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草,我的笑容突然凝固,前面才說教官美人兒是另一種風味,現在突然提醒我他已經挂了!!]
[啊啊啊!那個坐在桂花飄香的窗前寫賀卡的畫面,我真的能截圖舔一萬遍]
[嘿嘿嘿,制服嘶哈嘶哈,我不介意來個人鬼情未了(狗頭叼玫瑰)]
[捂胸口,難道有一個hiro還不夠嗎?為什麽死去刀又跳起來襲擊我]
[好難過啊,一向不近人情的教官實際上心思細膩,而他精心準備的畢業賀卡卻再也沒有主動送出去的機會……]
[看到給零零送防曬霜的時候我還在笑,看到hiro讓他別死的護身符時,我整一個呆住]
[這哪個寺廟那麽不靠譜啊!這真的是護身符不是死神符嗎?買一送一全死了]
[松田回憶裏說教官才比他們大兩歲……先不說他拆彈水平那麽高為什麽不去爆處組任職,光他那死氣沉沉的樣子,我就有不好的預感!!!]
[還有給班長的賀卡,我怎麽覺得教官好像知道自己會出事一樣]
[嗚嗚兩噸紙管夠嗎?我要不提前先醞釀一下]
[指不定珣也真的是教官呢?!萬一沒死不就是皆大歡喜了嗎!]
***
松江時雨:“……嗚嗚,我要不也提前醞釀一下?”
醞釀一下到時候用怎麽樣的姿勢,在警校組面前安心躺平。
他在日記裏到底編了多少東西,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系統嘆了口氣:“別掙紮了。”
警校組既然已經拿到了日記,放過日記的可能性就是0%。
那麽之後放過松江時雨的概率……系統覺得扁鵲三連可能還不夠,得再加個華佗。
退,退,退!
***
因為時候不早了,松江時雨沒有在醫院裏一口氣把漫畫看完,而是先跟灰原哀他們告別,回到家裏再繼續看下面的內容。
另一邊,組織成員也行動了起來。
安室透脫掉系在身上的圍裙,用冷水洗了把臉,看着鏡子中笑容溫和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
再睜開眼睛時,已經變成了冷淡銳利的模樣。
【安室透】無縫切換【波本】。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安室透在心中自嘲了一聲,他都快忘記降谷零該有的性格了。
不過說回來,既然已經解開了誤會,松江珣也竟然還一直隐藏身份待在波洛咖啡廳,難道他還有其他的任務?
安室透皺了皺眉,想起住在樓上的毛利小五郎一家,以及隔壁那個壽司店的脅田兼則——朗姆。
但警備局跟安全局大部分情況下井水不犯河水,安室透也沒辦法冒然動用權限去調查他們。
希望不要影響到他的計劃,或者摻和進組織的漩渦中,畢竟他還沒見過哪個公安警察體質這麽差……難道因為技術水平特招的?
安室透一邊想着,一邊開車去了集合地點。
現在十點,提前去搜集情報,是波本會幹的事情。
……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新成員的好奇,提前趕來的組織成員還不少。
安室透進門時,看到了好幾個端着酒杯靠在吧臺上聊天的熟面孔,其中貝爾摩德還意味深長地朝他擡了擡酒杯。
音樂開得很大聲,還有毫不知情的普通人在舞池中晃動,絲毫不知道這裏有一窩被各國機構通緝的跨國犯罪集團成員。
安室透剛走到吧臺旁,就聽見了一個壓低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喊他的代號。
“波本!”
基安蒂面容扭曲地看着他,手中的高腳杯逐漸有被她捏碎的趨勢。
安室透挑挑眉,隔了她一個位置坐下:“基安蒂,有什麽事嗎?”
“你!你還好意思問我?!”
基安蒂簡直想把手中的杯子砸波本的腦袋上,她罵罵咧咧地道:“你上次不是說二十分鐘就回來嗎?老娘他媽的等了你兩個小時!”
安室透花了兩秒鐘時間,才想起她說的是什麽,然後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基安蒂一眼。
竟然還真的把他說的話當真了啊?他還以為這種話也就伏特加會信。
那天安室透處理了松江珣也的事情後,便找貝爾摩德打探了關于新成員的事情,完全沒想起還基安蒂在酒吧。
那位千面魔女綿裏藏針的語調讓他很不舒服,安室透的直覺告訴他,這位從北歐回歸的成員,指不定第一個針對的是他。
金發青年有些心神不寧,在看了眼時間後随意地敲了敲吧臺:“哦,那件事啊……來一杯波本威士忌。”
基安蒂不可置信:“難道你直接給我忘了?!”
