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你追我跑
可偏偏就是這種玩世不恭态度,最能招蜂引蝶,追在他屁股後面以身相許的花癡不少,拿着大片刀要他小命的情敵也很多,當然,最多的就是全天下張貼的海捕文書,賞金一萬兩,要将他捉拿歸案以便揚名立萬的有志之士更多。
“讓開……讓開……前面的人讓開,說你呢小子!”
墨小魚還沒從腳尖的痛楚中解脫出來,就聽見前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擡頭看一個身着大紅衣服,看穿戴像是新郎官的家夥領着一隊捕頭在街上橫沖直撞,正朝着他這邊沖過來。
眼看到了跟前,墨小魚還沒做好讓開的準備。
“說你呢,聽不見吶!讓開!”那人猛地一推站在街中央的墨小魚,兩人身體一瞬間的近距離接觸,墨小魚下意識的就在那人腰間扯了一把。紅衣男子趾高氣昂的帶着衙役停在賭坊門口。
剛才那一下很不客氣,墨小魚在地上踉跄幾步,差點跌出一大跟頭,定了定,才站穩。
“大哥,就是這裏!”
“你帶着兄弟将這裏團團圍住,一個蒼蠅也不準放跑!要是放走了盜可盜,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你帶人跟着我進去!”穿紅袍子的人分派好任務就帶着人沖進了張家賭坊。
墨小魚的看着他們進去,晃了晃剛到手的玉佩。上等的和田玉,好家夥,挺有錢!算你倒黴,誰讓你趁着小爺我心情不好來招惹我,今拿一這個玉佩算是便宜你!告訴你以後走路放尊重點。
賭坊老板是個精明人,見六扇門的人來了,立馬把見不得光的東西都藏了起來起來,裝作沒事人似的迎了出去。
賭坊這地方,不管你是怎麽弄來的寶貝,到了這裏一轉手,差不多都洗白了。過個兩三年拿出來賣,誰知道誰呀!
無論他們問什麽,賭坊老板只是打着哈哈。金鈎月知道從他嘴裏也問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于是帶着人在賭場中尋找可疑人物,估計盜可盜還沒來得及離開。
突然一抹自己的腰間,玉佩不見了!頓時驚得一身冷汗, 低頭一看,玉佩真的不在腰間。咽了兩口唾沫,強打這鎮定。難道是丢在家裏了?不會不會,清楚的記得今天大婚,奶娘親手挂在自己的腰間。
那可是自己的定親信物,要是把定親信物弄丢了,可怎麽像剛進門的宋家小姐交代,還不被爹爹打的屁股開花才怪!
別慌別慌,再好好想想!
難道是走的匆忙,丢在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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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得回去找找!
身邊的捕快發現他表情有些不對,問道:“大哥,怎麽了?”
“沒事!你們幾個先在這找,我出去一會!”說完,就往出跑。
跑出賭坊,瞅了瞅來路,這一路找回去得個功夫,會不會已經被人撿走了呢?
剛這麽想着,就看見一個穿白衣的小子手裏正拿着自己的玉佩在空中劃着圈圈,一副看猴戲似的眼神盯着自己看,隔了那麽老遠,都能看見他嘴角上揚,一臉欠揍。
兩人眼睛交錯在空氣中,四目相對,相互愣了大概一秒鐘。
墨小魚向來波瀾不驚的眼睛裏突然閃過一絲慌張,被發現了!掉頭便跑。
“你站住——”金鈎月指着那小子就追了上去。
站住?站住才怪!你當我傻呀?身為飛檐走壁的大盜,墨小魚的輕功自然了得,平常人幾步就甩開了,今天那家夥怎麽跟個尾巴似的甩不開?
金鈎月從小就和捕快捕頭們混,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輕功自然也不差,平常追個小盜賊什麽的,三步兩步就手到擒來了,就納了悶了,前面那小子怎麽跟腳上長了翅膀似的。
街市上行人你來我往,各種小販的吆喝聲嘈嘈雜雜,大娘領着小孫子買菜,小媳婦點着三寸金蓮搖搖擺擺,兩人風一樣的從人群中穿過,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絆倒了街上攤鋪一大片。
墨小魚跑到一個街角,急忙拐了進去,金鈎月追上來時,一個菜農推着蘿蔔車從街角沖了出來,正好和蘿蔔撞了個滿懷,砸進蘿蔔堆裏,等他反應過來,那小子鑽進了一個巷子裏。
剛要站起身來去追,菜農一把耗住了金鈎月的袖子“撞了人就想走?你賠!”
眼睜睜的看着那小子逃得沒影了,金鈎月逃出懷裏一塊牌子扔到菜農手裏“我是六扇門總捕頭,到六扇門找我吧!”忙又追了上去。
墨小魚剛一回頭,見那家夥又追了上來,加快腳步蒙頭快跑,氣得心裏直罵娘——你他娘的屬鬼的呀——陰魂不散!
拐過街角,穿出小巷,又回到了繁華的街市上。
“別跑!前面那小子你給我站住!”
不跑?才怪!墨小魚加快速度狂奔。都感覺自己腳底生風了,那個魂淡怎麽還跟着呢?
街上一個有個賣線的小攤,墨小魚急回頭瞅金鈎月,一不小心踢翻了貨攤,五彩斑斓的絲線灑了一地,線轱辘滾出老遠,将追上來的金鈎月絆了一腳。
“啊……”啪——
啪——“啊……”
兩人同時栽倒到地上,在滿地散落的五彩斑斓的絲線中掙紮,周圍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你別過來——”
“你別跑——”
相隔不過兩三米,墨小魚爬起要來逃命,又被腳下的線拽了個狗啃泥。金鈎月從腰裏掏出鐵鏈,要撲上去将那個混小子鎖上,腳下的線偏偏作對,與他糾纏不清,也滾到地上,絆了個狗吃屎。
雙方也都看清了彼此的處境,彼此幸災樂禍。
“有本事你過來呀!”
“有本事你跑呀!”
兩人同時坐在大街上整理腳下糾纏不清的絲線,争分奪秒,彼此警惕的看着對方,恨不能将自己的腳剁了。墨小魚急的一頭大汗,胡亂撕扯腳踝裏的線,發現自己原來是被一團紅色的線挽了個死疙瘩,怎麽也解不開。只能順着紅線的線頭找過去,使勁一拽,扯斷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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