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哄一下 有人花錢買你這張臉!

“砸死她,砸死這個野種!”

“她和她媽都是下三濫的貨色!呸!”

“不要臉的臭婊.子,給我滾出鹿鳴巷!”

滂沱大雨中,無數石子砸向少女纖細單薄的身體。

林知幼坐在輪椅上,一襲白色連衣裙沾滿斑斑血跡,猶如雨中殘敗的紅玫瑰。

她疼得說不出話來,攥緊拳頭,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啪嗒——

雨珠順着她顫動的長睫落在石板路上。

林知幼甫睜開眼,少年颀長的身影倏地撞進她的視線中。

他濕漉漉的眼睛泛着猩紅,将那幾個扔石子的人紛紛打趴在地。

下一秒,他一步步走向林知幼,跪在她的輪椅前。

他牽起她的手,輕輕舔舐掉她手背上殷紅的血跡。

林知幼微微震悚。

他俯身靠近她,清冷的嗓音裹挾着雨聲落在她的耳邊。

“別怕,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他灼熱的氣息貼上她的肌膚,“只有我可以。”

畫面定格,一個深深的吻覆上她的唇……

Advertisement

“幼幼,幼幼!”

林知幼猝然驚醒。

室內明亮的燈光刺進她的眼裏,令她微微晃神。

身旁的思桃擔憂地看她:“你沒事吧?叫你一直沒應。”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林知幼坐起身子,背離靠椅,擡手擦了下額上涔出的細汗。

她又夢見他了……

這次的夢比之前更加光怪陸離。

周圍的溫度很低,冷氣鑽進林知幼的鼻息,令她的身子不禁一顫。

思桃搖了搖她的胳臂,焦急道:“你快起來,那個導演好兇啊。待會兒上場晚了,又要挨罵了!”

果然,戴着工作牌的執行導演從滑冰區走來,朝她們大聲喊:“怎麽還在這兒磨蹭,趕緊過來!”

今天,林知幼來到這個劇組擔任女主角的花滑替身。

剛剛候場太久,她不小心就睡着了。

她抻了個懶腰,聽從導演的指示,穿着冰鞋輕巧地滑上冰面。

彼時林知幼的身上穿着一件純白色的考斯騰,烏黑的發挽成花蕾,滿滿膠原蛋白的臉上,皮膚水嫩透亮,鹿眼霧蒙,櫻唇晶瑩。

鏡頭跟随她的動作不斷移動,勾勒出少女的輪廓。

剛滿十九歲的小姑娘看起來乖巧軟糯,身材卻格外惹火。

緊致的衣服襯得她胸豐腰纖,一雙美腿筆直雪白,身姿曼妙婀娜。

整個人漂亮得不像話。

只見她單足豎立在冰面上,浮腿從背後擡過頭頂,雙手勾住冰鞋的冰刀,做出了一個優美的貝爾曼旋轉。

而後,林知幼跟随鏡頭繼續蹬冰滑行,起跳、旋轉,宛如翩跹飛舞的冰上蝴蝶。

直到她和思桃拍完另一場群演的冰上戲,兩人這才收工。

她倆換上常服,拎着冰鞋包離開拍攝地。

思桃一臉羨慕地看她:“幼幼,剛剛我愛豆竟然沖你笑了,我好想魂穿成你啊!”

思桃這次來劇組當群演,純粹是為了追星。

她的愛豆裴焰是這部劇的男主角。

而林知幼來劇組是為了打工賺錢,幫媽媽分擔壓力。

這次劇組的拍攝周期很短,她們正值休賽期,便和隊裏申請報備後進組拍攝。

彼時思桃冒着星星眼問:“說實話,剛剛裴焰沖你笑時,你有沒有被電到?”

林知幼搖搖頭。

思桃洩氣:“他長那麽帥,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就叫帥了?”

“難道你見過更帥的?”

林知幼愣了愣,她确實見過。

她的腦海裏勾勒出那個人的面容。

過去三年了,她依然忘不了他……

思桃纏着她回答,林知幼側過頭,剛想說“別鬧”,餘光卻瞥見身後有三個黑衣人正緊緊地跟随她們。

看樣子來者不善。

林知幼的眉頭一擰。

她拉了拉思桃的袖子,低聲道:“快走。”

思桃這才反應過來。兩人疾步向前,剛想踏出這條巷子,幾道身影卻突然竄到她們眼前,擋住了她倆的去路。

為首的黃毛男人痞裏痞氣地朝她們身上打量:“你們誰是思桃?”

