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女知青28
原本兩人的姿勢就是容倩微微往後面仰, 後來為了躲開嚴琅,容倩的腰也一直往後面彎。
一個往前壓一個往後躺,也不知親了多久,嚴琅就直接把容倩壓在了地上。
等到親完的時候容倩頭發都亂了, 衣服也被嚴琅情不自禁一陣亂刨的狗爪子弄得歪歪扭扭的, 要是有人進來看見, 非得以為他們倆在這裏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嚴琅無意中摸到容倩雙手發涼,身體還打了個寒顫, 雖然還意猶未盡, 卻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居然把容倩當成墊底壓在了地上,嚴琅連忙爬起來,又把容倩給拉起來。
“冷不冷?我、我忘了, 對不起。”
親起來太舒服了,嚴琅當時連自己的姓都給忘了,哪裏還能想起來這些。
嚴琅摸到容倩的一雙手一片冰涼, 連忙幫她把衣服弄好,又把自己的棉衣給脫了下來反着給容倩蓋在身上, 讓她一雙手捂在了還帶着自己體溫的袖子裏。
容倩喘了幾口氣, 擡眼看嚴琅滿臉自責的轉到她身側給她拍衣服, 笑着搖搖頭,“沒關系, 你快把棉衣穿上,我緩一緩就沒事了。”
嚴琅目光落在容倩紅腫的唇上,臉上一紅, 直搖頭,“不用不用,我很熱,你先捂着,下午我們上來的時候帶上炭盆烘爐,再帶個小碳爐跟小鍋子,既能燒水熱飯也能烤火。”
說起別的事嚴琅總算沒那麽心不在焉了,繼續打掃房間,還在抽屜裏找到了備用鑰匙。
試了試把之前那把鎖打開,嚴琅确定還能用,就把鎖跟鑰匙都揣進了衣兜裏,帶回去給老媽鎖櫃子剛剛好。
廣播室雖然屋子不大,卻也隔了個裏間外間,裏間有個當初從鎮上中學搬回來的木架上下鋪單人床。
床上還有鐵大頭他小姨子的床鋪被褥,應該是用來偶爾午休的,另外還有一些個人雜物,嚴琅全都打包扔在了門口,又把床都收拾幹淨,準備下午從家裏弄上幹淨的稻草墊子跟棉被床單過來鋪上,“以後你中午就留在這邊,晚上還是回知青點,等我年紀到了咱們就結婚。”
說到這裏嚴琅也忍不住默默嘆氣。上次老媽說他年紀拖後腿的時候他還沒什麽特別的感觸,這會兒倒是突然就有了。
要是老爸老媽能提前兩年把他生下來,現在他就能把媳婦娶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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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倩可不知道親了一回嘗到媳婦兒的好之後這人就開始恨嫁了,麥餅雖然涼了,可也一樣好吃,容倩三兩口吃完,又從嚴琅帶來的暖水壺裏倒了熱開水出來喝了兩口,這才找了掃帚開始一起打掃。
因為上一位廣播員的随意懶散,廣播室不過就是小小的兩間房,愣是讓嚴琅跟容倩一起幹了兩個小時才算是打掃幹淨。
期間廣播放了一個小時,嚴琅也把廣播給關了,這會兒兩人就準備鎖了門回去把需要的東西先搬過來。
“兩個房間的窗簾肯定是要弄一弄的,我回去找媽翻翻看有沒有用來補衣服的舊布,還有門簾也得能一個,裏間的門框修得不标準,也沒辦法安個木門。”
作為容倩休息的裏間,怎麽也要多弄一下,窗簾門簾既能擋風也能遮擋外面的視線,總不能随便哪個人過來都能看見裏面的情形?
如今鄉下的房子基本沒人安玻璃,廣播室的兩個窗戶也沒玻璃,就安了鐵栅欄,避免有人翻進來。
這樣的窗戶就算嚴琅想安玻璃也沒辦法,只能用窗簾捂一捂擋擋風。
外間需要的就是炭盆小爐子之類的,如今的炭火小爐子其實就是自己做的,條件好點的用個鐵皮當外殼,條件差點的用竹篾編個框也行。
然後就是剁了稻草麥稈拌進帶粘性的黃泥裏,一層一層的往裏面填,填到中間成了一個竈膛模樣後就安好幾根鐵棍,這是為了讓柴火不漏下去的。
鐵棍就把整個的竈膛分成了上下兩個部分,上面是燒柴火的,下面就是漏灰下來的,再避開太陽放置待幹,之後一個小爐子也就這麽成了。
很多人家如今都會在平時燒木頭柴的時候撿炭捂在沒有空氣的密閉壇子裏,或是用來冬天烤火或是用來煨湯。
“那個人的東西就這麽放在外面真的可以嗎?”
