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在看到江戶川柯南的時候,松江時雨就知道,今天這個洗手間,他絕對不會毫發無損地出去。
要付出代價!(深沉臉)
他必須說出一個足以讓柯南相信的理由,才能不被後續的麻煩纏上,但這個理由——
松江時雨:“叫我怎麽在【黑客】的人設下說出正常的臺詞嘛!他就一暴躁起來琴酒都敢怼的瘋批!”
天知道A為什麽在琴酒面前那麽沉默,還不是擔心把嘲諷max後直接嘎了!
松江時雨還記得以前,他跟波本出任務,波本因為他的黑客技術又是忌憚又是頭腦風暴,整個人都快原地燒了CPU。
他因為有些移情那張跟一周目學生降谷零建模差不多臉,打算解釋一下他沒事不會亂入侵的事情,結果愣是因為【黑客】人設的前置吟唱過于拉仇恨,氣得波本差點沒跟他打起來。
哦不,好幾次打起來了,波本的手勁賊大,還次次戳他debuff的痛點。
松江時雨那時候純粹玩游戲的心态,連着被欺負好幾次,也跟波本那家夥杠上了。
雖然現在往事不堪回首,但足以證明這該死的人設矯正多操蛋。
松江時雨憋了半天,近乎是一字一頓地拆了節奏,選了語氣勉強柔和的臺詞才憋出兩句可以說很謎語人的話。
反正江戶川柯南一旦推理出什麽東西,肯定會迫不及待驗證,到時候他再順着說就好。
他想得很美。
——既然不能改人設的說話習慣,那麽就走謎語人路線,讓聰明蛋自己猜。
不過松江時雨才說了兩句話,還沒補後文,江戶川柯南就直接沉思,不知道想什麽。
松江時雨的話噎在喉嚨裏,有些茫然:“我還要繼續嗎?”
系統:“繼續呀!”
***
“我——”松江珣也的聲音隔了一會,又有些踟躇地響起。
“松江哥哥,我明白了。”思考了一會的小偵探擡起頭,鄭重地說,“這件事情我會幫你保密的,你不用擔心。”
松江·還想繼續演·時雨:“啊?”
就兩句話你能懂什麽?
江戶川柯南又說:“你先在這等一會,我出去看看……如果安室先生走了,我再通知你。”
松江時雨有些懵:“好……?”
他在心裏跟系統說:“柯南這麽貼心好說話的嗎?他懂什麽了?”
系統:“我怎麽知道?你剛剛想怎麽樣?”
松江時雨繼續懵逼:“不知道,我還沒說完!其實我想補全的大概意思是,安室透偷窺我隐私會讓我非常不安害怕,因為曾經有‘故事’,所以達咩喲,見面達咩喲,然後柯南就懂了?”
“【黑客】這個卡想說出什麽正常的話太難了,我絞盡腦汁也就編了點陰陽怪氣的內容,還沒潤色補充!”
他故事都沒編完!!
“總之鍋是安室透的,不是我的問題——才是核心啊!”
系統:“指不定柯南就是懂王呢,你們倆心心相印。”
松江時雨總覺得很怪,但江戶川柯南都已經把話說完了,他也沒機會繼續打探。
距離切卡只剩下幾秒,但偏偏因為這幾秒,他現在想有別的動作也不行。
只能眼睜睜看着小偵探一臉嚴肅地走出去。
洗手間又一次恢複了安靜,松江時雨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掐着時間把卡給切了。
他喃喃道:“很好,應付完這個,還要跟上頭交代……啧,統統,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像那個什麽——”日理萬機的總統。
系統:“承包了一片魚塘的海王?時間管理大師?”
松江時雨:“滾滾滾!”
算了,過關就好,想那麽多幹嘛!
樂天派的某金毛得過且過,繼續快樂蹲廁耍手機。
不料下一刻,頭頂的燈又“啪”得一下滅了。
松江時雨:“啊?這是跳閘了?還好我切卡手速快,不用強制debuff,嘻嘻。”
他将手機屏幕調到了最亮,繼續快樂。
他自然沒看到,剛出拐角的小偵探與下黑手關電閘的某黑皮站在洗手間外,目光深沉。
***
“……我害怕他。”
松江珣也低低的聲音在洗手間內回蕩,顯得格外飄忽不定,任何人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生澀和茫然,仿佛是在面對着一道告訴答案卻沒告訴過程的數學題。
室內倏忽安靜了下來。
安室透站在門外,後背緊貼着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手用力地扣住了冰冷的邊角。
他跟江戶川柯南合作破過的案子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了,對這好奇心極其旺盛的小偵探可謂是了解得很,他或許會來上廁所,但絕對不會主動解釋廁所裏沒人。
這種欲蓋彌彰的手法,反倒是他們常用的一種默契。
江戶川柯南在好奇松江珣也的事情,他也是,因此,合作關系早就在不經意間達成了。
但安室透怎麽也沒想到,松江珣也會說出這番話來。
看到他動電腦,就覺得他會傷害他,甚至直接慌不擇路躲到廁所?