安室透嘆了口氣,跟基安蒂敷衍地道了聲歉:“那天臨時有急事,抱歉。”
“放屁!”基安蒂信他的鬼話才怪,她毫不給面子地直接揭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急事就是去見你那勞什子的小情人!還咖啡廳play,女仆裝嗎?玩挺花的啊!”
旁邊似乎傳來了什麽東西被碰倒的聲音。
“??”安室透的表情一怔,眼中茫然閃過。
這是什麽謠言?!
基安蒂看着他的樣子,越想越氣。
她在酒吧坐了兩個小時都沒等到波本回來,圍觀的還以為她是釣凱子不成反被釣,暗中嘲笑的樣子讓她恨不得開槍崩了那群傻逼!
“我懶得管你私生活,但放我鴿子還這麽敷衍你可真男人啊波本!”
安室透皺了皺眉:“等下,你——”在說什麽鬼東西?
基安蒂打斷他,惡狠狠地對他比了個中指:“不想聽你解釋,以後別求老娘給你辦事就行,呸!”
“……您的波本威士忌。”
調酒師将酒杯放到吧臺上,玻璃杯與臺面碰撞發出的聲音被音樂巧妙地掩蓋。
安室透下意識接過酒杯,抿了一口,擡眼望着打斷他們對話的調酒師。
對方戴着遮住了大半張臉的面具,只能看見他清理得很幹淨的下巴。
那雙在昏黃燈光下,有些不真切的藍灰色眼眸此刻望着他,似乎帶着什麽古怪的情緒。
安室透突然覺得口中的酒,有些難以下咽。
********
下午,松江宅。
日記本被淺淺擦去了灰,勉強幹淨了不少,但邊角的折痕能清晰看出,原主人應該經常摩挲翻閱。
萩原研二将日記本放到桌上,幾人下意識圍了過來,就連鬼冢八藏都沒忍住好奇,站在了旁邊。
“要打開看嗎?”萩原研二下意識問,“鬼冢教官,你清不清楚……”
鬼冢八藏嘆了口氣:“我哪裏知道他會寫什麽,指不定是關于你們的呢?”
松田陣平脫口而出:“我們?!”
“畢竟松江遠比你們想象的還要看重你們。”鬼冢八藏望三人筆挺的身姿,目光柔和了幾分,“好在現在看來,他沒有看錯人。”
日記本還是被翻開了,裏面的紙張已經有些泛黃,變得格外脆弱。
墨藍色的鋼筆字落在上面,不僅沒有模糊不清,反倒多了絲歲月古樸的味道。
氣氛一瞬間就沉寂了下去。
*【5月18日,晴】
赤羽那家夥送了我個日記本,說閑得無聊可以記錄一下,以後還可以當回憶。
雖然我覺得我記憶力很好,完全用不着這東西……*
伊達航挑了挑眉:“赤羽?”
這一頁就記着這一句話,萩原研二往後翻,随口說道:“松江教官的搭檔,叫赤羽昴。”
鬼冢八藏站在一旁,表情莫名沉重了幾分。
*【5月20日,陰】
自然科學課的時候,稍微闡述了一下世界由數據構成的設想,差點沒當場跟鬼冢教官幹起來。
講真,我覺得我說的很正确,聽不懂是他的問題。
畢竟赤羽都說他理解!!不過……他好像有點心神不寧?*
“……你們都看我幹嘛?”鬼冢八藏挑了挑眉,“那家夥确實幹過。”
松田陣平抽了抽嘴角:“我只是在懷疑這日記到底誰寫的。”
他感覺他好像在看一個假的松江教官。
鬼冢八藏一言難盡,半晌才道:“雖然有點難以想象,但松江在讀的時候,他的性格……比你們還要……活潑。”
他用一個近乎與現在南轅北轍的詞語形容。
鬼冢八藏回憶近十年前的事情,恍然發現,他竟然還記憶猶新。
畢竟松江時雨那種天資縱橫、卻不走尋常路的奇葩,着實太難得一見了!