“我們不認識這個人。”

林知幼的嗓音甜膩綿軟,語氣卻強撐着,控制得很平靜。

黃毛擡了擡眉骨,他身後的小弟将手機舉到他面前,指向思桃确認道:“老大,就是這個女的!”

話落,林知幼趕緊拉着思桃迅速向前跑。

她奮力地拔腿向前,身後卻傳來了刺耳的尖叫聲。

“啊——”

黃毛拽住思桃的長發往後一扯,林知幼拉着她的手驀地被松開。

只見他掏出一把小刀,眼裏泛出銳利精光。

“小妹妹,對不住了。有人花錢買你這張臉!”

“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幾天前,思桃和學校花滑隊的隊員陳莺在練習時,無意間用冰刀割傷了陳莺的臉。

陳莺素來與思桃有過節,認為她是故意為之。

這才懷恨在心,暗下“殺”手。

思桃被黃毛掌控住,吓得眼淚直掉。

“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她!這件事校領導早就給出處理結果。我道過歉,也付了醫藥費……”

“這我管不着。”

黃毛提起刀,剛想抵在她的臉上,林知幼就掙開身邊人的桎梏,沖到他的面前。

她将思桃拽到自己的身後,極力遏制住自己顫抖的嗓音。

林知幼仰起頭,佯裝鎮定道:“你們要敢傷她,我跟你們拼命!”

“你拿什麽來拼?”

黃毛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似的,他身邊的兩個小弟也笑作一團。

其中一人的眼睛直溜溜地在她身上打轉,搓着手說:“這妞有點血性啊!那位只說吓吓他們,既然她這麽橫,要不哥幾個兒就把她給辦了!”

林知幼長得清純可人,身材又好,看着像是個雛兒。

這要是能上……別提多帶勁。

黃毛看了她幾眼,心裏打起“獨吞”的主意。

他笑道:“別吓着人家小姑娘。”

他擡手搭上林知幼的肩,她下意識地躲開。

黃毛陰恻恻地看她:“妹子,你跟我們走一趟。只要你陪我們喝幾杯酒,哥幾個兒就放你們回家!”

思桃慌張地攥住林知幼的衣袖,眼裏滿是懼色。

林知幼安撫地拍拍她的手,嗓音微顫道:“好。”

如今她們逃不了。

只能拖延時間,尋找生機。

人頭湧動的酒吧裏。

林知幼坐在卡座,周遭人聲噪鬧。

她默默地想,這裏人多,黃毛一時半會兒不敢對她們怎麽樣。

就怕他們灌醉或在她們的酒杯裏下藥。

林知幼眼神示意思桃,朝黃毛說:“我們想上廁所。”

“一個個地去。”黃毛指向思桃,讓她先去。

一個去,一個留下做挾持。

林知幼看破他的心思,眼見他的小弟跟着思桃去了。

她坐在軟沙發上,肚子卻突然一陣絞痛。

黃毛端着酒杯湊近她,林知幼捂着肚子,臉色泛白,勉力地挪開位子遠離他。

他的酒杯卻湊到她的唇邊,林知幼的眼裏難掩厭惡:“我不喝酒。”

“多喝兩杯就會了,來吧……”

話音未落,有人急匆匆地跑來,喊道:“老大,人沒看住,跑了!”

“廢物!”黃毛劈頭甩給他一巴掌。

林知幼剛來時就和思桃商量好,趁着上廁所的時機偷溜出去搬救兵或報警。

黃毛看到她嘴角噙起的弧度,怒道:“臭丫頭,你們敢耍我!”

他疾步上前,擡手扼住林知幼的喉嚨,拿起酒杯就想給她灌酒。

那一刻,林知幼掏出旁邊包裏早已事先準備好的冰鞋,冰刀亮出,唰地劃傷他的手臂。

黃毛吃痛地悶哼一聲,眼見她想跑,立馬喊道:“把她給我摁住!”