他是在把柯南當作小孩哄嗎?
這肯定是謊言——
更加理智的想法努力地想要占據高臺,而那句含着不明情感的“我害怕他”,卻倏忽讓安室透呼吸一滞。
就像是人有不好的預感時總會靈驗,他那沒由來的第六感此刻正在突突地刺激着他的神經,一種不可思議的強烈直覺在腦海中盤旋,迅疾攫住了他的所有心神。
——松江珣也,是A嗎?
Amnesia,失憶症,一旦有事情跟“記憶”挂上關系,複雜程度就呈指數型上漲。
但是如果松江珣也是失憶後的A,那份資料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被強制删除,但如果他有記憶,平時與他相處的那個性格,難道全是僞裝?
不對,不對,A明面上還是被組織處決的叛徒,他怎麽敢怎麽大搖大擺出現在東京?
降谷零,冷靜下來!
金發青年在心中默背着警察守則,頭腦逐漸清醒。
他想到了過去。
*安室透與A第一次見面是在三年前的春天,而A的死亡是在兩年前的盛夏。
他們滿打滿算也就相處了一年多一點,而那段時間的後半期,他們在互相仇視和傷害中度過。
但安室透唯一沒有懷疑,甚至感到敬佩和忌憚的,就是A的黑客技術。
在那個鋪滿海綿磚的柔軟房間,滿牆面的顯示屏猶如演奏世界名曲的交響樂隊,A便是站在其中萬衆睹目的指揮家,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鍵盤上時,迸發的殺傷力遠比狙擊槍更強。
剛獲得代號的波本年輕氣盛,同樣敏感多疑,他并不覺得組織給他分配個固定搭檔是分擔他的任務,更傾向于是監視他的動向。
因此,在最初與A的交流中,安室透除了必要的任務前去拜訪外,一向當作沒他存在。
直到某次很重大的事件——抓捕身份暴露的CIA卧底。
朗姆對他說:“波本,你去A那裏協助他處理情報,那家夥有時候發瘋起來不太老實,你看着點。”
安室透有些疑惑:“發瘋?”
朗姆點了點太陽穴:“這裏有點毛病,不過畢竟短時間培養的,湊合用。”
這是個跨越世紀的組織,裏面說的短時間具體多“短”,安室透無法揣測,但他發現組織中各種人對A的看法,五花八門。
他帶着命令到了A的小房間,率先聽到的就是其他成員高昂焦急的催促聲和咒罵聲。
而被罵的當事人則是聰耳不聞地坐在屏幕前敲鍵盤,戴着兜帽的鬥篷将他的身形遮得嚴嚴實實,像是自帶防護罩。
安室透自知打招呼沒用,頂多得到個白眼,便幹脆脫鞋進去,一眼便望到了那片焦灼的數據戰場。
綠色與紅色的代碼字符碰撞閃動,不知何處發出急促的低鳴,旋轉的淡綠色表盤似乎是掃描着什麽位置,在捕捉到光點後瞬息變紅被抹消,很快又被另一串指令所替代。
哪怕對計算機技術并不精通,交鋒的激烈情況還是顯而易見的,安室透僅僅看着也下意識屏住呼吸,背後竟緩緩沁出了冷汗。
他下意識瞥了眼坐在輪椅上的黑客,對方依舊沒露臉,只是換了個畫着星星的黑色口罩,沉靜的钴藍色眼眸映着一串串流光溢彩的字符,沒有任何波動,空洞至極,乏味透頂。
這對他似乎并沒有什麽難度。
位于角落處的一個屏幕上顯示出俯拍的追擊畫面,由CIA接應者駕駛的直升機在空中搖搖欲墜,甚至能細化到上面卧底恐懼的表情。
安室透頭一次全程圍觀,也打心底發涼。
如果A用出全力去調查公安最機密的文檔,是否也能将他們的身份全都暴露出來?