如果不是還有個赤羽昴,一直跟在他身後收拾各種爛攤子,松江時雨能不能順利畢業都不好說。
而若非松江時雨“珠玉”在前,現在鬼冢八藏對松田陣平那幾個刺頭的容忍度,指不定還沒那麽高。
“不過現在……”鬼冢八藏微微阖眼,聲音沙啞了幾分,“我倒是希望他還是別畢業好。”
衆人沉默。
“活潑”這個形容詞,幾人實在很難把它跟平日裏不茍言笑的教官聯系,反倒想到了松江珣也。
伊達航只見過松江珣也一面,感觸倒是不深,而爆處組的兩位警官看着日記,卻莫名有些恍惚。
吐槽的習慣和口癖。
真的很像……
***
這本日記有些厚,但前面每頁記錄的東西都不多,就是平時在警校時碰到的事情,摻着點放飛自我的碎碎念。
他們從中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松江時雨——跟他們一樣、甚至說更加出類拔萃的刺頭。
他喜歡美食,但有時候會因為實踐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賠錢賠到沒錢吃飯。
他熱衷研究炸彈,甚至把拆彈說得跟刷經驗值似的一樣輕松。
……也對那位經常出現在日記中的“赤羽昴”有了一定的了解。
起碼他承包了松江時雨大半的飯錢。
萩原研二面容古怪,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如果我是那位赤羽前輩,我覺得我真不一定能忍得住不揍他啊!”
“想看看自己到底餓多久才會暈,然後把自己折騰到醫院去,這還怪赤羽前輩提前打斷他實驗?”
槽點太多,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吐槽。
松田陣平:“原來射擊課上徒手拆槍的不止我一個啊……等下!為什麽連火藥都敢嘗一嘗啊?!”
伊達航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感慨道:“松江教官是真的,真的太厲害了……”
從各種方面來看。
【9月7日,陰】
最近老找不見赤羽,不知道他偷偷出門做什麽,難道是談戀愛了?
直接問了一下,他沒回我,但周圍明顯冷了一點,就很想知道這高冷到底是什麽原理……
感覺這真的學不來啊!!
【9月9日,雷陣雨】
赤羽有點奇怪,說不清,感覺更冷了一點,問其他同學,他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我。
怎麽?冰山和大冰山的制冷功率不一樣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不對,我怎麽接受人會制冷這個事情了??)
【9月18日,晴】
赤羽給了我個U盤,說很重要,提前當明年的生日禮物,但必須等到明年生日才可以看裏面的內容,還整挺神秘。
完了,我好像不知道他生日該給什麽?這家夥完全沒喜好的樣子啊!
【10月8日,陰】
畢業了,拆彈真挺有意思,經驗值都快刷滿了。
就是這小破地方炸彈犯還挺多,我有點好奇到底哪裏的火藥這麽白給。
要是赤羽能少管我一點就好了,照理說他是個高冷挂的啊?成天管我什麽時候是睡覺吃飯的,崩人設了!*
……
萩原研二繼續下翻,發現下一頁的日期又變到了九月。
*【9月8日,陰】
赤羽死了,有點突然,但是能理解,畢竟我快■■……*
下面是一團模糊的墨跡,被用力劃了很多筆,看不清。
幾人還沉浸在前面無厘頭又有點好笑的日常中,陡然看到這一行字,萩原研二吓得險些把本子丢出去。
伊達航臉上的哭笑不得還未收回,此時更是顯得無措,他皺着眉,沉聲問:“怎麽會這樣?”
太突然了,前面還是心情愉快地寫着畢業,下面就平靜地寫下摯友的離世。
中間這一年的空白,沒有給他們任何緩沖的機會。
在這本日記中,目前為止,他們只看到了幾次鬼冢八藏和其他人的姓名,只有搭檔的名字隔三差五重複出現。
——他們的關系很好。
就像是警校時期形影不離的五人。
萩原研二捏着本子的一角,抿着唇:“是涉谷爆炸案,十年前轟動全國的案子。”
松田陣平垂着眸,淡淡地接話:“這是一個總稱,代指那年的大部分炸彈案。”
“一個沽名釣譽的炸彈犯在先,吸引了許多模仿犯競相作案,光那年爆處組裏的檔案,占了整整半個架子。
據說其實後面有組織操手,但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本來想解釋的鬼冢八藏:“……”
“你們怎麽什麽都知道?”