嚴琅鎖好門就準備牽着容倩走,容倩看了一眼堆在屋檐下的東西,有些不放心。
嚴琅笑了笑,剛準備說沒事呢,附近的馬路上就風風火火跑來一個人,大老遠的就已經扯着嗓子罵罵咧咧起來。
廣播室就在馬路邊的一個小坡上,附近也沒什麽人家,只有兩塊耕地,背後就是安了喇叭的獅子山,所以嚴琅之前沒讓容倩一個人住在這裏,晚上萬一有不怕死的來砸門容倩也找不到求救的人。
從馬路往廣播室,要跑一條四十多度角的斜坡,斜坡上為了下雨天不打滑,還修了青石板臺階,跑上來要花五六分鐘,算是比較長比較高的一條路。
容倩吓了一跳,下意識去看嚴琅,嚴琅切了一聲,很是不屑,然後拉着容倩的手一點不準備避讓的直接下去。
“你們是哪來的賊娃子?進廣播室是要幹啥?快把偷的東西交出來!”
來人是個三十來歲的婦女,聲音實在說不上好聽,長得有點胖,在這年頭這個體型可是很難得的。
婦女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個幹瘦的男人追來上來,此時兩邊人馬在青石板臺階中間碰上,婦女喘着氣插着腰勉強叫嚷了兩句就急着緩氣,說不出話來。
男人追了上來,看見嚴琅,面上有點讪讪然,視線別開不敢跟嚴琅對視。
嚴琅把容倩往身後一護,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嗤笑一聲,“裝傻是?昨天我爸上來你都敢直接罵人了,還敢兩頓廣播都給鎖了不放,心裏就沒點數?行了我今天心情好,暫時不想動手,你們老老實實去把自己的東西取了趕緊滾蛋。”
婦女不服氣,一雙眼睛死死的瞪嚴琅,結果發現嚴琅臉色越來越冷,一雙眼睛跟帶刀子似的。
婦女也知道嚴琅的脾氣,心裏發慫,就改去瞪站在嚴琅身後的容倩。
很明顯,這廣播室以後肯定就是這個女知青占了,婦女恨得都想把眼珠子瞪出來打在容倩臉上去。
嚴琅啧了一聲,下了一級臺階,伸手推了婦女一把,“瞪什麽瞪?不服氣是?不服也給我憋着,告訴你們,以後要是你們敢來廣播室使壞,信不信弄得你們過不上安生日子?鐵大頭賄、賂社員搞內部腐蝕已經被公社書記給記上名單了,要去石場接受思想改造就早說啊,保管讓你們跟着一起去,一大家子整整齊齊的也更好看是?”
嚴琅也不愛跟女人計較,特別是這女人怎麽說也也是自己叔叔阿姨一輩兒的,推得也不怎麽用力,只把婦女推得往她男人那裏倒了一倒。
而扶住了妻子的幹瘦男人原本還不動聲色躲在婦女身後,此時卻是臉色一變。
姐夫哥之前可沒跟他們說這個事,可男人從別的地方也聽到一點風聲,一開始因為家裏人都說沒那回事,是十一小隊的嚴全奎偷偷賄、賂了公社裏的領導才把姐夫哥踩了下去,所以男人也就沒怎麽放在心上。
可現在嚴琅既然都已經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那就絕對不可能是瞎編亂造,所以姐夫哥居然惹上了那種事?
要知道這可是可大可小的事,真要被公社書記追究起來,他們一大家子這些年仗着姐夫哥當大隊長,可沒少弄好處。
想起前些年的批、鬥,再想想石場前幾年一年就要炸死砸死好些個送去勞改的人,男人都要吓得打哆嗦了。
眼看着妻子張嘴又要說什麽,男人一把捂住了妻子的嘴,讨好的沖嚴琅笑,“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不服氣!我們今天就是來道歉的,既然嚴隊長已經安排好了廣播員,我們立馬就收拾東西走,絕對不搞破壞!”
婦女不敢置信的扭頭想要去瞪自家男人,可幹瘦的男人此時卻爆發出了絕對的力量,拖着婦女往旁邊躲了躲,給嚴琅他們讓路。
婦女氣得鼻翼直煽動,一股股憤恨的氣噴出來,恨不得噴到嚴琅跟容倩的臉上。
嚴琅這才臉色稍霁,朝幹瘦男人點點頭,重新拉上容倩,“你們的東西就在門口,鎖已經換過了,你們手上的鑰匙留不留都無所謂,還有,不準破壞廣播室的一磚一瓦,要不然就是破壞集體財産,是要被追究的。”
男人連連點頭,“一定留,一定留,鑰匙也是集體財産,絕對不能拿走!”
