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八成是生米煮熟了
混蛋!金鈎月在心裏默默給了自己一耳光,整天的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呀?他是男的!
墨小魚确實是睡着了,只不過職業習慣,睡的很輕,周圍一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觸及他敏感的神經,更何況此時卧榻之側躺着六扇門總捕頭。
總感覺一對色迷迷的眼睛盯着自己,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傻笑的金鈎月,沒好氣的問道:“你又怎麽了?”
“啊?”漆黑的夜掩飾了金鈎月臉上的窘迫,慌慌張張的說道“我……我沒事呀!挺好的,就是晚上水喝多了,還想解手……呵呵……”金鈎月心裏汗呀!怎麽又編出這個理由,還嫌在他面前不夠丢盔棄甲嗎?
“嗯?”墨小魚不快的嗯了一聲,下床氣找什麽東西了。
金鈎月以為他又去提夜壺了,滿心愧疚的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忍忍就行了!”
找夜壺?笑話!墨小魚才不是去提什麽夜壺,而是找來一根帶子。
金鈎月看着他拿了根帶子回來,奇怪的問道:“你想幹什麽?”
墨小魚打了個哈欠,困頓的說道:“脫褲子!”
“啊?脫褲子幹什麽?”恐懼的看着他,墨小魚被黑暗淹沒的表情的臉上還是透出陣陣陰氣“嘿嘿,怪笑兩聲!”在這漆黑的夜裏,尤其滲人。
又有什麽陰謀?這是金鈎月的第一反應,連忙往後退卻。他反應的沒錯,墨小魚沖上去強行扒開他的褲子,将他身體排洩廢水的管道用一根帶子打了個蝴蝶結,你沒有看錯,确實是将那個地方打了個蝴蝶結……
一邊惡作劇還一邊諷刺說道:“嗤嗤!看你這點出息,兩本春/宮/圖你都能翹起來!”
混蛋,我那是看春/宮/圖翹起來的嗎?要不是你這張蠱惑衆生的臉,我能翹起來?
金鈎月想哭又覺得丢人!尤其是身下漲得發疼,還被一根帶子緊緊束縛着“墨小魚你這個禽獸!”
“呼呼……”墨小魚反倒心情大好,開心的打起了呼嚕。
憋了一夜,第二日,捆着身下那根管子的東西才拿走。金鈎月受這一夜折騰,神情憔悴,跟個被糟蹋了的黃花大閨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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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實話,梁大夫配置的金瘡藥就是管用,這麽重的傷,這才一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老鸨見墨小魚一臉無精打采,心想這米呀,八成是煮熟了!舉着扇子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孔雀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墨小魚撇過臉去不想理會她。
老鸨仍不放棄“別害羞呀!都是女人,誰還沒個第一次,往後呀就習慣了!”
墨小魚站起身來閃了。
這一日,十幾波客人對孔雀姑娘慕名而來,墨小魚當然不想去,自己又不是真的青樓女子,金鈎月幾乎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去接客,還特意囑咐他,一定要客人送東西。
然後,墨小魚接客的第一句話,就是:東西拿來!
接着,就又傳開了一種說法——孔雀姑娘急着為自己籌贖金,好脫離風塵與金鈎月雙宿雙栖。
衙門裏積累了一堆的公務,稍微能走動,墨小魚便囑咐兩個捕快好好看着墨小魚,自己先回了六扇門。
他前腳剛踏出翡翠居,金府家丁後腳就跟了過來。
然後,一頂轎子,将孔雀姑娘将接到了金府上。
一路上墨小魚心裏還奇怪,這個金大人不會真的是聽了什麽人的挑唆準備讓金鈎月娶了自己吧?那自己這虧豈不是吃大了!
到了金府,下轎,管家帶着幾個丫鬟連忙将他迎了進去,大廳上金瑞海黑着臉端坐,一個中年胖女人笑嘻嘻的拉着墨小魚的手左看右看,看的墨小魚一陣心慌。
金瑞海他是見過的,是金鈎月的老爹,那麽眼前這個胖女人應該就是金鈎月的母親了吧!
“草民拜見開封府尹金大人!”規矩還是知道的,百姓見了官都要跪拜,不過墨小魚既不稱自己是‘民女’也不是行跪拜之禮,而是按照江湖人的規矩,要抱拳行禮。
還沒等衆人感覺出不對,那個一臉慈祥的胖女人就連忙将墨小魚拉了起來“到了這裏就是到了自己家,随意一點,不用這麽拘束!”
“哼!”金瑞海細細打量着他,模樣确實不錯,用端正的一家之主的強調問話:“孔雀姑娘是哪裏人士?祖上是幹什麽的,又為何流落到煙花之地?
墨小魚心裏說:我哪裏人,家裏幹什麽用得着你管!要不是你那個倒黴的兒子,我到煙花之地是嫖/妓的,現在我是被你兒子逼着去賣/淫的。
不過也就是心裏想想,墨小魚自然不會傻到嘴上也這麽說。演戲什麽的,他最拿手了,揮着手絹抹了兩滴眼淚,便開始哭哭凄凄的胡吹:“我本是江州人士,祖上雖無萬貫家財,但也是書香門第,只是今年一場大水,家宅田地悉數被淹,我爹娘帶着我們逃難至此,可憐的我兩個還未成年的妹妹,就在半路上餓死了,我的一個弟弟只有六歲半,也餓的頭昏眼花只剩下半條命,我父母逼的實在無法,只得将我買給了青樓的老鸨,換取五兩銀子幾鬥米,救了我父母和弟弟一命,如今他們已經去了別處,下落我無從得知!”
說完,又擠出兩滴眼淚。偷偷瞄了一遍在場衆人,個個神色凝重。
今春大水,難民成千上萬流亡各地,我看你怎麽查!
聽罷,金瑞海那張黑着的老臉也緩和許多,旁邊那位慈祥的大嬸已經開始抹眼淚了,甚至,有地丫鬟開始了嘤嘤啜泣。這裏面也有人是因為大水逃難來,為了家中弟妹不得已将自己賣身。只是遇到了金瑞海好心收留,若非如此,想必也淪落風塵和這個孔雀姑娘一樣的下場。
“哎!可憐的閨女呀!”慈祥的大嬸一便抹眼淚一邊拍着墨小魚的手,安慰說道:“閨女,以後這裏就是你家!大嬸我就是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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