萩原研二含糊說:“松江教官以前跟我提過一些。”
其實案子是他們之後去爆處組檔案室查的,只是淺淺看了幾眼,就能感受到那薄薄的資料中,堆砌着無數的犧牲。
松江時雨是個很會隐藏情緒和往事的人,他自然不會多言什麽,更別提主動告訴萩原研二。
他和松田陣平比其他人知道的僅僅多一些,比如“赤羽昴”這個名字。
畢竟……他曾經被喊錯過,不止一次。
***
那天淩晨,萩原研二熬夜趕死線寫了檢讨,然後翻牆出了寝室樓,打算在第二天教官上班之前,放到他辦公室。
結果他到了教學樓才發現,辦公室裏還亮着燈,金發教官沒有回公寓休息,而是坐在辦公室最角落的位置小憩着。
他手上還握着紅筆,眉頭緊皺。
萩原研二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不是檢讨寫得腦子發暈,竟然就直接走了過去。
然後,那雙钴藍色的眼睛就睜開了,其中蒙着一層霧氣,在蒼白的臉上,黯淡得像是顆即将墜入海中的星子。
“赤羽?”松江時雨茫然地呢喃了一聲,下意識放松了下來,連表情都生動了不少。
他似乎還想說什麽,卻像是倏忽清醒般,猛地一顫,又把舒展開的眉頭皺緊了。
那層眼中的霧消失了,冷冷的冰川又浮于海面,散發着寒氣。
“萩原同學。”他坐直了身體,看到時間後語氣更是冰冷了幾分,“你現在來做什麽?”
萩原研二一眼瞥見了被壓在松江時雨胳膊底下的,他們上交的理論圖紙作業上的紅圈。
他将檢讨遞過去,非常自然地拐了個彎:“教官,今天上課說的那個模型,我其實還有點問題……”
松江時雨表情還有些茫然:“啊?嗯……”
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又或者是在專業問題上的一貫嚴謹。
總之那天,松江時雨跟他講了一晚上的問題,還給他寫寫畫畫,模拟了衆多案子,一步一步教他怎麽解決。
萩原研二一開始還有些不耐煩,但聽着聽着,也被那些驚心動魄的案子所吸引,逐漸認真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整整一個晚上,松江時雨對他的态度都莫名得好。
萩原研二記着他脫口而出的稱呼,在臨走前佯裝不經意地随口一問:“教官,你剛開始喊的那個名字,是家人的嗎?”
似乎心情很好,松江時雨難得勾了勾嘴角,眉眼柔和了幾分:“不是家人,是很重要的朋友。”
***
鬼冢八藏點頭肯定了他們的話。
他又補充道:“那年确實是格外不平靜的一年,各個警力都很短缺,但犯罪層出不窮。”
“松江和赤羽的拆彈天賦都很高,算是警界出了名的搭檔,就像是松田和萩原你們一樣。”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互相對視一眼。
“但比起你們不同的是,松江在拆彈上無與倫比的天賦,讓他潛意識裏會攬下了更多的責任。
在碰到困難一些的案子時,他不管自己是什麽情況,都會主動要求嘗試——這個你們應該也知道。”
幾人沉默點頭,畢竟在警校時期,他們已經見識過松江時雨在拆彈方面的獨斷了。
但不可否認,他确實很有天分。
那所謂的倒計時或者震動的風險,在那絕對平穩的雙手下面,都宛若兒童玩具。
因此,哪怕最後那場爆炸發生在眼前,他們都有一種不真實感。
為什麽……一向從無敗績的松江時雨,偏偏死在因他們的疏漏進而引發的爆炸裏呢?
萩原研二捏着日記的一角的手愈發收緊。
“而赤羽雖說性格冷淡,但大部分情況都會縱容松江的行為。”鬼冢八藏繼續說着,嘆息着搖搖頭,“不論好壞。”
伊達航忍不住嘆息一聲:“這樣不好。”
當鬼冢八藏說出這句話時,他就已經能猜到後面的結果了。
搭檔應該是有着兩端磁極的磁鐵,相斥相吸,不管在什麽情況下,總要有一個人做出正确的選擇。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雖然也是搭檔兼發小,但兩人性格的碰撞能讓他們在危急時刻拉住對方,而不是一人連帶着一人雙雙出事。
但松江和赤羽不同,從前面的日記中,他們就看出,那位赤羽前輩對松江時雨的态度好得過頭。
鬼冢八藏繼續道:“後來,丸森康介——涉谷爆炸案的主要嫌疑人,向警方發布挑釁預告函,說在涉谷最大的商場安裝了9枚炸彈,威力驚人。”
“松江他們當時因為其他的案子,已經連軸轉了三天,疲憊不堪。但在其他警員不足以有全部把握拆除炸彈的情況下,他跟赤羽還是站了出來。”
伊達航抿了抿唇:“炸彈拆失敗了嗎?”
