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XX聖劍
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的走着,前方的人偶爾會轉過頭說個幾句話,然後又繼續向前。
近看之下,兩人都擁有出色的外表能夠吸引住人群的目光。
前方的人身材顯的嬌小,一頭銀發削成利落的短發,與那一身白皙的皮膚相互映襯着,瓜子臉上搭配着一雙水藍色大眼,不時眨呀眨的,可愛的模樣挺讨人喜歡。
而走在他身後的人又是完全不同的類型,身材高挑修長,臉上輪廓深邃分明,一頭與陽光輝映着的金發紮在腦後束成馬尾,一雙翡翠綠眼閃動着迷人的光輝,不過他一直帶着溫和又老實的微笑,給人一種親切感。
這樣出色的人物走在路上,回頭率應該是百分百。不過……
先看看後頭那人身上穿的那一襲原料詭異的衣裳,還有腰間配戴着的破爛木劍,實在是很難讓人主動想要去接近他。
在看看前方的嬌小人兒,可愛是可愛、漂亮也是漂亮,但他手上正拿着整整一大包草莓,才走不到三步就已經空了半包,那種誇張的吃法足以讓人們怯步。
而且,雖然兩人一直以來都擁有傲人的長相,不過事實上兩人都是典型的顧人厭類型。
後頭的人總是在錯誤的時機救錯誤的人,然後免不了一頓讨打,卻又在事後不知變通,往更加錯誤的想法邁進,最後終于演變成今天的女性公敵。
至于前方的人只要是有點年紀的女人看到他都會發出母性光輝,而年輕的女人看到他則是全都發出忌妒光波,但這并不是他顧人厭的原因,他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只是因為此人個性惡劣、講話沒禮貌、凡事以利益為優先,再加上貪得無餍,喜好說風涼話,狡猾奸詐又愛威脅人,還不時對覺得他很可愛的人裝可憐、博取同情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總之,這兩人都是應該在自己身上挂上标簽提醒“危險!請勿拍打喂食!”之類警語的人。
好!鏡頭拉回到兩人身上,前方的人影此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面對着自己的夥伴:「辛司爾!我想了很久,再也忍受不住了!我一定要跟你說……」
辛司爾擡起頭來注視着他,然後默默的走近。
「你真的真的要換一把劍!」冰契指着辛司爾腰間的武器,表情非常不滿。
低頭看看自己的木劍,大致上還算完好,辛司爾不解的問道:「又沒壞掉,為什麽要換?」
「啊啊啊!」冰契暴躁的扯着自己一頭銀發,大聲抗議:「根本就不是那個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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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是怎樣?」辛司爾完全不想管那個正在虐待頭發的人的幼稚舉動,他只想搞清楚冰契說這些話的用意。
「你那個木劍什麽都坎不斷……」冰契終于放開自己的頭發,語氣有些哀怨。
「嗯……」的确是!也許真該換把劍了!辛司爾在心中盤算着。
「而且劍太爛就沒辦法保護我和草莓了!」冰契大聲的嚷道。
「……」保護草莓他可以接受,但為什麽要保護你啊?辛司爾嘴角抽搐的想。
「所以!我要帶你去買劍!」冰契将雙手搭上辛司爾的肩膀,高聲宣誓道:「沒有好劍,你就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騎士!」
辛司爾搔搔頭,語氣有些古怪:「說到這,我從剛剛就很想問你,為什麽身為“祭司”的你會使用雷系魔法?」
冰契一臉理所當然的回道:「因為我正職是祭司,副職是全屬性魔法師,外加修預言術、催眠術、召喚術…等。大致上就是這樣!」
「那你剛剛為什麽不幫我?」辛司爾努力忍着不要發怒。
「因為我主要還是祭司啊!」
「那你也應該做點祭司該做的事吧!」冰契的回答讓辛司爾不自覺的提高音量。
「我有啊!」冰契一臉非常無辜。
「你有嗎?你真的知道祭司該做什麽嗎?」
「納涼、吹風、看戲、撿寶物!我都有做到啊!」
那并不是祭司應該做的事好嗎?辛司爾無聲的吶喊着。
「唉唷!你廢話很多耶!我們趕快去買武器啦!」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冰契二話不說扯着辛司爾的衣領就走。
「喂……」
「我們到了!」冰契一腳踹開武器店的大門,拖着辛司爾走進去。
「哪個混蛋敢踢我家的門?」一名男子從內屋沖出來,心疼的撫着地上的門板。
「嘿!老頭!是我啦!」冰契開心的對老…板打招呼。
辛司爾看着蹲在地板上的男人,心想這個“老頭”其實看起來也才差不多三十歲左右,叫他老頭似乎是有點太超過了〈那你還叫?〉!這樣子應該要叫中年人…不對!少年?又太老成!叫壯士?痾…都好奇怪!