這種利器放在組織裏,就像是在塑料袋裏放了利刃,不知何時就會露出寒芒,直接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盡管心中因恐懼發涼,安室透表面還是毫無波瀾。他很快就理解了朗姆叫他過來的原因。
畢竟A這副不配合的模樣,哪怕外勤成員喊破嗓子,也不知道A到底在做什麽。
他漠然着臉,拿起旁邊的通訊器,将情況轉播給外勤,然後……看着子彈擊穿飛機,炸出火光,将幾條與他同樣的生命徹底帶走。
最後一串代碼輸入,屏幕一閃,恢複了原本平靜的模樣,淡藍色的微光閃動着,像是一片晶瑩的海。
安室透松開通訊器,轉身看向旁邊的青年。
A像是剛聽見下課鈴就迫不及待趴下補覺的學生,整個人都埋在灰鬥篷裏,唯一露出來的右手搭在鍵盤上,手指因為快速敲擊過度而有些發顫痙攣。
安室透皺着眉,走到他旁邊:“你應該有藥膏吧?放哪了?”
A只是擡起頭,冷淡地開口:“完事了就滾出去。”
安室透沒動,想再打探一下關于這次CIA卧底暴露的事情,他緩緩開口:“你——”
不料下一刻,A直接暴起,伸手就拽住了安室透的衣領,将他拽到了面前。
那雙藍眸閃爍着他看不懂的怒火,格外深沉,A啞着嗓子說:“想幹嘛!想跟那群蠢貨一樣再給我灌一堆沒意義的說教?”
安室透皺着眉,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從這沒什麽力道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衣領,但是沒那個必要,他說:“我沒這麽想。”
“那是為什麽?”A有些神經質地低喃了一聲,又恍然提高語氣,篤定地說,“你害怕我,哈,你恐懼着我的技術?其實——”
安室透一直繃着的神經在那仿佛能看破人心的眼神下崩了一半,他直接甩開A的手,任由對方的手撞在臺子上,直起身冷着臉道:“無稽之談。”
被他打斷的青年懵了一瞬,但很快就帶着暴躁,近乎是威脅地說:“希望你能一直這麽想。”
他确實不會把人當作工具,但是波本可不是面對挑釁忍讓的存在。
比初見時的挑釁還激烈,安室透直接掐着對方的手腕向上提,迫使對方強行往上傾,卻因雙腿的無力不尴不尬地挂在半空。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逐漸濃郁,A卻全無被掣肘的恐懼,冷嘲熱諷自他口罩下源源不斷湧出,句句紮心,而安室透只用一句話就徹底引爆了炸彈。
他又一次甩開A的胳膊,用惡劣的語氣說:“憑你這副模樣?站起來打我?”
“滾出去!”
A重新調整了一下位置,坐在輪椅上,連槍的後坐力都承受不起的胳膊搭着鍵盤,關節泛紅,卻像是位于自己領地的王,他冷冷地道:“波本,你最好能一直這麽嚣張。”
安室透當時嗤笑一聲,也熄了打探的心思,直接摔門而出。
接着,那個冬天,他便接到了諸伏景光的死訊,說是資料洩露,hiro作為公安卧底的身份直接呈在了組織明面,負責處決的是琴酒。
他和諸伏景光在公安并不隸屬一個部門,暴露也不會互相牽連,但大部分人都知道,波本與蘇格蘭的關系不差。
明明在正面見識A的技術後,他便囑咐公安再次幫他和hiro的資料加密,就這樣還能如此精準地洩露……
只有A!
安室透從那刻起就懂了A的意思,他無法反抗自己的命運,但在另一個領域,他從未懼怕過任何人。
他是個沒有心的——惡鬼。*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因為他查資料的舉措就吓得躲到洗手間,甚至還小聲跟一個一年級孩子說——他害怕安室透。
更別說平時松江珣也一副熱情陽光沒頭腦的模樣,甚至會按他刻意改了的食譜做出極其奇怪的東西而被榎本梓罵。
所以,肯定是他想錯了。
安室透用非常符合邏輯的想法說服自己,但一直懸着的心卻始終沒有落下去。
他安靜地與剛出來的江戶川柯南對視一眼,沒有解釋,轉身去關了這層樓的電閘。
“啪”,室內暗了下去,只能看到一層薄薄的微光從通風口漏進來,但對患有黑暗恐懼症的人來說,遠遠不夠。
但這次,裏面沒有傳出任何響動。
真能忍啊……
安室透手指微微抽動,他斂着眸,拽着滿臉不明所以的江戶川柯南回到案發現場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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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康康哪些小可愛被柯導和透子的配合蒙混過去了(狗頭)
時雨:柯南,柯南!你懂什麽了!說出來讓我聽聽?
柯南:安室先生!你又懂什麽了!
安室透(苦大仇深):似懂非懂.jpg
全員受傷的世界達成
ps:再次強調,hiro沒挂,我那麽愛他肯定要給他最大的驚喜啦!(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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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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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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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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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