“算也不算。”鬼冢八藏看了他一眼,“在拆最後一枚炸彈的時候,說是會在最後三秒提供另一處炸彈的位置,而那炸彈在商場的倉庫,周圍沒人。”
“他們鎖了房間,誰都沒走。”
松田陣平嘆了口氣:“就是因為這個案子,警方探讨了衆多方案解決,設施和警力都跟進了一大步,我跟hagi也碰到過這種模仿案,好在有提前準備。”
“總之,當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鬼冢八藏回憶着那時的場景。
事發的時候,兩位警察都聯系不上親人,兜兜轉轉,還是把鬼冢八藏從警校叫到了現場。
鬼冢八藏還記得那時候,陰天,沒下雨,灰蒙蒙的空氣中彌漫着火藥味和血腥味。
圍觀的群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低聲讨論着是不是煤氣洩露。
被困在黑暗中的金發青年,睜着眼睛靠坐在廢墟裏,看着他們撬開石塊沖進來。
他的臉頰上、衣服上都是血,淩亂的發絲被粘稠的血液淩亂地覆蓋住了蒼白的臉,那雙深海一般的眼眸,像是燃燒着鮮紅的火焰。
他的手輕輕搭在另一個人的臉上,那人枕着他的大腿,陷入永久安寧的沉眠。
看見他們,松江時雨笑了笑:“你們來了啊,那請安靜一些。”
“畢竟他已經三天沒睡好覺了。”
***
*【9月9日,大雨】
上面說要結案,丸森康介被捕,判刑,應該是無期,死的應該只有你一個。
鬼冢教官來看過我,讓我別太難過。
我覺得其實還好,畢竟這算起來其實是我的責任。*
空氣一瞬間粘稠得仿佛不會流動,像是強行把人塞入了足夠令人窒息的凝膠中,連吸氣都要狠狠地擠壓着肺部。
他們不可置信地看着上面清晰流暢的字跡,從中能判斷中書寫這行字的主人确實是平靜且理智的。
“……可這不是他的問題啊。”松田陣平喃喃道,滿是不理解,“這怎麽會是他的責任?”
為什麽這麽平靜地把搭檔的死亡歸咎到自己頭上,反倒絲毫不去怨恨犯罪者?不去質疑司法制度?
要是換他或者萩原研二的其中一個,他保不準會直接上去親自一槍嘣了那玩意兒!
鬼冢八藏後退了半步,他扶着書架,從口袋裏掏出藥片咽了下去,揉了揉胸口。
……他确實也老了。
“松江的傷不重,清醒後情緒很平靜。”鬼冢八藏沙啞着嗓子道,帶着愧疚,“我當時以為他會走出來。”
因為松江時雨平日裏表現得沒心沒肺,跟赤羽昴也僅僅相熟了一年六個月的時間。
直到他眼睜睜地看着那笑若燦陽的青年,如同西山日落,在某次出勤重傷後,突然變得沉寂冷清,漠然寡言。
那變化太快了,翻天覆地,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他排斥任何隊員參與行動,開始一個人高強度出任務,每每受傷都得昏迷個十天半個月,将本就不強壯的身體折騰得更加單薄。
原本寫在臉上的情緒也再也看不出來,無波得像是一潭死水。
直到某天,松江時雨一紙申請,說他要回警校任教,至此退出爆處組。
鬼冢八藏還以為是他終于清醒了過來,直到他在學生檔案裏看到了萩原研二的資料,以及跟他前後腳的松田陣平。
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
【9月22日,陰】
我察覺到了什麽,翻找出了那枚險些被我丢到角落裏的U盤。
還沒到生日,不過你也沒辦法跳起來指責我了。
【9月24日,大雨】
……
原來是這樣,我會替你複仇,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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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