兩個小弟趕緊上前。

林知幼拎起冰鞋包,撒手将桌上的酒杯全都甩到地上。

杯子應聲落地,發出劇烈的玻璃砸碎聲。

即便酒吧裏的樂聲再響,這處卡座位置再不起眼,動靜鬧得這麽大,一時間,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

林知幼趕緊趁亂逃跑。

身後的黃毛三人緊追不放,她疾步穿過舞動的人群,有閃爍的燈光晃在她的眼前。

林知幼感受着下腹傳來的陣陣疼痛感,不适地向前跑,用盡全身的力氣。

絕對,不能被抓住……

就在她跑到酒吧門口時,街燈的光明晃晃地照進來,她登時撞上來人結實的胸膛。

她擡頭,還未看清那人的臉,身後就傳來黃毛氣急敗壞的聲音。

“臭丫頭,我看你往哪兒跑!”

林知幼的身子一抖。

黃毛上前就想拽住她的胳臂,下一秒,一雙修長勁瘦的手猛地攥住他的腕骨。

男人身形挺拔,眉宇間線條冷硬,漆黑的眸裏深不見底,猶如星垂平野。

黃毛怒道:“你他媽誰啊?”

“我是你老子。”他的嘴裏咬着根煙,嗓音冷戾又帶着點懶散。

黃毛暴躁地想甩開他,男人低睫,眸色一凜,将煙摁在他的手臂上。

猩紅的煙火瞬間滅掉,他猛然使勁,發狠般将黃毛的手腕扭向另一處。

他的動作極快,黃毛措手不及,痛得叫出聲。

他的兩個小弟立馬上前幫手,卻被男人身邊的幾個人就地打趴了。

直到他們倉皇逃開,林知幼怔怔地望向面前的男人,完全移不開眼。

那個埋藏在她心底多年的名字,輾轉在唇齒間,半晌才出口:“江野……哥哥。”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遇見他。

在這樣窘迫的境地下,與他重逢。

有人見他倆氣場不對,打趣道:“野哥,剛回國就遇上以前的情兒啊?”

江野睨了他一眼,眼裏平時的調笑與玩味全都散盡。

他冷冷道:“她是我妹妹。”

“親妹妹?”

江野目光灼灼地盯着林知幼,頓了好幾秒,才道:“差不多。”

林知幼垂下眼睑。

夜風微涼,她的心裏也泛起徹骨的冷。

同行的女生走過來,攬上林知幼的胳臂:“既然是野哥的妹妹,那也就是我的妹妹,一起玩吧!”

幾個男生聽笑了,同行的其他女生也紛紛附和。

江野的女人緣向來很好,林知幼看出她們的讨好意味,心裏格外不自在。

她抽出那人的手,捂着泛疼的小腹道:“不了,我得回去趕作業。”

“這麽着急嗎?”江野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

林知幼輕輕“嗯”了一聲,她剛走兩步,雙腿內側突然微微一熱。

林知幼瞳孔一凝。

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

她不露聲色地将冰鞋包捂在背後,遮擋住自己的身子。

“我先走了。”她忍着腹痛,着急忙慌地跑開。

不敢去聽身後人們疑惑的聲音,更不敢去看江野臉上的神色。

林知幼剛走了一段路,手突然被人一把拉住。

她怔忡擡頭,撞上了江野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

他傾身靠近她,林知幼的呼吸一窒。

只見他靜默地脫下自己的深色夾克外套,繞過她的身後,系在她的腰間。

林知幼攥緊手裏的冰鞋包,嗅到他身上好聞的羅勒味。

心髒噗通噗通地跳動——

他看出來了!

她白皙的臉蛋瞬間染上緋紅,嗫嚅道:“我還是還給你吧,別把血沾到你的衣服上……”

“沒事。”

聞言,林知幼的動作沒停,剛想摘下外套,江野的手就覆上她的手背,将她攔住。

他溫熱的體溫傳遞到她的肌膚上,那一刻,林知幼感覺自己身上的每根血管都在跳動。

她觸電般地松開手。

江野的眉間透着淡淡的陰翳,鴉羽般的黑睫壓了下來。

冷冽的嗓音傳進她的耳畔:“你在躲我嗎?”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