「怎麽又是你!頭號黑名單!」老頭一擡起頭就指着冰契大叫。
所以自己真的撿了個煞星囉?辛司爾難過的替自己哀悼。
「辛司爾!我跟你介紹,這是諾亞城最有名的武器制造師──以提卡老頭!」
「喔……」辛司爾還沒回神,只是愣愣的點了下頭。
「什麽喔啊!不準叫我老頭!我才幾歲啊!要說也是說熟男好嗎?」以提卡氣的大喊,不過沒有人理他。
「老頭,我要免費的武器!」冰契豪不客氣的開口要求。
「等、等一下!不是說用買的嗎?」本來還沉浸在老頭與熟男兩個稱呼的漩渦中的辛司爾猛然回神。
「你乖乖站着就好!不要說話!」一把推開辛司爾,冰契忽然爬到某張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望着以提卡:「我要免費的上等武器!否則就去跟你老婆告狀說前幾天你跟舞孃調情的事!」
「你……」以提卡已經氣的快要吹胡子瞪眼睛了…可惜他沒有胡子。
「還有你老婆一直想要收養我耶!不答應的話我幹脆就去跟她講說我要做“你們的”兒子好了!你說呢?未來的“老爸”!」冰契笑的很燦爛,比起以提卡開始發青的臉色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半價!」以提卡退步,但還是不肯了錢免費贈送。
「我現在出去街上哭鬧說你欺負我喔!」冰契賊賊的笑着,畢竟不了解他劣根性的人總是很容易被他這張堪稱天使的臉孔給騙到。
「免費就免費嘛!先說,只能拿一把!」最後以提卡終于妥協,雖然他臉上寫着滿滿的不甘願。
「耶!走囉!辛司爾,我們去挑武器!」冰契從椅子上跳下來,朝內屋走去。
辛司爾掏出了自己的錢袋,一臉歉然:「我身上就只有這些!你拿去吧!」
以提卡盯着辛司爾好半晌,笑了出來:「不錯!我欣賞你!放心吧!我跟冰契認識很久了!他嘴上說是這樣說,不過總是會叫人送錢來!他還說過,如果送錢的人忘記的話,只要把他的名子跟欠的錢寫在城內公布欄上,過幾天就會有人去付清了!」
辛司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所以說…他撿到一個欠錢欠到上各大城市布告欄的家夥了嗎?
「辛司爾!快點啦!」冰契的聲音從內屋裏傳來,辛司爾趕忙走了進去。
「你看這把怎樣?」冰契拿着一把紫紅色劍柄、粉紅色劍身的寶劍,劍柄上還鑲着一顆紅寶石。
「這…顏色也太…太……」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啦!
「顏色很漂亮啊!跟我最愛的草莓好像!」冰契愛憐的撫摸着那把詭異的劍。
「沒有別的嗎?」他比較想要那種拔出來可以映照陽光的劍,感覺比較帥。
「這把最鋒利了!」冰契說着,就把劍抛給辛司爾。
仔細檢視着這把劍,辛司爾發現它的作工其實很精致。
「對了!你怎麽知道它最鋒利?」
「劍鋒不鋒利當然是要試過才知道啊!」冰契用一種涼涼的語氣回答。
「也…不是這種試法吧!」無言的撇着一旁被砍成兩截的劍屍堆,辛司爾整個人傻眼。
「好!就決定這把了!」完全不理會辛司爾意見的冰契替他做了決定。
「我的武器啊啊啊!」一聲悲慘至極的哀鳴在某兩位客人走後,從武器店中傳出,悲烈至極,讓人無法想象。
辛司爾忍不住回過頭看了背後的武器店幾眼,同時為那名可悲的老頭哀悼。
「辛司爾!你在看什麽啦!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只能看我!」冰契伸出手把辛司爾的腦袋轉回到面向自己。
「嗯……什、什麽?」還處在呆愣狀态中的辛司爾無意識的點了下頭,才突然回過神來。
「我說,幫你的新劍取個名子吧!」
「我之前的劍也有名子呢!」辛司爾舉起那把木劍說道。
「木劍還取什麽名子啊?」冰契整個很無言。
「它唷,就叫做“亞特蘭提司的榮耀”!」辛司爾驕傲的挺起胸膛。
冰契的腦後挂上一堆黑線:「為什麽……?」
「現在這把叫做“亞特蘭提司的光榮”好了!」辛司爾自顧自的說着。
「怎麽又是亞特蘭提司!」冰契非常非常不滿的質問。
「這樣感覺很威啊!」辛司爾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不行!我不準!取那什麽鬼名子啊!」
「那不然你取啊!」斜睨了冰契一眼,辛司爾不打算在為武器取名上耗費時間。
「嗯!至少要叫個什麽聖劍來着的才夠響亮!吶…我決定了!既然它長的很像我最喜歡的東西,那麽就幹脆叫做……」
「不是吧!」
往後每當辛司爾憶起這段往事,總會為自己的年少無知嘆氣,如果當時自己堅持亞特蘭提司的光榮的話,至少當他英勇的拔出劍斬殺敵人時,還不用很丢臉的喊着……
「看我的草莓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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馡:為什麽标題是XX聖劍啊?
辛司爾:拜托請不要一開始就這麽丢臉好嗎!
冰契:草莓聖劍是哪裏不好?你說啊!你想想看,與其看你拿着木劍喊亞特蘭提司的榮耀,還不如拿着漂亮的寶劍喊草莓聖劍!
馡:說實話,我很難想象那種場景〈還有你就一定要喊出來嗎?〉。
辛司爾:請不要真的去嘗試想象好不好!
冰契:哼!〈撇頭〉你們這些沒有藝術細胞的人!
辛司爾:……〈你才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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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