留了也好,反正鎖還能用,嚴琅“嗯”了一聲這才走了,一會兒中午他們還要過來呢,另外,也不知道水庫的水放了多少了,露出有淤泥的水岸線的話就可以開始去摸一些小魚小蝦了。
奶奶用鐵板烘烤的小魚小蝦可好吃了,今年一定要多弄一點給容倩當小零食。
嚴琅惦記着水庫那邊,帶着容倩走得飛快。
留在原地的男人這才松開了捂着妻子嘴巴的手,婦女一得自由,轉身劈頭蓋臉的就給男人又捶又撓。
男人正煩得很,也不像平時那麽忍耐了,一巴掌就抽得婦女天旋地轉。
婦女被抽得兩眼發愣,再要去找男人,男人卻已經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自顧自往上走了,根本就懶得管她。
婦女捂着被打得發麻的半邊臉,站在原地忍了又忍,還是被男人最後那一眼吓得不敢犯倔,只能安安靜靜得跟了上去。
一堆東西一點沒少的全部都在房檐下,婦女看得一陣火起,擡腳就要去踹門。
男人陰沉沉盯着她,“你踹一腳試試,踹完了就自己滾回你娘家去,別連累我們王家!”
人家剛剛才放了狠話,這婆娘居然還敢這時候去踹門,就怕自己日子過得□□逸是?
以前知道她蠢,可好歹還有嫁得不錯的姐姐,現在姐夫都快要被人弄去勞改了,居然還這麽上趕着送人家搞他們的把柄,這就不是蠢,這是活膩歪了!
婦女那一腳到底沒敢真的踹下去,別看她男人平時幹瘦幹瘦的又不怎麽吭聲,可發起火來卻是吓人得很,說的狠話也從來不落空。
男人透過安了鐵栅欄的窗戶看見裏面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忍不住嘆了口氣,“你怎麽蠢到這種地步!昨天直接跟人家嚴隊長對着幹也就算了,昨晚今早不放廣播,今天還跑去你姐姐那邊,聽見廣播放起來了也不趕緊過來看看,上趕着讓人家把你給撤了!”
因為廣播室是有公社補貼的,所以比起每個地方的代銷店每個月四五塊錢補貼,廣播員啥也不幹一個月也能有六塊錢。
雖然男人也知道就他婆娘這本事沒了當大隊長的姐夫偏袒着也幹不長久,可多混一個月總能多拿一個月的錢,更別說你老老實實的幹,要是嚴隊長上任就把你撤了,你還能講講理要求點補償。
現在好了,兩頓廣播沒有放,別說他們六大隊了,就算是隔壁大隊怕是也知道這婆娘一個廣播員居然敢跟大隊長對着幹的壯舉了。
婦女嘴唇動了動,到底沒說之前你不也默認了我跟嚴隊長硬氣的事麽?
可說了讨不了好不說,還很可能被男人再扇一耳刮子,所以婦女捂着臉沒說話,老老實實彎腰搬東西。
嚴琅可不關心後面那兩人搞事沒有,反正搞了總能留下痕跡,到時候就別怪他不給長輩留面子了。
嚴琅帶着容倩就想回家收拾東西,可看着路上好多人都往水庫跑,容倩也十分好奇,嚴琅想了想,幹脆帶容倩直接順着馬路往上走,去水庫那邊。
路上還遇見了跟劉得勝一起過來的嚴胡蘭,這下四個人也能一起走了,聽說水庫裏的水已經放了一大半了,吃過午飯基本上就能開始撈魚了。
嚴琅他們到的時候水庫岸邊都擠滿了人,沿着水庫長長的岸,幾個方向都是黑壓壓的人腦袋,容倩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多人,還很是驚訝,“咱們大隊居然有這麽多人?”
嚴琅笑了笑,“有些其他大隊的人也來了,雖然分不到魚,可下去順手摸些小魚小蝦也沒人說啥。”
說起來大家都在這一片生活了很多年了,誰在彼此大隊裏都能找出一個或遠或近的親戚來。
要是有人不讓外面那些人下水庫摸,能混過來摸魚的當然都不可能是臉皮薄的,對方只笑嘻嘻的說一聲自己是給自己親戚家摸的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裏忍不住想起了小時候水庫放水撈魚的盛況,那真是放眼望去全都是黑腦袋,很多人都去摸魚,我爸就超級喜歡參加這種活動,有些人嘴上還會說摸小魚回去喂貓喂雞喂豬,其實進了誰的嘴大家心裏都清楚,挺逗的。
===突然發現都已經67章了,20萬字的線已經悄然跨過,還是沒有多少人喜歡我,好失落,難道我最近的萌點跟不上大潮流了?看來只能圈地自萌了
===最後一天的萬寶寶了,以後召喚萬寶寶只能靠大家的努力了,本文我目前是決定寫長一點,把想寫的小世界都慢慢的寫一遍,應該會是一篇跨年文。
別人怎麽樣不知道,我寫文其實挺怕寂寞的,很幸運遇見了你們願意陪着我,很多小夥伴的id也一直從很多本書之前就在默默的陪着我了,這份感動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麽表達,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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