先生。”
林純愣了一下。
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點頭說:“我知道了。”
“小林啊,你原來認識他們的領導啊!?那你快求求他,把人放出來。”鄰居大媽絕望地拉着林純的手。
林純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秦天明,你到底想做什麽?
他來到咖啡館,門口的咖啡師一眼便注意到了他。
“林先生,您怎麽來了?”咖啡師臉上露出笑容。
林純問:“你們老板在嘛?”
咖啡師聽到林純的話,眼睛一下子亮起來:“我們老板一直在二樓等您呢!”
說着,他将林純帶到了樓梯口。
“只要您往上走,到了二樓後穿過走廊,我們老板就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裏。”咖啡師說。
“謝謝。”林純下意識說。
咖啡師笑着回答:“不用謝,您願意見我們老板,該是我謝謝您。”
林純抿着嘴按照咖啡師的指路走到了二樓,穿過走廊後果然看到了一個緊閉房門的房間。
他站在門口,伸出手猶豫着要不要敲門。
猶豫了五分鐘後,林純還沒有做好敲門的準備,但是房門卻打開了。
秦天明出現在門後。
“你來了。”他說。
林純忍住自己想要離開的欲望點了點頭:“我來了。”
“進來坐。”秦天明敞開門。
林純鼻尖已經嗅到了崖柏木味,濃度還不低,這讓他忍不住皺了眉頭。
他強忍住不适,進了房間。
當看清楚房間裏的陳設時,林純呆愣住。
這個房間與他以前在別墅內住的房間一模一樣。
甚至連床頭放的那塊繡着雛菊花的毛巾也一模一樣。
林純看向秦天明。
秦天明注意到林純的眼神,他回答道:“那段時間我以為你,你……所以我一直都在你的房間才能睡着,後來養成了習慣。”
“以為什麽?”林純問。
秦天明張口想要回答,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只是笑着看向林純。
“那些不重要,只要你還活着。”
林純不想再待在這個充滿信息素的房間裏,于是他開門見山道:“你能放了那些被抓的人嘛?”
秦天明說:“即使是你,想要跟我談要求的話,也是需要條件的。”
林純早就有心裏準備,他問:“是什麽條件?”
“你心知肚明。”秦天明越來越靠近林純。
兩人拉近到一個暧昧的距離。
林純猛地退後一步,警惕地看着秦天明。
“為什麽?明明要離婚的人是你,厭惡我到一眼都不想看的人是你。難道我身上還有什麽值得你圖謀的嘛?”林純克制着,全身甚至在顫抖,“我不明白。我以為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秦天明眼裏閃過一絲痛苦。
“我不圖謀你什麽,我只是想要你在我身邊,時時刻刻确認你好好的。”他苦笑着說。
林純回答:“我現在很好,秦先生确認好了之後就可以回帝國了。那裏才是最需要您的地方。”
秦天明低垂下頭,投射到林純身上的視線帶着缱绻以及一絲絕望。
“我們還有可能嘛?”他問。
林純頓了頓,即使是再好的脾氣,如今也忍不住氣笑了。
“秦先生,我們離婚了,是您提出來的。當時我哭着求您時,為什麽您不給我這個可能呢?”他想起當時卑微的自己。
他躺在病床上,醫生多此下達了病危通知,要求他的配偶給予信息素安撫。
可是那麽多次,他聯系秦天明,只能得到一個拒絕的回答。
好不容易他來了,但是同時也帶來了離婚協議書。
那時候的他虛弱到無法控制自己的腺體,以至于後來,保不住他腹中的孩子。
現在,罪魁禍首居然問他們還有沒有可能?
秦天明不住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林純說:“如果秦先生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麻煩放了被您抓住的人,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說着,他轉身想要離開。
一雙大手将林純禁锢在懷裏。
“唯有這件事,我不同意。”
◎作者有話說:
我們可以相互折磨,相互虧欠,但是絕對不能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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